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太帅了吧,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连老太见了也忍不住要来调戏你。”她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摊手。见她这调皮的模样,他不禁失笑,伸手捏了把她的脸,道,“你瞎说什么。”一套小小的一居室,带个厅和厨房,不宽敞却被收拾得很干净。林微微不禁叹息。她的公子爷也长大了,真是今非昔比啊。他忙着换衣服,她就在房间里参观,四处走动,好奇地摸摸他的摆饰,看看他的书。“咦,怎么你还考试吗”看见他桌子放着纸条,微微不禁有些好奇,拿起来看了一眼。只见纸头上画着表格,乱七八糟地写满了字,还有个各种标注。“不是,这”他脸色一变,一个大男人竟脸红了,急忙伸手过来想抢过去。林微微手向后一缩,藏在自己的背后,让他扑了个空,皱着眉头怀疑地问,“什么东西”“”见他不说话,她两跟手指夹着纸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带着威胁的口吻,道,“快说。”鲁道夫拗不过她,只能坦白,“那天你告诉我你就是简妮,我惊讶极了,于是回到家里,把你跟简妮的相似和不同之处一一列举了出来。然后”听他这么说,她再度低头望向纸张,仔细地看了看,果然上面写什么会说中文会做汉堡神情说话口气相似之类云云。“然后什么”“然后,我发现相似的有很多条,而不同之处只有一条。”“是什么”“就是你们俩的长相。所以,我得出了结论,你没有说谎。虽然,这很让人匪夷所思,但这一次我决定跟着自己的感觉走。”林微微听了后,一时无语,愣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做数学呢还推算求证”她觉得惊讶,他却不以为然,“把疑点罗列出来,一条条写在纸上,这样可以更明了,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噗,还罗列疑点,大哥你以为在破案呐她抿着嘴,暗叹,哎约,德国男人,不带酱紫卖萌的吧。见她不语,他又道,“在确认你就是我所爱之人前,我不想感情用事,不想将对你的感情转移到任何一个人身上。你就是你,没有人可以替代。”“那如果我死了怎么办,难道你要一辈子打光棍吗”她不禁取笑他。这本是一句玩笑,没想到他却当了真,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没有你,我宁愿驰聘战场,死而后已。”他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一僵,突然想起了那个被炸破脑颅的上尉,心里莫名发慌,鲁道夫将来会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吗驰骋沙场,死而后已,这八个字,一字字都扣在心弦上,让她胆战心惊。不禁想,为什么在现代,她竟没从没想过要去查他的资料156第一百四十六章用情至深下“你不是要睡觉吗”“穿着衣服睡不着。”“那你就脱掉吧,我不介意。”“问题是我介意”“那怎么办”“送我回家。”“不行,我说过要和你一起去参加聚会的。”“啊”林微微尖叫了一声,道,“讨厌啊,我已经24小时没好好睡一觉了,现在你还要剥夺我睡觉的权利”“我没有,床不是在那吗没人和你抢。”鲁道夫一脸无辜。“可是这不是我家,没有睡衣,什么都没有”鲁道夫转身找出一件汗衫,扔给她道,“那你就穿我的衣服。”她凑过鼻子闻了闻,满脸迟疑。他好气又好笑,敲了敲她的脑袋,道,“刚洗过,是干净的。”“我有洁癖嘛。”“是吗以前怎么没发现。”说不过他,她只能闭嘴,想换衣服,可等了又等,都没见他有要出门的意思,不禁嘟起了嘴巴,道,“你站在这里,我怎么换衣服”他说,“你换吧,我不看就是了。”他不肯出去,她也没辙,毕竟这里是他的老巢,不能太过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于是道,“你转过身去,不准偷看”鲁道夫依言,乖乖地转了个身,走到窗前。林微微没想到这还能有诈,几下脱了衣服。玻璃窗上映出了她半赤裸的身体,他轻轻地勾起了嘴唇,露出一个笑容。偷偷地伸手顺着窗户上的倒影,随她身体的轮廓划动了一下。“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见他笑得贼兮兮,她不禁拢起了眉头,防备地看他。他几步走过来,替她盖好被子,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道,“你睡吧。一会儿我叫醒你。”这是他的卧房,他自然不会出去,但也没来打扰她,而是坐在书桌前,拿起本书翻阅。被窝里满是他大男人的味道,合着肥皂的清香,让她有些晃神。不是自己的床,哪里睡得着,翻来覆去,最后只能转身面对他。为了让她安心睡觉,他只是亮起一盏小台灯,昏暗的光线投在他身上,浑身的轮廓变得更立体。深邃的眼,挺拔的鼻,还有那薄薄的向上翘起的嘴唇,他看起来格外性感。意识到她的目光,他转了转眼珠,向她望来。林微微急忙闭起眼睛装睡,见状,他不禁笑出了声。好吧,睡不着,那就索性聊天吧。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叫了声,“鲁道夫。”“什么”他关起书,低头看向她。“其实,我有一个疑问,埋在心里很久了。你一定要老实回答我。”见她说得一本正经,他不由也认真起来,“你问。”“为什么”她停顿了下。他不禁竖起了耳朵。她又道,“你会有米到底是哪里买的来啊”还以为要问什么,原来是这个,他不禁失笑。等不到他的回答,她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回答我,我好奇死了。”“你真想知道”见她点头,他也不隐瞒,道,“从日本人那里。”“真的是从他们那里弄来的啊。”他点点头,“一次跟着父亲去日本外交官的府上聚会,正好碰见有游商在向他兜售,我就借机向他买了一些。”“那你一样买,为什么不多买点呢”才那么一点点,喂麻雀还差不多。“这一袋已经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唉,果然是精大米,她叹息着耸肩摇头。“那天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因为中日关系,我怕你知道后,不肯收下,所以没敢告诉你。”总怪他神经大条、不够细心,可他却一直小心翼翼地顾及着她的感受。反观自己,倒是有些任性自私,看来她林微微要改进的地方还很多,很多很多啊。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又问,“这几年,你一个人都在忙什么”被她问得一愣,他还能忙什么,不就是行军打仗的事,“40年我在不伦瑞克军训,而41年之后就在东线奋战。”“除了这些,难道就没有其他事吗”“比如”“看看电影啦、喝喝酒啦。”他摇头,“没有时间。”“你有多忙啊。”“其实也不是很忙,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找来做的。”“为什么”“因为这样才能逼自己不去想简妮。”听他这么说,她有些心疼,撅了撅嘴巴,没接话。“你呢三年来又做了些什么”“去集中营兜了一圈,然后游遍布拉格、华沙、莫斯科的名胜古迹。”她嘴里说的轻松,一笔带过,但他知道,这其中的心酸绝不会少。他很想知道,她究竟受过什么委屈,又是怎样在那些地方存活下来的,可是他又不想逼她,或许她微笑的面容下是一颗流着泪、淌着血的心。他要做治愈她伤疤的良药,而不是撕裂伤口的盐巴,所以纵有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个拥抱,一声叹息。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感受到她的挣扎,他低低地道了声,“让我抱一会。”靠在他的胸口,耳边传来他的心跳,闭起眼睛,浮躁的心逐渐沉静了下去。他一手揽住她的肩,亲了亲她的头发。他的手轻抚着她的背脊,他的吻落在头顶,他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的心跳充斥在耳边不禁一声叹息,这个男人她爱了三年半,却也分离了三年半,一直期盼重逢,可真正等到这一天,反而变得陌生了。有人说,爱情就像是一张签证,需要不停去更换,一旦停止了续签,就会过期,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希望时间能够停止,可偏偏一分一秒飞快地流逝而过。“几点了”“七点。”“呀,要迟到了。我们约在7点半。”“那就别去了。”比起那个劳什子的聚会,他更想在这里抱着她睡觉。“不行,都约好了。你们德国人不都是很守原则的嘛。”见她反驳得理直气壮,他不禁哑然失笑,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你总是对的。”“本来就是。”她哼了声,推开他,从床上窜了起来,跳到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看见他正在看自己,便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圈,意思让他转过身。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鲁道夫没有穿军装,而是套了件毛衣在外。等两人赶到老爹酒吧的时候,大家早已经到齐了,看见林微微和鲁道夫一起出现,不禁起哄。“晚到的要罚酒。”这个酒吧是一个同学的母亲开的,大家都是同一小组的成员,日益相处下来,都混熟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拘束的。林微微不是那个民国大小姐袁若曦,是21世纪的新女性,碰到这种情况,心不慌气不喘,爽快地接过啤酒,道,“喝就喝,怕你们啊。”她喝的有些急,呛了下,才出了一点小状况,就有人在背后替她拍背顺气。“袁,这个是谁”“就是,快点给我们介绍。”林微微瞥了眼鲁道夫,刚想说是朋友,可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接了过去,“我是她男朋友,鲁道夫。”听他说得那么直接,她急忙转头去瞪他,鲁道夫却一脸无辜,那眼神好像在说,我本来就是。见两人眉目传情,jq无限,有人吹响了口哨,新一轮哄闹再度开始起来。“韩,你的袁妹妹有男朋友了。”“是男性朋友”林微微急忙补充道。可惜她的解释没人愿听。“为了袁的新男友,我们干杯。”想喝酒就直说,干嘛拿她当成挡箭牌,真是“为了三年后,能顺利毕业,我们干杯”“为了我能娶到老婆,我们干杯”“为了希特勒能攻下苏联,一统世界,我们干杯”“”尼玛最后一句就自动忽略吧。正郁闷着,就听见耳边有人在问,“微微,你决定了吗”回头一看,是韩疏影,愣了愣,反问,“决定什么”“和这个德国男人在一起。”她沉默,回答不出,是因为弗雷德。可韩疏影却把她的犹豫当成了默认,不由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就是上次和那个警察上校一起来我们家的人吧。作为一个亚洲人,和他们这样的人在一起,是需要勇气的。”“是啊。”看着鲁道夫的侧脸,她不禁叹息,一口喝掉杯中的啤酒。爱情、生活,都需要勇气呵。“你和若曦是一个完全不同性格的女孩,如果是她,我一定阻止她;可是你不是,你比她有主见,也比她更坚强。有时候,我看见你在医院、在学校里奋斗,即便四处碰壁,依旧不会放弃。你虽然是女人,却不比我们任何一个男人弱。”女孩子总是喜欢听赞美的话,韩疏影的一番话,让她不由轻飘飘,道,“谢谢你把我说得这么好。”他摸了下她的脑袋,微笑。林微微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一口喝尽,道,“感谢时光隧道,让我们相逢在这个年代。”“时光隧道”“唔,我是说缘分。”他释然,也喝光了酒。一直闹到近凌晨的时候,才各自分手。林微微灌了一肚子的酒精,早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醉醺醺地靠在韩疏影身上,闭着眼睛说胡话。鲁道夫想伸手去抱她,却被韩疏影阻止,虽然在他面前,矮了半个头,却气势不减。他没松手,很认真地道,“我把她当妹妹。”“我知道。”鲁道夫。“所以,请你善待她。”韩疏影。“我会的。”一向将自己的感情藏得很深,此时,他却在一个外人面前,坦言,“我爱她。”德语中ichiebedich和ichhabedichieb虽然都是我爱你,前一句的语气却要比后一句强烈了许许多多,他们一般不轻易说出那三个字。所以当韩疏影听见这么说,不由自主地一怔,而他从那双玻璃球般的眼珠中,确实看见了一份坚定不移的情。虽然不知道发生在他们之间的情史,但他还是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笑容,道,“那我祝福你们。”鲁道夫也回以一笑,道,“谢谢。”五月的夜风吹在身上有些冷,林微微打了个冷颤,清醒了一些,可脑子还是晕晕乎乎。转头便看见鲁道夫的脸,不禁吓了一跳,推开他,道,“你,你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