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的自传。下集预告:等他们谈完正事,维特前脚刚走,林微微后脚立即就踏进了病房。抬头第一眼便看到鲁道夫在穿衣服,她心一沉,道,“半夜三更,你要去哪里”不忍让她担忧伤心,他索性沉默,因为肩膀带伤,衣服上的纽扣始终系不上。见他不回答,她飞快地走上去,他以为她要帮忙,谁知道她却赌气似的将他扣好的衣扣都解开了。他扣一个,她接一个,他最后无奈地拉住她的手,叫道,“微微”“鲁道夫”她顾不得他的伤,扑向他,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眼泪忍不住流出了眼眶,“不要去,你答应过我的。”他别开眼,不忍去看她乞怜的脸,“没事的,我会安全回来。”见他要走,她伸手拦住他,道,“不可以,你浑身是伤,怎么去战斗这根本去送死。”“微微,不要逼我。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战士我没有选择”“没得谈。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走出这里,我就,我就”她环视四周,然后看到桌子上盘子里的手术刀,一把取过,捏在手心里,道,“如果你走,我就死给你看。我是认真的”“微微不要这么孩子气”他还想说什么,传来了集合的军令,不由自主地向门外跨去。“鲁道夫”她豁出去了,一咬牙将刀扎向自己的胸口你狠心,我比你更狠。你要去送死,那我就死在你前面,眼不见为净。210第二百章心之伤战争不过消停了一天,苏军便向哈尔卡夫北侧100公里处的库尔斯克发起反攻,硝烟再度弥漫了半边天空。鲁道夫本该送去附近的战地医院接受诊断,可城镇之间的道路被空袭彻底破坏,只能暂时留在医疗站。他肩上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虽然他说没有任何不适,患处也没有发炎等迹象,但林微微还是很为他担心。这第三颗子弹究竟去了哪里作为伤员,他也得不到好好休息,送走了温舍,又迎来了维特这位拥有橡叶饰的党卫军区队长亲自授予他金质德意志十字勋章。对一个帝国战士而言,这是荣誉的象征,即便是用半条性命换来的,也同样为此而骄傲。“你的战士们很高兴,你选择留下来和他们共同进退。”维特道。鲁道夫不骄不躁地答道,“这是我的责任。”维特点头,道,“七连的中尉阵亡,出于你卓越的表现,我们决定提升你为中尉,并且正式接手七连。”“七连”他的眼中闪过惊讶。“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没有。”他曾在七连呆过半年时间,对此可以说是了若指掌。“希望你能尽快上任。”“可是”他脸上露出了为难。维特低头瞥了眼他的伤,道,“我知道,但是七连不能群龙无首。牺牲了那么军士,终于攻下哈尔科夫,我们必须给苏联人还以颜色,元首在帝国等着我们的好消息。我们不能让他失望,更不能让祖国的亲人们失望”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拒绝的话。那一瞬,林微微委屈恼怒的脸在心头飞闪而过,也只是闪过而已,就像那黑暗中的一簇萤火,转眼即逝。他神色一凌,伸手敬了个军礼,道,“是,长官。”“里宾,这一块地盘,我们必须夺下。”维特在部队里的声望很高,他亲自授章,鲁道夫难免会受宠若惊。理论上,他不隶属于维特的旗下,他无法直接下令,可这是一次机会,他们谁也不愿放弃。党卫军装甲师损兵折将,耗损了大量人力物资,才将苏联人击退。他希望鲁道夫可以立即接管七连,和六连一起乘胜追击,完全攻下这片土地。等他们谈完正事,维特前脚刚走,林微微后脚立即就踏进了病房。抬头第一眼便看到鲁道夫在穿衣服,她心一沉,道,“半夜三更,你要去哪里”不忍让她担忧伤心,他索性沉默,因为肩膀带伤,衣服上的纽扣始终系不上。见他不回答,她飞快地走上去,他以为她要帮忙,谁知道她却赌气似的将他扣好的衣扣都解开了。他扣一个,她解一个,他最后无奈地拉住她的手,叫道,“微微”“鲁道夫”她顾不得他的伤,扑向他,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眼泪忍不住流出了眼眶,“不要去,你答应过我的。”他拉下她挂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解释道,“这是军令。”“可是你还在受伤,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生命如此儿戏他不会为难你的吧,他们需要的是”“微微,”他打断她,“不去就是违抗军令。”“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那么绝情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这里,到底有没有我”她指着他的心,气急败坏地责问。“有,当然有”“那你就去拒绝他。”她拉住他的手,眼里满是哀求,“我有种预感,你去了就回不来了。”他别开眼,不忍去看她乞怜的脸,“没事的,我会安全回来。”见他要走,她伸手拦住他,道,“不可以,你浑身是伤,怎么去战斗这根本去送死。”“微微,不要逼我。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作为一个战士我没有选择”“你委屈难道我不委屈吗我每天都在为你担惊受怕,这种日子我受够了。”“我必须要走,等我回来,我们再好好谈好吗”他可以推开她硬闯过去,可是他不愿伤到她,于是只好耐下性子一遍遍地祈求她的理解。“没得谈。我是认真的。如果你走出这里,我就,我就”她环视四周,然后看到桌子上盘子里的手术刀,一把取过,捏在手心里,道,“如果你走,我就死给你看。我是认真的”“微微不要这么孩子气”他还想说什么,传来了集合的军令,不由自主地向门外跨去。“鲁道夫”她豁出去了,一咬牙将刀扎向自己的胸口,那刺痛的感觉顿时蔓延了全身,她实在被他逼的走投无路,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只要能够拦住他去送死的脚步,受点皮肉苦实在不算什么。她不过想吓他,没想自杀,所以刀只是划开肌肤。但即便这样,血还是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衣襟。这艳丽的颜色,是这般惊心动魄。“微微,你何必”见她动真格,他急忙跑过来,抱住她的身体。“你狠心,我比你更狠。你要去送死,那我就死在你前面,眼不见为净。”她哭道,扔了刀,带血的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鲁道夫,我怕,我真的害怕失去你。不要走,算我求你,好不好”因为情绪太激动,她呼吸有些急促,呛了了起来。对他,她已经使出所有软硬皆施的招数了。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人为什么还是无动于衷为什么他的心那么冷硬,可以做到任她伤心她是他的宝贝不是她是他的心头肉不是她是他唯一所爱的人不是“我去叫军医来。你别说话,听话,躺着休息。”他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不准走”他的衣角一点点滑出自己的手心,她已经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可怎么就还是留不住他的脚步呢怒极攻心,她气一短,刹那只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微微,对不起,我会回来向你请罪的。但是现在我必须和我的部队在一起,请你一定要坚强地等我。鲁道夫回头看了她一眼,一狠心,还是跨了出去。路上正好撞上弗里茨,本来不屑和他说话,但此时情况危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拉住弗里茨,道,“快去叫军医来,微微受伤了。”一听到这个名字,弗里茨也顾不得讽刺他,二话不说,转身奔向医疗室。鲁道夫心口一松,虽然不能陪在她身边,但至少知道她不会有事。鲁道夫迅速归队,钻入坦克,这是属于他的那方天地。“鲁道夫,我们很高兴你能够回来。”耳麦里传来库特的声音。“你有伤在身,不宜打头阵。我的坦克在前面,你们跟在后头,为我掩护。”温舍道。安排好阵型,几辆坦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这一去,是生是死,全由天定。微微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她看见鲁道夫的坦克压上了地雷,所有的人都被炸上了天。他血肉模糊地躺在那里,少了胳膊少了腿,一片狼藉。她尖叫着清醒过来,脸上汗泪交加,整个人狼狈而憔悴。她的反应惊动了身边的人,立即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下意识投入他的怀中,叫道,“鲁道夫。”可是,当她睁开双目,跃入眼帘看见的却不是心里所盼的那个人。转过头,默默地擦去脸上的泪,心中只剩下满满的失望。这个傻瓜,明知也许会死,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他究竟置她于何处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这弗里茨知道,可看见她的反应,心头还是被无情地刺痛了。本想数落她的白痴,但见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火气被捻灭在她的泪水里,一句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沉默了好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一丝茫然,“你说,我对你的感情不是爱。那么,他对你的就是爱吗”他不开口还好,一说话便踩中她的痛楚,林微微闭着眼睛抿嘴不答,只是让眼泪肆意狂奔。泪珠像是断了线似的,一颗接着一颗滚落,怎么也停不下来,顿时打湿了半张脸颊。从没安慰过谁,也一向讨厌看见女人哭,但此时,他却对她心软了下来。笨拙地替她擦眼泪,伸手拨开她额头上凌乱的刘海,低下头亲了下。鲁道夫的决绝让她万念俱灰,无力而绝望,此时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胸口的刀伤隐隐作痛,可再怎么痛,也抵不过心伤。那一刀,火辣辣地,直接刺进了心脏。伤的不是她的身体,而是她对鲁道夫的爱合眼躺了一会儿,她突然道,“他们都去拼命了,为什么你还留在这里”没料到她会主动和他说话,弗里茨不禁一愣,但随即道,“我不属于这个师,他们没权指挥我。”她哼了一声,没再接口。那一刀其实只伤在皮外,根本不碍事,反倒是一颗心伤痕累累,让她心灰意冷地不想动弹。突然想到几天前,自己威胁鲁道夫的话,她倏地睁开眼睛对弗里茨,道,“你娶我,我嫁给你。”他一怔,心头随即被涌起的欣喜若狂的浪潮给淹没了。说这话,她只是在赌气,不过发泄胸中的郁闷罢了。可他却当了真,双手握住她的手,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带你走,立即”太过激动,他一时没掌握好手里的力道,捏痛了她。微微见他眼中跳动着希望之光,不禁愣了下,顿时清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她急忙抽出手,道,“刚才是我一时头脑发晕说的气话,不作数。”原来她是在耍他玩,弗里茨脸一沉。忍下想捏死她的冲动,将她整个人都箍在怀中,一字一顿地道,“我不管你说气话还是梦话,总之我是认真的。”“我”她正想解释,这时军医一步跨了进来。看见相拥的两个人,他不禁皱起了眉峰,“她受了伤,你还这样抱着,难道想闷死她么”弗里茨没搭腔,他这人向来任意妄为,嫌军医来的不是时候,心里正不爽,便连个招呼的眼神也懒得给。军医被他这目中无人的模样气炸了,不能说他,便将矛头转移到微微身上,数落她道,“前线本来就医药匮乏,还要浪费在你身上。你要想找死,直接去踩地雷,现在死不了,还占一个床位。”他就是想不通,这些军官一个个都怎么了,放着日耳曼美女不要,偏偏都盯上了这个干瘪的亚洲女人。林微微不敢回嘴,可弗里茨在一边儿却忍不住发作了。他的宝贝被自己欺负可以,被别人却不行。“少说废话,叫你来不是听你啰嗦,做你的分内事”这无礼的语气让军医为之气结,自认为在战场上阅人无数,可是这么嚣张蛮横的还是第一次碰到。“我教育自己的手下,你激动什么再说,这个傻瓜,不骂醒她,难道放由她继续做傻事”见两人为了自己要吵起来,林微微有些害怕,毕竟一个是她的上司。得罪了他,今后没好果子吃,于是,她拉了下弗里茨,道,“我错了,我对不起大家。”她低着头,神情诚恳,军医心一软,抿了抿嘴,也不再说啥。“走开,你坐在这里,我怎么给她上药”弗里茨皱起眉头,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给他让了个位置,站到他身后。军医解开她的衣服,却又突然停手,回头对着弗里茨叫道,“你这是存心不让我工作是吧你站在我身后,挡着光线,你让我怎么缝合她的伤口”弗里茨暴躁地骂了句脏话,只能退到墙角。赶走讨厌的人,军医这才定下心检查她的伤,“还好,只是伤了表皮,用不着缝针,过几天就会自己愈合。”因为上药,她半身着,弗里茨两道目光乘机在她身上扫来晃去,弄得她很是紧张,伸手想挡住外泄的春光。军医却误解了她的窘迫,以为她是在防自己,便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女儿都和你一样大了。”他停顿了下,又道,“不过她可没你这么傻。”军医的话让她有些难受,刚才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