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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空位上坐下,如愿以偿坐到了韩易旁边,心头暗喜,却仍是撅起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秦飞凰讨了个没趣,一跺脚,转身回了自己座位。“你们俩怎么回事”大皇兄秦湛霆面色不豫,率先开口。秦惊羽随口答道:“没什么,大皇姐想和昭玉坐近些说说话,让我把座位换给他。”秦湛霆瞥她一眼,再看看那边已经入座的秦飞凰,微一点头,又继续与大将军雷陆低声交谈。秦惊羽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眼见台上长袖舞已经结束,随着鼓点变化,震而不乱,一名身材高挑曼妙的舞姬徐徐上前,莲花般的浅红襦裙随她动作层层绽放,微一点足,在数只洁白的瓷盘中随乐跳动,甩袖,扭腰,仰头,递进,但见身姿柔软,眼含妩媚,频送秋波,颇有欲语还休之态。这一支踏盘舞,乃是乐府鼓舞之中的经典,桌上众人都在认真观赏,看得津津有味,不时鼓掌喝彩,气氛融洽,说笑声渐渐高了起来。趁此机会,秦惊羽微微低头,嚅唇唤道:“老师。”韩易端坐不动,只唇角扯动下:“三殿下有事”秦惊羽嗯了一声,尽可能降低音量:“我有几点疑问,想请教老师,是关于西烈皇室。”韩易面色和缓了些:“说吧。”秦惊羽想了想,低问:“老师可知西烈元昭帝因何身故可有子嗣”韩易侧头在她脸上轻扫一眼,板起脸来,徐缓道:“西烈这一帝一王都是人中之杰,兄弟感情笃厚,帝内敛于心,王勇猛过人,西烈神威三十二年,两人同往北部边境巡视,途中遭遇不明人士伏击,元昭帝崩,西烈王身受重伤,一同遇害的还有元昭帝唯一的儿子,年仅两岁的皇子兰棠。”一席话说出,恰好踏盘舞结束,全场声音低下去,秦惊羽皱了皱眉,佯作恭敬受训,待新的歌舞开始,鼓乐奏响,才道:“弟子不解,在西烈境内,又有闻名天下的飓风骑护卫,这皇室队伍怎会让人偷袭成功,伤亡惨重”韩易叹气道:“据说当时小皇子突发疾病,元昭帝不顾西烈王反对,下令抄近路去附近城邑就医,队伍行至一处名为黑雾岭的峡谷,飓风骑刚过半数,就遇巨石坠下,将来去道路拦腰斩断,元昭帝的车马被困于其中,火箭毒水飞蝗而至,等前来救援的飓风骑劈开巨石,石阵中的人马或成焦炭,或为腐尸,不可辨认。后来飓风骑在石阵里发现了已经驾崩的皇帝,以及重伤的西烈王,至于小皇子,所乘马车被压在巨石下,车中人等无一幸免。”“那小皇子的母亲西烈皇后呢她当时也一道遇难了”“西烈皇后因故未能随行,留守皇庭,后来闻听噩耗,得了失心疯,神志不清,长年居于深宫内苑,再不露面。”“真惨。”秦惊羽听得不胜唏嘘,沉默一会,趁着声乐高奏,又好奇低问,“对了老师,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何西烈王不肯登基称帝”韩易低声道:“惨剧发生之后,西烈王对自己未能及时劝阻皇帝,以致亲身涉险遇害而歉疚万分,于元昭帝葬礼之日,昭告天下,为兄长戴孝二十年,服丧期间,不坐龙椅,不予即位。”怪不得,身为一国之主,却未见他王冠在顶,冕服加身,仅是一条绑发的银白丝带,秦惊羽哼道:“就算不当皇帝,这西烈国还不是他说了算,一个称号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韩易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此举当年在西烈上下反响强烈,为百姓所称道赞颂,称之为忠义孝王,许多过去不服他的臣子迫于情势,只得奉其为主,不过兰萨当政治国这二十年来,虽不及元昭帝雄才伟略,宽容仁厚,却也兢兢业业,并无大错。”掐指一算,又道,“今年就是最后一年了,称帝之日已不远矣。”今年二十年如此说来,那西烈皇子如若生还,长到现在,应当是二十二岁秦惊羽心头一动,低问:“老师,你可见过那元昭帝,以及小皇子”韩易点头道:“当年应邀在西烈都城格鲁讲学,地点就设在皇庭之中,与那元昭帝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正值小皇子满月,按当地习俗须得剃发沐浴,应元昭帝之请,我生平首次给一名小婴儿沐浴,被弄得个衣衫尽湿”“沐浴”秦惊羽心中狂跳,深吸了口气,“请问老师,那小皇子,长什么样或者说,身上可有什么印记”韩易的目光如电射来:“你问这做什么”秦惊羽低头,假装被师长严厉训斥的模样,声音细微而急促:“我有一位朋友,年纪二十上下,长相与西烈王有些相像,而且他的眼眸也是碧绿,色泽还更为纯净,我怀疑”不待她说完,韩易已经是低声道出:“小皇子左乳下方,有一道暗红色的月牙形胎记。”秦惊羽张了张嘴,惊喜交加:“多谢老师。”韩易微微颔首,忽又瞪她一眼,低声斥道:“你这小子,装疯卖傻,哄骗众人,如今正经说话,我反倒不习惯了。”呃,他看出来了多半是雷牧歌背后说了什么,令他对自己起了疑心吧。秦惊羽见得他眼底一丝笑意,故作不解道:“老师说什么呢,我没明白”“装吧,我看你要装到几时”韩易哼了一声,忽又低声叮嘱道,“你找到你那朋友,尽快带他来给我见见,时间已经不多了。”秦惊羽怔了下,忽然明白过来,他说的是兰萨服丧期满,准备登基一事。看来对于那元昭帝之死,老师想必也是觉得颇有疑点,对这位西烈王并不认同。“是,老师,若是确定,我明日就带他来见你。”又坐了一会,眼看酒过三巡,各桌客人开始离席敬酒,秦惊羽终于寻了个借口,出了席来,慢慢朝灯光渐弱的湖边走去。一路月色清明,来往宫人内侍纷纷行礼,背后宴席上喧哗之声传来,却恍有一种隔世繁华的感觉。走到一处僻静的宫墙背后,在光线幽幽的宫灯下站定,下一瞬,黑影从天而降,轻飘飘落地。“茅厕就在淑宁殿背后,你干嘛舍近求远”秦惊羽听得好笑:“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那不能叫茅厕,叫做更衣间。跟我四年了,怎么还是个土包子”朝他勾勾手指,轻唤,“过来,离我近点。”银翼踏近一步,即是站立不动。秦惊羽挑了挑眉:“站那么远干嘛,再过来一点”银翼又过来两步,与她面对面站立,仅一步之遥。“把上衣脱了。”一声过后,即是对上一双逐渐冷漠愤然的碧眸:“我不是燕儿,我不喜欢男人。”“你个笨狼崽,我只要你脱上衣,又没叫你脱裤子,那么紧张干嘛一一”秦惊羽轻笑一声,伸手去拉他的胸襟,边扯边睁大眼睛往里瞧。银翼脸色微热,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喂,你做什么放手,快放手”其实稍一用劲就可以甩开,可是想到这位主子身体柔弱,不堪一击,却始终狠不下心来。秦惊羽步步紧逼:“别动,不许挡,我是办正事”“什么正事”“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银翼面色一怔,停止挣扎:“身世我是个孤儿,能有什么身世”“你不是孤儿,你还有母亲,还有家人,乖,让我看看,看看就明白了”秦惊羽趁他不备,双手抓住他的胸襟,朝两边猛然一拉因为天热,他并未着内衫,年轻男子强健的胸肌立时呈现眼前。咦秦惊羽借着顶上的月光,疑惑凑上前去。但见他左乳下方,确有一小团黑影,不过并不是韩易所说的月牙形胎记,而是一块银元大小,不知是烧伤还是烫伤的伤疤。琅琊之光第三十五章一剑惊心怎么会,正好有一处伤疤带着满腹疑问,秦惊羽手指情不自禁覆了上去,轻轻摩挲。“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弄的”银翼瑟缩了下,低声道:“从我记事就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微喘一口气,俊脸上更加热烫,忽然发现自己并不如口中所说那么讨厌他的触碰,心底反而隐隐有一种期待之感,好奇怪“别躲,让我好生看看”秦惊羽又凑近一分,银翼无奈再退一小步,已被逼得紧贴宫墙,两人的姿势看起来无比怪异,晃眼一看,她整个人都像是贴在他的胸前,正在亲密吮吸一般。幽香入鼻,气息如兰。银翼只觉得心头一荡,从未有过的狂跳起来,周身僵硬,呼吸急促。“嗯你你还要摸多久”“就一会,马上就好”秦惊羽蹙起眉,疤痕完全覆盖了皮肤,已经看不出底下是否曾长有胎记,唯一的线索就此中断,仅凭长相眸色,还不足以说明其身份忽然之间,感觉身后两丈开外微有风声,有人嘿嘿冷笑:“想不到,堂堂大夏三皇子,竟有此癖好,大庭广众与人芶合,真是不知羞耻,与禽兽无异”“你说什么”银翼一声喝问,看着那树下玉冠华服的冷峻男子,面如寒冰,作势就要跳起扑去。身形刚一动,却被只温热的小手轻轻按住,秦惊羽转过头去,轻笑:“冥殿下,你也出来赏月这地方不错,要不我们一起玩玩”话声刚落,忽觉喉咙一紧,心悸不已,瞬间黑影晃动,却是银翼将她揽腰一旋,挡在身后,以己身接下那冲天而起的杀戮之气。好强的内息银翼旧伤在身,只觉得胸中气血微腾,脚步钉地,屹立不动。萧冥所站之处光线幽暗,也看不清银翼面容,料想是个侍卫宫人之流,踏步过来,每走一步,压力便迫近一分。银翼早前见得他内息迸发的厉害,知道是遇上劲敌,碧眸一凛,犹如高山之巅的苍狼,身躯绷紧,蓄势而发。秦惊羽被他护在身后,男子宽厚的肩背挡住了所有视线,看不见两人情形,只觉得胸口闷痛,好不难受。“铮”雪光忽闪,一柄柳叶刀闪电般射来,钉在萧冥身侧的树干上,劲风来处,那枝叶繁茂间,隐有一角青袍微微飘动。萧冥一瞥之下,面色微变,眸中幽光流转,目色复杂,似僧恨,似愤怒,似不甘心。忽然一个转身,大步而去。“走了”秦惊羽身上压力一松,赶紧大口吸气,平复下心神:“这就走了你们怎么回事”银翼没有做声,过去将柳叶刀拔了下来,凑到宫灯下仔细端详:“这掷刀的劲力好强”秦惊羽对这柳叶刀已经见惯不惊,嘻嘻笑道:“你给我安排的那名弟兄真是不错,关键时刻就现身了,快唤他出来给我见见”银翼诧异看她:“什么弟兄”“就是那名暗卫啊,灰衣蒙面人”秦惊羽指着柳叶刀道,兴奋道,“这不就是他的暗器吗上回他还和雷牧歌打了一架,居然不相上下,话说你啥时候找到这么个高手”银翼手指抚上薄亮的刀刃,缓缓道:“我没给你安排什么暗卫。”“呃”秦惊羽张大了嘴。这个狼小子,对自己态度虽然不咸不淡的,但是性情直率,忠心耿耿,且从来不说半句假话不是他安排的,那会是谁嗓音低沉,年纪不大,体形精练颀长,与雷牧歌身高相当,胆大心细,武功卓绝,出入皇宫内苑犹如无人之境,看起来好像对自己并无恶意,关键时刻为自己排忧解难这个人,到底是谁心头蓦然浮起一道人影,温润如玉,清淡若风,不过除了最后一项,其他的条件都不符合秦惊羽沉思半晌,仍不得其解,只轻轻吐气:“等寿宴一过,我就让影部调查此人。”又看了看他胸前的疤痕,伸手过去,将他衣带拉好系上,正色道:“下一步,影部全面介入西烈朝堂,我要彻查当年元昭帝遇害之事。”“元昭帝”秦惊羽点头:“不错,我怀疑,你极有可能就是元昭帝唯一的儿子,西烈皇子兰棠。”当年元昭帝与皇子同遭劫难,宫中再无皇嗣,才由西烈王兰萨掌权当政,如若以上猜测属实,几月之后的登基大典,真正有资格步上西烈帝位的人,应是眼前的青年男子。老天,一不小心,狼崽变皇子有这样的属下,自己真是赚翻了秦惊羽忍住欢喜,简单复述了方才韩易之言,即是拍上他的肩:“你放心,一旦确定,我一定助你夺回帝位。”“帝位”银翼眼露迷惘,轻轻摇头,“我从记事起,就是在北凉的深山野林里,吃狼乳,喝兽血,和一群狼崽子抢食物我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小子,怎么可能是什么皇子”“怎么不可能你可知道,你那碧绿眸色正是西烈皇室所特有的标志,而且你与那西烈王兰萨长得好像,若说没有血缘关系,打死我都不信”“西烈皇室”银翼垂下眼眸:“其实,我现在过得挺好的,对这些没兴趣。”秦惊羽气得捶他一拳:“去,胸无大志的家伙,我白养你这么多年”银翼抿唇不语。秦惊羽瞪他一眼,正要再说,忽闻前方脚步声声,有人朗声唤道:“三殿下。”随那唤声,一名身着银白铠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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