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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的大门,一股淡淡的苏合香味伴随著一阵悦耳的风铃声传出,复古的内部装饰一下子映入纳纳眼帘。这间酒吧,就如同一个亲切的朋友般,悄然向她伸出了温暖的手於是,从这天起,纳纳成了“另一岸”必不可少的成员之一。---我知道,这不是大家想到看的番外= =但是,有01,就会有02嘛总有一天会写到那群吸血鬼的。。、番外02 紫色鸢尾番外02 紫色鸢尾克雷x纳纳 指定文 for月蓝克雷蒙德公爵坐在铺有毛皮的高背椅中,窗户敞开著。午时的阳光照进屋子,在他深棕色的头顶映出一圈朦胧的光晕。对於从窗外吹来的冷风,他一点也不在意,一个早上,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新来的女仆。这位女仆已经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四十多趟,非常忙碌地做著他所吩咐的各种家务,虽然样样不得其法,但从行动中可以看出,她的态度其实是很认真的。克雷蒙德目光追随她的身影,若有所思地抿了一口茶。在他看来,她整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她是极其尊贵而且稀有的天使,可同时却又是地位低下的东方人;她看起来笨手笨脚,柔弱无力,连只烛台都拿不稳,可是她却精通小提琴,能像施展魔法一样拉出不可思议的多重和弦;她自称十七岁,可外表简直比十二岁的孩子还要幼稚;她的脸不够立体,眼睛不够明亮,五官拆开来看并没什麽特别之处,可是组合在一起时却偏偏有种令人不愿移开视线的魅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收留这个注定会给他带来麻烦的少女,也不明白这种越来越在意的感觉意味著什麽。如果按照常理推测,他或许会得出感情方面的结论,但一想到她比自己足足小了十一岁,这种推测就立刻被他否定了。他不可能看上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麽究竟是什麽使得他如此心神不宁呢自凡尔赛宫回来以後,他就时常思考这个问题,却一直没有找到答案。纳纳他默念她的名字,仔细体会这两个音节所产生的韵律。这时,纳纳似乎站累了,抱著一堆待擦洗的银盘子坐到沙发上,开始用她特有的异国口音打破沈默:“公爵大人,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克雷蒙德顿时回过神,装出从没向她瞥过一眼的样子,垂著睫毛,语气很冷淡:“怎麽”听到这种不客气的回应,纳纳敏感地紧张起来。可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她也不敢让他等太久,於是只能硬著头皮说下去。“那个我想问的是,原先在这里工作的女仆有没有留下一些旧衣服、旧裙子或者工作服之类的女装”“没有。”回答真是言简意赅,一点谈话的余地都不给。纳纳尴尬地抿嘴,神情扭捏说:“我知道,你已经让萨尔特给了我一套礼服,我不应该再要求什麽的,可是,我总不能整天穿著礼服做家务吧”克雷蒙德用深不可测的目光扫了她一眼,湛蓝色的瞳孔带著苛刻的意味。“你现在并没穿礼服,但好像也不是裸体嘛。”“这”纳纳低头看了看自己,辩解说,“这条裙子是偷来的,你也说过它不怎麽合身呀。再说,一件衣服怎麽够穿,最起码要两件替换才行吧。”克雷蒙德摆出懒得理她的样子,冷冷说:“没有人阻止你买衣服。”纳纳一听,憋屈地红了脸,好半天才用小到听不见的声音默默说了一句:“我没有钱。”不仅没钱,还背负了巨额债务她可怜兮兮地在心里想。但是,她没有理由向克雷蒙德抱怨。撇开那些打碎的花瓶不提,如果克雷蒙德真的要跟她计较的话,那麽光是供她吃喝、沐浴之类的生活开销就多到一辈子都不清。她怎麽还能够厚著脸皮向他要钱买衣服呢她咬了咬嘴唇,决定让这个话题到此结束。反正实在不行,她也可以穿男人的衣服,这没什麽大不了的,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会因为穿男装而羞耻。想到这里,她又低下头,继续卖力地擦那些因氧化而发黑的银盘子。这一切克雷蒙德都看在眼里。他没有接她的话,没有提出预支一点薪酬给她,也不准备对她承诺什麽,只是把视线投向书桌上的记事本。在一长串用优雅的字迹写下的物品清单後,他提笔补充了几行字:轻便细腰连身裙联系巴黎洛克莱克女装店、遮阳伞、长手套。他用眼角余光向沙发瞥去,盯著纳纳裙摆下露出的一小截肌肤思忖了片刻,又在纸上追加了一句:长袜白色写完之後,他撕下这一页,把它塞进一个信封,留给专门为他采购礼品的仆人。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卧室时,门开了,堤法心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克雷”他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纳纳,大步走向克雷蒙德。“什麽事”克雷蒙德和颜悦色地问。“我正好也想问这个问题。为什麽仆人那麽卖力地在装饰房子一般来说,你大张旗鼓地改变四周环境以後,都不会有什麽好事发生,这次又怎麽了”“没什麽,只是一场由王後提议的胸花派对而已。”“什麽又是那个无聊的游戏王後都已经怀孕了,怎麽还是这样喜欢折腾啊”堤法抱著头苦恼不堪,想了想後毅然道:“不行,我要出去躲几天,就说我得了疟疾快要死了。”“我不会放你走的。因为只要有你在,我就可以把无关紧要的应酬全部推给你。”克雷蒙德十分悠闲地说。“不要拿我当垫背啦”“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堤法为难地叹气:“可是,我真的不擅长这种游戏啊,你想想看,我有哪一次抽中好女人的第一年的那个长得还算标志,可是身上奇臭无比;第二年那个讲话又慢又结巴,我一个晚上都在考虑是掐死她还是掐死我自己;然後第三个,她的体重大概是我的两倍,当她在沙发另一头坐下时,我真担心我这头会被她弹飞起来;还有第四个,也就是去年那个女人你记得吗她居然长了一张比撅起嘴啃苹果的马还难看的脸”“咚”话音刚落,一只银盘子滚落到地毯上,转了半圈,停在了堤法脚跟处。糟糕纳纳心里猛地一惊。从刚才开始,她就被堤法的话吸引,不由地出了神,听到他说“啃苹果的马”时,她控制不住地笑了一下,结果手上的银盘子就这麽滚了下去。现在,她僵著手,整个人暴露在堤法和克雷蒙德的视线下,感觉自己好像被审问的犯人一样,脸上火辣辣地烫。“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一边道歉,一边走过去捡盘子。堤法盯著她看了一会儿,突然毫无预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对了”他把她拉到克雷蒙德面前,脸上显出豁然开朗的表情,“克雷,我想到一个好办法,让平胸女也参加派对吧。”克雷蒙德看著纳纳,迟疑地说:“一个女仆”“没关系,我不介意。只要能让我摆脱那些恐怖的女人,是什麽身份都无所谓。”堤法说著,转头看向纳纳:“你明白游戏的规则吗”纳纳迷茫地摇头。“简单说来,这就是一种白痴的配对游戏。在派对开始前,每个人从花篮里挑一朵胸花戴在胸口,用折扇或者丝巾什麽的遮盖起来,等王後正式宣布开始以後,大家就寻找有著跟自己相同胸花的人,然後两两结伴做游戏。现在你懂了吗”“唔”纳纳谨慎地回答,“听是听懂了,可还有两个地方不太明白。”“哦你居然还会动脑子。”堤法对她另眼相看起来,“哪两个地方说说看。”“如果大家都随意挑选胸花,那怎麽把男性和女性区分开来呢”“这点不用你操心。进场时,男性从西边门口的花篮里取花,女性则是东边,两个花篮里没有重复的花,所以不存在两个男性或两个女性的配对。”“原来是这样。那男女人数和胸花的数量也是事先就计算好的罗”“没错,有多少人就有多少胸花,男女数量相等,这样才不会冷落任何人。不过,通常情况下主办者是不参加的,只有在缺人的时候他才会顶上。”“哦我明白了。”纳纳点点头,悄悄向主办者克雷蒙德瞄了一眼。“那麽,事情就这样定了。”堤法放开纳纳的手腕,高兴地说,“到时候我会挑选最不受人青睐的灰色玫瑰,你也要选择相同的花戴在胸口,这样一来我们就会是一对了。”他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灰色玫瑰”,确认纳纳记住了,才满意地离开房间。随後,屋子里又只剩下两人,纳纳显得很不知所措。“我要照他的话做吗公爵大人”“不要问我。”“哦。”纳纳无奈地应了一声,“那你会参加吗”“本来我是不必参加的,可现在多了一个你,为了充数,我也不得不把自己算在内了。”“这样啊那你会选什麽花”“”感觉到对面射来的疑惑视线,纳纳急忙为自己辩解:“啊不,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没什麽特别的意思”克雷蒙德看著她涨得通红的小脸,突然涌上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似乎有什麽东西正在牵动他心中的那潭死水,让他浑身不自在。他摇了摇头,极力把这种感觉从脑中挥去,以冷漠的口吻回答说:“女仆就要有女仆的样子,与你无关的事不要多问”“是对不起。”纳纳自讨没趣,既觉得十分丢脸,又感觉自己被刺伤了,顿时放弃想要继续追问的念头。“好吧,其实我也不喜欢跟陌生人做游戏,和堤法一起打发时间好像也蛮有趣的,就选灰色玫瑰吧。”她自言自语道。由於低著头,她并没看到克雷蒙德脸上的表情。---一个星期後的傍晚,客人如期而至,在仆人的指引下鱼贯走进城堡各个朝向的房间。在其中最最昏暗的一间休息室里,纳纳穿著不太体面的便服,戴著面具,平静而孤单地等候夜晚降临。不一会儿,有团黑色的影子遮挡住她头顶的光线,她抬头一看,发现一个矮胖的老妇人正在向她微笑。她有著银白中带灰丝的卷发,精致的外表以及雍容华贵的气质。当她愉快地对纳纳说,她想给她穿上礼服,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时,纳纳几乎都要以为她是灰姑娘中的那个仙女了。“请问,你是谁为什麽要这样优待我”老妇人保持神秘的微笑,将完全摸不著头脑的纳纳带到了一间挂满礼服的更衣室里。对著满屋子各式各样的漂亮礼服,纳纳就好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学生一样张大了嘴。老妇人和蔼又亲切地微笑说:“这些全都是适合少女的细腰连衣裙,风格简约,又很轻便。如果你想增加一点华丽的效果,那边的箱子里有非常齐全的配件,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立刻帮你缝上。”“只要我喜欢”纳纳仍是一头雾水,不安地说,“我想事先声明一点:我没有钱哦,一个铜板也没有。假如你是想向我推销商品的话,那我敢保证你是找错人了。”老妇人看著她被蒙在鼓里的表情,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不,我没有搞错,我的客户非常明确地给我下了指令,要求我为纳纳小姐提供轻便美丽的连衣裙。顺便一提,我是巴黎洛克莱克女装成衣店的创始人,洛克莱克夫人。”纳纳凭直觉就知道这个气质高贵的老妇人绝不是普通人物,这家成衣店也肯定来头不小。因为通常越是格调高雅的人,言行举止就越低调,像洛克莱克夫人这样用“顺便一提”来介绍自己的人,多半都属於这一类。她不禁好奇地问:“那个客户是谁”“今晚的东道主。”“你是说,克雷蒙德公爵大人”“是啊,我幸运的孩子。自从他母亲过世以後,他还是第一次向我订购女装呢。”纳纳彻底傻眼了:克雷蒙德居然为她订购衣服那个凶狠的吸血鬼“我我觉得肯定有哪里搞错了,要不就是有什麽阴谋。不行,在换礼服之前,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啊呀,别扫兴。”洛克莱克夫人阻止她的行动,“而且,时间也不多了,让我先把你装扮起来怎样只是试穿而已,并不要钱。”纳纳犹豫地咬住嘴唇,看了看四周散发耀眼光芒的礼服,又看看满脸真诚的洛克莱克夫人,最终还是屈服了。“好吧,我不要配件,只要随便替我挑一条连衣裙就可以了。”---当月亮在薄薄的乌云後露出它的弯角时,锺声刚好敲响十一下,玛丽王後在一群闺房密友的簇拥下来到举行派对的女性套房里。克雷蒙德双手抱肘,高大优雅的身体一半靠在墙上,身边围绕著的贵妇一点也不比王後少。见到玛丽,他立刻撇下那群贵妇,恭敬地上前行了吻手礼。“按照惯例,你是第一个,陛下。”他招了招手,门廊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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