的抬眸,一对上那双深情无比的双眸便不由自主的别开了视线,嘴硬道,“我没有怕。”她只是,只是任逍遥不再接话,只是笑,终于走到床边,俯身无比轻柔的将怀中的人儿放下,身子也随着贴近,却隔着些许距离,“小风儿,趁我现在还有些理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愿意我此刻便停下“”他的理智真的所剩无几了,只怕再忍耐下去不成仁便成魔了。身下柔软的触感本就让负清风紧张,她这么一问,她更是紧张,但对上那双血红的眸子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都到了此刻,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么任谁都知道媚药无法可解,唯有男女交合。宿命如此,她也无法逆转,人到了某种境地之后,便身不由己了。见她沉默,任逍遥微微靠近几分,被血色染透的眸深深地望着那双低垂的眸子,“小风儿,你不回答是代表默认了么,负清风突然伸手揽住了任逍遥的颈项,缓缓阖上了眸子,“任逍遥你别问了。”她如何回答,又该怎么回答“好,我不问。”任逍遥缓缓压下了身子,覆在了那柔软的小身子上,却小心的将一部分重量移开,生怕压坏了她,他缓缓转头轻轻地吻着她的侧脸,声音低哑的开口,“我用做的”负清风闻言长睫徵徵轻颤了下,不知是因为他暧昧的话还是因为他的吻,收在他颈后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的吻轻轻柔柔,吻遍了她的侧脸才温柔的吻住她的唇,那小心翼翼的姿态恍若她是稀世珍宝,眼黑一片黑暗,感官却愈加的清晰,他温柔的攻陷,让她彻底卸下防备,缠绵的吻让她也跟着醉了,也不知是谁先开始,原先温柔的吻变得激烈起来,狂野肆意,两人都被体内的药性控制了,只觉得那一团火在烧,无比炽烈。修长的手指穿梭在衣衫秀发间,吻渐渐下移,衣衫裢尽,肌肤相亲,最原始的欲望在两人脑中崩裂,在沉沦间,负清风只听到耳畔暗哑的男声,带着隐忍的颤抖,无边的怜惜,“风儿,忍着点,”负清风一怔,正要去想他这句话的意思,整个人被疼痛撕裂,她呜咽一声,痛呼声被他浓烈的吻淹没,模糊间她听到了他在说对不起。因药性的关系,疼痛只是一瞬,之后便是无边的空虚与未知的渴求,任逍遥敏感的察觉到身下的人儿有了反应才缓缓动起来,喘息娇吟,罗帐摇曳,满室旖旎”负清风迷迷糊糊的醒来,触手是一片温热的柔软触感,当即一惊,清醒过来,张开眼睛便看到一张熟睡的俊脸,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黑与白,尤为明显的对比,而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某些画面在脑中闪过,犹带着嫣红的小脸当即红透了,他们真的。她突然不知怎么面对他,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浓眉修长,斜飞入鬓,长睫覆在眼睑上投射出一片阴影,浅色的薄唇徵徵上扬带着浅浅的笑意,褪去了妖异,褪去了平日里的孩子气,此时睡着的任逍遥是那么安然恬静。“啸,啸啸”突然,隐隐的鸟鸣声传了出来,负清风一怔,她怎么好像听到了雪鸢的叫声是她的错觉么这里是云屏山,她怎会听见那小家伙的声音呢“啸啸啸,那声音又传了进来,似在窗外,负清风这才惊觉这叫声并非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小家伙怎么知道她在云屏山它怎么可能找得到难道是雪阡陌派它来的莫不走出了什么事儿思及此,心中愈发的担忧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开了腰间那只长臂,这一动,差点惊呼一声,皱着柳眉,忍着痛下了床,在地上拾起散乱的衣物快速的穿上,走到窗边用力的拉住了把手,原以为窗户还是很难打开,没想到她稍微一用力就打开了,随着窗户的打开,窗外那抹雪白的小身影也飞了进来小家伙一冲进来,就直直的扑进了负清风怀中,小脑袋磨蹭着,呜呜咽咽的。负清风愣了一下,竟然真的是小家伙雪阡陌竟然派出了小家伙来寻她,定走出了什么事儿一把抓住小家伙,掀开那对小翅膀,果然在腿间看到了一直徵小的竹筒,清眸一暗,立即取下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张信笺:负老将军于日前西征,与蝶城相遇顾流烟所带领的焰国大军,两军交锋,负老将军被俘,望看到此信速回爹被俘了负清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这笔迹是雪阡陌的无疑,而且时由雪鸢送来,该死爹的血光之灾竟还未渡过,她原以为他会等到她回去,没想到那老皇帝这么快就派他出征了那老皇帝一定是想兵分两路同时逼近幽城掌心的信笺缓缓飘落在地,负清风披上外衫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施展轻功自窗户飞跃而去,转眼间便消失在凌晨的雾色之中,那抹雪白的小身影呜咽一声也随之而去。清晨冷凝的雾气随着打开的窗户缓缓涌入房内,原本紧闭的房门缓缓打开,房内的气息被冲散至室外,淡淡的梨花香气催动了外室两人身上的媚香,片刻之后两人渐渐清醒过来,反射性的朝内室走去,当嗅到那甜腻的气味时,两人纷纷变了脸色,一个箭步冲到了窗前,果然看到一地散乱的衣衫,同样凌乱的床榻上任逍遥睡得正香甜,两人眸中霎时凝聚出熊熊烈火,同时伸手朝床上的人攻击而去“啊”一声惨叫顿时划破了凌晨的宁静,屋前梅林中栖息的雪鹰惊飞而起负清风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来不及通知任何人,她只知道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蝶城,她要在爹没被送走之前将他安然无恙的救回来只要一想娘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状态,她的心便焦急的无以复加,恨不得能一步飞到蝶城她从未没有像此刻这么害怕过,她看不到,听不到,不知爹此刻到底是什么样的处境会不会有危险雪阡陌说是顾流烟所带的军队,顾流烟知道负老大是她爹,他应该应该会有所顾忌罢毕竟,那时她的确将他当做知己,也曾有私心放他一马,他该能感觉得到,他曾经答应过她一个条件,希望他还会记得,希望他会遵守诺负清风日夜兼程的赶路,但此去蝶城最少也要二十三四日的时间,她怕,怕她等不到怕那个星象所显示的是真的她真的怕而此时,负清风是女子的传言已如风一般在四国之间流传开来,人尽皆知。兰国蝶城城中的地牢中囚禁着三名将士,因顾流烟关照过并未施刑,只是各自关在死牢之中,除负老大之外,先锋将军关童,铁卫国为保负清风也一并被俘。三人明白,军中少了负清风整个负家军好似没有了底气,而今又遇到了凤栖先生顾流烟,世人皆知能打败顾流烟者只有四人,除去封国的燕归来,几乎归隐的任逍遥,行踪不定的云天却,便只有负清风了。负家军已习惯了有负清风,突然间将军中的支撑力除去,士气几乎散了一半。突然安静的地牢内传来一阵行礼声,三人侧耳听去,知是顾流烟来了。其实三人很是不解,这顾流烟曾在负清风手下吃过败仗,不仅失了城池更失了颜面,他应该记恨在心才是,没想到如今俘了他们竟然没有对他们用刑,反而日日三餐照顾周到,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若他是想招降,那只是浪费唇舌而已,顾流烟这般聪明的人当知道,也不会浪费这样的时间。顾流烟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而来,一袭水绿色长衫儒雅俊美,在行至负老大的牢门前时,恭敬的拱手施了一礼,“负将军有礼。”“哼”负老大见状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胜者为王败者寇,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如此装模作样”“我想,聪明绝世的凤栖先生应该不会蠢到浪费唇舌来招降我们罢”关童勾唇冷笑,眉眼间尽是讥讽之意。负家军宁死不屈,世人皆知,他关童即便是死也不会向敌人投降“二位火气怎么这么大啊”顾流烟闻言无奈的摇头,静静地看了负老大半晌,这才叹息道,“我想清风没有告诉过各位,我与他,哦,不,是她,交情匪浅罢”没想到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负清风竟是个女子,一个女子她真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那样出色的人竟是女扮男装,她负清风可真是有本事,骗尽了天下人,甚至连他也骗过了他怎么会想到一个女子竟有如此才学谋略,胸襟气度,在沙场之上指点兵马,运筹帷幄他更没想到她竟敢冒着欺君之罪被杀头的危险入朝为官,上朝堂,下战场,在流烟城时的一幕幕他还记得清楚,还记得见到她的第一眼他便觉得惋惜,如此绝色的人儿竟是男子,现在想来世上男儿哪有那么精致绝色的负清风啊负清风,他现在可真是期待与她见面呢不知,她会以何种面目见他他们即便算不上朋发,也该算得上君子之交罢他竟成了最后知道的人,这点真是让他觉得难过,他这个人是很能保守秘密的嘛,她为何不告诉他呢这个负老大倒也有趣的紧,竟然为了赌气,将女儿女扮男装十七年,若非事实摆在眼前,说出去定不会有人相信。负老大少老三相斗,这是众所周知的,没想到负老大却连自己的女儿也拿来斗,不过若是没有负老大这一举,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的负清风了罢若是没有了负清风,那他的人生岂不是会无趣很多交情匪浅负老大关童铁卫国三人闻言一震,不可置信的相视一眼,负老大道,“我家风儿怎会与你敌军之将交情匪浅莫要胡说八道来招降我们”风儿与他不就在月牙湾一斗么,那只是相斗而已,岂能算作交情“负将军说得对,你们是不会被招降的,这点我很明白,所以我根本就未浪费唇舌。但三位不好奇么当日负清风大破流烟城时,我可是在城内的,为何我会安然无恙的离开或许你们心中想到了,没错,就是清风放了我”顾流烟徵徵笑道,湖蓝色的眸中流动着幽幽的暗光,就是因为这点他才这么担心,他曾经答应过负清风一个条件,日后他若俘了雪国将士,只要她负清风要求,在他所俘范围内必释放三人,如今他就恰巧俘了三人来这个负清风是妖精不成,竟然猜的如此准确这人虽时他所俘,但决定权却不是一直都在他手里,他方才截获消息,兰国小皇子正率领五万大军前来与他会和,到时这里的一切便要交由小皇子负责了。那个小皇子南宫飞宇一直都在排挤他,那个小子心气高,嫉妒他的才能,更嫉妒他在皇上面前的地位,甚至比他那个皇子还要来的重要。当一个人嫉妒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多么徵小的事都会无限的扩大,因妒生恨。若是南宫飞宇知道他有意护着负老大他们,恐怕他们就会有危险了这个负清风到底去了哪儿,竟然还未赶过来,他的时间也不多了。他是焰国军师怎能轻易放人,若是她来了也就好办了,只要让那日随他一同自负清风手下逃出的各将士证明,他便也能放了他们。他可以想象得到,若是她赶不及到来,发生了什么变故,恐怕她一定会很恨他罢“你说什么不,不可能”三人震惊的瞪大了眸子,负老大更是坚定的一口否决,他不信绝不相信风儿会做出背叛雪国的事情来,她是他负老大的女儿,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绝不相信“我也不相信我不信负先生是那样的人”铁卫国沉声道。“没错”关童也随之接口。自知道了负清风是女子的事之后,他们便直接称呼负清风为先生了,先生二字一般人可是不能叫的,需是受人敬仰之人才能如此称呼,而今越来越多的人都如此称呼负清风了。“我知你们不会相信,但事实确实如此,也许听完我下面这段话你们便会信了。”徵徵停顿了片刻,顾流烟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那时负清风兵力早已布置完毕,已抽不出多少兵力去拦截我们,一般的将士也不是武环宇将军的对手,何况我还有几千武卫军。我夜观星象发现将星灼亮,并未陨落,说明我顾流烟命不该绝,负清风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她又怎会不知故而她改变了主意,顺应天意放了我也免去了一场杀戮,而且她还很聪明的借机问我讨了一个人情,日后只要是我所俘之人,按她得要求释放三人口如今四国纷乱,战乱不断,这个要求怎会没有用途呢如今,三位在此不正是最好的证明么”三人闻言震住,特别是负老大,上通天文下晓地理风儿何时有了这么多本事儿了关童回过神来,挑眉道,“既然凤栖先生答应过负先生的条件便要履行才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不成名满天下的凤栖先生想毁诺不成”负先生果然神机妙算,神鬼莫测她怎知今日他们会被俘,又怎知恰好是三人呢这简直是太神了“毁诺”顾流烟一怔,随即缓缓笑起来,“关将军此言差矣,我即便要毁诺也得找到人啊”他的言下之意是问他们,负清风在哪儿唉,跟武夫说话就是费劲儿,又不能挑明了。这个负清风真是奇了,到底是去了哪儿只要在这四国之中,负老大被俘她早该得到这样的消息,怎会到现在还是不见踪影呢按说她早该冲过来问他要人才是他顾流烟真是有意思,他竟然要找着人来问他要人若这人不是负清风,他才懒得理呢如今虽然局势倾乱,但也仅是兰国而已,焰国,雪国,封国依然如常,三国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