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劳给弗雷德抢去,岂不是又给了他一个翻身上位的机会纠结再三,赫斯做了自认为适中的决定。他没通知希姆莱,不动声色地调集了警局的人手,偷偷地隐匿在总理府四周。如果到21号凌晨还没有事发生,那就神鬼不知地收队;但,假如真有政变,他也早有安排,可以将那些密谋分子一网打尽,争个头功。7月20日17时,他将阵营布置妥当,便开始守株待兔地等待政变分子。等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果然出现了状况,总理府的前方传来喧哗,还有军人的步伐声。赫斯心中一喜,认为猎物入围,立即喝令部下做好准备,只等雷莫出现,就开始伏击核心分子。他显然没有料到,这正是弗雷德事先给他挖好的一个陷阱,等着他自己往下跳。这天确实发生了720政变,也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女武神行动oerationwakuere。施陶芬贝格策划在东普鲁士的狼穴刺杀希特勒,之后搭专机飞回柏林,通过电台发布元首已死的消息,逮捕了大批纳粹高官,并准备重新建立新政府。18点,正如弗雷德所言,奥托﹒恩斯特﹒雷莫出现在了帝国总理府前。只不过,这当中有一个致命的误点,那就是他的身份不是政变发动人,恰恰相反,而是接到元首命令,前来维护总理府秩序的指挥官。赫斯在没有上报希姆莱的情况下,私自行动,关键是还在这个节骨眼上。一旦动手,等待他的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被雷莫当成密谋分子全部镇压。如果换在平时,误会还有澄清的机会,可是这一天不同。因为施陶芬贝格确实发动了兵变,不少国防军、党卫军、警备队的高官被卷入,赫斯在此时和雷莫动手,无疑是自找死路。枪战没持续多久,赫斯的小部队很快便被雷莫歼灭,而他本人也当场被城防部队的子弹钉死在总理府前。当然,就算他命大,侥幸从枪口生还,也被泼了一身脏水,有嘴说不清楚,死刑是迟早的。赫斯本来是想带人平乱,没想到功劳没抢到,反而阴错阳差地成了暴乱的煽动者。这一招借刀杀人,不必弗雷德亲自出手,就有人帮自己除掉了一个死敌。接到消息后,弗雷德立即让人准备一份指控他参与密谋案的口供,由赫斯部下亲自递交。首都的局势稳定不久,弗雷德再度被戈培尔召见。得到了部长口头上的表彰后,立即被委以重托,彻查所有和此次密谋的相关人员。当晚,施陶芬贝格、奥尔布里希特、海夫腾和奎汉等主要密谋分子,被执行了死刑。作者有话要说:下集预告:两人回到厨房,弗雷德给她泡了杯热果茶。刚开始还好好的,两人有说有笑,可不一会儿,她突然觉得小腹一阵抽痛,腿间隐隐有股热流落下。那绞痛越来越厉害,她脸色一僵,不由抱着肚子哀吟起来。“怎么了”见状,弗雷德忙扔了手上的菜刀,伸手去扶她。“我肚子痛,好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全身都痉挛了。弗雷德见情况不妙,便想伸手将她抱起来,结果却摸到了她裙子上沾染的血迹。他心口重重一跳,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风云变色“鲁道夫回来了。”“嗯”她开着小差没听清,抬头看向他。“鲁道夫被调回柏林了。”233第二百二十三章喜讯赫斯虽然已死,但风波还没过去。在隐忍了一个星期后,终于有合适的机会,弗雷德找来某个倒霉的替罪羔羊,将林微微换了出来。被他拥在怀里,她忍不住热泪盈眶。自从两人在牢里见过一面之后,她就整日提心吊胆、忐忑不安,既担心他会被720牵连,又害怕赫斯会利用自己对他不利。这样日复一日得在牢里等了一个多月,直到21号,吕斯亲自来牢里探望她,将赫斯倒台的消息传达给她,一颗心才算是安定了下去。她的憔悴让他心痛,她不好受,他从来都是陪着,分担她的委屈和痛苦。两人默默地相互拥抱了很久,将连日来的思念全部发泄了出来,恨不得融入彼此的骨血中去。弗雷德吻着她脸上的泪水,辗转在她的唇间留恋,诉说着自己的绵绵情意。他的心又何尝不是激奋的为了扳倒对手,将她救出来,他不择手段,甚至连戈培尔和希姆莱这两只老狐狸也一起利用了。卷入720政变,这无疑是在玩火自焚,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上,每个步骤都是拿性命在拼搏。不管哪个环节,只要稍有失误,就可能满盘皆输。光有头脑还不够,还需要上帝的金手指,让他有足够多的好运气来赌赢这局。所以此时此刻,彼此能够活着感受对方、拥有彼此,两人的心里都是充满了感恩。每一个吻都是上帝的恩赐、每一次触摸都如获至宝。他的亲吻热烈而缠绵,那温存的感觉在彼此唇间游移,她身体一软,几乎站不住脚。弗雷德顺势将她抱了起来,一步步地走上楼,这一条道宛如通往天堂的天梯,让他的心雀跃不已。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连日来的委屈和痛苦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屋里床上都是他的气息,和海上初升的旭日一样温暖。地上散着他们的衣服,点点金光穿过玻璃窗,照亮了这一方天空。他细细吻着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还没等她完全准备好,他就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有些不适,但更快被一种满足感所代替,急不可耐的人又岂止是他。她伸手去摸他的脸,眉眼间盛满了火热的激情,赤裸的肌肤摩擦着彼此的狂烈,两人心心相印,没有间隙、没有埋怨,融入、燃烧,最终交融交汇。一向懂得拿捏自己感情的人,这一次却彻底失控了,害怕失去、恐惧死亡,所以拥有地更用力,恨不得与她化作一体。快感和痛楚,如同天堂和地狱,一再交错,让她无法自已地沉吟,哭泣,尖叫,在他怀抱中沉陷,他点燃了不仅只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灵魂。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就要爆炸,情难自禁地叫唤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充满了感情。弗雷德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拢在怀里,那销魂蚀骨的快感充盈周身,直到释放出绚丽烟火的那一刻激情过后,彼此的心绪还是无法平复,她枕在他的胸口,耳中传来他激荡的心跳。总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很肉麻,所以,她基本不说。可这一次,却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她的心中确确实实盈满了对他的爱。弗雷德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吻了下,同样斩钉截铁地说了句,“我爱你。”她闭起眼睛,用力搂了下他的腰,“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我也不想。”他伸手环住她的肩膀。多么幸福的瞬间,如果时间一下子可以跳到战后,那该多好啊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都不想说话,只是静静地相拥。他抚摸着她落在胸前的头发,低头深深地凝望,勇敢、坚韧、却又带着一些脾性,这样的她怎样也看不够啊。安静了一会儿,微微首先打破沉默,道,“我就这样出狱,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吧”见她一脸心事,弗雷德微笑,安慰道,“放心,监牢那里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袁若曦涉嫌共党,已被处决于监牢中。”“那我现在是谁”他捏了下她的鼻子,不答反问,“你这傻瓜,怎么连自己名字都忘了”林微微转了转眼珠,心中刚闪过一个念头,嘴里就说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他笑着点头,道,“是的。你不是已经有了一张新护照吗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冒充任何人,你就是你,我的微微林。”老公工作给力就是好啊,身份说换就换。哈哈。她心情大好,抱着他亲了口。“对了,”突然想起什么,她又问,“那我住在你家没关系吗不会又有人莫名其妙地冲过来抓我,诬赖我说与共党有关吧”弗雷德摇头,“赫斯的位置由吕斯顶替,暂时没人与我作对。你换了个记录清白的新身份,没人会为难你的。不过”“不过什么”见她那么紧张,他不禁失笑,道,“不过你可能得天天在家替我做饭。”“咦这是为什么”“因为如果部长问及,我会说找了个新厨娘。”他停顿了下,又补充道,“自从你被抓,局里人人都知道我酷爱中餐。”闻言,林微微笑了起来,道,“事实上,你一顿中餐也没吃到过。”“你还好意思说。看来下次我得去一趟中餐馆,免得戈培尔问我,中餐什么味道,我都答不上来。”矮油,这说得咋那么酸涅微微瘪了瘪嘴,道,“还去什么中餐馆啊,我给你做就是。”在他回答之前,忙又加了句,“只是管饱,但不保证味道。”两人说笑了会儿,微微问,“这次你平定政变,他们会给你升官吗”“我已经是少将,再升就是中将,到时候要脱出这个圈子就更难了。”“嗯什么意思”自己的计划,弗雷德没打算瞒她,便道,“赫斯利用你,诬赖我是共党的同情者,希姆莱顺水推舟地撤了我的职权,只保存了我的军衔。”林微微一脸了然,“就是停薪留职嘛,我懂。”“什么”“没什么,你继续。”“720之后,戈培尔倒是有意要恢复,不过看希姆莱似乎不太愿意。”“凭什么不愿意你本来就是他的左右手啊。”他笑了笑,更正道,“是右手干掉了左手。我想,他也是怕把我重获职权后,会功高盖主,到时候他镇不住。”“哼,真是卑鄙小人。”她一脸愤愤不平,弗雷德倒是不以为然,道,“所以我就干脆申请去外地谋个闲职,把这里一切交给吕斯。一方面,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比较放心;另一方面,我也确实有离开柏林的打算。”林微微这张亚洲脸太引人注目,如果离开柏林,山高皇帝远,没这些强权者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和她都会活得自由点。“你打算去哪”他不答反问,“你最想去哪里”“我”她哼了声,道,“那还用问,瑞士呗。难道你打算和我一起去瑞士”“瑞士是中立国,我当然去不了,必须留在德国境内。”见她眼中满是失望,他话锋一转,道,“不过,我可以申请去博登湖的康斯坦茨。”“啊”林微微一听顿时沸腾了,道,“康斯坦茨离瑞士才几十公里啊,你真的可以去哪里吗”“先别那么高兴,我只是提交了申请,文件还没批下。”“要是能批下就好了。”弗雷德笑笑,“赫斯刚接手我的工作,还没适应。等一切走上正轨,720风波过去后,他们会批的。”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两人的肚子都有些饿了,弗雷德想要起床,却被微微一把拉住。“你不是说没吃过中餐吗今天林大厨师决定亲自下厨。”“你刚回来,是不是要休息一下”“我又没病。”见她兴致勃勃的,他没再说什么。林微微穿好衣服,下楼时可能走得太快,一阵天旋地转头晕,她忙伸手扶住了门框。“怎么了”弗雷德在背后扶了她一把。“没什么,我”正想说什么,突然胃部一阵翻腾,她忙捂住嘴,冲进了厕所。干呕了半天,胃里空荡荡的,也没吐出些什么。转过身,便看见弗雷德站在自己的身后,一脸担忧。她忙扯出个笑容,道,“我没事。”“微微,你最近都这样不舒服吗”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她道,“在监狱的时候,确实也有吐过,还晕了一次。”弗雷德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的月事准不准”经他这么一提醒,她才发现好像进监狱前到现在一直没来过,不过她也没当一回事,反正这玩意向来不准。她想搪塞过去,但弗雷德却不准,道,“明天去医院做个检查吧。”“啊,又要检查”“当然要,你答应我保重身体的。”“那好吧。”两人回到厨房,弗雷德给她泡了杯热果茶。刚开始还好好的,两人有说有笑,可不一会儿,她突然觉得小腹一阵抽痛,腿间隐隐有股热流落下。那绞痛越来越厉害,她脸色一僵,不由抱着肚子哀吟起来。“怎么了”见状,弗雷德忙扔了手上的菜刀,伸手去扶她。“我肚子痛,好痛。”这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全身都痉挛了。弗雷德见情况不妙,便想伸手将她抱起来,结果却摸到了她裙子上沾染的血迹。他心口重重一跳,立即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风云变色。“微微,我去叫医生。”拉住他想问个究竟,不料她气一短,当即晕了过去。意识游移地躺了一会儿,家里来人了,冰凉的器具贴在身上,似乎在替她做检查。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她浑浑噩噩地也不太清楚,直到一股奇怪的气味钻入鼻翼。她一惊,登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瞧见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她有些慌张,忙挣扎着起身。见状,弗雷德将她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