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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焦点。赵茵正握着粉笔,写板书,似乎没有看见她。她有些尴尬,有些是迟到的原因,还有些是因为顾平生。三四百人,90都是新生,好奇打量这个站在门口的人。“赵老师。”她看到赵茵放下粉笔,这才出了声。“迟到了”赵茵看她,然后走到讲台上翻考勤册,“上节课你也没有来。童言,如果这学期你再不能考过,大四再重修,直接会影响到你的毕业实习。你们院的毕业实习,是要一年全勤的,没有实习单位会每周放你两个半天的假,回来上课。”“对不起,赵老师,上周我家里有些事情,下次不会再旷课了。”赵茵翻开书,没再看她:“去找个位子坐下吧。”一个简单的小插曲。赵茵也没有刻意难为她,可是就让她觉得很忐忑,尤其是想起那个沈课代表说的话。她想了一晚,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和沈遥说了这件事。沈遥喝着豆奶,含糊不清地说:“童言,你怕什么让别人说说又不会掉肉要我说你应该学学王小如的明星范儿,管你舆论如何不堪,依旧我行我素,越活越好。”寝室里,到处都是生煎锅贴的味道。童言打开他给自己留下的笔记本电脑,大概八九成新的电脑,还是上学期他到上海时买的,留给她的时候,当着她的面清理硬盘。干干净净的d盘,除了只有两个文件夹,一个是医学有关的,他删掉了,剩下的是法律相关的,都留给了她。登录sn后,看了眼他的名字,是灰色的。她盘膝坐在椅子上,盖上毯子,拿出物理书和笔记本,开始边做题边等他。好在她sn上只有他一个人,很快,就有简短的声音提示,对话框悄然跳出了桌面:“我好像迟到了。”她把书放到腿上,很快敲打着键盘:“还好,我正好看看书。”“昨天过得怎么样”“很倒霉,骑车摔了一跤,上课也迟到了,中午打饭,竟然排到我的时候,没有了最爱吃的宫爆鸡丁。”整体过程的确如此,只是省略了细节。比如衣服摔坏了,听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还有迟到的课是赵茵的大学物理。“听起来,的确很惨烈。宫爆鸡丁很好吃吗”“在食堂吃久了,会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只有吃这种很辣的菜,才能勉强有些食欲。”两个人的对话,都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是童言还是忍不住在笑,顾平生随便两句闲聊,就击碎了这两天的低落情绪。他今天来的晚,才说了没多久就快九点了,她知道顾平生的作息很正常,通常都是十点左右就睡了,虽然很舍不得,还是准备放他去睡觉。本来已经说完了晚安。她又鬼使神差地敲下了一行字:要不要考虑恢复的差不多了,回国慢慢复健那边沉寂了很久,他才回复说:这个,需要看情况。童言就知道,他不会这么痛快答应。“可是我会想你,你不会想我吗”持续的沉默。她盯着屏幕,有些忐忑。“干什么呢”沈遥看她的脸色,好笑道,“美人煞有外遇了怎么表情这么凝重”她看了眼沈遥:“我在和他说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你有了”童言瞪了她一眼,不再理会沈遥的调侃。他的头像依旧亮着,可是却没有再回复。难道去洗澡了还是童言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的情景,忽然有些害怕,他在美国应该是一个人住的,如果忽然倒水,摔倒她很快敲打键盘,就连这种轻微的响声,也让人莫名不安:“还在吗”“在。我在思考,怎么回答你的问题。”“什么问题”“你问我,会不会想你。”真是狡猾。她无奈他的避而不应。但这样的回答已经很明显,他主意已定。很快地,他发送过来了一个文件。可惜接收后,因为网速的问题,传送速度极慢,估计到明早也不一定能传完。顾平生似乎也发现这个问题,关闭了传送请求:“估计十分钟后,邮箱应该可以收到。”童言有些好奇,追问他是什么。“问题的答案。”留下这么句话,头像就彻底黑了。童言有些摸不到头脑,只能打开邮箱,等着收进来邮件。大概十分钟后,果然就进来了邮件,而且不止一封,而是十封。难怪他那么说,一封封上传,再一封封发送,的确需要这么久。她按时间,打开了第一封邮件。言言:以前在手术后,我总习惯画出自己的想法,延伸刚才结束的手术,或者给人讲解沟通时,习惯边讲边画,一步步让人看到手术的进行过程。不同于数位相机,下笔前总需要回忆。刚才在scan的时候,认真看了看手边的东西,事实证明,顾先生非常想念顾太太。tk附件点开,是一副不算精致的素描,在教室里,很多陪衬的人都只有草草的轮廓,只有站着的人,画的仔细了些。右下角很简单地注了个日期,是他离开的那天。第三十六章 有一些想念3面容模糊,可却能清晰辨认出那个人是自己。她猜不到这是哪天上课,是第一次自己确认他的身份,还是被他叫起来回答“国际商事仲裁”的概念。就像他说的,这应该是他在飞机上,凭着零碎的回忆画出来的。接下来的九封邮件,再没有任何内容。只是一张张的素描。她看的有些出神,猜测这是哪一天,哪一个时刻。就好像在和他做个游戏,他画的时候在回忆,她猜的时候,也同样需要不断把过去翻出来,仔细辨别。沈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过来,马上哇噢了声:“学过医的就是好,都会一两笔素描,你说我怎么就找了个和我一样学法的呢”她笑:“你可以让他选修素描,就和我上学期一样。”“诶,你笑得这么干什么,不就有个男人给你画了十几幅素描吗”沈遥又气又笑,仔细凑过去研究了会儿,“这是超市吗”“是。”她微侧头,甚至能记起,他在超市阿姨的三寸不烂舌下,买了多少的东西。顾平生没有特地和她说过,他回到美国之后,具体什么时候检查,安排在什么时间手术。她不是医学院的学生,基本对这些的了解,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因为不了解就会不由自主往严重的地方想。可却又怕他知道的自己的忧心,不能追问。而有些话,一但传出来,却再也止不住。接替海商法的老师授课死板,又整日摆着个棺材脸。班里同学都是怨声载道,课间说话的时候,有些平时本就疏远的人,总会说顾老师如果没有走就好了。童言知道那些是说给自己听的,只低头看书,全当听不到。好在这学期只有一门专业课,其余都是各自的重修或选修,不会有太多机会遇到班级同学。可等到上了三四节课后,连那些平日关系好的,也开始顺着舆论,开始议论纷纷。她曾经很怕面对这样的局面,在最初和他开始时,也有过无数种假设。可是真的到来了,却发现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父母的忽视,生活的压力,还有他的病情,这些似乎真的都不算什么太大的事。只要不影响正常毕业就好。倒是有一次,沈遥气的不行,狠狠摔书的时候,惹来了老师一顿教育。“顾老师如果不走,还不至于说成这样,”下课后,沈遥把书塞进书包里,还在忿忿不平“言言,说实话,他为什么忽然放弃教课了”“他家里有些事情,暂时放弃一学期的课而已。”童言敷衍笑笑。“一学期我们就剩了一学期了,童言无忌,”沈遥很卖力地叹气,“鉴于他是你的,漂亮的脸蛋我就不看了,可是顾老师讲课真的一流。”童言故意挑眉,装作很骄傲地结束了这段对话。不知不觉就过了八周的课,马上临近期中考了。她有大物,沈遥有高数,都是能让文科生掉一层皮的考试。两个人都知道这次是死期了,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做题生活。为了找自习教室,两个人一层层寻过去,直到中院四楼,才发现没有上课的教室。恰好周清晨和文静静也在最后一排自习。沈遥想要避开,可是童言却觉得应该过去打招呼。毕竟这学期除了海商法,她们和静静几乎没有重合的课,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她走进教室时,静静正在低声问周清晨要不要喝水周清晨摸出几个硬币,递给她:“就去楼下自动贩卖机,买两听可乐吧。”静静站起来,看见童言,有些意外:“言言”“我们找不到位子,和你们一起吃,没问题吧”童言低声问。“没问题。”。等到她走了,童言才在周清晨前面一排坐下,回头说:“静静多好一个人啊。”“沈衡也不错啊,”周清晨很有意味地说了句,“你不知道,他为了想要给你补习物理,特意你们要读的大学物理看了个遍,认认真真写教案,到最后都不敢和你说。”童言听得愣住。“当然,顾老师也非常好。”周清晨低声补了句。她很快明白了。沈遥拿出书,有些不痛快地嘀咕:“你看看,你还说文静静好,祸根现形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周清晨也很抱歉,“我本来想和你们顾老师谈谈,申请宾法,她就说童言和顾老师关系不错。没想到,安慰沈衡的时候,我随便说了两句,那小子估计是当真了。不过童言,虽然现在本科生都能结婚了,学校对师生恋还是很排斥的还好顾老师知道避嫌。”她没吭声。有些流言蜚语,说者也是无心,只要过了这个学期,进入实习期也就自然好了。静静最后拿回了四听可乐,放到她们桌上。每个人都不说,她有些忐忑地把另一听递给周清晨,犹豫了会儿,也没敢说话,坐下来继续看书。“你知道非典吗”童言看了书,又靠在椅背上,轻声问周清晨。“知道,”周清晨说到自己专业范畴,倒是来了精神,“我有个专业课的老师,就是他在中科院的老师提出的皮质激素治疗,所以他上课特别喜欢讲这段历史。”“说说看”童言有些心跳不稳。“你想听什么”他压低声音,“说专业了你也听不懂。简单说就是肺炎,高烧不断,严重脱水,而且通过呼吸传染。你不是北京人吗那时候那里是重灾区,你应该很清楚。”“也清楚,也不清楚,”她用书挡住脸,“我记得看过几期节目,都说非典后遗症是不死的癌症。”“差不多,那时候普通病人不懂,有些医生被感染了,都拒绝这种疗法,最后还是死了。有些是昏迷了,被迫接受这种治疗方案,每天十几瓶激素下去,命是保住了,后遗症却不断,”周清晨想了想,“简单说,肺纤维化,脑梗,股骨头坏死什么的,这是通病,内里免疫力彻底破坏,丧失行动力,心衰,各种各样总之一句话,活着治不好,死又还不至于死,而且这才过去七八年,谁也不知道以后还有什么后遗症冒出来。”这些,她都知道。可从旁人口中一字一句说出来,却还是很渗人。沈遥听着起鸡皮疙瘩,放下笔:“免疫力没了,那不是和aids一样了。”这个比喻太吓人,童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aids还好,其实真的还好,可是sars真的是医疗系统的灾难,”周清晨唏嘘不已,“呼吸传染啊那可是,那时候多少医生护士倒下来。社会上就会说如今医疗系统多么让人失望,根本就忘了那年,绝对没有人从第一线撤下来。基本是倒下去一批,就补上去一批,都是白衣天使,绝对的白衣天使。”他说这句话时,忘记控制了说话的音量。前排上自习的很多人,都回头看着他们几个,童言忙低声说不好意思,我们会注意。周清晨没再说话,啪地一声,打开可乐灌了口,像是要刻意压制情绪。晚上她回到宿舍的时候,莫名有些心神不宁。从上周开始,大概他就开始住院了,不能再约固定的时间在sn上闲聊,两个人都很有默契地开始用邮件交流。她打开邮箱,意外地没有新邮件。对着邮箱发呆了半天,她打开了新邮件界面。tk:这几天你似乎很偷懒啊。我这里马上就要期中考试,很忐忑这次的成绩。你的成绩如何什么时候能交卷今天我遇到了周主席,就是曾经逼着我们主持的那个男孩,还记得吗他是医学院的学生,所以闲聊的时候,说起了那场sars。说实话,我有些被他的话吓到了。其实一直没告诉你,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你是因为sars听不见的。谁告诉我的暂时保密。所以我都告诉你这个秘密了,你是不是也该坦白03年生病的事当时你怕吗很痛苦吗听奶奶说,我大概两三岁的时候也得过肺炎,住过中日友好的重症病房,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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