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了。就算你和居雁再亲近,也不能在她不在的时候进她的卧房。说难听一点,若是正巧什么东西不见了,你说是怀疑你,还是怀疑屋里子的丫鬟”云居雁顺着许氏的话说道:“母亲,这不能怪二妹,要怪只能怪我的丫鬟不懂事,不止顶撞了二妹,还要二妹的人出手教训。如今居然把二妹领来我的卧房。以后不要说少了什么东西,就算是多了,估计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云梦双知道自己已经打草惊蛇。对她而言,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向许氏致了歉,又对云居雁说:“大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许久不见,想在这里等着,与你说些悄悄话罢了。”云居雁看云梦双把姿态摆得低低的,又一脸真诚,不由地在心底感叹:她是有多无耻,才能在眼下的情景中,用万分无辜的表情对她说出这些话。云居雁正默默感慨着,突然间一个仆妇的声音由远及近,嘴里说着:“夫人,不好了,出事了”有第四更的,但不知道几点,不能保证一定是3k以上。第261章无耻又狗血下四更一般情况,府里的下人不敢如此大呼小叫。因此云居雁直觉地以为云雨桐已经去了泰清居,故意派人过来报信。出乎她意料的,来人居然说,出事的是云惜柔。她遇上钱氏与许建文之后,回屋的半路上就哭了,进了屋子就要用剪刀绞头发,说是要出家。不止是云居雁及许氏,云梦双也是一脸错愕,几乎忘了装可怜。在云居雁眼中,现在的云惜柔实在太乖巧了,简直就像一个隐形人。除了去芷槐院请安,她终日都在屋子里练字、绣花,也不与任何人接触。若不是前世的经历,云居雁几乎以为她就是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庶女。眼下听到她突然有这么大的举动,云居雁不禁怀疑她终于按耐不住了。她快速思量着云惜柔这么做的各种可能性,却突然看到云梦双似乎比她更担心。许氏是嫡母,自然要去处理。云居雁正想说话,云梦双突然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得到许氏许可便转身而去。“真是莫名其妙”许氏因一连串的事情而烦躁。云居雁瞥见玉瑶的身影一晃,知道泰清居那边应该已经安排妥当。她示意锦绣偷偷跟上云梦双,自己则带着玉瑶与许氏一起去见云惜柔。云惜柔的房间内,她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贴身丫鬟枇杷在一旁劝着。“发生了什么事”许氏直接询问。云惜柔上前唤了一声“母亲”,眼泪掉得更凶了。面对她“嘤嘤”的哭声,许氏更是不耐烦,语气不善地催促:“你倒是说话啊。”云惜柔依旧是只哭不说话。许氏只能把目光投向枇杷。枇杷一五一十说了经过。按照她的说法,云惜柔因为练字累了,所以去花园透气。正巧遇上了许建文。云惜柔想回避,却被许建文拉着说话。云惜柔请他放尊重些,正巧钱氏路过,说了几句风凉话,让她别故作姿态。许氏一听此事有关钱氏和许建文。也不管云惜柔所言是真是假,只想利用此事赶走许建文,逼云梦双离开。云居雁无法信任云惜柔,深恐其中有诈。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午时了,便劝着许氏去看看午膳准备得如何了,冠冕堂皇地说,后院的事情再多。真真假假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误了男人们吃饭。云惜柔听到云居雁说“真真假假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被她看穿了。待云居雁遣走了屋里的丫鬟,云惜柔吸了吸鼻子,腼腆地说:“大姐,我知道那个许建文很是可恶。所以我只是想帮忙而已。”她这是在主动示好。云居雁前世吃过她那么多亏,哪里敢领她的情。她细细端详着她的表情。用长姐的语气说:“六妹,你说的帮忙难道就是欺瞒母亲,欺骗祖父”云惜柔被云居雁的一声质问噎得说不出话。只是茫然地看着她。云居雁知道她的茫然是假,但也只能选择忽略,语重心长地说:“家里的事自有母亲处置,我们做子女的,年纪轻,见识浅薄。哪里能奢望帮他们的忙。只求不给他们惹麻烦便是全了孝心”面对云居雁冠冕堂皇的教训,云惜柔面上羞愧。心中暗恨。她已经被云居雁变相软禁了几个月了,她本想趁着这次的机会拍拍马屁,让云居雁对她稍稍放松警惕,结果云居雁根本不吃她这套,马屁几乎全拍在马腿上了。云居雁挂心着云雨桐在泰清居的情形,最后说了句:“六妹,在这种时候,为了不让祖父觉得是我们大房欺压二房,就算你真的受了他们的言语侮辱,也得忍着。祖父经常说,家和万事兴,二婶娘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我们的长辈。”云居雁说得痛快,云惜柔听得胸闷。在她耳中,云居雁句句都在数落她。待云居雁走后,云惜柔撕烂了桌上的宣纸,差点折断手中的狼毫笔。待到她稍稍冷静,枇杷这才敢问:“姑娘,奴婢不明白,您上次不是说,您要隐忍着,要等着大姑娘出门后再做计较吗这次为何又突然向夫人和大姑娘示好”一听这话,云惜柔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她恨恨地说:“都是云梦双那个蠢货她早就被别人卖了,还在那里沾沾自喜,自以为是。若不是怕她坏了我的事,我用得着像现在这般受气吗”在云惜柔眼中,云梦双在云居雁那里大闹一场是蠢货的行径,可在云梦双心中,她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离开许氏和云居雁之后,云梦双直接去找了钱氏,劈头就是一句:“母亲,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干嘛还去招惹云惜柔”“谁去招惹她了”钱氏听得莫名。许建文亦是不解,问道:“我们一早说好的不是你三妹云雨桐吗你不是说,她是最容易掌控的吗”按照他们原本的计划,许建文在云府乱晃,为的就是撞上云雨桐。可惜,云雨桐一直深居简出,他连她的衣角都没见过。云梦双看到两人的反应便知道云惜柔摆了他们一道。她一直知道云惜柔的可怕之处。虽然她从没抓到她的把柄,但当她嫁给许弘文之后回忆以前的种种,她发现自己的很多行为都是受云惜柔的诱导,甚至最后她不顾一切在泰清居前打了她,也是她故意激怒她的。“我们没有得罪她,她为何要针对我们”云梦双心急如焚。他们要正面对付云居雁母女,哪里能够分神应付云惜柔。她急得团团转,胃中却突然涌出一股酸液。她立在桌边干呕了起来。许建文见状,急忙上前轻拍着她的背,为她顺气,态度亲昵。钱氏看着,嘴里喃喃:“真是冤孽,冤孽啊”说着眼眶就红了。原来云梦双突然间狗急跳墙全因她怀孕了,孩子是许建文的,而她和许弘文已经几个月没同房了。只要她怀孕的事被许弘文获知,她必死无疑。无奈之下,她拿玉锁动手,故意与许弘文大吵一架,跑回娘家。许建文假装劝架,假意要帮大哥把妻子追回来,这一路就追回了永州。一阵撕心裂肺的反胃感之后,云梦双对站在一旁嘘寒问暖的许建文笑了笑,随即意识到他们并不是在许家,她已经回到了云家,而就她这几日的观察,许氏已经把府里的下人管得服服帖帖的。恐怕许建文在这里待一刻,下一刻许氏就会知道。“你快走,你不能在这里的。”她催促许建文离开。许建文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怕,有母亲在,不会传出什么话的。”“不要叫我母亲”钱氏重重一拍桌子,一脸怒容。云梦双看看钱氏,冷笑一声。钱氏被她的表情激怒了,恶声恶气地说:“你明知道这是个孽种,为什么不做掉它,一了百了。”“母亲,这是我的孩子,怎么会是孽种”“我们的孩子。”许建文一手揽住云梦双的肩膀,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腹部,情意绵绵。钱氏看着,更是怒从心生。她上前一步,一巴掌狠狠打在云梦双脸上。“我什么时候教出这么下贱的女儿这事若是传出去,让你的兄弟怎么做人”云梦双推开许建文,一手捂着脸颊,怒目圆睁地瞪着钱氏,愤恨地说:“兄弟,兄弟,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儿子,哪里有我这个女儿你若是真的疼惜我,又怎么会眼看着我嫁给那个废物”“你这是想气死我吗”钱氏抓住云梦双的手臂,朝她的背上狠狠打下。“母亲,息怒,梦双正怀着身子呢”许建文干巴巴地劝着,作势拉了拉钱氏。他来了云家才知道什么是富贵,什么是美人。他自认风流才子,当然是见过花街柳巷的美人的,可当他第一眼看到云梦双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那个时候他觉得,只要她对自己笑一笑,他便是死了也值得。耳鬓厮磨的几个月,他当然是爱极了她的美丽。可来了云家以后她才知道,云梦双也不过是美人之一罢了。府里的丫鬟各各婀娜多姿,俊俏无比;云梦双的五妹、六妹,虽然年纪小,但早已出落得水灵灵的,似含苞待放的莲花;就连许氏这样的半老徐娘也是风韵尤存,就像盛开的牡丹。当然,最让他惊艳的还是云家大姑娘云居雁。在他眼中,她只要在那里一站,便能让天地黯然失色。眼下他见过的女人各各都是如此漂亮,让人心痒难耐,那他没见过的呢说不定一直在他们计划中的云家三姑娘云雨桐也是天仙美人。许建文越想越兴奋,更加没有兴致拉开钱氏母女。云梦双挨了几下打,背上生疼,索性直起腰,推开钱氏,不平地控诉:“我知道,你不过是怪我没找到东西罢了”“你”钱氏气得直喘气。“叩叩叩”,门外突来传来了敲门声。“谁”钱氏一脸紧张。“二太太,老太爷请您和二姑娘一起过去。”云梦双冷笑道,扬声问:“老太爷那边,是大姑娘还是六姑娘在等着”“回二姑娘,只有三姑娘在老太爷跟前。”荐书:书名:庆丰年作者:桂仁书号:2403377简介:一不小心穿越了,又不小心重生为农家萝莉,眼看富贵无望,渣爹怂娘,种田太累,无肉下炊,身为一个吃货,真心表示鸭梨山大小石头,你快开花吧第262章乱了听到此刻正在云辅跟前的是云雨桐,云梦双原本就面无血色的脸颊加更苍白如纸。她当然知道云雨桐因何告状,她本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她原以为云雨桐是断然不敢这么做的,毕竟她和章巍尚未成亲,她怎么能和他的家人往来密切按照云梦双的计划,云雨桐定然会为了她和章巍喝酒的事找她。只要她找来,她便能让她和许建文重演落梅阁的事,到时她和章巍的婚事只能告吹,她不得不嫁许建文。在云梦双眼中,拿捏云雨桐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到时她嫁去许家,只要许家老太婆一死,整个许家就是她和许建文的,而许弘文,她相信噩耗虽尚未传来永州,但许弘文恐怕已经和玉锁一样,变成了两具冷冰的尸体。云梦双顾不得生钱氏的气,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云雨桐没上她的当,云惜柔摆了她一道,而云居雁,她们早已势成水火,恨不得把对方剥皮拆骨。钱氏亦是万分焦急,心中懊恼万分。当初他们若没有觊觎沈君昊的身份,与大房客客气气的,他们怎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她若不是盼着女儿能得个侯爷夫人的名分,帮衬着儿子的前程,此刻怎么会难受得像被人放在火上煎烤一般。她朝女儿的肚子望去。虽然按女儿的说法,只要许弘文死了,就没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但她不止与小叔子偷情,珠胎暗结,还设计谋害亲夫。她这般行事迟早会连累他人的。钱氏的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满嘴的血腥味让她的胃一阵翻腾。云梦双是她的长女,她自认虽不及许氏那般宠溺女儿,但也是把她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可是她再疼爱女儿。终不能让她毁了儿子的前程。再说许慎之可不是许氏,只是嘴上厉害。他若是像对待许弘文一样对待她的儿子还有淮安郡王府,其他人不说,沈君昊一向肆意行事,连沈伦够管不了他。若是云居雁嫁过去之后吹吹枕头风。那她的儿子怎么办钱氏终于觉得害怕,终于觉得后悔了。当初如果他们没有贪图侯爷夫人之名,怎会与长房撕破脸如果不是一步错步步错,女儿又怎么会嫁给一个废人“二太太,老太爷正等着。”仆人的催促敲击着钱氏母女脆弱的神经。云梦双想与钱氏对口供,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眼底的阴冷。她们是母女,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忽然间她觉得浑身发冷。之前她骗云辅说。云居雁故意把玉锁安插在她和许弘文之间,破坏他们夫妻感情,又蓄意让玉锁怀孕,让她面子、里子都没了,这才哄得云辅愿意让她留下过年。结果她虽赢回了祖父的心,却让母亲起了断腕之念。她们是亲生母女,她为她。为了这个家做过多少事,事到临头她居然想舍弃她许建文浑然未觉母女间的暗潮汹涌。他一心想着这次或许能一睹云家三姑娘的芳容了。“梦双。你和母亲有什么话可以回来再说。不要让云老太爷久等。不如我陪你一起过去”云梦双没有理他,只是问钱氏:“母亲,见了祖父。我们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