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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浑水中去“那好,有劳大王子”秦惊羽点点头,不再推辞。身为东阳王室亲卫,其实力不可小觑,何况他们身上还有那珍贵的紫金藤腰带,毒蛇虫蚁根本没法近身,前往探路,确实比其他人更为合适。李一舟踏上一步:“我还是得去。”他是将军,更是医者,不弄清这瘴气之秘,大军就无法顺利前行,责任所在,不可逃避。轩辕墨撇撇嘴,嘀咕一句:“薇儿怎么就看上你冷面小子”说话间,却是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递了过去,“拿去戴上,进了谷小心些”说罢又给身边亲卫递个眼色,意在让他们对这准妹夫贴身保护,不得有误。“多谢大王子”秦惊羽眉开眼笑,她眼尖,知道轩辕墨除了这腰带之外,拇指上那个大大的扳指也是银芒闪闪,不用说,这扳拈也是镶了银的紫金藤所制看着真是眼红啊心里打定主意,等李一舟大婚,定然帮他递上大笔聘礼,东阳那边的回礼别的就免了,这紫金藤少不得要多要一些李一舟又发了些药物给众人随身携带,一行人准备完毕,便朝着谷口的方向行进。没有一丝风。山谷里静悄悄的,脚下水泽遍布,水面上还漂浮着几根灰黑之物,像是腐败的水草,越往里走,越觉阴森,隐隐有腥秽的气息飘荡而来。腥风之中,忽又伴着阵阵异香,只听得山石处悉悉索索,似有蛇蚁之类的活物感觉到紫金藤的厉害,惊惶后退。就在身前数十丈外,却有一片浓浓灰色,如雾一般的巨大瘴气,浩浩荡荡腾起,左右延伸,高难见顶,彼此纠结涌动,仿佛看不到边界。见此情形,那些东阳亲卫迅速聚拢过来,将李一舟包围在内,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阵型。众人手持兵器,缓慢前行,渐渐地,进入了那灰色瘴气的边缘。那瘴气如影随形飘荡而来,还未近身,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反弹着荡了回去。李一舟见状一喜,低叫:“这紫金藤还真管用,连瘴气都能辟开”众人放下心来,跟着那退缩的瘴气又往前走,没走两步,但见眼前蓦然一亮,山坳间灿灿然作金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忽而从半空坠下来,小如弹丸渐渐飘散,大如车轮忽然迸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香气逼人。“啊,是瘴母”李一舟脱口而出,脚步微顿,便是朝着那光亮冲了过去。秦惊羽在谷口看得分明,心里莫名一沉,同时亦觉腰问琅琊神剑轻跳一下,继而猛然颤抖,叮叮作响“一舟,回来”她急得大叫。但距离甚远,李一舟一门心思都在那瘴母之上,加之瘴气重重,就算有紫金藤护身,也总有丝毫入得口鼻,神思已乱,哪里还听得到她的警告铮的一声,龙吟凤鸣,秦惊羽拉出长剑,疾飞出手一道碧光闪过,琅琊神剑朝着谷中闪电射去,一路畅通无阻,等到得跟前,突然间光芒大作,紫气萦绕,那金光五色的瘴母从中破开,四散飘溢。与此同时,西烈的铁骑己然出动,飞速进谷铁蹄铮铮,瞬间冲过崎岖山路,那为首的西烈帝王弯刀出手,劈开迷雾,划破长空片刻,队伍退回,秦惊羽与轩辕墨面色沉,几乎同时扑了上去。所有进入瘴气之中的人,包括李一舟在内,脸上都罩着一层青白之气,神智昏昏,表情呆滞,而后冲进去救人的西烈铁骑,也是稍感不适,胸闷欲呕。好在李一舟在进谷之前已有准备,给众人发了不少解毒药丸,有军医将药丸集中起来,加大剂量,分别给他们再次服下,过得半晌,才见李一舟面色缓和,定了定神,长叹道:“这瘴母,确实要命”就连他们佩戴有紫金藤的腰带,都被那瘴母的气味所惑,要不是秦惊羽那一剑,没人能活着回来现在只是过了谷口不远,要是再深入进去,单凭她这一把琅琊神剑,也护不了这数十万大军折腾一番,连南越军队的影儿都没见到,还险些损兵折将,真是窝囊秦惊羽抚着琅琊神剑的剑身,凝神想了一会,沉吟道:“朕来试试。”以前都是一剑在手,单打独斗,还从未没尝试过更大的威力她,有心一试雷牧歌剑眉一拧:“怎么,你还想再冲击一次”秦惊羽点头:“没错,这嫜母见剑即逃,想来威胁也不算太大,朕只需充分调动神剑威力,应该可以保护大家进谷。”以她此时的御剑之力,纵然护不了所有人众,至少一部分人马还是没有太大问题。而且,战机转瞬即逝,不在白天摸清情况,打通道路,到了晚上又是一无所成老是在谷口畏手畏脚,徘徊打转,如此下去,再高的士气,再好的心态,也必然给破坏得点滴不留“不行,陛下不能亲去冒险”雷牧歌立时否定。秦惊羽明白他的意思,此行确有风险,她心里也不那么有底,但她深信,战机能够掌控局势,全身而退。“我和弟兄们陪你去。”银翼在旁淡淡一句。秦惊羽闻言笑道:“甚好,有西烈皇帝亲卫保驾护航,牧歌你就不必担心了,好好守在这里,我们只是探路,很快就回来”雷牧歌微微皱眉,方才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西烈铁骑那是在无垠沙漠里练出的本事,来去似电,奔走如风,却是大夏与东阳骑兵所不及,有他们相护,自当安心“我也去”一句话卡在喉咙,却是硬生生吞回去,主帅已去,他这副帅便必须留守,没任何理由一同前住,这是他的职责还有她一直叮嘱他看好的那个执拗少年,于承祖叹一口气,他深深凝望那一双黑如子夜的眼瞳:“记住,一定要小心。“知道了”秦惊羽飞身上马,驰向谷口,身后,是银翼和西烈铁骑。疾行一阵,便已到得方才李一舟一行所到之处。秦惊羽扯了扯缰绳,放缓速度,银翼在她耳边低道:“要不我先过去看看”“不行,队伍不能分散。”秦惊羽摆手,刚说完这句,就见前方原本空无的山坳突然黑沉沉一团。是瘴气,瘴气又来了这一次,犹如狂风暴雨般,朝着他们席卷而来始入瘴气之中,周围光线瞬间尽数消失,原本还明亮的天空无影无踪,四周只剩下灰茫茫的一片气雾,目光所及,竟不能远观至半丈之外。几乎就在瘴气袭来的同时,当的一声,随她念力所致,琅琊神剑应声而出,紫气冲天,从下翻腾而上,形成一个绚丽的光圈,将她与身边诸骑牢牢护住,周围瘴气翻涌不止,却不能侵入这个光圈半分。从里面向外看去,随着队伍静止不动,周围的瘴气如云雾一般,从前头分开又在身后凝聚,头顶脚下,尽是这灰色瘴气。秦惊羽坐在马上,渐渐适应了当前形势,眼见瘴气只在身边游移,并不能对人身造成威胁,当下提起十二分小心,唤得众人策马朝前,谨慎行进。只是,这瘴气之墙竟然奇厚无比,行了好一会,竟然还在其中,周围更是一片灰茫茫。秦惊羽暗暗心惊,这南疆恶地,瘴气亘古不散,大军滞留在此,如不及时冲出谷驰,战机尽失,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她心中如此思量,意念却没放松,但见琅琊神剑光芒越来越盛,在这灿烂的金紫光彩之中,那灰色瘴气翻涌不止,却有减淡之势。忽地,心头突然一跳,她疑惑看去,前方嫜气深处,赫然闪过一道雪亮光焰,却一闪即逝。几乎就在同时,周围原木静静翻涌的瘴气猛然四散,瞬间消失,迷雾中却隐有人影晃动铠甲泛青,刀锋森然,那是南越军队的装束“不好,有埋伏”秦惊羽低叫。此言一出,诸骑却是精神一振,在那西烈沙漠,什么样的恶劣情形没有见过,区区几个南越士兵,算得了什么自银翼接管飓风骑,便将其行军阵式摸了个透,并加以改良完善,这一直追随于他的亲卫更是个中精英,一声令下,诸骑立时变阵,准备以楔形阵强闯敌阵,将之分割切开,逐一歼灭不料他骑兵阵型一动,对面的南越士兵阵势也变了,从中向两翼分开,却露出中间一座雪亮的刀阵来。整个刀阵锋芒如烈日般明亮,如墙而进,群起劈杀秦惊羽一眼瞥过,脑子里突然迸出一个词来:“陌刀阵”老师韩易曾说过,多年前西烈与南越在边境屡有摩擦,却一直隐忍不发,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南越先人创出一个著名的阵法,名唤“陌刀阵”,此阵正是骑兵的克星西烈在五国当中以骑兵闻名,当年全盛时期骑射之精天下无双,但遇到陌刀阵却是屡战屡败,绝无胜例,乃至于后来兰萨掌权,都不得已要请南越出面平乱,其目的,难说不是想要借机研究此项天敌阵法这陌刀阵,与她那霹雳战车一样,人力物力耗费巨大,但在破敌时却是威力无穷,再加上南越步兵销声匿迹潜伏已久,诸骑一旦踏入,就被打了个猝手不及,人仰马翻“快退”电光火石问,她嘶声高呼。眼见山谷深处南越步兵黑压压的人头,银翼弯刀一挥,诸骑将她围合在内,快速撤退。谷内尚不知理伏了多少南越士兵,在陌刀阵的强大冲击下,威力发挥到极致,此地形势不比风离城,以硬碰硬实在讨不到好,为今之计,还是先撤出谷去,再从长计议“想跑嘿嘿,没那么容易”头顶上隐有冷笑之声。秦惊羽听在耳中,却如雷震,这阴冷的声音,她死也忘不了,是他,萧冥回头望去,但见那光秃秃的山岭上旗帜飘扬,那张冷漠邪魅的脸容,此刻正低头俯视着她的队伍,面上是一抹狠绝的厉色,而他身边那名中年将领,眉眼间却有一丝莫名的眼熟。是了,这葫芦谷地势奇特,草木不生,秽气萦绕不散,唯有山岭之上才有阳光普照,清风来袭,萧冥抢先占据有利地形,居高临下对战,才能不受瘴气所扰。而三国联军,只能从遍布瘴气的谷中通过,一开始就被敌人扼住咽喉,始终处于劣势这葫芦谷,是通向南越内陆的唯一捷径,如若改道而行,数十万大军就必须穿过这南疆十万大山,进入到莽莽原始森林,其中危险艰辛,不会比葫芦谷少多少难道,一座小小的山谷,就要阻住她挥师南进的步伐马蹄声声,众骑飞驰出谷,远远就见两人施展轻身功夫迎面奔来,是雷牧歌与魅影“陛下,没事吧”雷牧歌奔到马下,着急发问。魅影没有说话,望向她的一双眼却也充满了担忧与焦虑。秦惊羽失神摇头:“我没事”滑下马背,但见银翼正在清点人数,此番进谷五十骑,损失了八匹战马,重伤两人,轻伤十余人,要不是他们退得快,只怕伤损远不止这些萧冥,他果然是有备而来“都怪我,太轻敌了”她懊悔自责,之前被寒关与风离两役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加之三国联盟,实力大增,竟以为会一路凯歌,所向披靡哪有那么简单的事“陛下莫要自责,怪只能怪那萧冥诡计多端,暗设陷阱”雷牧歌话没说完,就听得背后一声冷笑:“不是说兵不厌诈吗,凭什么要将过错怪在我们大皇子头上”秦惊羽督了那少年一眼,突然想起一人来,福至心灵,脱口道:“于承祖,你不是心心念念想着你爹的尸骸吗”于承祖冷不防她突出此言,愣了下,才恨声道:“是又怎样”秦惊羽将此事从头到尾想了一遍,不觉冷笑道:“很巧,我方才看到了大活人,就在你那大皇子身边,活生生的于靖特军”于承祖跳了起来:“你吃了败仗就胡说八道,挑拨离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谎言的”“信不信由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到底是谁在挑拨离间”秦惊羽懒得理他,转头朝银翼叮嘱两句,又唤来李一舟负责诸骑的疗伤事宜,自己蹙眉朝主帐走去。在帐中坐了一会,就见雷牧歌进来,轻声问道:“在想什么”秦惊羽托着腮,保持着之前沉思的姿势:“我在想,萧冥料定我们除了进谷之外,不会另觅道路,他所有的兵力都守在葫芦谷,后防必定空虚。”雷牧歌听得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你想绕道而行,从群山穿过去”秦惊羽摇了摇头:“舍近求远,不是我的风格,我是在想,能不能找到第三条路”雷牧歌沉默一阵,叹道:“老师从未提过,地图上也找不到。”“地图上没有,不见得实际就没有,如果我们能找到新的路径,派出精岳绕到萧冥后方,实施偷袭,就能扭转战局”否则,就只能在葫芦谷中,与萧冥血战到底了只是,这横贯大山南北的通道,到底有没有呢带着这样的疑问,夜不能寐,辗转难眠。到第二日开始,接连三天,雷牧歌又组织了数次进攻,都被那谷中瘴气与陌刀阵所迫,为避免伤亡加剧,不得不一次次率众撤退。看来,萧冥已经深谙谷中形势,甚至能利用瘴气为己所用敌暗我明,却如瓮中之鳖,毫无招架之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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