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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0(1 / 1)

武氏立刻对绿蕊满意的点点头。贝勒府里什么地方传播的消息最快,当然就是人多嘴杂的大厨房,到时候,不止四阿哥不会待见钮钴禄氏,就连福晋、侧福晋怕也会视钮钴禄氏为眼中钉吧。有福气是好事,若是福气太大了,连皇子龙孙都压不住的话,可就成了命硬了。整个贝勒府都为两个阿哥忧心的时候,一股流言似乎毫无声息一般,流传在贝勒府里,都说是由于新进门的钮钴禄氏福泽太厚了,压住了两个小阿哥,才让两个小阿哥相继见了红。“你说什么这”听闻这个流言的钮钴禄氏脸色大变,手中捏着的绣花针刺入手指仍然浑然不觉。“主子,整个贝勒府里都在流传,说的是有鼻子有眼,怕是怕是止不住了。”贴身丫鬟颤抖着声音,还是把话说完了。“到底是谁这么心思歹毒,简直是要置我于死地啊”钮钴禄氏捂着胸口,跌坐在软榻上,一颗一颗的泪珠就滚落下来。纵使这次风波过了,背负了这样黑锅的自己,又怎么能再得爷的宠爱,难道才入府就要被冷落一生钮钴禄氏使劲儿的攒紧拳头,出了一身的冷汗,后背竟然湿透了。她不甘心,钮钴禄氏贝齿紧紧的咬住下唇,甚至沁出了血珠,她得想办法躲过去。宋芷岚自然知晓了这个流言,眉头一皱,传出这个流言的人也是蠢货,既然是康熙亲口称赞,那就是皇帝的金口玉言,贝勒府里的小阿哥可都是皇子龙孙,居然还压不住一个小小格格的福泽莫非得是皇上才能压住这是把贝勒府的脸面放脚下踩呢。既然宋芷岚管家,自然不会放任这个流言流传,嚼舌根的几个奴才被宋芷岚当着所有伺候人的面,杖责了20个板子之后,全部贬到了庄子上做粗使活计。雷厉风行的手段,瞬间就把那些奴才给震慑住了,原本看着宋芷岚是个和气的,心底还有些懈怠,没想到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让人不得翻身。四阿哥也听到了风声,冷冷的看着苏培盛:“你说府里竟然流传这样的流言”苏培盛忙跪在地上回禀到:“前些日子流传的,侧福晋杖责了几个奴才之后,便没人敢传了。”“只是杖责到底岚儿还是心太善了,这些个奴才合该杖毙才是。”四阿哥目光冷厉,抿了抿薄唇,虽说这流言来的古怪,但若是真的话钮钴禄氏到底是康熙赐下了,又才入门,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好再出什么事儿。苏培盛低垂着头跪在地上,不敢出声。“罢了,你起身传爷的话,钮钴禄氏一心向佛,便让她潜心为两个小阿哥祈福吧。”四阿哥淡淡的说,言下之意便是把钮钴禄氏给禁足了,两个小阿哥什么时候痊愈什么时候才能出门,若是小阿哥有个万一,说不定四阿哥盛怒之下就让钮钴禄氏病逝了。苏培盛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传话,出了门微微摇摇头,这下这钮钴禄氏是难翻身了。接到传话的钮钴禄氏瞬间就惨白了脸色,有些踉踉跄跄的去了佛堂,这次并不同以往的只是做给四阿哥看,而是真心的虔诚了祈祷两个小阿哥能够痊愈,如若不然,她小小的一个格格,怎能承受四阿哥的怒火,那说不定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贝勒府里的风波并没有传到弘晖和弘昐养病的庄子上,乌拉那拉氏和他塔拉氏都细心的各自照顾儿子,两个小阿哥养病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两个女人照顾儿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倒是关系好了两分。他塔拉氏才到了庄子,便偷偷把蕴含灵气的果子拿出来,挤压成汁液,一口一口的喂给了躺在床上发着高烧的弘昐。看着弘昐烧得意识模糊,他塔拉氏心底是有些后悔的,原本想着弘昐年纪还小,待在长大些便给他吃灵果,没想到居然染上了天花。带着生发之气的果汁才入了弘昐的口,便化作灵气游走在弘昐的奇经八脉,一点一点的蕴养着弘昐的心脉,纵使弘昐长出了丘疹,但仍然不见寻常天花病人的身体衰瘦,面色枯黄,清醒的时候也多,还能拉着他塔拉氏的手撒娇。相比之下,弘晖的情况就不太好了,整日整夜的高烧昏迷说胡话,,还不时的呕吐、抽搐,一旁守护的乌拉那拉氏以泪洗面,恨不得替弘晖去死。“额娘,弘晖哥哥怎么样了”弘昐小口小口的喝着黑漆漆的药,长着脓包的小脸皱成包子,看的他塔拉氏又好笑又心疼。“额娘也不知道,弘昐想你弘晖哥哥了”他塔拉氏虽不曾见过弘晖的样子,却也知晓弘晖的病情极为凶险,怕是凶多吉少。“我才不想弘晖哥哥呢,我想弘昀哥哥了。”弘昐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最后又小小声的说:“虽然弘晖哥哥老和我抢弘昀哥哥,但是我还是希望弘晖哥哥能好好的。”他塔拉氏轻轻的碰了碰弘昐的头顶,笑了很温柔:“放心,你弘晖哥哥会好的。”他塔拉氏到底是现代穿越的,一个寻常的小姑娘,还没有狠心到看着一个平日里常见到的小孩子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既然能救那便救一命吧,到底自己还挺喜欢老成持重的弘晖。乌拉那拉氏正轻轻的捏着弘晖的枯瘦的小手垂泪,却见他塔拉氏端着一个白瓷碗进来,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勉强开口:“侧福晋怎么来了”“方才弘昐喝了这果汁,一定要给弘晖阿哥尝尝,我拗不过,便端过来,太医看过,能喝的,不会冲了药性。”他塔拉氏走进看到弘晖的样子,微微一愣,心中略微升起一丝怜惜,也越加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乌拉那拉氏虽然不愿意弘晖喝着劳什子果汁,到底是弘昐的一片心意,正想着怎么拒绝,却见弘晖模模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口里说着:“渴水”小桌子上的水凉了,乌拉那拉氏正待叫人烧水,却眼睁睁的看着他塔拉氏坐在床边,轻柔的扶起弘晖,把白瓷碗中的果汁一口一口的喂给弘晖。喝了果汁的弘晖,面上露出的些许轻松来,居然又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他塔拉氏见乌拉那拉氏面露不悦,干笑一声,心里忧郁的想着果然是生母难做啊,见目的达到,便起身告辞了。说来也怪,自那之后,弘晖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转,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太医为两个阿哥诊断之后,更是面露喜色。乌拉那拉氏心中虽然对他塔拉氏那碗果汁有所怀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平日里对他塔拉氏多有照顾。一个月后,两个阿哥的身上的脓包结痂脱落,虽说还略微有些发痒发红,却是痊愈了,再修养一阵子便好。消息传到四贝勒府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论心底如何想的,都面带喜悦。没想到,还没等到两个阿哥回府,四阿哥身边伺候的小太监惊慌失措的急奔到宋芷岚屋子里,没等一旁的丫鬟发作,那小太监声音颤抖的说道:“贝勒爷贝勒爷晕倒了”宋芷岚霍然起身,四阿哥一贯身子不错,怎么会突然晕倒。“到底怎么回事儿快前面带路。”宋芷岚厉声问,边问边往四阿哥的屋子急匆匆的走去。“贝勒爷自下了朝就面色漆黑,在户部办差的时候,才提笔还没写几个字,就突然晕倒了,万岁爷命人把四阿哥送回了贝勒府,还遣了御医,正在诊断。”小太监一口气说完,小跑着跟了上去。作者有话要说:后背脊椎那里一弯腰就痛二呆感觉好害怕qaq87、宋芷岚急匆匆赶到东寝殿的时候,后宅的几个女人都闻讯到了,武氏、钮钴禄氏、耿氏,甚至一直深居简出,埋头礼佛的李氏也出现了,各个都面带不安,一股焦躁的气氛蔓延其中。一个御医领着几个太医围着四阿哥诊脉,不时商讨着什么,宋芷岚忙走近那张拔步床,便见四阿哥双目紧闭,双眉打成结,面色潮红,额头上脸上身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已然昏迷不醒,偶尔口中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痛苦呻吟。“太医,贝勒爷情形如何”宋芷岚坐在床边,用帕子为四阿哥细细的擦干净的汗珠,神识扫过四阿哥,却见四阿哥的五脏六腑都有灰色的雾气缠绕,轻巧的渡过一丝真元,四阿哥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回侧福晋的话,贝勒爷这该是患了疫病。”太医忙躬身回话到。其他人听到疫病二字,脸色都不由自主的变了,不安的挪了挪花盆底,倒是钮钴禄氏晦暗的眸子闪过了一道亮光。“该如何做,劳烦御医拿出章程来,贝勒府上上下下一定照办。”宋芷岚轻声说道。“现在还不确诊贝勒爷的疫病是否会传染,所以贝勒爷所在的院子得封起来,每日熏燃苍术、白芷等物,伺候的人需要每天沐浴,所穿的衣服也必须每日用药水蒸煮才行。”御医躬身回答。“那就照办吧,府里的事儿便由李格格与武格格先管着,苏总管,派人通知福晋才是,至于伺候的人,便由爷身边的人伺候,我也留下来照顾着,劳烦太医开几贴防疫的药方,让贝勒府里的每个人每天必须喝一碗。”宋芷岚一条条的吩咐着。却见钮钴禄氏噗通一声跪下,纤细的腰身挺的笔直,双眼含泪的说道:“婢妾自请留下侍疾,还望侧福晋成全。”钮钴禄氏不得不留下,纵使她怕死,纵使她心不甘情不愿,偏偏先前的流言已让她不能翻身,如今四阿哥居然患上了疫病,实在让人不得不多想,她只能拼死一搏。宋芷岚略带讶异的看了钮钴禄氏一眼,却见钮钴禄氏眼中的野心和渴望,抿了抿唇道:“既然钮钴禄格格有这份心,那便留下吧。”钮钴禄氏不管其他人嘲讽的视线,默默的谢了恩,爬了起来,手里的帕子已经发出了轻微的撕拉声。只要有做主的人,那便行动快了,其他无关的人都被请了出去。原本七月的天气就是最炎热的,就算在清凉的屋子里放着冰盆也让人满头大汗,况且四阿哥正是高烧不退,屋子里哪敢摆冰盆,尤其四阿哥穿这蟒袍,纽扣扣得严严实实,一丝不苟,更是受罪。宋芷岚坐到了床边,细心的解开了盘扣,小心的脱掉了四阿哥的外衣,扔到了一旁。站立着的钮钴禄氏忙端来一盆温水,绞了帕子,为四阿哥擦汗,仿佛觉得换了人一般,那帕子才接触到四阿哥的面颊,四阿哥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身子打了个寒颤。宋芷岚只得接过帕子为四阿哥擦拭身子,钮钴禄氏温顺的退到一旁,面上闪过不干,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宋芷岚一边擦一边想,为何四阿哥会突然患了疫病,要知晓,四阿哥虽然骑射一般,但身子还算不错的。这时候,昏迷的四阿哥不止被高烧侵袭,还有在乾清宫时候,康熙那冷漠的话语不断在回想,身子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宋芷岚顿时一惊,忙小心的压住四阿哥,被压住的四阿哥没有动弹,但是身子却不停的抽搐,连脸庞都扭曲起来,干裂的嘴唇不停的颤抖,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简直让宋芷岚大为惊愕,要知晓男儿有泪不轻弹,四阿哥又是坚韧的性子,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让他昏迷之后还不能释怀,如此让人心酸。当然宋芷岚不知晓,四阿哥是被康熙刺激到了。就在四阿哥上朝的时候,康熙看了四阿哥追缴亏空的折子,已经追缴的不少的亏空,这追缴的事儿该停一停了,又见四阿哥手段实在冷硬,便斥责了四阿哥刻薄寡恩。简单的说,就是康熙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见追缴亏空的成效出来了,满朝的官员都被收拾的差不多了,觉得这场风波该平息平息,收拢一下人心,还能显摆自己的大度宽容,以仁孝治天下,顺带再敲打敲打四阿哥,何乐而不为呢。四阿哥就这么被康熙当刀子使了,被康熙斥责之后,见到其他大臣和几个兄弟们幸灾乐祸的眼神,四阿哥生生的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还得规规矩矩的谢恩。到底是对康熙愈发的寒心和失望了。之前两个小阿哥患天花,或许其他人会怀疑宋芷岚,但四阿哥却不会,不止是四阿哥相信宋芷岚,更重要的是,宋芷岚身边伺候的心腹都是四阿哥的人,宋芷岚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四阿哥的掌控之中,四阿哥从来都是多疑的人,只有这样,他才会去相信一个人。医书上也说过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惊伤心胆,四阿哥的两个孩子之前同时患了天花,就让四阿哥惊忧交加,特别是四阿哥之后查到这件事儿似乎与八福晋有关的时候,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几个兄弟居然全然不念及情谊,对后宅的幼子下此毒手,四阿哥对几个兄弟更加的失望,也更加的提防了,以四阿哥万事憋在心里的性子,憋的越深,更是压抑着随时会爆发。偏偏这时候,四阿哥上了追缴亏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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