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打劫脱裤子趁着众人发呆,水枫舞很快的躲在树丛里换了干衣服。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烤火。虽说有内力护体,可这大晚上洗冷水澡可真不是件好事情。一众公子们陆续的回来躺下了,不敢再招惹这个摸不着底细的考官,也不知道她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半夜沐浴的,是不是在故意考验大家。绍明碰碰刘若言,悄声埋怨:“哥们,真不够意思,干嘛提醒她啊这可好,大家伙全倒霉了吧”刘若言神色淡然的撇他一眼,转身走开,丢下一句:“你以为我不出声她就发现不了你吗”绍明哑然,瞪着他的背影无语以对。刘若言躺倒自己的位置上,沉默许久之后翻个身,面对着身边不远的水枫舞:“你故意那么说,是想让我被他们排斥吗”水枫舞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得很熟的样子,可是听到刘若言的话却笑了起来,同样翻个身面对着他,眼睛亮晶晶的:“你在乎吗”刘若言盯着她,半晌报以一笑。闭上眼睛:“别说,我还真是不怎么在乎。”水枫舞无声的笑了起来,刘若言这样的人,不用她去陷害,他自己本身就不怎么合群。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亮,睡了一夜树枝铺的公子们撑着腰酸背疼的身体,再次踏上了前路。水枫舞没再跟他们一起,自己一个人走了,速度比起他们来,那简直就是天上飞的鸟儿跟地上爬的乌龟那样的区别。公子甲叹息一声,望着佳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唉,得之我幸,不得之我命,这缘分一事,真是不能强求啊”公子乙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看开点儿吧兄弟,那可是考官,咱就是有那心思,最起码也得等着顺利从天下书院里结业之后啊,考官啊,相当于夫子先生啊,那可是权利老大的啊”众人:“是啊是啊,咱们得从长计议啊从长计议”绍明忍不住爆发:“你们都给我闭嘴,告诉你们啊,月染衣是本公子的,你们以后见了离得远一点”众公子默然片刻,随即闹将起来。白剑飞当先就不干了:“凭什么啊绍明不是我说你。月姑娘那要是跟了你,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公子丙:“白兄言之有理,月姑娘要是跟了你姓绍的,那就是白天鹅落在了癞蛤蟆嘴里,糟蹋啊”众公子除冷眼旁观的刘若言外,都是七嘴八舌的声讨绍明,言下之意就是事情尚未定论,大家各凭本事。绍明愤怒了:“我牛粪好,就算我牛粪,牛粪还滋养鲜花呢依我看,月染衣若是跟了你们当中的一个,那简直就是花蝴蝶配了屎克螂,人生悲剧莫过于此”一群人吵吵闹闹,以龟爬的速度往前走,走走停停,眼看日头升的老高了,秋老虎开始肆虐,几个人热得汗流浃背无处躲藏,狗儿一样的吐着舌头。“我说,咱找个地儿歇息一下吧又累又热的,渴的也难受。”某公子实在受不了了。蹲在地上不肯再走。刘若言无言的抬头望天,他们这才走了多长时间,马上就有人叫苦了。照这样下去,估计这看似简单的第一关,就得刷落下不少人来。但是除了他,别人却都很是认同这个主意。他们动作迅速的离开了官道,并且很快的找到了那条小溪。见到这溪水刘若言更无语了,他们顺着溪水走的,结果到了现在,走了两个时辰了,看看这条溪水离那个小湖泊的距离吧,看看就知道他们的效率了。刘若言估计,自己要是全力赶路的话,估计一柱香的时间就能赶回那个湖泊处,洗个澡再赶回来肯定还能看见这一群贵公子们龟爬似的挪动着脚步呢。见到水,公子们欢呼一声奔上去,迫不及待的就脱衣服往下跑。看他们戏水的那欢腾劲儿,刘若言摇摇头,压下心头忽然冒起的不安,很自觉地到旁边给他们望风去了。绍明白剑飞两个人算是这群人里的领头,一群人以他们俩为首领分成了两派,在水里打起了水仗。可是,谁都没有发现,他们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旁边,正有几条细细的藤蔓慢慢的爬过来。刘若言武功不差,机警性也非常好,可是他却不像绍明一样,知道月染衣的多重身份。所以,他只是在留意是否有人接近此处。却完全没想到有几条野藤已经悄悄地接近了他们。野藤慢慢的从一堆衣服下面钻过去,然后再折回来打个结,把一大堆衣服绑在一处慢慢的拖动着,渐渐远离了水中的众人。野藤拖着衣服,沙沙的拖过枯黄的草地。细小的动静立即惊动了一旁的刘若言,他有点疑惑的回过头,顿时瞪大眼睛。那是怎么回事难道有成群的蚂蚁跑来,把他们的衣服给偷了吗“喂什么人在搞鬼”刘若言很快的清醒过来,一声高喝追了上去。正在打水仗的绍明受惊回头,面上变色:“哎,我们的衣服呢”公子们回头去看,一个个喳喳呼呼的叫唤起来:“哎呀,哪个缺德的偷本公子衣服啊”“衣服呢衣服哪去了”“哎呀,这叫我们怎么出去啊”刘若言追着那衣服跑,很快的跑到了官道边上。那野藤也是机灵,刘若言不追他慢腾腾的拖着衣服挪,一追它就加速,跟草丛里急蹿的蛇似的,速度让人傻眼。官道边上,水枫舞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团花锦衣,立式小荷叶领,大宽袖子,对襟丁香结盘扣。下面是一条长裙,绣着淡雅的琼花,枝叶开展铺满裙身。她眉眼精致,娇人,笑容带点狡黠。站在那里被阳光一照,有点炫人眼睛。刘若言看见她,一时倒有点失神,不过在看到她手上拽着的藤蔓时,脸上顿时添了苦笑:“你这又是干什么”水枫舞手上使劲儿,把那堆衣服给拽过来,笑眯眯的说:“啊。这个啊,算是一项考核吧,谁叫他们昨天晚上没通过呢,我大人有大量,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刘若言看着她手上拎着的衣服,满是无奈:“你给他们的机会就是让他们没有衣服穿”水枫舞振振有词:“是啊,我这是给他们一次机会,只要他们能想出办法来,能光明正大的走回学院门口去,我这一关就算他们过了。”刘若言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水枫舞虽然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可他怎么就觉得这丫头是在公报私仇呢“我说,昨天夜里虽然我也在场,可是我可是好心的提醒你了,这要刚才我也去洗澡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衣服一起拖走啊”刘若言扬起眉,似笑非笑地说。水枫舞抿抿唇,笑得特狡猾:“你这不是没去吗我就知道你这人跟他们不合群,哪会像他们那样啊,荒郊野外大白天的洗澡,简直有伤风化。”刘若言耸耸肩膀,跟她实在是没话说:“那接下来呢你还准备怎么整他们”水枫舞把那堆衣服往肩上一抗,很没形象的转身:“说那么难听,什么叫整啊,我那是在帮他们。你跟我一道走吧,我害怕你跟他们一块儿坏我事儿呢,到时候我可给你判不合格。”刘若言看着她穿着华服做出这种动作,脑袋上无声息的垂下一滴汗,苦笑连连的跟了上去,很无奈的为了资格抛弃了兄弟。绍明这群人泡在水里,等了半天不见刘若言回转,几个人满腹惊疑,实在是泡不下去了,一个个悄悄的从水里爬出来,探头探脑的四处打量一下,好在这地方少有人来,几个人趁此机会扯了树枝树叶下来遮羞。绍明很郁闷的蹲在地上。看着自己腰间围着的树叶,再看看众人野人一样的造型,郁闷的几乎想撞墙。他百分百的肯定,这绝对是水枫舞那丫头的报复手段他却不知水枫舞此时就和刘若言一起蹲在一棵树上,正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的窘态。刘若言一手捂在水枫舞眼睛上,嘴里低声道:“你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看男人的身体”水枫舞撇撇嘴,心道她见颜羽的身体都不是一回了,不过却也没有推开他的手。绍明看一眼蹲到自己旁边的白剑飞:“有办法吗”白剑飞一张脸皱的可以滴出水来:“我又不是那天上的仙女,可以用云彩做出衣服来,能有什么办法啊”绍明耷拉下脸,心道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真是诚不欺我水枫舞嘿嘿偷笑起来:“哎,我可是安排了人给他们送衣服的,就看他们会用什么方式去取了。”刘若言没有问什么,因为蹲在树上已经可以看到那轰隆隆跑来的几骑快马了。绍明几人很明显也已经发现了有人接近,几个人凑到一起眉眼闪烁了一阵,满面严肃的点点头,下定了主意。“哎,你说,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呢”水枫舞听到马蹄声,知道该来的人已经来了,不禁兴奋的问。刘若言却是满脸的苦笑,因为他已经看到几个家伙爬上树了,他们甚至带着地上捡来的石头。再看看分散隐藏的几个人,他们,是想打劫吗就穿着几片树叶马上的骑士按着水枫舞事前的吩咐,放缓速度接近了这里。水枫舞听着动静满脸兴奋,刘若言却已经不忍目睹的闭上了眼睛。几位骑士一进埋伏地就感觉到了旁边隐藏的人,领头的一人嘴角露出了不可捉摸的笑意。静谧之中忽然天降乱石,奔着马匹就砸了下去,紧接着有人大喝:“不许动打劫脱裤子”刘若言险些一跟头翻下去,挂着满脑门子黑线。他现在真的很想澄清一下,其实,他跟这群人真的不熟。第七十六章 危机水枫舞憋着笑,刘若言捂在她眼睛上的手也在哆嗦。不同的是一个是乐的,另一个是气的。一行骑士中领头的一人微微抬起了头,遮阳的斗笠下露出一张清秀但略显苍白的脸:“嗯你们说什么”水枫舞本来在偷笑,可是一听这声音顿时就惊了一下,这声音很陌生,应该不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几人一群衣不蔽体的贵公子露出脑袋,身体半掩在树后面,手里或举着石头或握着树枝,满脸戒备加羞愧,毕竟一群有身份的人跑来抢劫,还是来抢衣服,这一点实在是让贵公子们很难接受。刘若言对朋友们的表现羞愧不已,水枫舞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了挡在眼前的手,一双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那个领头人物。那人明明是在微笑着,可是笑容里却有一种说不明的东西,看上去带着股冷厉。白剑飞躲在公子甲后面,只露出个脑袋,满脸的哀伤:“诸位有所不知,并不是我等不知廉耻,实在是。唉,一言难尽啊”他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脸,看起来好像非常憨厚非常诚实,可是谁要是把他当成老实人的话,可能到最后被他给卖了还帮他数钱。所以,当这一张老实人的脸挂着期期艾艾的表情说着可怜兮兮的话语时,纵使是这些出现以来就一直满脸冷漠的骑士们,见他这副样子面上也不禁和缓了一点。“说实话,唉,岂是我等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啊,谁想到我们竟会遇上一个女魔头呢说起来可恨,这女魔头不仅抢了我们的钱财行李坐骑,甚至就连衣服都不放过我等没了衣服不敢出去见人,见几位兄台路过此地,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兄台,看在大家有缘相聚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水枫舞对刘若言做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地自树上溜下去,把藏在一边的一堆衣服取到了手里。首领听了白剑飞的一番血泪控诉,清秀的脸上却是挂上了几分笑意:“你说的那个女魔头,是不是长得特别美,一双眼睛特别迷人”“是啊是啊”白剑飞打蛇随棍上,只求先糊弄过去弄件衣服遮羞,那里去管那人说的是谁了。“这么说,是月染衣把你们害成这样子的。”首领苍白的面上露出几分古怪之意。“那可真是对不住了,我在这里替染衣向你们赔不是了。”众人一愣,绍明谨慎的看着面前这人,总觉得这副瘦弱单薄的身躯里好像隐藏着什么,有种看不透,摸不明的感觉,分外的诡异。“这位兄台,莫非跟月姑娘认识”公子甲探出大半个身子,“那可知月姑娘芳龄几何,家居何处,有否婚配啊”那人抬手弹了弹戴在头上的斗笠,语气淡然的问:“你这么问,是有什么心思吗”“这还用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公子乙习惯性的接话,“虽然这美人性子凶了些,可是这样的带刺鲜花才格外有味道啊”“放肆”众骑士里有人忍不住出声喝止,“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肖想我家少夫人”此话一出,震倒一片,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