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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了,这个诱惑分量太足了,她抵挡不住啊。黑暗大魔王终於露出了计谋得逞以後的满足表情。“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权衡了一下利弊,纳纳最後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萨尔特温暖的怀抱,掩著胸口,躲进被子里,给了克雷蒙德一个十分乖巧的眼神回应。由於才刚大病初愈,她此时脸色苍白,忧郁,眼角还带著泪痕,光洁的肩膀和手臂在晨光的照耀下微微透亮,让克雷蒙德情不自禁联想到那天夜里的情景,一时间又迷惑了。“萨尔特,堤法,出去。”不客气地向两人下了逐客令,克雷蒙德抱起被裹成木乃伊状的纳纳,把她移到阳台的沙发上,自己则弯腰站在她面前,盯住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动作和表情。“为什麽这样看著我”纳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又开始心虚起来。该不会是他从红衣主教那里听到了什麽不好的消息吧可是克雷蒙德却不正面回答,反而丢给她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纳纳立即头痛起来。在不了解对方掌握多少信息的情况下,这样的问题最不好回答了,说多了危险,说少了更危险。唉,他为什麽连问个问题都要这麽狡猾啊犹豫了一会儿,纳纳决定向他学习,也狡猾一把给他看看。“不对吧,公爵大人,我觉得这话应该由我来问才对,是你有事瞒著我吧”克雷蒙德果然表情一滞,视线稍稍移开了几秒,很快又回到她身上:“别扯开话题,现在说的是你你不想要摸那把瓜奈里小提琴了吗”呜,真是比狐狸还老奸巨猾。纳纳开始硬著头皮思考起来。那一晚的遭遇,她应该告诉他吗不,她不想说,尤其是埋尸体那一段,打死她都不愿说出来,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杰欧瓦,那更是万万不能告诉他啊对了,说到杰欧瓦,他的那把匕首呢刚有这个念头,克雷蒙德就把匕首举到她面前,用他一贯的冷漠语气质问:“这把匕首,那条带血的裙子,还有你半夜在水池边的举动,希望你给我一个能够令我信服的解释。”纳纳怯生生地接下匕首,身体往沙发的软垫里缩了缩,那天夜里的事件像幻灯片似的一幕一幕在她脑海里放映,令她禁不住闭上眼睛,显露出深深的疲惫和虚弱。而克雷蒙德的态度也让她伤心。昏睡了两天之後第一次跟他独处,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关心她的身体,而是冷声质问,这让她还怎麽对他敞开心扉啊“对不起,我不想说。”“不想说”“是,尤其不想对你说请你不要再为难我了。”对於纳纳第一次如此坚决的反抗,克雷蒙德又惊又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什麽叫“尤其”不想对他说他是凶神恶煞吗她居然还好意思用个“请”字她以为只要认真开口,他什麽都会答应吗沈默许久,他再次压抑下心头的郁闷之气,不甘心地承认:没错他确实会答应“好吧,随你的便,反正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他忽然换了一个话题,用一种更加严肃的口吻说,“我关心的是别的事。”“别的事”纳纳不解地问,“还有什麽事”虽然克雷蒙德不追究她那一晚上的诡异举动,她心里是很感激啦,毕竟这段遭遇她一回想起来就觉得难过,更别说是亲口告诉他了。但是从克雷蒙德目前的表情看,似乎还有一件更严重的事令他很生气很不幸地,她的右眼皮告诉她,这件事跟她有关。“我要说的就是──”克雷蒙德顿了顿,仿佛突然爆发似的,瞪著纳纳吼道,“不要再对萨尔特做出那种随随便便的行为他虽然嗜好很奇怪,但他毕竟是个男人”纳纳的嘴顿时张成了鸭蛋型。她没有听错,一向以冷静自制著称的克雷蒙德,确实是用“吼”的对她说出这番话,可见已经气到一定程度了。但这不合情理啊,他干嘛这样在意萨尔特“萨尔特对我来说,就像是姐姐一样。”“他不是你姐姐”“可是他很温柔啊,也很关心我。他待我这麽好,我对他随便一点有什麽关系”“你还没搞清楚事情的重点,重点是,他是个男人”“嗯,就算身体是男人好了然後呢”“”克雷蒙德动了动嘴唇,垂下头,被她的迟钝气到无力。“怎麽了我这样对待萨尔特,让你很生气吗”“我没有很生气,”克雷蒙德瞪她,“是被你气炸了啊你以为看到你赤身裸体去抱一个男人,我会很高兴吗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纳纳愣了愣,脸颊忽然红了一下,她好像终於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在吃醋。魔鬼一样凶恶的克雷蒙德公爵大人,居然在吃醋,而且看起来还吃得挺多的样子。“呃”纳纳不自然地瞄了他两眼,小声说,“可是,你用这种态度对待我这个昏迷两天的病人,好像没有什麽说服力耶,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萨尔特那种类型的”话音被克雷蒙德的眼神打断。他铁青了一张脸,凑近她,视线故意从她的眼睛移到嘴唇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回到眼睛上。“你确定,你比较喜欢萨尔特那种类型的”“我”纳纳吞咽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声音不知不觉走了调。又来了,战无不胜、百试百灵的荷尔蒙战术真可恶,这样可是犯规的耶而且,他为什麽就认定了她会吃这一套呢他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再愚笨的忠狗,在屡次受到伤害以後,也会对主人产生排斥心理吗和几天前比起来,她的心情已经大大不同了啊打定主意,纳纳狠下心把头扭开,拒绝他的嘴唇。“公爵大人,你不是正在追求那位西班牙的艾蒂克小姐吗怎麽还会有多余的心思来在意我的事”话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在心里发誓,这句话绝对是单纯的疑问句,不带半点讥讽,没有一丝矫情,更没有任何指责的成分在里面,可是为什麽听起来就是醋味十足呢克雷蒙德却根本没注意到,或者说,他即使注意到了,也没心情理会,因为一听到艾蒂克的名字,他的脸色陡然大变,仿佛被惹火的猫一样全身绷紧。“你误会了,我和伯爵小姐不是那种关系。”“哦。”“我对她的感觉完全不是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哦。”“就像你对我有所隐瞒一样,我也没有义务向你汇报每一件事。”“我又没有逼你说”纳纳小声嘀咕了一句,克雷蒙德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神情逐渐尴尬起来。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俯下身,把脸埋在纳纳的脖子间,拥紧她,整个身体和她一起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克、克雷蒙德公爵大人你、你、你在干什麽”不是吧,居然还有这一招这已经不止犯规,应该要红牌罚出场了吧纳纳在心里叫苦不迭,拜托,这次真的抵挡不住了啦。“如果是你的话”克雷蒙德在她耳边发出低哑的声音,“如果对象是纳纳,我也许可以尝试把埋藏了七年的那桩秘密说出来”纳纳像块又红又热的石头一样,在克雷蒙德的身体底下摆出一个硬邦邦的大字型,感觉自己经历了从石化到风化的过程。“你你真的决定用这个姿势来告诉我你的秘密吗”“就这个姿势,我不想被你看见我的表情。”听起来很有种任性的味道。纳纳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轻轻抱住他的头,安慰性地抚摸了两下他的後脑勺。真是的,堤法也好,克雷蒙德也好,为什麽这个家族的人都这麽任性呢她想,假如不是上次曾经在歌剧院看到过他脆弱的一面的话,她真的很难把平常那个不可一世的黑暗大魔王跟眼前这个赖在她怀里要求疗伤的野兽联系在一起。但无论是魔王也好,野兽也罢,这些全都是真实的克雷蒙德,古板严厉的是他,任性吃醋的是他,脆弱无助的也是他这麽说来,在她面前,他似乎越来越难以保持吸血鬼的高傲形象了嘛“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用这个姿势听好了。”带著一丝笑意,纳纳点头答应下来。其实谁又能分得清,他们之间是谁在疗伤,谁在被疗伤呢她只希望自己这颗受了伤的心,在经历了一场灾难般的暴风雨之後,能够逐渐雨过天晴这样就足够了吧。───“我的母亲是血族中颇有声望的碧骸,也是众多吸血鬼追求的对象,可是她却爱上了一个人类,也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午後的阳光洒在阳台上,照得人浑身懒洋洋的。就在这慵懒的氛围中,克雷蒙德抱著纳纳坐在沙发上,一边说一边食物往她嘴里塞。两天滴水未进的纳纳对任何食物来者不拒,咀嚼的同时,努力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这个我知道,你是混血的魅蓝。”“嗯。我的母亲非常痴情,可父亲却是个风流浪子,经历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从名媛淑女,神职修女,到市井妓女,几乎整个欧洲所有阶层、所有地区的女人都或多或少和他有过接触”这个听起来倒很新鲜,欧洲历史上有这麽一号人吗纳纳吞下食物,喝了口水,好奇地问:“他叫什麽名字”“卡萨诺瓦casanova。”“噗”纳纳当即把水一古脑喷出。卡萨诺瓦那个像神话一般风流倜傥、才华横溢,集诗人、神父、学者、间谍、流氓、赌棍、音乐家、哲人、魔术师和道德家於一身的大情圣卡萨诺瓦克雷蒙德居然是这个花花公子的儿子天哪,她终於知道为什麽他散发的荷尔蒙会有那麽多了。“怎麽了连你这个东方人也听说过他的名字”克雷蒙德疑惑地问。“呃不,我只是被水呛到了。”纳纳急忙转移话题,“可是我听人说,你的亲生父亲应该是财政总监内克呀。”“谣传罢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版本,全都是假的。”“哦,那你继续说下去。”克雷蒙德沈默下来,纳纳没有敢回头去看他的脸色,但从他的呼吸中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似乎想起了很不愉快的事。“我的童年过得非常黑暗,略过不说。”“啊”“成年以前的那段生活也非常黑暗,同样略过不说。”“诶”“十六岁那年,母亲突然找到我,把我接来这座城堡里,当时她已经是查亲王的第三任妻子,还和他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就是堤法。”克雷蒙德的声音渐渐回复正常,“除了堤法之外,查亲王和人类女仆也有一个五岁的私生女,她的名字叫西德拉。”纳纳心想,她曾经听堤法说过,西德拉是他们的妹妹,而且已经死了。她试著理了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克雷蒙德和堤法是同母异父的兄弟,由於母亲是吸血鬼,所以他们两个都是混血的魅蓝;而西德拉和堤法则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查亲王和女仆都是人类,所以西德拉应该也是普通的人类;至於克雷蒙德和西德拉,他们不同父也不同母,并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吧。克雷蒙德继续说下去:“当时的堤法和西德拉,并没有把我视为一个抢夺他们头衔和财产的入侵者,相反,他们用善良和天真的童心给了我从未得到过的温暖,用两双稚嫩的小手,把我从黑暗的深渊里拉了出来从那时起,我便下定决心,当他们长大以後,我要尽一切力量让他们过得幸福。”原来是这样,纳纳在心里感慨,难怪他会这麽疼爱堤法,也难怪堤法会如此敬重他这位哥哥。“我本来是这样发誓的,可是”克雷蒙德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好久才接上话来,“可是最後,我还是违背了誓言。”发现到他声音里的不对劲,纳纳想回头看他一眼,却被他厉声喝止:“别回头”然後他又迫不及待地说下去,仿佛这时不说,他就再也没有勇气说一个字了。“进入法国贵族社交圈以後,出於叛逆心理,我曾经有过一段非常放纵的时期,对任何人都抱著轻率的态度,对於所有荒唐的事物统统来者不拒,百无禁忌。这段生活很快让我出了名,我得到了许多华而不实的外号。当时堤法还是个孩子,身体的需求并不大,只要偶尔从熟睡的女仆身上偷取一点鲜血就可以满足。而我却不同,正处在二十岁欲求最旺盛的年纪,我不分昼夜,不择对象,疯狂地渴求女人的鲜血,几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对於我和堤法的吸血行为,西德拉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她一直默默看著我们,尤其是我。我知道,她不喜欢我这副堕落的样子,但是我无法克制,也不愿收敛。於是日子就一直这麽持续下去一直到七年前的那一天。”克雷蒙德的声音颤抖了,卡在那里,几乎说不下去。“克雷蒙德”纳纳既紧张又难过,但除了紧握住他的手之外,她什麽也做不了。“那天夜里,西德拉单独来我的房间,希望我能陪她说会儿话。我还记得她当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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