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心甘情愿跟着我,那个啥,终身免费,还食宿自理。”“竟有这样的好事”周卓然看看无语望天的雷牧歌,羡慕得眼红,“喂,姓木的小子,你家还有没有兄弟什么的”李一舟在一旁险些笑抽过去,就见雷牧歌怒目一瞪,冷声哼道:“就算我有兄弟,只怕周公子都是请不起。”“好了,我这保镖脾气不好,我平日都怕他三分,周公子你别去惹他。”秦惊羽拉着他朝赌桌上走,“别耽误时间了,我还想在这里多捞几把呢。”“是,是,赢钱要紧。”周卓然答应着,心道这免费保镖好是好,只是脾气比主子还大,带出去也不见得有面子还是免了吧。秦惊羽在赌桌上随意玩了几把,靠着超人的眼神耳力赢了不少钱,她嫌别的玩意费时,专心专一玩骰子,周卓然跟着她押,也是小赢,笑得脸上开了花。眼见手里银子越来越多,赌桌也是越换越大,众人投来的眼神也是越来越特别,转眼已经是坐到了最大的那间厢房当中,在座都是衣饰华丽之流,非富即贵,其中不乏当初横行天京结识的熟悉面孔,正赢得眉开眼笑,忽闻脚步声声,一名中年男子踏出门来,气度不凡,声音倨傲:“听说来了高手,待本王来会一会你。”房中登时静了下来,赌桌上的赌保也停了动作,恭敬唤声王爷好,秦惊羽微一皱眉,这大夏本姓外姓的王侯她全部都认识,这个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王爷雷牧歌凑到她耳边悄悄说道:“这是东阳国主轩辕敖的亲弟弟轩辕祁,生性好赌,他被轩辕敖派来商议联盟之事,据报到了天京都好几天了,一直拖着说身体不适不肯进宫,陛下还纳闷呢,却原来是窝在这里,乐不思蜀。”眼见轩辕祁率众进屋,赌保站出来,笑着抱拳说道:“王爷请坐,先喝杯好茶,吃些点心。”轩辕祁板着面孔道:“本王今日瘾起,特地要来跟这小子赌一场,喝茶不忙,先赌几手再说。”那赌保似乎对这位大主顾颇为忌惮,朝秦惊羽笑脸说道:“这位公子,你看”秦惊羽随和一笑:“既然王爷赏脸,在下莫敢不从。”轩辕祁点头,傲然道:“还算你知趣,等下本王会给你留点路费的。”秦惊羽笑了笑道:“多谢王爷,我们这就开始吧不知王爷想赌什么”轩辕祁道:“赌掷骰子最爽快,就掷骰子“说罢将赌保面前的骰筒一股脑抓过来,“本王只信自己,从来不信别人,我们比大小,一直比到对家输光为止。”此言一出,周围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这位异国王爷这几日就是凭着这财大气粗的架势,生生将几名天京富商逼得倾家荡产,心底不由得为这位俊美少年捏了把汗。秦惊羽倒是正中下怀,当下抬手道:“王爷请。”轩辕祁皮笑肉不笑,从袖中甩出一叠薄纸道:“好极,这里是一万两银票,都是大钱庄的,你看清楚了。这一口骰子,就赌一万两银子”一万两银子该死,一句话就吃定她她身上哪里有这样多的现钱王者归来 第六章 不情之请乖乖,一万两银票周围鸦雀无声,所有的赌桌都停下来,人等全部围拢到这桌,就连四周的打手都伸长了脖子,一起观看这开业以来从未有过的超级赌局。秦惊羽瞟了一眼,便知他所言非假,当下把钱袋掏出,又将桌上所赢的钱财推出来,再转向周卓然:“我手头上可没有这么多现钱,你也凑一份吧,等下分红不会少你的。”周卓然已经对她崇拜上了天,她一声令下,立时将身上银票尽数掏出,又从同伴身上搜刮来两只钱袋,勉强凑足了数量。“那好,开始吧,那姓什么的小子”“鄙人姓秦。”秦惊羽含笑回答。轩辕祁对她的态度还算满意:“嗯,秦小子,你先来还是本王先来”“自然是王爷先来,王爷请。”“好,本王就不客气了。”轩辕祁正要伸手,就听得秦惊羽面带不解道:“请问王爷,这比试怎么才算是赢呢”“只要你等下摇出的点数比本王的点数大,就算你赢。”秦惊羽笑嘻嘻道:“只大一点也是赢吗”“那是自然。”轩辕祁轻应一声,见都是年轻小辈,赌金又是分散凑成,心里已存了轻视之心,看了看那骰筒里的骰子,单手持起,慢慢摇晃。秦惊羽面带笑容,听他将骰子摇得滚动激荡,点数不住变化,最后往桌上重重一跺,大吼一声:“成了”这轩辕祁长相粗犷,嗓音响亮,方才这一声更是震耳欲聋,在场的行家都是听出门道来,他吼这一声也是颇具深意,以自身吼声盖住骰子在骰筒里翻滚的声音,意在让对手听不分明,处在下风。不过这也就是对普通人而言,遇到秦惊羽这样的神耳,不起任何作用。别说是平地一声吼,就是四周山崩地裂,只要她愿意用心聆听,同样能听出混在其中的最细微的声音。这骰筒里装有三颗骰子,轩辕祁摇出了两个五点,一个六点,总共是十六点。轩辕祁十分自得,摊手道:“秦小子,该你了。”秦惊羽笑了笑,接过赌保奉上来的骰筒,随意晃动几下,感觉有戏,立时停手置于桌上:“我也摇好了。”轩辕祁狐疑看她,有些诧异:“这可是万两银子的赌局,你不多摇几下”秦惊羽正经摇头:“王爷神技,我再摇多久也是无用。”这话轩辕祁听得舒爽,哈哈笑道:“赌了这场你就回家去吧,今后只要本王在这场子里,你有多远躲多远,本王绝对不会再为难你。”秦惊羽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多谢王爷,请王爷开筒子吧”轩辕祁胸有成竹,微一点头,那赌保揭去骰筒,高声唱道:“二五一六,十六点,大”话声刚落,全场掌声喝彩声不断,须知摇骰子十八点乃是最大,十六点已甚为难得,运气十分好才能摇出。周卓然抹一把额上的冷汗,转向秦惊羽,却见她双手拍得啪啪响,大声叫好:“好,真好,王爷技艺超群”轩辕祁得意洋洋道:“该你开了。”秦惊羽哦了一声,朝赌保递个眼色,那赌保也不在意,轻巧揭去她面前的骰筒:“二六一五,十七点”赌保瞪大了眼,声音都有些变调,“十七点大”全场一片哗然。胜负已定,只恰巧多摇出那么一点轩辕祁脸色发白,死死盯着那骰子,半晌说不出话来。秦惊羽摸着脸颊,嘴巴张得大大的:“哇,十七点耶,刚好比王爷的十六点多出一点来难道我赢了,赢了王爷”轩辕祁懊悔得面色发青,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对上秦惊羽似笑非笑的眼,不服气道,“真是见鬼了,我们再来再来”秦惊羽将桌上钱财归拢一堆,乐呵呵朝他伸手过来:“王爷,多谢多谢,银票”轩辕祁拾起面前的一叠银票递过去,咬了咬牙,又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来:“本王这里还有一万五千两继续来”秦惊羽将他递过来的银票轻弹一下,笑着不答,那周卓然不知怎么开了窍,居然有理有据说出来:“一万五怎么够,现在我们手里可是有两万两,萍水相逢,没理由让你五千吧”真是孺子可教也秦惊羽暗赞一声,轻笑道:“周公子怎么这样说,王爷身上还有呢,随随便便都不止这个数。”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轩辕祁身上,但见他抿着嘴,在腰间摸索一阵,却没再摸出东西来,也是,能一把掏出两万五千两的银票出来,已经是顶大顶大的手笔,这位赌场的常胜将军,压根没想到他会有败北之时,又怎么会将全部身家都随身携带他是东阳的王爷,如今身在大夏的都城,场子里没有一个相熟之人,有的都是眼睛红红的手下败将,就算要放下身段开口借贷,都没人愿意帮这个忙不至于说他现钱不够周转,要回住处去取吧见他青白着脸没动,周围议论纷纷,闲言碎语不断传过来。“该不会是王爷身上没银子了吧”“怎么会,王爷是何许人,身上银子没有一百万,也有八十万”“是啊,王爷是在考虑,到底再拿多少出来,别一出手就把那年轻人吓晕过去”“王爷真是心存仁善,大大的好人啊”秦惊羽听得好笑,眼望轩辕祁,低唤:“王爷”轩辕祁急红了眼,握紧拳头,牙齿咬了又咬,毅然从腰间摸出一个锦缎布袋来,旁边随侍看得分明,一左一右上前拉住他的手:“王爷,使不得啊”秦惊羽不由挑眉,什么宝贝,让他的随从这样紧张“王爷,这是”轩辕祁甩开左右两人,将那布袋往桌上一放:“打开看看,本王这枚印章,能值多少银子”那赌保勉强镇定,当众打开布袋,从中取出个小巧的匣子,但见里面躺着枚金光闪闪的印章,双头麒麟头面相对,煞是威风。雷牧歌看得面色微变,压低声音道:“这是轩辕祁的王侯印鉴,不仅是他身份权力的象征,还能调动王府的人力与钱财,甚至是军队,其价值不可估算”轩辕祁见得他面容肃穆对着秦惊羽低语,又听得众人不住揣测惊呼,颇有些自得,先前的失利早抛到脑后去了,朝那赌保道:“你,赶紧给我估价看本王的印章值不值两万两银子”赌保缩了缩头,赔笑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说话间,人群中站出两个人来,光看那衣饰就显贵气,再看那面容气度,更觉身份不低,两人上前,分别向轩辕祁和秦惊羽行了礼,其中一人恭敬道:“在下是这里的掌柜,王爷和公子大驾光临,鄙舍蓬荜生辉”秦惊羽一阵好笑,敢情那赌保自觉镇不住堂子,去把老板搬出来救命了“少罗嗦,快些给本王估价”轩辕祁懒得听他多说,一口打断道,“你们俩来看看,本王这印章能值多少银子”那人远远瞅着匣子里的印章,哪里敢动手去拿,搓着手呐呐笑道:“王爷的印章是无价之宝,无价啊无价”轩辕祁哈哈大笑:“既然是无价,区区两万两银子,确实不够抵,姓秦的小子,要不你们商量下,再凑点什么上来跟本王赌”秦惊羽暗骂一句贼老头仗势欺人,自己一行都是便装出行,身上什么都没带,要不那枚大夏太子绶印随便把他压下去正在思索,忽听旁边雷牧歌不紧不慢出声:“我这枚玉玦,乃是雷府世代相传,见玉如见主,一块在手,将军府所有的人与物都任意调遣,悉听遵命。”见他摘下腰间玉玦,随手放在桌上,秦惊羽呆了下:“雷牧歌你不必”雷牧歌拍下她的手:“没事。”“雷牧歌”有人啊的一声叫出来,“是雷将军,是雷将军呢”“是我们大夏的第一勇士啊”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这姓秦的少年敢与王爷叫阵,原来是有这样大的后台李一舟看得咬牙切齿,低低嘀咕:“雷你行啊,下这样大的血本”连祖传之物都拿出来了,还说什么公平竞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周卓然傻傻看着雷牧歌高伟的身形,俊朗的面容,终于回神:“原来是你”幸好自己没再继续讨要他做保镖,这尊神,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轩辕祁早闻雷牧歌的声名,知道来者不善,脸上倨傲消减几分,笑道:“本王再怎么也是一国王侯,这将军令与王侯印相比,还是差了些成色。”秦惊羽沉下脸来,想了想,手指摸到衣领处,扯出那条缀着碧绿宝石的珠链,慢条斯理摘下来,跟桌上雷牧歌的玉块放在一起:“再加上这条链子,王爷以为如何”东海珍珠是东阳的特产,从他皇兄东阳国主轩辕敖手里出来的珠宝,便更是价值连城,亮出这珠链的用意,除了稍微显摆之外,也是希望轩辕祁认清形势,别动不动就端起王爷架子压制人。轩辕祁看了看珠链,又看了看她,眼神透出怪异,没有说话,倒是那掌柜小心拿起,与另一人翻来覆去查看,仔细辨识:“公子这串珍珠乃是顶级东珠,难得每一颗都是一样大小,毫无杂质,正圆硕大,至少可以折二十五万两银子。”周卓然在一旁哼道:“老眼昏花了吗,还有这块宝石呢”那掌柜慢吞吞道:“周公子请听在下说完,比起珍珠,这块祖母绿更是件极致的宝物,在下也做过多年的珠宝生意,还从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绿这么纯净的祖母绿,实在无法估价,折三十万两怕都不止。”“掌柜倒是识货,价钱也还公道,不知王爷意下如何”秦惊羽见他紧盯着珠链看,只怕是已经认出来,不由笑问。轩辕祁迟疑片刻,见得无数目光灼热投来,一时骑虎难下,只得应道:“算你们本事,秦小子,这回你先来吧。”秦惊羽微微笑道:“此是天京地界,王爷远道而来,自然是客人先请。”要知道这摇骰子有个规矩,若是双方点数一样,那便是先者为胜,自然先行摇筒之人占得优势,轩辕祁正等着她这话,当仁不让手持骰筒,哐当哐当,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