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自己的狼狈模样,朱九真痛心不已,挨一顿揍也就罢了,可他的飞剑和乾坤戒都被萌萌收缴,除了身上那几件法宝,真的是一梦回到修真前,这数千年的累积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想到这里,朱九真仰天大叫:“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一定要。。。”“朱九真,你们人类发誓就跟喝水吃饭一般,觉得很好玩吗”一个阴恻恻的身影从一株树后转出来,却是吴九公,他好奇地看着朱九真:“看你的模样倒真是有流年不利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那个鱼景固谈得怎么样该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吧”“别提了,吴九公。”他狼狈地苦笑:“那个鱼景固老奸巨滑,根本不上套,倒是朱某这次真是流年不利。”“说来听听。”“记得那天截杀冷夫人的事吗”朱九真反问道。“姓朱的,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在讽刺我吗”吴九公居然老脸微红,眼中更是闪过一道怒意。朱九真脸上露出苦笑:“朱某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你记得当天那个凉亭里还有一个低阶的女修士吗”“呃。。。好像。。。。。。对,是有这么一个小辈。”“那小辈扮猪吃老虎”朱九真恨恨地道。“什么她。。。”“她的修为极为可能,绝对不低于你我,而且所修炼的神通更为诡异,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混帐东西”朱九真骂完,有些草木皆兵地看了看四周,生怕萌萌突然出现。吴九公却满面疑惑地道:“朱九真,你不是病了吧或者是走火入魔,眼前出现幻觉。。。”朱九真气乐了:“你看我像是走火入魔出现幻觉的模样吗你看,”他伸出手:“我的乾坤戒都没了,全身被打得腰酸骨痛,若不是我见机的快,恐怕我这会早就形神俱灭了,哪里还会眼你说话。”“晤你好像不是在开玩笑,哈哈。。。”吴九公突然爆出一阵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的:“你堂堂一介炼虚期修士,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成如此模样,别告诉我她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鬼”“你还笑得出来哼那天你突然失足,一定是她搞的鬼。”朱九真冷冷地道。“急么一回事”吴九公不笑了。朱九真将与鱼景固谈判,碰上萌萌吃了大亏的经过一一说了。“当真是流年不利,”朱九真最后咬牙切齿地道:“是是朱某自修真以来,受到最惨重的一次打击,这奇耻大辱我没齿不忘,我决不甘休。“这臭女人可恶”吴九公暴跳如雷:“走带我去找她,我要剥她的皮,我要啖了她的元神”他借给朱九真一柄飞剑,两个个驭剑便去观鱼亭找莫邪算帐。。。朱九真这笔帐算的很沫,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吴九公能够得胜,那乾坤戒自然是要讨回来,如果吴九公不是她的对手,那倒霉的自然也不应该是他一个人是不可是,等他们赶到观鱼亭的时候,萌萌已经走了,朱九真围着亭子找了一圈。。。当然,他什么也没找到。“非找到她不可。”吴九公恨声道:“我一定要杀了她”暮春园今天似乎游人不多,或许因为这一代出现了太多的散修,城内的游客们为了避免惹出什么麻烦,过生早早地回城,趋吉避凶是生物本能。萌萌没有那么多的忌讳,她在花径中缓步赏玩,意态悠闲真像个游客,事实上她也就是一位游客,想要了解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至于下一步的打算,她还没有决定,而且也不是很急,倒不如将心情放轻松一些,免得跟自己较劲。前面拐角处有一茶居,是一座花木扶疏,颇为雅致的建筑,茶座散设在其中的五间八角亭型式的小阁内。每阁设有九副座头,游人少时,一个人可以占一副座头坐上老半天,泡一壶好茶可以打发,要几色茶点亦可充饥。刚踏入茶居前的小广场,右首花径同时出来了一位丰神绝世的青年修士,身后带了两位清秀的十二三岁小僮,一捧茶具一捧食盒。散修和名门世家相比有什么不同气质一个野路子出来的散修大概一生中所做的事情只有三件,修炼、搜集修炼物质、战斗,根本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陶冶情操,倒不至于变得低俗,但与世家大门那种无数岁月沉淀下来的传承相比,却是远远不如了。这个青年的修为已经达到渡劫后期,年龄自不必说,绝对不像他表面那么年轻,但在灵界来说,这个年龄真的很年轻。两拨人几乎是同时迈入广场,也同时发现了对方。未成年女孩眼里只有帅哥,而成年女孩眼里则是男人,萌萌前世是谈过恋爱的,但重生之后,这分情已经淡漠了,但并不是说她就跟那绝情师太似的,对男人深恶痛绝,那叫变态,已经不是生理上的问题,而是有心理疾病了。她同样欣赏有气质的异性,只是许多女人的“欣赏”,有多种:老公、情人、朋友;而对于萌萌来说,她的心境还没有那么复杂,只有单纯的好恶。。。。好,看到就喜欢,坏,看到就讨厌,如此而已。至于其它因素,她还没进一步思索,没有别的念头。她本能的觉得,别看这位青年修士表面上表现的温文尔雅,但骨子里是绝对的骄傲跋扈,这是因为前一点是由于世家大族的熏陶,而后一点却是他在优越环境中培养出来的本性流露。这就是她的第一印象,她主观的印象。第七百一十二节风云聚会五间茶亭相隔都不太远,一条花径连贯其间,中间有花圃能从花木的间隙中,可以隐约看到邻亭的景况。五间茶亭都有茶客,伙计在她的交代下,泡来一壶好茶,四碟小巧清淡的茶点。隐约中,她看到不远处第四间茶亭内,坐了一位她不陌生的茶客,赶忙换了座位,侧面相向,暗中留了神。话说,人生何处不相逢那位熟人却是在来西莲城的路上见过的行云散人,这位还是穿着一身道袍,大摇大摆的,似乎并不担心与冷夫人碰到。行云散人并没有留意这一面的动静,因此并没有认出她的面貌,他的注意力被不远处一个站在花圃侧方,背向而立的身影所吸引,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新来的茶客。那人身上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身材高大,头发微现花白,挽了一个道士髻,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我知道你是谁了,老朋友。”行云散人没好气的怪叫:“你这老家伙,不早不晚的出现,有意看贫道的笑话是不是”那人徐徐转过身来,一张大长脸上涌起阴森的笑容:“老道士,你倒还记得老朋友,既然有事情为什么不找我那些阿猫阿狗的能办些什么事情”说着话,他走进茶亭,来到行云散人对面坐下。行云散人给他斟上茶水,叹口气道:“咱们就跟命中犯克似的,你往东时我往西,几年也碰不上一回,可毕竟是老朋友了,你的背影还能瞒得住我不是我不想找你帮忙,而是我一时不知道你在哪里,那件事情又急于解决,所以才没有通知你。”“那场热闹不只是那些世家门阀有兴趣了,咱们这些孤魂野鬼的同样有兴致我当然要赶这份热闹了。”那人喝了一口茶,不些不解地道:“老道士,你的事我清楚得很。老实说,我也感到奇怪你能不惜工本请得到朱九真和吴九公。按理,你们三个人就算是对付冷青云都足够了,足以掀起一场翻天覆地的大风暴。可现在,嘿嘿你们连他老婆搞不定,真不知道你们在搞些什么,太令人失望了”“哼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行云散人翻了个白眼,郁闷道:“一个泼女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一个人就能够搞定她。可她带的那些侍女都是渡劫期的修为你见过那么生猛的侍女吗最可气的是,她们一个个修为都不如我,可施展出来的剑阵却把我缠住了,到了最后,那个吴九公浪得虚名,在紧要关头像是走火入魔了,所以才让她们跑掉。”“你呀,简直是其蠢如猪”“什么你”行云散人气得要跳起来。“你来这儿的正事是什么为了一件私仇费那么大的功夫如果将那些名门世家的注意力放在你们身上,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事先既没探听西莲城的情势也不镇定地侦查对方的根底,冒失妄动,失败自在意中。幸而那天你请来了吴九公,不然,哼恐怕连老命都会豁上呢”“你是说”“说你做事不动脑子,你知道冷家有多少人前来西莲城”“这个她不是来探亲的吗”行云散人期期艾艾地道。“都说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打听清楚,不要人云亦云,活了几千岁了,难道你只学会了听话”那个嘲笑道。“洛东风你再不好好说话,老朋友也没得做”行云散人要抓狂了。那人也是一名散修,名叫洛东风,是行云散人的好友,见他发急,便不再逗她道:“实话告诉你,冷青云和铁剑门的一批人早已经到了西莲城。”“鬼话胡说八道,我得到消息,虽然他们是分头赶来,可冷青云还没有上路呢。”“所以我说你蠢嘛。”洛东风摇摇头:“不但冷青云来了,铁剑门还来了五位长老,强者云集。”“你真的”行云散人吃惊了:“这是怎么回事”洛东风也吃惊了:“你竟然不知道天啊老道士,你可真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屁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行云散人悻悻然:“我这几年全部时间都用于观察冷青云这公母俩的行踪了,鬼才知道有什么大事,反正我不死就没有大事”“哼1那今天你若不是遇到我,那肯定会有大事发生。”洛东风斜睨着他道。“那到底是什么事”行云散人现在是充满了好奇心,也不生气。“死亡森林的迷雾要散开,绝境重启,有无数修士都想进去碰运气,你稀里糊涂的没一头闯到人家的剑下,也算是有运气了。”洛东风道。“咦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行云散人大感惊奇。“哼我告诉你,西莲城所发生的风风雨雨,休想瞒得了我。我不像你,我有些得力的手下替我办事。老道,往昔独来独往称雄道霸的时日,已经一去不回头,要活得安稳,就必须拥众自保了。”洛东风得意地道。“哦你收了一些党羽”“不错你有兴趣吗”“做你的清秋大梦”行云散人嘴一撇:“你要我做你的党羽”洛东风笑吟吟地道:“老道士,以你的声望名头,我还不至于要你屈从,虽然论真才实学,你比我差得太远。”“什么你敢小看我”行云散人真的冒火了,拍桌而起怒容满面别看是老朋友,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也不承认自己弱于谁,尤其是这种朋友之间,更是争得不可开交。“铁柱神通铁剑门的三大神通之一”行云散人似乎打了一个冷战:“怎么可能铁柱神通不是已经有数千年无人悟透吗”“所谓的天才就是干这个用的,否则你以为他怎么能够在这个年龄成为一名炼虚期修士”“你你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和冷青云无怨无分,铁剑门的人凭什么找我”“哼铁柱神通数千年没有出世,说不定也是浪得虚名。”行云散人叫伙计过来结帐,溜走的意图极为明显:“朱九真和吴九公就在这附近,我去找他们。”“呵呵别忘了合作互惠四个字。洛东风喝得似乎正好,“我还得坐一会,如果有需要,那就喊我一声,咱们的合作约定照样有校,我帮你摆平所有麻烦。”两个人的交谈既没有采用屏蔽,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所以整个茶园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那位铁剑门的五长老当然也听了个字字入耳。一直在注意这面的情况。行云散人示怯溜走,但为了保持自尊,不便施展遁光,而是警戒着大踏步出亭但麻烦的是,他要想离开这里,就必须经过那个青年修士所坐的第三座茶亭,除非他跨越花圃践踏花卉而走。那还不如直接驾遁光飞走算了。青年修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打算,他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沿花径绕过来的行云散人,神情轻松悠闲:“找到了他们,请把他们带来。本座也想见识见识吴九公的天蜈针,你们不能纠部在途中行凶而不受惩罚,本座在这里等你们。”“年轻人,你未免狂得太不像话了。”行云散人实在是受不了了,站在亭外的小花径上羞愤交加:“我曾经输冷青云一剑,但并不是看到你们铁剑门的人都要矮上一等。你出来,贫道倒要看看铁柱神通到底是个什么神通。”第七百一十三节火烧身青年修士泰然起身,背着手踱出茶亭外,两个僮子立即将茶獭和食盒收拾好,像两个保镖似的跟在后面。“行云散人,你以前辈自居,不知道可否让我问几个问题”他笑吟吟地问道,显得很有问题。被他拿话套住,行云散人强抑怒火道:“你问吧贫道不一定答复你。”“当年你和本门冷长老的恩怨我也略知一二,这些年你在暗中的所作所为,我铁剑门都是清清楚楚,但并未插手,你和冷长老的恩怨理应由你们自己解决,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冷夫人及其亲友从来没有抵你的麻烦。但现在你纠集同伴,将报复目标转向冷夫人,是不是坏了规矩”“有道是父债子还,夫债妇还,贫道有权这么做。”行云散人回答的理直气壮。“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已经无可理喻了”青年修士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