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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家里有没能落红的小姐,她这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中也被赵氏连累。琳芳想到这里就攥紧了手帕。四喜道:“本来老爷该是广平侯若是这样林家哪个敢小瞧小姐。”她的地位,她的婚事全都被琳怡抢了去。只要想及这个琳芳就恨不得将琳怡挫骨扬灰。京里那么多达官显贵,那么多门亲事,琳怡为什么非要抢她的,原本京里就不是琳怡的落脚地,琳怡却鸠占鹊巢只有想到近来姻家的事,让琳怡不好过,琳芳心里才会痛快些。琳芳咬牙切齿,“姻家怎么还没进京”姻家快些来,最好将琳怡拖下去不。要将广平侯一家全都拖下水,让广平侯失了爵位,琳怡被休弃,这样她才能开怀。琳芳正想着,外面丫鬟道:“大爷回来了。”琳芳起身迎了出去。林正青近来公务繁忙,不过却显得十分愉快,视线在琳芳身上打了个旋儿,然后主动说起话来,“看样子康郡王说不得又能立下大功了。”琳芳手一颤。装作若无其事地道:“大爷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林正青让琳芳服侍着换好衣服。坐在罗汉床上喝茶,漂亮的嘴唇一抿。清亮的茶汤映着林正青黑亮的眼睛,“郑阁老、翰林院里都有人帮着郡王爷揣摩皇上的心思,就算是广平侯一家也有人关切着。”听到林正青说三叔父,琳芳格外敏感,“大爷说有谁帮三叔父一家。”林正青伸手揉揉手腕,在翰林院抄写了一天的公文稍觉得酸累,“齐重轩很是在意整件事,但凡翰林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会想方设法去打听,今儿我又看到他和广平侯一路说话,仿佛说起康郡王妃,”说着顿了顿,“这也难怪,齐家和广平侯家的关系一直非比寻常,我记得那时齐家还要和广平侯联姻,不过是因科场舞弊案齐重轩被连累这才搁置下来”林正青仿佛不知晓这里的缘由,笑着问琳芳,“我也是突然听说,广平侯又和康郡王联姻,同时陈家女,你该知晓来龙去脉吧”这又勾起琳芳对整件事的回忆,不知怎么的眼睛湿润起来,愤恨中带着羞愤,就是那以后她被人当做笑柄。琳芳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说。大约是看出琳芳心情不佳,林正青道:“明日我和母亲说一声,让你回娘家和岳母说说话,之前婚房失火受了惊吓,至今也没有大好,回去娘家也能散散心。”体贴的话倒让琳芳眼泪落下来,泪眼朦胧中琳芳抬起头看了林正青一眼,林正青漂亮的脸上仿佛有一抹的温雅的笑容。琳芳冰凉的心里突然似流进了股暖流。林正青去书房里看书,琳芳让丫鬟张罗回娘家的事。琳芳身边的阮妈妈有些迟疑,“太太不是说了,等过些日子小姐再回娘家。”才成亲不好频繁回去。“大爷要跟太太说。”琳芳提起这个像是松了口气,林大太太每次见她脸上都挂着微笑,每次仿佛都是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倒让她无力分辩。她不好逆着林大太太的意思,林正青开口就不一样了。阮妈妈笑道:“这样奴婢就放心了,大爷出面太太定会答应的。”这样一来,琳芳心底的忧郁解开了不少。琳怡在大厨房指挥厨娘准备明日宴客的糕点。好些年没有见姻语秋先生,琳怡就将先生平日里最爱吃的点心都做了一盘。厨娘们正准备着,橘红提了一只食盒进门,抿着嘴唇摆到琳怡跟前。琳怡诧异地看向橘红。橘红上前低声道:“郡王妃看看吧,奴婢也没看清楚。”琳怡这才将食盒缓缓打开。里面是两只黑胖的面食馍馍,仔细一看捏的是两只大兔子。这只食盒是从周十九的书房撤下来的。橘红道:“昨晚郡王爷要吃面条,厨房特地做了因是桐宁伺候,奴婢也不知晓还是今天厨娘说,桐宁拿走的食盒没有退回来,奴婢才去拿了过来。”本来是空空的食盒却多了两只胖兔子。橘红目光闪烁,“要不要奴婢将桐宁叫来问问。”琳怡摇摇头,伸手将食盒盖好,飞快地看一眼橘红,“先拿下去。”橘红颌首,连忙将食盒撤了下去。恰好这时厨娘做好了糕点,琳怡走过去瞧,一盘撒了层糖霜的桂花芡实糕。琳怡尝了一口,甘甜中有股桂花的清香。琳怡颌首,“就是这样。”厨娘这才展开笑容,“奴婢第一次做还怕做的不好,昨天晚上才照郡王妃说的法子试了试。”厨娘说完又去忙活别的。琳怡坐下来看手里的宴席菜单。厨娘那边说起话来,“你说奇不奇怪,我昨晚和了一碗的枣糕面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本想着今天早晨试做芡实糕和枣泥糕,结果只能将芡实糕做出来,也不知道一会儿的枣泥糕会不会好吃”“是不是被人偷吃了”“今天早晨我特意检查的炉灶,没有人起火烧水,总不能生着吃吧”琳怡就想起食盒里面两只黑胖的兔子。“昨晚只给郡王爷煮了碗清汤面,进厨房的也就是桐宁小哥儿。”“桐宁小哥儿拿它做什么,我看是你昨晚没有关好门被猫叼走了。”厨娘边揉面边数落野猫泄愤。想起有人在厨房里做偷偷摸摸的勾当,临离开厨房,琳怡吩咐厨娘,“多做一盘枣泥糕放进食盒里。”免得有人盯上了生的枣泥面。厨娘应下来,眼看着郡王妃走出厨房,“郡王妃没说枣泥糕是送给谁的啊。”“憨子,”旁边厨娘道,“自然是留给郡王爷的。”第二天姻家人进京,由此组建福建水师的事正式拿到朝堂上来明说,谁也不必藏着掖着了。康郡王当场就收获了十三本参奏奏折,与康郡王一同被参的还有平日里和康郡王走动密切的武官,一向谁都不得罪的郑阁老居然也做了奏折的尾巴,一同被奏三条重罪。陈允远紧握着手硬是没说一个字。之后姻家为民请命的文书很快送到了圣前御览。第一百七十章争议皇上向来不轻易在朝堂上发言,早年是有辅政大臣把持,皇上亲政后承认当年自己就是个摆设,后来有主见的仍旧要听辅政大臣的,也没有什么机会抒发己见,再后来终于将辅政大臣踩在脚底下,众位朝臣突然发现摸不透皇上的心思了,就算几位阁老和前朝相比也形同虚设,难以参与皇上的决定,所以才造就了郑阁老左右逢源官风。大周朝自太祖皇帝开始就十分勤政,早晨朝臣没有走进金銮殿时,皇上已经在南书房润笔,晚上宫门已经落锁,皇帝还在养心殿看奏折,太祖、成祖、高宗、以及本朝皇帝随便哪一位都能比上从前各朝代的圣君。于是被前朝压榨的贫瘠土地终于在本朝治理下欣欣向荣起来。太祖皇帝起兵征讨前朝昏君的时候就说过,战乱让百姓受苦,等天下大定之后定不会轻易掀起战端,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大周建国之后金口玉言果然兑现,现在盘算来大周朝这么多年以来最让人难以启齿的就是福建水师惨败,虽然后来成国公带人将倭寇的船击沉,又让倭国特使来朝低头认罪,皇帝却对这样的结果不是十分满意。朝堂上众多声音都一致,倭寇是少数倭人和海盗勾结的结果和倭国关系并不大,现在大周朝如此繁盛,大可不必在意那么小的倭国大动干戈。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鞑靼、瓦剌和蒙古骑兵。其实这些谏言都是隐晦的,谁也不敢直接戳皇帝的痛处。皇帝想要恢复海上贸易,就必须有一支能护卫海洋的水师。朝臣下朝之后将各种消息带出来。陈允远光是在长房老太太屋里复述就说了大半个时辰,“文官说武将不得参政,这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现在违逆就是不尊太祖皇帝,”不尊祖制虽然一直是老生常谈,可是高宗皇帝认命成国公辅政已成祸害,御史、言官用成国公为例参奏康郡王可谓是有理有据。可换过来说若是姻家将福建水师的伤疤掀起来,那又是不尊皇帝。从前大家都不知晓福建水师的事也就罢了,现在放在了明处,一盘好棋反而成了烂棋。“郡王爷是太急切了些,要是能缓一缓说不得情况会好。”陈允远站在女婿角度上平心而论,还是太年轻至少也要再磨砺个十年。所以现在弄出个对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姻家和康郡王一起获罪。长房老太太将佛珠捻的发出清脆的响声,“董家那边有没有动静”陈允远摇头。“这样反而好了,武将不能参政只是听命于朝廷,董长茂坐着就声名大涨。”长房老太太冷笑一声,“董家人惯会找便宜。二房这几日都是十分安静。摆明了是要等着看局势,坐收渔翁。”所以这次注定是受累不讨好。琳怡端了点心上来,正好将祖母和父亲的话听了个全。陈允远看到女儿,想到一个法子,“不如你劝劝郡王爷,组建福建水师和他关系不大,能置身事外是最好的,不如就用和姻家的关系不好参政”周十九是宗室和血统尊贵的周家男人有一个共同点,凡是认定了的事就不肯回转。不过周家男人的手段她也见识过。不容小觎。“父亲,”琳怡将茶摆在陈允远面前,“父亲何不试试祖母的主意。”说着去看长房老太太。长房老太太依在罗汉床上看孙女。琳怡想出的法子不过是借着她的嘴说出来。长房老太太清清嗓子。陈允远忙束手听着。可是越听他越觉得,“这可行吗我真的要反对组建福建水师那不是和康郡王政见相悖”长房老太太道:“这不正是你的想法。你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不违背你的良心,朝堂上说起来才能掷地有声。”陈允远不善于隐藏自己的心思,恐怕这几日举手投足中已经让人看出来他的想法。陈允远为难地看了眼琳怡。“母亲这样说,儿子自然是愿意,可怕郡王爷就没有人帮衬,如今的形势本来就对郡王爷不利。”长房老太太沉吟片刻,“政见不合也不见得就是坏事,皇上让你去了科道就是看在你为官耿直,你如今在朝堂上一言不发,科道的官员嘴上就算不说。心里已经记了你一本,再说我们家和姻家的关系无法回避。你在福宁从姻家那里也获益不少,好多政务也是姻家人出谋划策,现在你政见突然转变,小心被御史盯上做文章。”陈允远心里的结倒是被打开了,可是想到女婿帮衬自己一步步走到这个位置上。心里总是过意不去。“父亲,”琳怡小声问道,“郡王爷这段时日有没有找父亲商量对策”这倒没有。琳怡有些意味深长,“那就是郡王爷知晓和父亲政见不一,父亲不用太担心这个。”政见不合还要随声附和,往往会弄巧成拙。陈允远觉得长房老太太和琳怡说的也有些道理,表情仍有些复杂,一个女婿半个儿啊,何况他这个女婿深得他心,看着女婿受弹劾他心里都不是滋味,更别提和女婿对着干了。话到这里,白妈妈在外面禀告,“去接姻先生的马车进胡同了。”琳怡听得这话忙迎了出去。和姻语秋先生一别其实有很长时间了,至少在琳怡心里是这样觉得,前世她从福宁进京的情形还在她脑海里,姻先生嘱咐她京里人事复杂让她多加小心,可是她却没想到进京之后会是这样的形势,这次见到先生,真真应了一句话。恍如隔世。其实就是隔了一世。姻语秋先生穿着淡青色素花褙子,摘下头上的幕离,秀雅的眉眼没变,神情也依旧淡然,目光落在琳怡脸上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让琳怡心里一暖觉得万分的亲切。琳怡上前给姻语秋行礼,姻语秋将琳怡拉起来行了个宗室全礼,礼数过后,琳怡亲昵地靠过来,“之前我和先生来信件往来,没想这么快就见面了。”姻语秋看向琳怡明亮的眼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时时赖着她说话的小徒弟,如今是落落大方、亮丽深厚的康郡王妃。小萧氏安排好内宅也匆匆忙忙到垂花门。小萧氏不会应付,一贯的说实话,“先生真是一点没变。”姻语秋微微一笑,“听郡王妃说夫人生了位小姐。”说着让丫鬟将贺礼送上,镶贝雕花的包锦盒子里是一枚漂亮的印章。小萧氏看了眉开眼笑,“能得了先生亲手刻的印章,真是我们八姐儿的福气。”她生的八姐儿确实有福生长在京城,不用像衡哥、琳怡跟着他们在外奔波,小萧氏只要想到这里就十分知足,心里越发想要对衡哥、琳怡多好些。琳怡和小萧氏将姻语秋先生迎进念慈堂,姻语秋给陈家长房老太太行礼,长房老太太起身将姻语秋先生让到旁边的座位坐下。姻语秋说起话来遮不住身上的灵秀,琳怡在旁边笑着对谈,长房老太太也能说上两句,唯有小萧氏只能笑脸相迎。姻语秋先生讲福建的事,长房老太太渐渐喜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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