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容道:“竟是千年真是难得。那我今个得把这些汤都喝了。”谢玲珑见和泉根本不追问千年何首乌的来历,心中喜上加喜,轻声道:“你我喝了这汤,容颜不老,做个长寿百年好合夫妻。”和泉喜形于色,握住谢玲珑的手放于胸口,问道:“我比你大八岁,你可是怕我变老了我修炼童子功大功之后,五十岁之前,保持着二十四岁的容貌。”谢玲珑心说,这劳么子破功还有这功效。抽出手来抚上他俊脸,道:“你去沙城找几个人问问,看他们说你像多少岁,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老,你今年二十二岁,生着一张面嫩的娃娃脸,看上去顶多十六岁”瞧着他正喝汤,故意道:“我是怕我自个老了,人老珠黄被你嫌。”和泉果然听到最后两句大笑,差点把汤呛到气管,道:“你最是自信不过,怎么还自卑了呢。嗯,珑珑,我绝对不会嫌你。”辣汤锅早开锅,和泉将肉片都夹到了谢玲珑的碗里,偏头宠溺爱恋的望着她张开樱桃小口秀气的吃着肉,不发出半点声音,伸手轻轻轻抚她的后背,等着清汤锅开锅,他这才开始吃起来。酒过三杯,和泉知道这屋子被小白用法术隔绝起来,声音传不出去,赞叹道:“你费心思在突厥投入人力财力的商铺效果显著。”“商铺大量收购粮食,使得突厥的粮价几年步步升高。今年秋天别说国都,就连康城都贵得出奇,面一斤八个铜板、米一斤十个铜板、玉米六个铜板。百姓饿得卖牲口又卖儿卖女。”“我们打下十二座城府,见到的百姓皆是面黄肌瘦,听说成了平唐国子民就能在年前有粮食吃、明年开春有种籽播种,全部跪下降了。”“商铺酿的烧刀子烈酒,突厥人喜欢的很,如今已售卖到一斤一百二十个铜板,一小坛五斤就是六百个铜板。”“突厥铁骑的军士人人爱喝烧刀子,可惜国库空虚,突厥新帝变着名目克扣军饷,一名最低层从军三年的军士发到手军饷每月仅有五百铜板,还不够买一小坛烧刀子。”“突厥铁骑军士怨声载道,一成人当了逃兵,还有两成人临阵逃脱,余下的人心惶惶,战斗力大打折扣。”“今年出征出奇的顺利,我的军队按照兵部下达的作战方案,夺下十一个城府,本是要打到明年三月,竟在今年腊月底就早早结束,这其中你的商铺起了大作用。”谢玲珑道:“这商铺明明当初是你我一起定的,你也有份。还有呢,你绰号冷面阎罗,所过之处屠尽突厥军人,血流成河,他们闻你名字心惊胆战,哪还敢跟你的军队硬碰硬正面交战。”和泉握筷子夹羊肉片的微抖,侧脸定定望着眉飞色舞的谢玲珑,担忧的道:“珑珑,我不该讲这些。我身上戾气太重,你怕我吗”谢玲珑柳叶眉一扬,笑靥如花,柔声道:“我怕得很,怕得每天想要梦到你给我唱曲子、带我骑马奔驰、为我作画。来,给你虾肉吃。”和泉朗笑两声,张嘴接了谢玲珑玉手剥好辣锅里出来的食指长粗粉白色的河虾肉,慢慢咀嚼,没有一点腥气,鲜美细嫩,道:“实是美味。这虾刚出锅烫手,你快不要剥了,我来剥给你吃。”谢玲珑瞧着和泉瘦得凹陷的眼窝,布满血丝的丹凤眼,想着他为了早回沙城,带领军队只用四个月一口气攻下十二座城府,餐风宿露,极其操劳,就这般还见缝插针给她写信。他从不擅长花言巧语,只会真心实意默默的对她好。和泉剥了十几个虾肉,全部放到了谢玲珑的盘子,见她一个个夹着喂过来,笑道:“你多吃些,我再剥就是。”两人四目传情,彼此关爱,这一顿饭吃得漫长而温馨。长秀、长萍禀报之后低着头进来快速收拾,和泉瞪了两女两眼,把两女吓得屏气凝神赶紧退下,稍后再次进来倒茶水的就换成了湘景、湘叶。长秀等六位奴婢与李湘的四位贴身奴婢就住在隔壁军舍。长秀、长萍进了屋子,恐惧紧张的长长出口气,被和泉盯着如同被阎王爷盯着。几月前在侯爷府便是如此,和泉不喜她们四个近前侍候。她们找机会向谢玲珑婉转表明,唐皇后根本没有让她们做和泉通房、“监视”的意图。一间间住着军眷的军舍熄了灯,何家长孙至四孙躺在床上搂着如花似玉堂客,就算有那心思,可长途奔袭几万里,经常几天几夜不睡攻城,脑袋系在裤腰带上,时刻生死攸关,身体精神都极度疲惫,根本力不从心,闭上眼睛下一秒就打起呼噜。团聚的第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夜晚大风停了,方圆千里的天空飘落鹅毛大雪,很快黑暗的天地四处是白雪。腊月二十二早晨,太阳躲在厚厚云层里头,天空落着大雪,地上厚达两尺的雪把一间间军舍的门堵住。喝了灵羊肉汤浑身热呼呼好睡歇息一夜的将士们自发的拿起扫帚,清理军眷居住军舍门前的积雪。依旧早起的和泉戴着厚实的灰色兔毛圆型军帽,穿着灰色军将棉袍、棉裤,系着代表将军身份的银色镶红玉腰带,踏着灰色厚底快靴,咯吱咯吱走在雪地,身后跟着四名亲卫,巡视军营。几十个活泼可爱小孩子睡不着醒得早,军眷把他们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只只小笨熊。他们在雪地里兴奋的奔跑,高兴的叫道:“瞧这雪花落的真快,长安哪有这么大的雪”“我来了七天,一直未下雪,昨个我爹爹刚打仗回来,就下雪了。”“昨晚我听一个伙头叔叔说,今个早饭吃灵葱灵油饼、灵豆浆。我肚子饿了。”二十处大伙房飘出来的炸灵油香,在军营空气里四散,勾得一群群扫雪的将士不时的咽口水。“我刚才打听出来,今个早饭吃灵葱油饼、灵豆浆,中饭吃红烧灵鸡块、灵豆腐炒西红柿、鱼香灵茄子、灵丝瓜炒灵蛋,晚饭吃灵羊骨海带汤烩灵面。”“难怪如此香,原来是炸灵葱油饼好些日子吃顿热呼饭,弟兄们手里动作快些。”“将军夫人一来,咱们就跟着沾将军的光,顿顿好吃食,比我老家镇里人过年吃得还强许多。”众将士瞧到和泉双手背负从漫天雪花中走出来,纷纷站直恭敬无比的叫道:“将军”和泉走后一会儿,有几名胆大的将士小声道:“将军气色很好,看上去更年青英俊了些。”“那个,将军年青了,跟将军夫人更加般配。”二十个大伙房,三百个灶里火烧得红通通,做着两万人的早饭。军舍夜间凉下来的炕很快热烫起来,军舍暖烘烘,跟外头大雪冰寒极度的反差。谢玲珑夜里亢奋的失眠,又不敢进空间,听了和泉半宿的呼噜声,到了清晨,困意涌上来,一下睡着,还睡得很沉,和泉起床倒马桶何时走的都不晓得。她醒来睁开眼,瞅见和泉下巴光溜胡子,坐在床边看官报,问后得已将近午时,羞恼的道:“你怎地不叫醒我这让外头人怎么想我”和泉抬手将官报抛到不远处的桌上,俯身连着被子抱起她,认真道:“他们顶多想你昨晚扶侍我太累,今日腰酸的下不了床。”“原先还以为你纯洁,成亲后才知道你花花肠子多得很。让你取笑我”谢玲珑伸手拧他腰间的软肉,见他疼得蹙起眉头,手一探快速把他钗子解了,墨发如瀑般披散开去,红着脸低声道:“我倒想腰酸呢,你练那破功能行吗”和泉想要亲吻她,被她伸手推开了,目光不解。谢玲珑道:“话本上说女子起床最美,我说根本就是胡扯。我去洗漱了,喝点灵水。哥哥、嫂嫂怕是早起来了,莫让他们等着咱们用午饭。”和泉坐在一边,静静的瞧着她穿好衣、洗完漱,柔声道:“珑珑,为夫给你绾发”他的手能握钢剑残忍的屠杀全城突厥将士,也能拿木梳温柔的为深爱唯一的妻子绾发。谢玲珑坐在梳妆台前,听了眉梢一动,回头瞧着和泉已站在身后,他的俊脸渐渐放大,两片唇瓣落了下来,亲吻吮吸她的嘴唇。------题外话------昨晚我看了下作者人气票,我竟然快有290票了,这可是290元钱啊。我感谢亲们的同时再次啰嗦:不要花钱投这个人气票,太贵了。我想要的是亲们手里的月票,不用再花钱的月票请亲们在9月第一天,把月票都投下来8月底冲月票榜,累得死去活来,需要缓一下,今天就更的少些。、22 和泉揍兵痞 玲珑坦白空间22,第三卷 侯府夫人 22 和泉揍兵痞 玲珑坦白空间和泉拉开屋门,寒风袭面,漫天飞舞棉絮般的雪花。军舍前的空里半个时辰前刚清扫过,又落了一层厚达一寸的雪,十几个士兵握着扫帚从后面的军舍跑来,再次投入到扫雪大业。谢玲珑身材高挑,穿着银紫色长袄、黑色暗云纹长裤,蹬着鹿皮小蛮靴,外披紫红色帽沿镶白狐毛金丝绒齐脚斗蓬,绝美的脸蛋面带微笑,娇柔灵美,华贵高雅。她拢在斗蓬里的双手抱着小白,小白雪白的猫尾巴尖在紫红斗蓬外头若隐若现,甚是可爱。和泉从亲卫手里接过一把油伞,打开为谢玲珑遮挡天空飞快落下落下的大片雪花。两人并肩走在营区,之前和泉已去巡察了钢兵器库、蓄水池,这回一同去大伙房、军舍,所过之处恭敬的行礼声此起彼落,“将军、将军夫人”谢玲珑原以为晚起床会引来将士们探究的目光,岂料旁边这位霸气、冷酷指数太高,导致将士们都不敢正视她。米照丽昨日就宣布,今明两日停讲西游记,过了小年,腊月二十四再接着讲。今个营区里没有附近村里的突厥孩子,只有将士们的孩子在奔跑打着雪仗。午饭前,各片军营的主官竟是携着夫人赶来,说是要在沙城最大的酒楼宴请和泉夫妻,感激谢玲珑万里迢迢把几百名军眷平安送到沙城。众位主官有着媳妇来探亲,说话声都比以往都要高昂欢愉,难得威严中透着随和,和泉的亲卫看得心里直乐。和泉拱手笑道:“各位定日子,我们夫妻必去。昨个我派副将给各位带了口信,三日之内宴请,不如今个各位先在我这用顿便饭,明日小年都来我营里,热闹过节。”秦建中哈哈大笑道:“不瞒你说,俺们来之间商量好,中饭就是在你这里吃”秦建中的老妻唐氏今个穿着铁锈红长袄,外罩银灰色鹿皮斗蓬,富态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唐虎儿的妻子贺彩霞上着宝蓝色长袄,下着深青色长裤,披着淡紫色用七色线绣的孔雀斗蓬,容光焕发,神采飞扬。再看看其余的主官夫人均是芙蓉粉面、眉眼含笑,经过几夜夫妻生活滋润,浑身散发着幸福光芒,比在长安时美貌些了。和泉、谢玲珑、何家十孙、十孙媳、李秦兄妹、谢平安的家宴就挪到了晚饭。夜静更深,天空大雪飘飞,沙城寒风刺骨。谢玲珑安静的坐在军舍的热炕,剥着用糖炒熟的灵板栗。今个吃过家宴,和泉就匆匆带着两个副将神神秘秘的走了,也未说去做什么。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都到空间沐浴过,还巡视了一圈农作物、灵兽。小白悠闲的坐在她身边,猫爪捧着她剥好的香喷喷的板栗仁往猫嘴里塞,毛茸茸猫脑袋随意轻摇晃,道:玲珑姐姐,姐夫要送给你好东西。他马上就回来。很快门外传来抖动拍打衣裤上白雪的声音,屋门开了一小条缝,和泉迅速从外头钻进来,大步走向前,将一只很不起眼的黑漆木盒放在桌上,摘了皮帽,怕身上的凉气冻着谢玲珑,站在桌边笑眯眯凝视着她,柔声道:“让你久等,为夫回来了。”两人成亲之后,单独相处时,和泉常自豪幸福的自称做“为夫”。谢玲珑轻盈的跳下炕,将盛有十几粒剥下壳黄色灵板栗的青白小瓷碗放在大木盒旁边,给和泉倒了杯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灵茶,嗔怪道:“大雪的天,也不穿个披风,跑去哪里了瞧棉袍都被雪浸湿了,脸也冻得都青了。快把湿袍子脱了,先坐着喝茶暖暖。”和泉享受着小娇妻温柔贴心的埋怨,顺从的脱下袍子搭放在椅背,接过她递来的海蓝色棉袍披上,却是不系上,在铜盆净了手,坐下来喝热茶吃灵板栗,瞧着她如同昨晚那般变戏法似的在空地上弄出木浴桶、灵水、擦身的帕子、洗发的皂角,想到昨晚他身上那么脏臭,是她和小白服侍他沐浴,心里暖热的如同这灵茶水。“昨个我派张虎进城,有件事未给你讲,他把这次攻下十二座城府的战利品拿到钱庄清算。”“刚才我跟他和李良,去了钱庄取银票。我拿了应得的那份,又把前两年存在钱庄的银票都取了出来。”谢玲珑转身直走过来,笑容满面俯身重重吻了和泉红润的嘴唇,点头夸赞道:“成亲后更是不能有私房钱。哼,你这样还差不多。刚才你外出不穿披风的事,我原谅你了。”和泉伸手搂着谢玲珑的纤腰,让她跨坐在腿上,紧密的面贴面,贪婪的吻着她的脸颊、嘴唇,道:“我想着早回来陪你,可是碰到几个熟人,站在雪里说了几句话耽误了。”谢玲珑心里有数,也不问那熟人是谁。小白已从和泉的几只贴身灵兽知道情况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