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热着,已经快靠干了。竟然还没出来殊然伸伸舌头,颠着脚步又给药里加了碗水,自己蹲在炉子旁边望天感叹。御主不愧是御主,不管哪方面都是这么的强啊那话儿虽然是好些年不用,可是这一用上了。这威风尽头,吾辈难及啊等到殊然把这碗药加到第五次水的时候,颜羽抚着被踢了一脚的腿,披着外跑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这丫头劲儿可真够大的颜羽郁闷的看着自己腿上淤青的一块,还以为把她累坏了,正打算放过她抱着好好睡一会呢,谁想这家伙竟然豪不感激的飞起一腿把自己给踹下床来了,自己倒头去蒙着被子呼呼大睡。幸亏没被别人看到,要不然这面子可就真掉地上了。御主大人一面庆幸着一面咬牙怨恨某人的无情,人家不是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自己这怎么才刚刚圆房就被女方毫不留情的踢飞了呢深感魅力值有所下降的某男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却还没有忘记吩咐人去做补身体的汤水来,自己随后又颠颠的跑了回去。踢飞就踢飞,打是亲骂是爱啊,看看小舞对自己竟是这么的在乎,颜羽还是很高尚的决定前去慰问一下她的满腹深情,抱着美人睡觉去踢就踢吧,不算什么,咱玩的就叫刺激水枫舞正自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旁边一个温暖的身躯靠过来,很自然的缩过去双手抱住,脸蛋在颜羽身上蹭蹭,嘟囔道:“凡凡。”颜羽正自窃喜某人的反应,冷不丁听到这凡凡两字,顿时如同打翻了醋坛子,满心里尽是酸涩。那个凡凡是谁自己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难道是哪个隐伏着的情敌自己却没有发现看这丫头睡梦中都还在叫着,这人估计在她心里分量不轻。不行,一定要把这个隐患找出来消灭掉颜羽漂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线,隐隐透出令人心惊胆寒的凛冽寒光。正打算下床去吩咐殊然,叫他仔细的查查这个叫凡凡的,睡梦中的水枫舞感觉到身边这个温暖源要离开,顿时双手双脚全攀了上来,八爪与一般缠在他身上:“乖凡凡,姐姐给你肉骨头哦,不要跑”肉肉骨头颜羽顿时呆若木鸡,满头满脑的黑线。敢情,害的英明神武的御主大人吃了半天干醋的,是一只狗啊颜羽抬起一边的眉毛。嗯,得去查查这狗是公是母,母的也还罢了,公的就炖了吃狗肉第一百二十四章吃净之后水枫舞还没醒来。殊然鬼鬼祟祟的凑到房门口,小声道:“御主,您有空吗”颜羽侧卧在床上,一双手慢慢地顺着水枫舞一头乌亮的长发,听到这煞风景的叫唤,忍不住眉头一皱,轻轻的拉开水枫舞的手走到门前,低声道:“什么事”“御主息怒。”殊然自然听出了主子话里的不愉快,连忙替自己开脱:“小舞身边那个叫虫奴的来了,在外边等着呢,您要不要见他不见属下就把他轰走。”虫奴颜羽有些意外的扬了扬眉,他怎么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水枫舞踢了被子,一条光裸的小腿露在外头,双臂抱着被子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像个苹果,看的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笑一笑,那个人这时候来,是为了她的事吧故意留出了这么长的时间给他们,没有在两个人翻云覆雨的时候闯来就算是给他面子了。既然如此,见一见他也未必不可,最起码。有些事情也应该通通气了。“叫他等一会儿,让侍女奉茶,不可怠慢了,我马上就来。”颜羽说了一句便走回床边,轻轻地在水枫舞额头上问了一下,后者嘴角一弯,睡梦中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来,看的颜羽心中一柔,含笑轻轻拍了拍她红红的小脸。虫奴穿了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裳,满脸愁苦的样子活像个乡下来的老农,还是家里头收成欠收没米下锅的那种。前来奉茶的侍女好奇得要命,这么一个平凡普通的人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御主还命令不准怠慢,莫不是谁的什么穷亲戚来投奔来的也是,这谁还没有什么七拐八绕的亲戚啊。侍女虽是奇怪,好歹还记得这里不可不准多嘴多事,上了茶就很乖巧的下去了。虫奴自然看得出来那侍女眼中的古怪神色,却是浑然不在意。要说好的衣裳水枫舞不是没给他买过,可这人死脾气,就是不肯要,一天到晚的就是那么几身粗布衣衫,洗的都有些泛白了还坚持不懈的穿在身上。颜羽走进来的时候就见一个粗布大褂的人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茶杯的目光活像跟这茶杯有什么深仇大恨。有些好笑的扬了扬眉,环境对人的影响力真的有那么大吗这个人放在十几年前那可是响当当的汉子,谁能想到十多年后他会是这样一幅形象出现在人前,恐怕就是当年的他自己都决计想不到。这么想着,颜羽咳嗽了两声,含笑的看着那陷入沉思的男人。“颜少主。”虫奴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颜少主春风满面的样子,想来是心愿达成了,老朽先在这里恭喜了。”纵是颜羽自负狂妄的惯了,听了这话也忍不住脸上一红。要说起来他跟水枫舞这事儿可是不怎么光彩的。无媒苟合不说,水枫舞现在名义上可是萧家的少夫人,萧觉的妻子,这还是新婚第二天,回门的日子给萧大少回出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来。“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是莫老,还是虫奴”颜羽毕竟是颜羽,短暂的尴尬过后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面上含着优雅的笑意坐在虫奴对面。虫奴面上掠过一丝黯然:“昨日事早就成了过去,莫老早就死了,我就是个苟延残喘的老头子,是被主人从地宫里救出来的虫奴。”“这么说你今天来是以着虫奴的身份”颜羽扬扬眉毛,笑了,“我还以为你是想为他们说情来的。”“儿孙自有儿孙福,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何还会那么看不开。”虫奴对此摇头失笑:“你知不知道,昨天夜里光是被萧家夫人逮住的就有几方势力”颜羽淡淡笑开:“猜都猜得到了,你此来跟他们有关”“也可以说是吧。”虫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我对不起魅姬,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总得想方设法的保住她。你应该知道,昨夜里那几方势力都是相当有影响力的,难道不曾想过拉拢一二”颜羽诧异的看他一眼,已经凑到唇边的茶杯重新又放下:“这可就有意思了,听你的意思,是在鼓动我收拾你那些儿孙”虫奴满是皱纹的脸上展开一个笑容,好像一朵盛开的菊花,看的颜羽心下一个哆嗦。“你的实力我知道的差不多,凭他们根本就斗不赢你。但是你要知道,只有你大权在握掌管生杀才能更好的保护她,要不然当年的魅姬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颜羽眸光一暗:“我可不会让她歩上岳母的后尘。”这就叫起岳母来了,虫奴哑然,这人家的正派相公都还没叫过的说,这位爷倒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就把自己跟水枫舞划为一家人了。“原本我已经掌握了刘家,”颜羽也知道虫奴不会泄露秘密,倒是很大方的解释。“小舞这傻丫头为了给我拉拢帮手,又嫁进了萧家,萧家现在也是我这方的力量了。相比轩家只有莫城帮助,我的优势可是明显的多了。”“可是轩家背后还有皇城在支持。”虫奴不无忧虑的补充道。皇家虽然没落了,可是常言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还有三斤钉呢,何况皇家。“放在以前我还会顾及一点,可是现在。”颜羽右手食指竖起。轻轻地在眼前晃动一下:“我敢肯定,这场争斗里面,皇家的人不会帮助轩家一分一毫,不拉后腿都算是好的。”别人不知道轩离的身份,作为他兄长的颜羽怎么可能不知道。只要那几位皇子知道了他的身份,别说帮忙,不下杀手那都是客气了。两个男人在里面谈着天下大事,一根小小的血藤从地面下悄悄地钻回来,缩回到了水枫舞指间处。仍旧抱着被子睡懒觉的美女微微的皱起了眉,虫奴都有着不一样的身份,自己身边的人,怎么就没有几个单纯的呢脸儿在柔软的锦被上蹭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还是躺着好啊,懒洋洋的躲在温暖的被子里面,饿了有人伺候,渴了有人端茶,困了可以直接抱着棉被呼呼大睡,难怪那么多人梦想着当米虫呢,实在是太幸福了“夫人,该吃药了。”正在感叹着幸福的生活,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吃药吃什么药水枫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好看见一个姿容俏丽的侍女将一碗黑乎乎泛着苦味的药汁端过来,面上是略显生疏的笑意:“药刚煎好。夫人趁热喝了吧。”水枫舞狐疑的瞅瞅这碗乌漆嘛黑的东西,嫌恶的别过脸去:“什么药啊,熏死人了”侍女陪着笑脸:“良药苦口嘛,殊然大人可是叮嘱我们煎好就送来呢,要不,我给您拿些蜜饯过来”好像之前殊然是有说过吃药的事情,貌似还因为她跟颜羽白昼宣y的事情打碎了药碗。水枫舞一想这事儿就忍不住的红了脸,简直太羞人了侍女见她呆呆的只是脸红却不说话,疑惑道:“夫人您赶紧吃药吧,很快就会凉了。”“哦。”水枫舞醒悟过来,坐起身来去接那碗药。没注意到侍女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光芒。与此同时,守在颜羽不远处的殊然忽然跳起来,一拍自己的脑袋:“哎呀呀,我的药啊,这回可是彻底的煎成渣了”水枫舞之前面对颜羽荒y无度的饮酒作乐伤了心,结果妖花忽然发威,导致她当场就昏迷不醒,颜羽开了副古怪至极的药给他叫他去煎所用到的尽是隐域里一些稀奇古怪的动物植物,光是找齐这些所谓的药材就花了不少时间,好不容易煎好的一碗还叫他过于吃惊之下给摔了,虫奴来后更是彻底的忘了这码事儿,这会儿猛地想起来,顿时哀嚎不已。恐怕现在就连那煎药的锅都被烤裂了吧风风火火地跑到火炉前,顿时傻了眼:“哎我的药呢难道竟然连药锅都被蒸没了吗”“大人,您不是吩咐人给水小姐送去了吗”旁边炖着补品的侍女奇怪的看着跳脚的殊然。“送去了谁送的”殊然愣了一下,忙问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啊,那个姐妹估计是新来的吧,有点眼生。”侍女想了想,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认识的人你就敢让她把药取走”殊然顿时急了,“她说是给水小姐送去了”侍女被他吓得不轻,结结巴巴道:“她她说,是、是您叫她一煎好就送过去的。”殊然再顾不上其他,一阵风的跑向水枫舞所在的房间,轻功用到了极限,如一阵轻烟一样瞬间就到了房门前,正好听到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响,心下一急踢开门就闯了进去。结果眼前的场景让他愣住了。那侍女一脸灰败的倒在地上,面前是那只跌碎的碗,乌黑的药汁洒在地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水枫舞只穿了里衣,坐在床上把玩着血红的藤蔓,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原来,水枫舞坐起身想去接药碗,结果忘记了自己身上是不着寸缕的,结果被子滑落下来露出了她满是欢爱痕迹的身体。尴尬之下她只好命那侍女将药留下,自己喝了它再躺床上歇会儿。谁想那侍女因为心里有鬼。说什么都不肯出去,非要亲自服侍她喝药,这顿时就让水枫舞起了疑心。再看这女子,虽然一身侍女的打扮,却没有隐域人那种特有的气质,反而隐隐透漏出一股阴冷,双手干干净净连个茧子都看不到,皮肤更是白皙晶莹,一点都没有这里那些侍女练武做工所磨出来的粗糙。肯定有古怪所以三两下套上里衣后,水枫舞随即就毫不犹豫的唤出血藤将这女子放倒了,倒是跟匆匆赶来的殊然打了个照面。那女子眼见事情败露原本可能是想自尽,可是藏在牙槽里的毒囊还不等被咬破,那条细小的血藤就已经麻痹了她的全身,这小小藤蔓上面的毒性可着实不小。水枫舞下得床来,腿刚站到地上却忍不住一软,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心里顿时对颜羽恼恨不已,要不是那丫的这么不知节制,自己能沦落到这种地步吗第一百二十五章 颜羽的侍妾正在跟虫奴说话的颜羽忽然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子,纳闷的说道:“奇怪了,什么人在背后骂我我最近好像也没得罪什么人啊”一旁虫奴面上一阵抽搐,愁苦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情。就这小子,刚刚才把人家新婚第二天的新媳妇给抢到了手,这还叫没得罪什么人那他所谓的得罪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