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话。“筝筝,我们走”他搂过岑紫筝的肩膀,关切地看向她早已经苍白的小脸,他知道今天即使再待下去也说不出什么结果来,母亲犀利刻薄的言语他听着都极其不舒服,更何况是一向要强的筝筝呢。岑紫筝将指尖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心中的怒火在膨胀,却园她是季飏的母亲而无法发泄出来,此时手上的疼痛早已经不算是什么了,有的只是深深的心痛。她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些,点了点头,在龚季飏的簇拥下准备离开主厅时,程倩茜冰冷尖酸的声音再次扬了起来“岑小姐,在这里我不妨表明我的态度,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成为季飏妻子的,就凭你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想要进龚家你简直是在白日梦”岑紫筝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这次她再也顾及不了龚季飏的感受了,将头缓缓转过来,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犀利“龚太太,你对我百般出言侮辱我并未反驳,是因为我尊重你是季飏的母亲,你对我母亲及哥哥出言侮辱我并未反驳,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龚太太所谓的大家闺秀究竟是什么样子,你放心,关于我目前住的豪宅和打理哥哥所花的钱,我会分文不差地还给你们龚家,不过,龚太太,请你记住一点,只要你儿子爱我一天,我就会跟他在一起一天,你应该听过天下间没有赢得了子女的父母这句话吧,你放心,我和季飏一旦结婚,也不会搬进龚家,的确,像我这样丝毫没有大家闺秀品质的人怎么有资格进入龚家”一股脑儿将闷在心中所有的话全都倒了出来,一点都没有留情面,不卑不亢间保持着自己的尊严和坚持岑紫筝说完后,将龚季飏的手拉开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主厅。“筝筝”龚季飏见她临别前的模样和言行后,更加不放心,他是深知她的,如果不是逼到一定程度的话,这番言语绝对不会从她口中说出。他二话没说便追了出去。第六章 会飞幸福 第三节 激动的岑紫筝“季飏,你给我回来,季飏”程倩茜经过岑紫筝刚刚的一通说,脸上已经变得极其难看和愤怒了,她没料到这个女孩子竟然这么大胆,当着她的面数落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儿子竟然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还跟着跑了出去,这叫她这口恶气往哪里出“你”她将矛头指向坐在一边的龚允辰,气得全身直打颤“你看到刚刚的一幕了你还不把季飏叫回来,难道你也希望他跟那个狐狸精在一起吗”龚允辰看着自己的妻子,深叹一声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倩茜,好了,你今晚说的话也够出格的了,算了吧”“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儿子就这样跑出去你一点都不着急不说,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你你简直要气死我吗”程倩茜威严十足的脸配合冰冷的语气显得更加令人不寒而栗的。龚允辰也丝毫没有发怒的迹象,只见他自顾自地沏上一壶茶,然后轻声说道:“好,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赔罪”说完,便端着精致的茶壶上了楼,只剩下一脸怒气的程倩茜独自在主厅。当岑紫筝跑出龚园的时候,她几乎都没有回头看的勇气,这里虽然有着令众人都为之向往的奢华与富贵,但在她眼中俨然已经成为不折不扣的黄金牢笼,更形象些就是人间地狱。这是她长这么大从来第一次跟长辈说如此不敬的话,没想到这仅有的一次却是用在自己最爱男人的母亲身上,一股强烈的窒息从心头捅上,差点夺去她的呼吸。“筝筝筝筝”身后的车灯闪烁着几近自昼的光芒,将她落寞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岑紫筝没有停下脚步,丝毫不理会坐在车子上的龚季飏。“吱”车子在她的身边陡然停住了,她又快速地走了几步,身后扬起车门打开又关上的闷响。“筝筝”龚季飏下了车,一把将她的手臂拉住。岑紫筝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但倔强的她还是将梨花带雨的面颊扭到了一边,不想让自己最脆弱和尴尬的一面被任何人看到。“筝筝,跟我回我的别墅”泪眼婆娑的她令龚季飏心疼不己,他二话没说,直接揽过她的肩膀,试图要她跟他走。“不了”岑紫筝将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声音哽咽着:“我想回家”“筝筝”龚季飏丝毫不给她半点犹豫和退缩的机会,他的大手重新将她柔软的双肩箍住,俯下身看着她泪光闪烁的眸子,轻声说道:“我知道今晚你受了很多委屈,对不起”“不,季飏”岑紫筝抬眸看向他,闪烁的眸光中有着万般的疲累:“让我走吧,我真的好累,什么都不想说”“好好”龚季飏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头一次他决定不再强迫她去做些什么事情。“如吊你不想跟我回我的别墅,那么栽马上进你回家”他可能理解,此时此刻她心中的波澜起伏,只是他怎么能够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呢。“我想自己回去”岑紫筝有气无力地说道:“季飏,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我我现在真的好乱”龚季飏微征了一下,却丝毫遮掩不住对她的关心“这么晚了我不会放心你一个人走的,来,我进你,听话”说完,他的大手将她的小手紧紧握住。“放开我、放开我”岑紫筝出乎意料地大声哭喊道,她用力地挣脱着他的大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不放我这一辈子也不会放手”龚季飏一贯低沉的声音也激动地扬了起来:“筝筝,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好不好我知道你要逃避、你要退缩,但是我告诉你,我爱你,我龚季飏爱你岑紫筝,所以你不准给我逃避不准不爱我,听到了没有”他的大吼声几乎是震耳欲聋,却引起岑紫筝更激烈的反应“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带我来这里我凭什么要听你母亲说那么话她有什么资格来侮辱我的家人她凭什么她又不是我妈”她一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一边用力地捶打着龚季飏的胸膛,一贯冷静的她却在今晚失去了理智“龚季飏,你知道你好残忍吗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八年前是这样,八年后还是如此,我真的好累好累,我不想再爱了,真的不想了”“好,你不想爱了,那就让我来爱你,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爱你”龚季飏不躲不闪,就站在那里任凭岑紫筝将自己当成发泄的靶子般,只是心疼她会因为捶打自己而弄疼了她的手。“筝筝,你要记住,我和你无论是相爱还是结婚,都是我和你两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关,听到了没有”好听的嗓音有着坚定不移的决心。第六章 会飞幸福 第四节 难分难舍1岑紫筝一下子哭倒在龚季飏的怀中,她没有再说什么了,许是发泄够了、累了,是剩下深深的痛楚和哭泣“呜呜”双臂勾住他的颈部,将小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之中,岑紫筝尽情地大哭着,没有丝毫的遮掩。“哭吧,所以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相信我”龚季飏轻拍着她的背部,语气带着怜惜和宠溺,更有一种宣誓的庄严。就算死,他也不会放手,更不会放她走浓密的雾气笼罩了一切,却是黑压压的一片,岑紫筝感到自己就像抹游魂般,连身子都变得有些虚无缥缈,当她站在一处奢华的建筑前,抬头望去却是龚园她还没来得及惊喘,眼前便晃过一道人影,紧接着,在浓霉之中,一张冰冷威严的脸孔便清晰地出现在她面前龚季飏的母亲程倩茜岑紫筝吓得连连后退,谁知程倩茜却步步逼近“就凭你想要嫁入龚家做梦吧,下辈子你也没有资格入我们龚家的门”尖锐的声音如锋利的匕首般猛然扎进她的心中紧接着,程倩茜的那张脸陡然发生了变化,在浓霉之中,一双柔美的眸子渐渐在她面前闪烁不停“岑紫筝”伴着一阵巧笑,岑紫筝看到了更为熟悉的脸容是艾恩荷只见她身着一身白色裙装,像个美丽的仙子般出现在浓霉之中,转瞬到了她面前却一脸的狰狞。“你以为你能得到季飏哥的爱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完,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匕首,朝着岑紫筝直直地刺了过来“啊不要”伴随着一声尖叫,岑紫筝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长长的柔发披在肩头,额前却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筝筝”身边的龚季飏也同时被她惊醒,见她一脸惊悚地坐了起来后,长臂轻轻环住了她发颤的身子“怎么了做恶梦了”低低的嗓音很温柔很温柔,带着安抚的力量将她紧紧包裹。岑紫筝恍如梦中,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梦境之真令她不由得感到自己的胸口真的在痛似的,已经顾不上说话,额上的细汗却被龚季飏温热的大手轻轻拭去。“筝筝,没事了,已经醒来了”他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这一刻,当他看到她眼中那抹无助时,却没由来的感到自身的无力,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带给她更多的安全感,难道在梦中她也这般辛苦吗低沉的男声裹着深深情愫如春风般在岑紫筝耳边萦绕,使她开始渐渐平复下来“季飏”岑紫筝将头埋在他的怀中,深吸了一口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龙诞香就像带着安神作用似的,使她倍觉安全。“不要怕,我在你身边呢”龚季飏将她搂得更紧,大手轻轻轻抚着她的背部,藉以安抚她受惊的情绪。“季飏季飏”岑紫筝也同样将他紧紧抱住,就像抓住水面上的浮木一样,而她就是那个即将快要淹死的蚂蚁。今晚,岑筝筝坚持要回自己的家,而龚季飏将她进回家之后就投有离开,而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两个相爱的人在一处安静的环境下得以情感释放,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个梦,是因为明天一早龚季飏就要出差去巴黎,不知为什么,她总感到过了今晚,将会发生更多令她不安的事情。龚季飏依靠在床头,毯子滑至他的腰间,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手臂拢过,让她完全趴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捋着她的发丝,轻声道:“筝筝,睡吧,我看着你呢”已是凌晨了,天际间原本如墨泼过的黑渐渐转换成一丝丝碧绿色,如美丽的丝带悬挂在天际间,将东方的天籁整个都映成了蓝绿色。一时间,岑紫筝的心中竟然有万般的不舍,噩梦褪去后,只剩下深深的眷恋。只见她摇了摇头,柔软的身子如鱼儿般,将美丽的小脸深深埋在他的颈部之中“不想睡一点都不想睡,因为等天一亮你就谖走了”香滑自嫩的香肩从她的发丝间裸裎出来,凝拮的肌肤如蜜桃般散发着迷人的清香。眷恋的手指轻柔地揉捏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引起她细细浅浅的叹自和娇喘,樱唇微撇开启,龚季飏薄而性感的唇便落下,亲吻,立刻变得潮湿起来许久后,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的唇,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被自己吻得有着肿的樱唇,黑眸间闪烁着同样的不舍“这段日子,一定要乖乖的,听到了吗”几近耳语的嗓音带着温柔的命令。岑紫筝闷闷地点了点头,在他的轻抚下无奈地轻叹了一句道:“真不希望你走呢”第六章 会飞幸福 第四节 难分难舍2“丫头,我可是诚心邀请你跟我一起去巴黎了,是你不要我呢”龚季飏心中暖暖的,语气之中却有着淡淡的揶揄味道。“不行啊,现在正是ei品牌最关键的时期,我不能分心呢,要不然别人就会说我只是靠你发财的花瓶而己”岑紫筝仰起头一脸认真地说道。“你呀”龚季飏好笑地摇了摇头:“女人向来就应该是被男人疼爱的,也无须跟男人争什么市场,只是你太过好强了”“好强有什么不好,难不成我天天要无所事事你才高兴吗”她不满地抗议道。龚季飏耸耸肩膀,笑着答道:“当然高兴,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每天抛头露面的”“你这种真是典型的沙猪文化、大男子主义”她蹙着眉宇,美眸瞪着他。“好,我是沙猪文化,我是大男子主义,但是你不还是爱着我吗”龚季飏抬起她的小脸,黑眸深情地凝着她。岑紫筝的两颊蓦然染上绯红,她敛下长长的睫毛,有些羞涩地轻喃了一句:“真是臭美,谁爱你了”看着怀中的女人如花儿般娇羞的样子,龚季飏的心神也跟着荡呀荡的,如同一个美丽的秋千在心中摇曳般,痒痒的,却不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