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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愤怒未消,拂袖挥去桌上的物事,又踢翻花架屏风,大踏步朝殿外而去。乐皇后一动不动坐在榻上,任他折腾,只紧紧抱着那架古琴,面上浮起一丝苦笑,过了一会,便有宫人进来,手忙脚乱收拾残局,众人都是头回见得皇帝发这样大的脾气,吓得只顾做事,一声不吭。收拾完毕,那宫女小莲怯生生过来问:“娘娘可要睡下”乐皇后刚要说话,却见窗外一张绝色小脸现出,朝自己眨眨眼,怔了怔,当下挥手将人屏退:“都出去,本宫想静一静”“众人低头称是,鱼贯而出,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又过一会,两道人影翻进窗户,立在乐皇后面前。“小羽”乐皇后唤了一声,直觉拉住她的手,“棠他呢”秦惊羽注意到她称呼上的迟疑,转念一想,必是经过兰萨方才狡辩之言,她对银翼的身份血统也不是百分百确定了,轻笑一声,答道:“他若是来了,见到你这犹豫不决的样子,心头必定难过,倒不如不来的好。”乐皇后脸色一白,叹道:“我心里乱得很,不知当如何。”秦惊羽想着她也不易,安慰道:“不能怪你,你现在是兰萨的皇后,跟他做了十几二十年夫妻,自认是你们之间的情分重些。”萧焰在一旁忍不住好笑,她这样安慰人,倒不如不安慰。乐皇后脸上更白了些,语调酸苦,幽幽道:“我那些年病着,都是他照顾我,我清醒之后已经身处他的后宫,夫君孩儿都已亡故多年,禁不住他体贴入微,低声下气,我便发了重誓,他要是能让我孩儿死而复生,我便嫁与他”秦惊羽听过当即明白,当时兰萨在镇压暴动之时看到那名碧眸少年,该是多么欣喜若狂,屠杀上万人,只留得他一人独活,便是要让这个秘密永远不为人知:如此说来,他也算是对你用心良苦,一往情深“说着暗叹一声,这个时候再说出兰萨加害元昭帝的真相,极有没了当初的效果,反倒似在挑拨离间,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不如不提。乐皇后拍了下她的手背,惆怅难言,转眸看见萧焰,倒是微微一惊:“你你是”她在天台山待得许久,回宫也就两日,没见过萧焰倒也是不足为怪,只是这神情并不像是见着陌生人,反而有些激动欢悦。萧焰亮出招牌式的温润笑容,行礼道:“南越萧焰,见过皇后娘娘。”“萧焰姓萧”乐皇后盯着他的眼眉五官喃喃念道,再看看他的衣着服饰,忽而笑道:“你母亲近来可好”萧焰奇道:“娘娘认识我母后”他容貌与其母柳皇后颇有几分相似,料想这乐皇后正是凭此认出。乐皇后点头道:“我与你母亲有过几面之缘,倒是很谈得来对了,你今年多大”萧焰如实答道:“我年前刚过了二十岁生辰。”乐皇后拍手笑道:“这就对了,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那是棠儿就快出生,而你母亲也刚刚传出有了身孕,那时我俩开玩笑,还说若是生得一男一女,则结为亲家”萧焰哼了一声,面上微露侥幸之色,倒是秦惊羽低笑道:“娘娘莫要失望,须知萧二殿下家中还有两个皇妹,都是生得如花似玉,国色天香,这儿女亲事倒是结得”乐皇后看她一眼笑道:“小羽你放心,这兰家男儿都是些死心眼,他既然有了你,便不会惦记别的女子,就算对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他都不会上心的。”秦惊羽听得心中一动,兰家男儿,这自然也包括兰萨,看来兰萨冷落后宫不近女色的传言并非空穴来风,只怕是为了他的嫂子,眼前这位乐皇后,却不知这三人当年是如何的恩怨情仇。萧焰面上不太好看,只是勉强笑道:“娘娘有所不知,你面前这位,身份比公主还精贵些。”趁乐皇后不在意,朝秦惊羽凑近过去,无奈低道,“你惹旁人便也是了,怎么又去惹银翼,还嫌自己桃花不多么”秦惊羽想想也觉头痛,扁嘴回道:“你管我呢,本殿下人见人爱,人家皇后娘娘又这般热情忽然住了口,听他话中的意思,一直知道自己是女子除了他,南越却还有谁知晓脚下一直香鼎升起淡淡白烟,袅袅烟雾中,萧焰的脸色愈发难看了些。想想也是,她是大夏太子,银翼验明正后便是西烈太子,两人关系交好也就等于两国关系交好,他南越不急不气才怪幸而此时窗口人影一晃,又一道黑影翻了进来。乐皇后意见来人,欣喜立起:“棠你来了”银翼淡淡应声,面上有丝疲倦,这连日奔波,方才甩脱飓风骑的追捕也是颇为吃力,进来看了两人一眼,朝萧焰点头道:多谢。萧焰知他是为祁金之事道谢,面色缓和,浅笑道:“不必客气。”秦惊羽接过话来道:“虽然兰萨答应不会用刑,但是人在他手里,谨防夜长梦多,还是必须尽快把人弄出来。”银翼冷声道:“若是劫狱,人手不愁。”萧焰瞥他一眼到:“你这直率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家主子看中了飓风骑,不活让你带人硬闯的。”秦惊羽看着两人,心里忽然有丝恍惚,觉得这讨论争辩的场景略为眼熟,就连说话语气都是似曾相识。只听得银翼哼道:“那将如何跟你又有何相干”萧焰并不答他,只转向乐皇后笑道:“娘娘若想了解当年真相,寻回真正的西烈皇嗣,此时便不得心软,任谁都不相信,只咬住滴血认亲这句一放,真金不怕火炼,届时自然有人会露出马脚。”这话直听得秦惊羽一个激灵,硬生生找回迷茫的神智来:“滴血认亲,真的管用”萧焰像是看天外异类一般看她:“从古到今,这是辨识血统最直接的法子,你竟不知”秦惊羽摇摇头,没法跟这些古人解释什么事亲子鉴定,什么事dna,心中疑虑,却也忍住不说。萧焰看了看她,又对乐皇后道:“既然娘娘与我母后是旧识,我便理所应当,不遗余力促成此事。”乐皇后欢喜低道:“好孩子,真是谢谢你”萧焰笑了笑,迎上银翼冷淡的目光,不乏真诚道:“时间不早了,还得让娘娘早些安歇,你们两人是打算继续藏在宸宫,还是跟我回别院坐坐”银翼正沉吟,秦惊羽轻拉他的衣袖,在旁笑答:“既然萧二殿下诚心邀请,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扰几日吧。”兰萨对着乐皇后甚是在意,常来常往,两人留下无益,倒不如跟他去别院,凭她的超凡五感,再加上银翼的武功,一个萧焰并不足为患。临行道别,忽又想起一事,秦惊羽笑吟吟道:“这皇宫里也不好耍,娘娘你这琴我看着不错,能不能借我弹奏两日”先前依着想着元昭帝手谕之事,就来看到兰萨打砸殿内物事发泄怒气,乐皇后什么都不管,却仅仅抱着这架琴,不由得灵台一阵清明,故发此问那洞内壁上的凹槽,大小倒是正好能放下这样一架古琴来或者,琴里有些什么奥秘碍于萧焰在场,也不便多问,先借去自己研究下。说话间手肘撞向银翼,后者倒是会意,淡然帮口到:“她一向喜欢弹琴唱曲什么的”秦惊羽嘴上笑着:“只是一点兴趣爱好而已。”此话说得老脸一红,所幸没人注意。萧焰轻笑:“是么,这兴趣爱好倒是不坏。”秦惊羽侧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俊脸,他又知道什么乐皇后闻言怔了一下,眼光放柔,将琴递了过去:“既然小羽喜欢,尽管拿去弹,只是这琴是先帝留下的,他在世的时候对这琴十分珍视喜爱,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要吃醋。”秦惊羽慎重点头:“娘娘放心好了。”乐皇后摇头低叹:“都说了,别叫我娘娘”看了看银翼,眼神里夹杂着众多情绪,终是一叹,“好了,你们去吧,多加小心。”趁着夜色,三人出了宸宫,四处见得人影闪动,却是萧焰手下的黑衣侍卫在司职护卫。萧焰在前领路,秦惊羽小心抱着琴与银翼并肩而行,一路避过巡逻的西烈宫卫,经过一座宫殿,远远见着里面明亮的灯火,不觉奇道:“这里住着何人”深更半夜的,竟然还不睡觉,倒是跟自己有得一拼萧焰回头道:“是那太子的寝宫。”秦惊羽想起当初在那山庄浴室见得的龌龊一幕,忍住嫌恶急急而行,倒是萧焰往那宫殿投去一瞥,眼底闪过一抹深思。所谓别院,实际上就是在皇宫中专门划出一块地方,作为贵宾留宿之用。萧焰这院子倒也清幽,尤其是院里几杆翠竹,如他人般颇有几分修俊飘逸之意。此念一生,秦惊羽愣了一愣,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最近被他的殷勤献得多了,思想麻痹,警惕渐消,险些敌我不分,惭愧啊惭愧。在大厅入了座,趁萧焰出去安排事务,秦惊羽对银翼低声言道:“你明日一早出趟宫,召集弟兄在格鲁城内外,凡是有土的地方,埋下些铁牌,上面就写”想了想,朝他耳语几句,银翼听得点头。过不多时,那黑衣首领便敲门进来,请他们去歇息,房间位于回廊深处,独立出来的三间,银翼居左,她那间在中,刚走到门前,右边屋子里有人推门出来,眉眼弯弯,含笑盈盈,正是萧焰。“今晚夜色很好,若是不困,一起弹琴赏月如何”秦惊羽打了个哈欠道:“我们这些粗人,哪有萧二殿下的闲情雅致。失陪啦,明早再见”本想叫上银翼一起研究那架古琴,此时有外人在,也只好作罢,抱着琴懒懒进门。想着银翼就在隔壁,倒也不担心,和衣靠坐在床上,手指随意拨动着琴弦,琴身异常光洁,似是常年累月被人抚摸,不觉心头一动,看来乐皇后对元昭帝的思念之情,不似作假,只是翻来覆去摸索查看,琴身严丝合缝,始终没能发现不同之处。想了想,手指一点一点,轻轻敲打,忽而停在一处果然有东西面上刚现喜色,就听得侧畔轻微一声,壁板一翻,有人从另一头轻盈滑下,正好落在她身边,瞅着她微微一笑。“你要唤我过来,直接叫一声就行,何必这样敲敲打打,教银翼听见多不好”王者归来 第三十六章 扑朔迷离原来墙上有暗道秦惊羽见他衣冠整齐,姿态从容,倒不像是要做坏事的样子,讥讽道:“我却不知,萧二殿下竟有半夜梦游的怪癖,还不兴走正门,专钻墙洞”萧焰眼里几番明灭,微叹道:“你训的是,我是急切了些,就盼着在他赶来之前多与你亲近”他秦惊羽听得挑眉:“他是谁”萧焰没有作答,而是起身下床,坐到案几前,看着原封不动的茶点,再看看一旁整齐摆放的洗漱袍具,轻飘飘道:“你对我还是这样戒备,我对你而言,便是洪水猛兽么”声音清浅,秦惊羽却从中生生听出几分幽怨的意味,话说,被裂墙破壁乘虚而入的是自己吧,她都没表示愤怒,他却幽怨个啥“不是。”她笑了笑,正经望着他道,“你比洪水猛兽长得略微耐看些。”萧焰脸色好了些,自顾自饮了一杯茶,看向她膝上的琴:“你会弹琴”“萧二殿下你不困么”秦惊羽打了个哈欠,不答反问,这家伙时机抢得好,自己刚发现一点端倪,他就破墙而入眼巴巴坐在对面,她对这琴中所藏之物心里明明兴奋好奇得要命,此时却只能干坐着讪笑,不敢有所动作。“唔,不困,见着你便有精神。”萧焰答道,又轻笑着问,“你困了”秦惊羽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只手支颐,眼皮软软耷拉着:“是啊,已经很晚了。”再不睡,天都要亮了。萧焰笑意渐深,眉眼愈发漆黑温润:“强撑着对身子不好,香水就去睡吧。”秦惊羽忍下已经到喉咙的一声欢呼,皮笑肉不笑,关切道:“萧二殿下日理万机,也早些回房安歇吧。”萧焰坐着没动,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不困的,就在这里看会书就好,你不必管我,自己睡吧。”秦惊羽张了张嘴,好容易控制住情绪,这是他的地盘,他是主她是客,断没有客人将主人赶出门去的道理,勉强笑道:“有人在旁,我睡不着。”萧焰笑道:“以前都是这样”微顿了下,不知想到什么,轻轻叹气。秦惊羽重重抚额,这世间竟有比自己脸皮还厚的人话说那萧家人个个对自己恨之入骨,巴不得剜心剔骨,食尽血肉,他倒是好,涎着脸贴上来,巴结讨好,纠缠不休,真是怪胎一个一时咬着唇没说话,却觉眼前阴影笼罩,也没见他如何动作,眨眼间便是站到床边,居高临下朝她望来。好高深的轻身功夫,不在银翼之下。秦惊羽心头一声暗叹,只听得他浅浅低笑:“睡觉还抱着琴,小心磕着你。”说话间手伸过来,轻巧将琴抽走。“还给我”秦惊羽一掌击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按住琴身。她的花拳绣腿,对他而言根本只是挠痒,萧焰任她捶打在身上,含笑问道:“那么紧张做什么莫非这琴里有古怪”秦惊羽稍稍松手:“哪有什么古怪,我这是借人家的琴,你别毛手毛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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