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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也压低了声音,“难道此番出兵对我们有什么影响么”“新皇登基不久,藩王也不稀罕,”白大老爷低低哑哑的声音慢悠悠说着,倒使得这件原本该紧张的事也显得轻松并更具吸引力起来,“只不过今年夏天的时候南涝北旱,各地灾情四起,为着赈灾,新皇差不多已经搬空了国库,这次平藩需远距离行军,粮草兵备上怕是极度吃紧,到时候估摸着会像先皇在时采取过的法子,要求家中资财丰裕的富户们捐资捐物,商家世族必定首当其冲,美其名曰先借给朝廷,日后国库充足时再行还上,可先皇在时借过的至今都还未还,这明摆着是有去无回的赔本儿买卖,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谁还敢向朝廷要债不成”“朝廷能向咱们借多少”白大少爷认真听着,眼底闪着沉沉的光,似乎正在酝酿什么新的想法。“当朝虽对商人并不怎么打压,然而不代表天家对咱们这样的人就没有忌讳,你若是比皇帝还富,不招罪才怪,”白大老爷不急不徐地说着,“新皇是个手腕强硬之人,彻哥儿打听到的极隐秘的消息是:这一次新皇大约会派专门的核账人员前往各省有名的富户家中,按账借款,怕是要借到你剩下的财产能在朝廷忍受的范围之内方才罢休,因而只怕这一次藩王也正中了新皇下怀,他一来可借此机会平藩,给自己除去心头之患,二来正好有了借口把那些风头过盛的富商打压住,既防百姓财多压主,又可趁机丰盈国库,想人性多爱仇富,朝廷就算这么做了,普通百姓们只怕也多是兴灾乐祸暗自叫好的,绝不会引起民愤民变,所以借财救国这一招最大的赢家就是朝廷,最大的输家是富商,于普通百姓来说并无亏损,自会获得绝大多数人的赞成。”白大少爷一时未语,心里转了一阵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爹对此事的意思呢”“若按我的意思自是破财免灾,”白大老爷懒懒地倚回枕上,“不过还要先同你祖父商量商量,这家业也算得是他老人家一力扩展至如此规模的,白白拱手送给朝廷,怕是老爷子不大会乐意,到时候说不定要想法子挪款易账,将损失减至最低。”白大少爷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只要善于利用,有时候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卫氏,这一回连老天都想看你怎么彻底玩儿完呢我白沐云必定会好生利用这个机会,让你尽情享受从山巅跌落深渊的美妙滋味201信和帕子绿院外的壮汉保镖们只待了两三晚便被白大少爷撤出了府去,卫氏再笨也不大可能会故计重施硬闯绿院了,于是整个绿院现在外松内紧,仍旧过着半与世隔绝的日子。罗扇每隔两三天就同白大少爷一起出一回府,去枫香街看看他们一起经营的那间小食铺,然后在外头逛上一天的街,生活也就没那么枯燥无味了。平时待在府里,如果白大少爷不在的话,她是一步也不往绿院门外迈的,卫氏已经把她当成了眼中钉,她可不想给自己惹祸上身,就老老实实地窝在房间里,绣绣花打打络子,或者捧着本从外头偏僻巷子里的小书店淘来的香艳小话本背着人翻看。院子外的事,除了白大少爷对她说的那些,她基本上就是一无所知,不过偶尔绿萝绿蔓绿蔻她们也会给她说些府里的八卦,这三个丫头经常要去府里各处领取份例的日用品,总会接触一些府内其他的下人,小道消息也能听到不少。这天领了下人们的秋衫回来,绿蔓就说起了白府下人们私下悄悄热议的最新话题――据说是白二老爷把黎姨娘给打了,比上回踹窝心脚还严重,关在房里不知用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顿,浑身上下全是血印子,事情闹到白老太太跟前儿,老太太也只轻描淡写地说了白二老爷几句,却不让人去找郎中,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只着人去抓了些活血化淤的药给黎姨娘用。罗扇听了也没啥感觉,这两个人的关系原本就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础上的,一旦这基础毁掉,两人间的维系就根本不堪一击,只不过罗扇虽然不同情黎清清,却是很反感白二老爷的行径,打女人的男人最渣不过,亏他长了一副善良明媚的面孔,然而转念一想,白莲衣上回甚至还差点杀了她,也就释然了,这种的家伙哪里管你是男是女,反正妨碍到他的人他都会不择手段地解决掉就是了。白大少爷今儿随着白大老爷去了外面铺子,罗扇就一边偎着小榻绣荷包一边听绿蔓八卦,一时绿蔻手里拿着个厚厚的信封进来,递给罗扇道:“一个不知哪个院子里的小丫头拿过来的,鬼鬼祟祟遮着个脸,也不肯说名字,指明了要爷的贴身丫头亲手接了这东西,我才拿到手里她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只撂下一句话,说这信务必交由爷亲启。姑娘你看怎么处理”罗扇接了信在手里掂了掂,感觉信封里头软软的似是装着布料一类的东西,信口用蜡封着,信皮上没有署名,想了想便道:“既是给爷的回头就等爷自个儿打开罢,你没叫个人悄悄跟着那丫头”“那丫头跑得飞快,我才来得及叫绿川过来,那丫头就已经跑得不见影了。”绿蔻不大好意思地道。“没事没事,”罗扇连忙宽慰,“且先等爷回来看了信再说。”然而晚饭前白大少爷却让绿田捎回纸条来,道是同白大老爷出城办事,今晚无法回来,让罗扇自个儿洗洗睡吧,独守空枕时不要太想他,等他明日回来定会好生啪啪啪地补偿云云,罗扇看红了一张老脸,一把将纸条揉了揣进怀里。吃过了晚饭,在院子里遛弯儿消食,挑灯时候方回去房中,抓过白天看到一半的书来打算继续细细研究李生和张生谁攻谁受的问题,却瞟见了那封被她随手夹在书里的匿名信。唔这信会是谁给白大云的呢一个鬼鬼祟祟慌慌张张的小丫头喵的,不会是少女粉丝暗恋老娘的男朋友而写来的情书外加一条盛满爱意的手帕做信物吧脑补过度的罗同志登时面露狰狞:白大云人都是老娘的了,他的东西就是老娘的东西,给他的信就是给老娘的信,有什么不能看的看利落干脆地把信封撕开,底朝天向外一倒,见是两张折着的信纸外加一块叠起来的白布。罗扇便先拿过白布小心展开,却见这布面上豁然有数点红里泛黑的液痕――血我去,难道是恐吓信把布先放过一边,罗扇就着榻几上的灯烛打开了信纸,这才发现两张信纸不太一样,第一是纸质不同,第二,上面这张纸明显要旧一些,而且似乎被折过不止一回,于是便先看上面这页的内容。信头没有称呼,起笔直接写道:你且放心,我白沐云向来一人做事一人当,既要了你的身子,必会娶你为妻,随信附先母遗物羊脂梅花玉一块权做文订信物,待我在府内布置妥当后,定当尽快迎娶你过门,只那夜之事你且记得善后,以免传出去对你名声有损。卿之深情,云感念至深,愿穷吾力,予卿幸福终生。罗扇看到后来,手已经哆嗦得几乎捏不住这信纸,强强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掀至下面那一页,下页字迹清秀纤巧,明显出自女子之手,开头以“白大哥”呼之,另起一行绢绢写道:清深知对不起白大哥处甚多,然清身为女流,一生命运皆系于他人之手,身不由己,徒叹奈何前日白莲衣欲与清,发觉清已非处,大怒之下竟私加鞭笞之刑,清无言辩驳,只能吞声。清知一切后果皆是咎由自取,然这地狱般日子清实是再难忍受,本欲一死了断,又放不下家中老母,恐老母得闻噩耗禁受不起,倒成了我之大不孝。眼下清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断不会冒昧向白大哥求助,望君念在那一夜肌肤之亲,解救清于水火,不图重续前缘,但求跳出火坑随信附君旧笔及那夜落红元帕一幅,斯情斯景,恍若故梦,惟求此番事结,再不叨扰于君,从此彻底两断,各归各路。白莲衣声称明日还欲再次对清动用私刑,清恐一介蒲柳之身难以死撑到底,只得今日冒险令贴身丫头递信与君,恳请君于今夜子时至天碧湖畔假山群“叠翠”石旁相见,清只在今夜今时有此唯一机会可出得紫院,急盼君有良策助清逃出府门,清之性命未来皆系于君手,望君垂怜写至后面似乎十分焦急,字迹潦草慌乱:清之一生受人摆布,何尝无怨无恨若此番终究难逃魔掌,必当玉石俱焚,揭穿一切,哪怕落个身败名裂,也要死个痛快罗扇终于再也拿不住这信,指尖一松,两页纸飘然落地。肌肤之亲落红元帕先母遗物幸福终生怎么会怎么会呢白大少爷亲口对她保证过的,他从来没有碰过黎清清,他保证过的是黎清清骗人可她这信是直接给他的,他们两个都是当事人,做没做过白大少爷还不知道么她这么骗的话完全没有道理假的一定是假的落红可以伪造啊随便扎一下手指头挤几滴血在布上不就行了么白大少爷给她的旧信对了可以核对笔迹罗扇颤抖着从怀里掏出白大少爷晚饭前让绿田捎回来的纸条,把掉在地上的信捡起来一起铺在桌子上,找到两张纸上相同的字细细对比,而这一比之下却发现却发现,字迹是一模一样的。罗扇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登时干呕连连,眼泪鼻涕一齐涌了出来,折腾了半天,好容易缓了一缓,喝了几口凉茶暂时压住。哆嗦着把那两页信连同白大少爷的纸条折在一起放回信封,元帕也塞进去,而后压在枕头下。推开窗扇,对着外面幽凉的秋夜连连做了十几个深呼吸,这才强迫着自己恢复理智,仔细来考虑这个问题。黎清清信中的意思很明显,想借白大少爷从前给她的旧信和那该死的元帕落红来唤起他对她的怜惜,从而答应帮她逃离白府――是的,只能是逃离,她做了白府的妾,按规矩说来就已经不归黎家管了,这和做妻完全不是一个概念,黎家甚至不能算是白家的亲家,妾这种身份严格来说就是完全属于白府的一名高级家奴,再说难听点就是白府男主子的性。奴,任打任骂任卖,黎家都无权干涉,即便黎家财大势大,也无法就此找上白府门来讨说法,哪怕是告到官府去,不占理的也是他黎家。再兼之理亏的本就是黎清清,以不洁之身做了白府二爷的妾,放在哪个男人身上能受得了更何况那个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竟然还是白府的大少爷――这是实实在在的丑闻,黎家丢脸,白家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黎清清才会在信里向白大少爷乞怜的同时又隐带了威胁之语――“玉石俱焚”、“揭穿一切”,意思就是白大少爷若不肯帮她逃脱,她必然活不成,她反正也活不成,死前定要把这涉及到两家的丑闻捅出去,让每个牵扯到事件中的人都身败名裂,她报复完再死,也算死个痛快了。黎清清说明天白二老爷白莲衣还要拿她出火用私刑,她怕自己撑不过去,因此敦促并威胁白大少爷今晚子时去她指定的地点会面,想法子带她逃出白府去。可是白大少爷今晚偏巧不在府中,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如果白大少爷不去赴约,明天黎清清会不会把她和他的事公布于众罗扇僵直地立在窗前,此刻她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做什么理智深入的思考,她只知道那第一页信纸上的字迹确确实实是白大少爷的,也知道那块梅花玉佩确确实实是白大少爷给黎清清的文订信物,更知道黎清清才一悔婚白大少爷就疯了,他亲口说过,那毒药是慢性药,在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一旦受到刺激,人就会顷刻疯掉――这岂不是说明他是很在乎黎清清的么否则她悔婚又如何能如此地刺激他罗扇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快要裂开了,她不想相信黎清清的这封信,却也不敢再十成十地信任白大少爷的话,他那么有心机,谎话随口拈来都毫无破绽,为了俘获她的心布下那么大那么密的一张大网,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得到她,他是不会任黎清清来破坏他的这番努力的,所以所以他肯定不会承认曾与黎清清有过的亲密事,他完全可以掩盖过去从头开始,她罗扇又不可能无中生有地专门跑到黎清清面前去问他们两个过去的事。然而罗扇又觉得很愧疚,她知道自己应该无偿地相信白大少爷,不过是一封信和一块来历不明的沾血帕子,怎么可以抹煞他对她的好呢就算真有其事,他现在爱的是她,这就足够了啊每个人都有过去,她无权,也没那个本事把他的过去从他的生命中抠除。可是――可是她就是难以接受她就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此之前曾与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与其如此,她何不一早就接受了表少爷表少爷为了她可是连亲人和家业都放弃了的罗扇思绪乱作一团,一时怨恨一时委屈一时颓丧一时茫然,怔怔地立在窗前不知过了多久,就见绿萝敲门进来请她就寝。“几时了”罗扇低声问。“再有一刻就子时了,姑娘,太晚了,赶紧睡罢,明儿又该落下黑眼圈儿了。”绿萝好声好气地催促。子时子时罗扇拳头在袖口里狠狠攥了攥――也罢,不管怎样,总不能让黎清清明天就那么把白大少爷捅出去当炮灰,至少也要告诉她一声白大少爷今晚不在府中,先稳住她再说,并且,罗扇确实很想当面问一问黎清清――尽管她可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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