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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缓直起身,蹙眉看着窗外披头散发的中学生,以为自己在梦里见到了张宜上学时候的模样,他推开车门刚想搂她,又无力地昏睡过去。。。。。。张宜被他这一串莫名其妙的动作整得直犯晕,伸手去拉他时才发现,他在发高烧。比她滚热出汗的手心温度还要高出许多,摸上去简直烫手。老天他怎么能烧成这样烧成这样他是怎么开过来的烧成这样他还在车里睡了一宿张宜连拖带拽搞不动他,赶忙跑回家搬救兵,把正坐在马桶上酝酿大号的张根生扥出来,父女二人呼哧带喘总算把齐庸正抬回了家。喂药,喂水,擦脸,脱衣服,盖被子。。。。。。烧迷糊的齐庸正倒是乖,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一点不给人填麻烦。折腾完这一气跟跑了个3000米似的,父女二人俱是累疲。“不是出差了吗咋在这呆着呢,还发这么高的烧”“一定是为了能尽早看到我于是提前回来了往这赶得太辛苦结果累病倒了”张宜说得煞有介事,惹张根生冲她翻了个白眼,出去了。他寻思自己活到六十来岁,当什么不好,当女儿和准女婿的电灯泡“我去邻村你叔家办点事,晚上赶不回来,菜都给你们备好了,直接热热吃就行。估计他这烧得,也吃不下啥不行你给他熬点粥。。。。。。”“突然去叔家办啥事昨天怎么没听你说”张宜跟着跑出来问。“管好你自己大人的事你少管”“叔给你介绍对象了”“胡说八道”张根生挥着巴掌瞪她,临出门前又喊了句:“勤量着点体温,还一直这样烧可得去医院听见没”“听见了”张宜喊完追到门口说:“爸你注意安全啥时候办完事给我打电话,我接你去”“得了吧我可请不起你这个司机”张根生说完摆摆手走了,张宜关上门走回屋里,心里一时如同栽了盆仙人掌,外面的刺张牙舞爪,叶片里盈柔似水。她挨着床边坐下,仔细端详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她还从未见过他冒出胡茬的样子,他总是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突显他性感的唇形和微翘的下巴。可如今,青青胡茬摸得直扎手,原本总爱冲她坏笑的唇苍白无色地紧抿着,大概烧得难受,他的眉心紧锁,她伸手想把那团疙瘩解开,他竟拧巴地更紧了。“齐庸正你个死人头不是说不见我的吗不是玩失踪吗病成这样自己跑这么远找我来算怎么回事呢你个口是心非你个大尾巴狼你个假正经你看我会不会原谅你会不会。。。。。。”她越看越气,越看越心疼,又不能这么快就把这几日他让她遭得罪忘个干净,嘴里开始恶狠狠地叨咕他,边叨咕边上手掐他掐胳膊,掐耳朵,掐左边脸,掐右边脸,掐得正解恨,他一直紧闭的眼突然睁开了。她还没来得及掐下去的手拂在他脸上,呆住的样子让他的心狂跳不止。他这大概是在梦里吧,如此真实地与她对视着,终于又看见了她透明清澄的眼睛。只是这眼里有着与他相同的太多怨怼太多煎熬太多不能承受之重,除了吻,真的无药可医。他几乎是猛扑过来抱着她吻得,一直把她吻倒在床上。滚烫的唇齿,滚烫的舌尖,滚烫的鼻息,滚烫的额头,还有他早已摩挲进她校服里滚烫的手掌。她被这灼人的温度燃化了,瞬时软成个烂柿子,随他吮吸得只剩皮囊。他吻得满口甜涩,沉沦于梦境中的过分美好,恨不能只活在这梦里,断断续续呢喃着我爱你,我爱你。。。。。。她一直垂向两边的手臂在他的声声唤唤中攀上了他精壮的腰背,放任着他的予取予求。张宜,你真的不打算原谅他吗不原谅吗怎么会呢。。。。。。她的校服早已被他不安分的手拉扯开,他的身体如火炉般罩着她,滚热的吻一路往下,往下,骤停。庸正她推了推他,见没反应,又推了推。他埋在她胸前的头重重一偏,整个人顺势从她身上倒下,紧闭着眼重又昏睡了过去。她怔在他身边平复了好一阵,直至被他熨染的体温逐渐恢复正常。她站起身重新穿上校服,给他盖好被子后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等他醒了,等他好些了,一定要问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恩一定要问问他。。。。。。邱添一早描画好完美无暇的妆容,把车停在了齐庸正的公寓楼下。她对着镜子里的鹅蛋脸仔细顾盼了一阵,确定尽善尽美后,拨通了齐庸正的手机。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已关机她很快上楼按响了齐庸正的门铃,直按到手指发酸,四下依旧静悄悄。她看了眼手表,距离今早齐庸正当选董事长后召开的第一次董事局全体会议还有不到2个小时。昨天临走时她对他说今早过来接他开会时,他明明回了句“恩”。这个世界上与她相关的每一件事,但凡有一件脱离她的掌控,都会让她狂躁不已。她在这狂躁中掏出手机准备打给齐建华,转念一想,这样的小报告打过去,父子俩谁都不乐见,自己反倒两头不是。还是先去翰能看看吧,她想,兴许他已经到了也不一定。。。。。。齐庸正睁眼首先看到的,是小屋里的吸顶灯,跟个白馒头似的,呆头呆脑钉在墙上。他腾得坐起,愕然地看着屋里的衣橱书柜还有被自己汗透的小床,梦境里的蒙太奇一帧帧与现实重叠上,他的眼里飞逝而过懊恼纠结柔情温存,最后定格时,只剩坚锐冰凌。原来那不是梦他下床穿好衣服,轻轻拧开房门,厨房里水流声哗啦啦,张宜正在淘米准备熬粥。她于这水流声中似乎听见了屋外的声响,赶紧拧上水龙头,擦着手往外走。过道上,明明被她关上的房间门居然透出了光,他。。。。。。醒了她探身向屋里看去,被子掀在一边,不见半个人影。“庸正”她喊了声,没人应,只好加重音量又喊了声:“齐庸正”门外,汽车发动的声音穿过红砖墙的每一条缝隙聚拢进来,她发了疯似地追到门口,呆站在车轮飞速转动时扬卷起的漫天尘沙里,“齐庸正”她撕心裂肺地喊叫出声,趿着拖鞋一路狂追,他在做什么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难道烧糊涂了吗他难道看不见她在车后追他吗他怎么能越开越快看见了,因为看见了所以越开越快,直到再也看不见。。。。。。张宜你这个固执的蠢丫头齐庸正通红的眼眶紧紧盯着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人影,深深跺进油门的脚好几次差点踩上刹车,嘴里不住地喃喃着,张宜你这个固执的蠢丫头你的小短腿跑得过汽车吗明知跑不过为什么还追还再追求求你,张宜我求求你,别追了,别再追了。。。。。。出村小路上翻飞的尘土很快随风飘散,村口稀落萧瑟的样子一如往常。张宜背靠着杨树大口张嘴喘着粗气,乌鸦哇哇叫了两声把心爱的地盘让给了她。她捶着有些发紧的胸口,百思不得其解齐庸正到底是怎么了:明明说了不会见她,结果还是把喝醉的她送回了家,明明躲着她,却又发着高烧上门找她,明明梦里恋她吻她,醒来却又飞快地逃离了她。。。。。。还不如直接了当些,让她死了心反倒好过这样把她吊在半空中,一会放下一会拎起,心惊肉跳地折磨她。她捋顺了气,突然想起刚刚冲出来的时候家里没锁门,赶忙往回走,走了两步,觉得手腕上少了东西,抬起一看,齐庸正送她的那串菩提子不见了。淘米的时候还在呢,怎么这一会就没了呢是不是刚刚跑得太快,甩出去了自己没察觉到她这下又忘了没锁门的事,开始沿着出村的土路寸寸翻找,杂草丛,土石快,破烂铺盖,垃圾堆。。。。。。刚开始,她还抱着一定能找到的幻想,浑身是劲,找着找着,那幻想逐渐破碎一地,如隐藏于沙土瓦砾中尖利的玻璃碴,手指刚刚沾上,顿时渗出点点血珠。于是她在那一地土灰中惊喜地看见抹猩红,伸手去捡时才发现,那是自她手指上滴下的血迹。她踢踏着刚刚跑豁了口的拖鞋垂丧着脸走回家,打开水龙头对着那咧开的皮肉一通猛冲,点点殷红溶进水里,瞬间稀释成一丝丝蜿蜒曲线钻进了下水道。她懵钝地看着指尖早已被水冲白净的伤口,心里被这掺血的凉水浇灌个透。丢得是他送她的礼物,她十分喜欢,这已令她十分颓丧,但沾带佛缘的礼物怎么偏偏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丢了,丢得毫无预兆,无影无踪,是不是冥冥中在向她暗示或早已注定了什么,她被这迷信蛊惑,密密麻麻地发了一身鸡皮。她翻箱倒柜找了片过期的创口贴贴上,再没心思做任何一件多余的事,穿着校服钻进那床残留着他余味的被子里,呆呆坐到月升月落日又升。3434、34邱添在翰能总部大楼翻找了两遍,还是没觅到齐庸正的踪影。她焦急地等在会议室的门口,不时看看门里,又看看门外,大小股东已经陆续进场,他的电话仍是关机。“联系上他了吗”雷鸣从会场走出来,邱添急急迎上去问。“没有。”雷鸣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又去忙自己的事了。齐庸正准备给雷鸣打电话说自己可能会晚到一会,让股东们先按会议议程审议集团第四季度工作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已没电了。他接上车里的备用电源,赶紧开机拨通了雷鸣的电话。“还有15分钟,他说,让他们稍安勿躁,我马上到。”15分钟后,为了表示对新上任董事长的尊重,一律西装革履的大小股东们翘首盼来的,是冒着胡须顶着一头乱发,穿着卫衣仔裤运动鞋冲进会场的齐庸正。“对不住大家,高烧一夜起晚了,让大家久等了”一句诚恳的致歉外加一个标准的鞠躬,股东们干等了15分钟堆积的不满怨气逐渐散去,谁也没再追究他的迟到他的着装,反倒从他的倦容里看出了他带病坚持工作的不易,会议很快进入正题,各项工作一一审议通过。这些工作里,其实有很多是齐庸正觉得不妥或者暂不具备条件开展的,财务报来的预算也存在隐性漏洞和不合理之处。但他并没有急着露出自己的锋芒,只是一直顺着股东们的意思点点头。他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乖乖听从齐建华的指派来翰能履新的目的并非只有重振翰能雄风,接近邱添,进而扳倒邱添和陆涛才是他的当务之急。在此期间,他尚抽不出手来抓这些股东们的小辫子,相反,他需要给到他们足够的好处以稳住阵脚,以使他们不起义作乱。现在看起来收效明显,至少散会时,股东们莫不乐得屁颠看来这个新上任的董事长,很好糊弄嘛“怎么发烧了”送走所有股东,齐庸正无力地瘫进暄软的老板椅里,邱添从门外溜缝进来,上手就要摸他的额头,他下意识地想躲,结果端在那里没动,由着她的手心贴上他的脸,她总是这么善于把握时机,于是试探着说:“庸正。。。。。。我们可不可以,先从朋友做起。。。。。。”“为什么问得这么勉强”他的眼里,难道是那么一丝眷恋吗邱添不确定地看着他,直觉一切陌生而遥远,他仍是发热的脸往她跟前凑了凑,说:“有本书真是深奥莫测,让我苦读了十八年都没能读懂。。。。。。”说完他起身走出会议室,留她独自细细研磨这话里一层又一层的深意。她难得露出凄苦的神色,悲怨于自己又何曾读懂过他他不是因为发烧起晚了吗,为什么家里根本没人起晚了呵,他是睡在哪里,所以起晚了才转身,齐庸正暧昧不明的眸色瞬时凝出寒霜。他疾步走回总裁室,雷鸣已经等了一阵。“有什么发现”“她有两部手机,公私分开。接听私人电话的那部手机很少见她用,或者她基本都不会带在身上。”“那她要那部手机做什么”“应该只打最私密重要的电话,或者用来录音。”雷鸣说:“自从对她监控以来,我唯一一次见她用那部手机是在中国驻苏丹大使馆。当时我们正在开会讨论营救计划,她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再出来时,我看见到她西服里兜微弱的荧光,一闪而灭。而她平时用的手机,一直放在会议桌上。”“你的意思是。。。。。。”“恩,她可能在录音。。。。。。或者,她刚刚给陆涛通完电话关上手机。”“那个电话号码你知道吗”“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数据库里叫邱添的足有上千个,一时很难锁定。”“手机定位呢”“如果她只在用的时候才开机,平时一直关着,根本无法定位。”“。。。。。。”“还有,据中涛内部可靠消息,陆涛半个月前曾经缺席了集团的股东会议去了非洲,但消息一直被封锁,鲜有人知。”“。。。。。。”微弱的火光飘忽摇曳,几次险些熄灭几次重又炽燃,他没有多余的时间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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