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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可夜晚时我只能把自己灌得烂醉,因为心里的撕扯和空落让我无法入睡。我盼望着他们不会走到一起,但终于在靖平接见新加坡医大代表团的那天,云深来找他。他们在他办公室后面的小卧室里待了一个小时。那是我一生里最漫长的一小时。我呆坐在外面,想像着他们在里面的亲昵,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呼吸。那种想像把我自己一寸一寸地凌迟。直到靖平走出来去开会,让我待会儿送云深到门口上车。他眼底隐隐的欣喜光采和激情过后的一丝余痕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但是当天云深就出走了。这消息让我狂喜,只但愿她就此永远消失,但看到靖平那几近疯狂的样子,我痛苦又寒心。他找了云深半年,我就提心吊胆了半年。怕他在路上出事,也怕他找到云深。可最终云深还是跟他回来了,然后定了婚。我彻底绝望了,决定要不惜一切,让她离开靖平。我想过用其他的男人让云深移情,但她对靖平太死心塌地,这法子根本行不通。我想过破坏她的名声,让靖平离开她,但以前的经历说明这更加不可能。唯一的法子只能是让云深为了保护靖平的名誉,自动离开。我就耐着性子,等这样一个机会。直到后来我认识了叶浅雪,又偶然地发现了她对云深复杂的嫉恨心理,我知道机会来了。那天晚上在我公寓里,我们四个人约会。靖平前脚一走我就用药迷晕了云深,然后把她放在我卧室的床上,打算拍一些她的裸照,然后要挟她主动离开靖平,否则我就公布这些照片。她那样顾惜靖平的名誉,还有比利时皇室的颜面,我的胜算应该不小。但我低估了云深。她对叶浅雪的影响力让她在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一个人的爱情云深我打断nige:“并不是我对浅雪有什么影响力,而是因为她本来就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嗤然一笑:“你还那么天真。总之我那次是一败涂地,失去了靖平,还坐了牢。”“但是有人提前帮你从牢里出来了。是靖平的竞争对手dr公司,对吗你常年在靖平身边工作,知道他很多事业上的机密。而他们要对付靖平,正需要你这样的人,对吗”诸多的线索,现在终于连贯起来了起来。他有些惊异:“看来你比我想像的要聪明得多。”“因为靖平不能接受你,你就要帮着他的对手来置他于死地。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他吗”我愤怒起来,鄙夷地说道。他面色发青,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从没想过要害靖平。dr把我从牢里弄出来,我很清楚他们要我帮他们对付靖平。而保护他最好的方法就是我自己待在dr,给他们提供一些无关紧要或者错误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这次试验基地被暴露并不是你泄的密”“当然不是我。”他坦然道:“我并不知道基地的位置。这个项目的所有信息除了项目的工作人员之外,谁也不知道,包括我。泄密的是被dr贿赂的北萨摩利亚政府高官。dr这次的计划并没有让我参与,等我知道靖平已经落到他们手里时,生怕他会有不测,就赶了过来,借口是要亲眼看看靖平的下场。我在dr的这段时间,给他们提供过一些让他们获利的信息,因此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他们对我这次来的动机并没有怀疑。”“dr想要靖平他们研制出来的艾滋病抗体,对吗”我问。“对。为了方便隐藏,dr在荒僻的南萨莫利亚设了一个据点,又雇佣了一帮南萨莫利亚游击队。那天早晨他们对试验基地发动了袭击,是为了抢到抗体的数据和样本。可等他们攻进实验楼时,才发现靖平已经早他们一步销毁了一切。于是他们抓了靖平带回南萨莫利亚,想要从他嘴里得到合成抗体的方法。他们对他用刑,折磨他,可靖平一直只字不吐。”“你说他们对他用刑”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是。”他咬咬牙:“你想像不到都是些什么样的折磨,一般人早撑不住了,可从靖平嘴里就是撬不出一个字。我看着他一身的血,却不能保护他,心里急得要疯了。dr见识了靖平的强硬,渐渐地没了耐性,最后决定除掉他灭口。为了救靖平的命,我只能豁出去了。当时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这帮南萨莫利亚游击队。”“他们不是受雇于dr吗”惊异让我止住了眼泪。“可有一样东西对他们来说更有诱惑力你。”“我”我大吃一惊。“你清楚萨莫利亚与比利时之间那段历史纠葛的真相吗”他问。我黯然点头。“那么你就该明白萨莫利亚人,特别是战败后被赶进沙漠的南萨莫利亚人,对比利时那种切齿的痛恨。我跟他们做交易,如果他们把靖平放走,我就把比利时唯一的公主带给他们。他们可以拿你向比利时皇室和政府要赎金,这份赎金的数目会远比dr答应付给他们的酬金多得多,并且还可以因此狠狠地羞辱比利时皇室和政府一番。dr这帮人平时就趾高气扬地把这些游击队当奴才使唤,早就惹得他们不满。我又故意放出消息说dr会赖账不给他们钱。这样一来,他们很快就同意跟我合作了。”“他们把靖平带出来了,那dr那些人不会追过来吗”我问。他若无其事地淡笑一下:“你见过死人还能追的吗”“他们死了”我只觉得全身发冷。“本来我们只打算偷偷带着靖平转移,但给dr的人发现了。他们要把我们所有人都灭口,就火并了一场。结果我们赢了,然后就转移到了这里。”他看我一眼:“这帮人本来就是人渣。死了也不可惜。”“你所作的这一切,靖平知道吗”我问。他淡笑着摇头:“他以为我现在还在英国吃牢饭呢。”我沉默了半晌,抬头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他从床沿边站起来,慢慢走到门边:“你刚才也看见了,这儿并不是我说了算。endu是这支游击队的头。我已经用你换走了靖平,剩下的就得听endu的了。他打算用你向比利时换赎金。只要你跟他们配合,我不认为他们会伤害你。”“你是说,我还能再回去”我心中泛起一阵惊喜。“只要你家里和比利时政府老老实实跟他们交易,就应该没什么问题。况且靖平就算全部身家不要,也会保你的平安。”他垂了双目,脸上有一丝黯然:“天已经很晚了,你休息吧。”说完他推门要出去。“等一等。”我叫住他。他回头看我,苍白的脸笼在半明半暗的光里,模糊而忧郁。“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对靖平的感情”我问。他沉默片刻,然后带着种呓语般的轻微的喃喃说道:“这秘密憋在我心里太久了。它太沉重,我已经背不动它了。”nige长长吸了一口气,仿佛病人在忍痛时艰难的喘息。我心中突然一酸,不知如何开口,半天才说得一句:“谢谢你救了靖平。”“你用不着谢我,我救他不是为了你。”他冷冷扔下一句,然后摔门出去。我慢慢走到床前,扶着床沿,慢慢躺下。nige叙述的这一切都太超乎我的意料。我想像着他与靖平当年在秋日康河石桥上的相遇,以及靖平被一帮康桥的学生围绕的情形 - 我的靖平,他那么才华横溢,丰神如玉,女孩子自然会喜欢他,有男子被他吸引也不算奇怪吧。我爱了靖平七年,终是修成正果,甜多于苦。而nige爱了靖平十年,那确是一条没有希望的孤独长路。爱一个无法爱你的人会是什么感觉,我经历过。那是一种让人欲哭无泪的孤独和想要死去的痛苦。这种折磨我体味得不算太长,但nige却活在里面整整十年。他如此孤独,却仍然执着。nige对靖平爱情的深切恐怕并不亚于我,而他为了这份感情所承受的痛苦与孤独却更甚于我。我和靖平的爱情无可指责,但它却伤害了我面前这个人,而且伤得如此之重。他那双蓝色眼睛里深切狂乱的痛苦让我心生同情,甚至有些许的内疚。我心中对他的恨意与畏惧已消隐了大半,他对靖平的保护和付出也让我感念不已,但这个人,他毕竟是我的绑架者。我此刻心中的感受委实复杂难言。我把手放在自己仍然平坦的腹部,轻轻地抚摸。宝宝,你还好吗对不起,委屈了你。等见到爸爸再好好补偿你,行吗我阖上眼睛,慢慢地睡去。仙人掌云深这里没有人知道我怀孕了,我自己也从不提及,免得多生事端。nige从那以后就再没来过,我被拘在这间小小的囚室里,每天唯一的访客是一个给我送饭和换洗衣服的库图西女子,叫abena。她三十岁上下,身体像落叶后的树枝一样消瘦,但小腹却微微隆起着,大概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可能因为自己也怀着孩子,我看着她就觉得有些亲切,但每次试图跟她答话,都被她冷冷地挡回来。她总是放下食物就走,等我吃完了再来收盘子,没有一句多话。但她看我的眼睛却是敌意和仇恨的。我能理解她在面对我时的感受,也就不往心里去。每次面对她那张板得冰冷的面孔,我总友善地轻轻一笑,尽管这换不来什么。我每天有两顿饭中午和晚上。每顿的食物都一样一块干硬的面包,两片罐头午餐肉,和一只半蔫了的苹果,有时上面还有几个腐烂的小点。这在以前对我来说是根本无法下咽的食物,我尤其受不了罐头的味道。但现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强迫自己把这些东西都吃下去。没有人来骚扰我,我也找不到人说话。我每天所作的事情,除了睡觉就是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给他她轻轻哼歌。我并不觉得寂寞,因为在我的身体里,有一个小小的靖平的一部分,在时时刻刻陪伴着我。一阵开锁的响声过后,门开了,一个库图西小男孩端着我的午饭站在门边。他大概五六岁的年纪,长得瘦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机灵可爱。他有些愣愣地打量我,眼里含了好奇,疑惑,和一丝畏惧。“你好。”我对他展颜一笑。我原本就喜欢小孩,现在可能因为怀了孕的缘故,看见孩子就越发地喜爱。他赶紧垂下眼睛,僵手僵脚地走过来,把我的午饭放在地上。“abena呢”我问他。他抬头看我一眼,又低头看地面,小声地回答:“我妈妈病了。我来替她给你送饭。”“她什么病要紧吗”我有些担心起来。“妈妈流了点血,她说要休息几天,要不然小弟弟就保不住了。”会是流产吗孩子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我心里一阵难过。“你喜欢小弟弟还是小妹妹”我柔声问那孩子。“我要小弟弟,爸爸说小弟弟才能打仗。” 他稚气地回答。我心里像被猛地顶了一下,瞬时愣了,不知如何回答。他的父亲应该也是游击队的成员,必定过惯了枪林弹雨的生活。然而如此幼小的孩子,战争就已经与他的生活如影随形了吗孩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虑:“大人们说比利时人都是最可怕的魔鬼。你一点也不像魔鬼。”他咬咬嘴唇,然后又有点怯生生地抬眼看着我,小声说:“你的声音真好听,你的脸长得真好看。”我走过去,轻轻蹲在他身前:“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你愿意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吗”他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有些羞涩地笑:“我愿意。”我站起来走到门边,对把守的卫兵说:“我想让这个孩子陪我吃会儿饭,行吗你们可以让门开着,这样可以一直看着我们。我不会伤害他,也不会趁机逃走的。”卫兵想了想,回答说:“你这样子连蚂蚁都伤不了。说到逃跑,这里是沙漠,你跑出去只有死路一条。你可以跟他待一会儿,但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别人问起来我不好交代。”我谢了他,走回到床前,和小男孩一起坐在床沿上,开始吃我的午饭。“我叫云深,你呢”我问他,然后拿起一片午餐肉咬了一口。“我叫tutu。”他回答。“tutu,你几岁了”“我都满八岁了。”tutu一脸的骄傲。我一惊,有些辛酸地看着他。他已经八岁了吗可矮小得只像五岁的孩子。他在这荒瘠的沙漠里,过的是怎样的生活tutu也看着我,但目光却是专注地落在我手里那片午餐肉上。我觉得有些异样了起来:“tutu你吃饭了吗”“我吃了。”他回答,可目光仍没有移开。“你都吃了些什么”“仙人掌。”“仙人掌”我从来不知道这东西也能吃:“除了仙人掌呢”“没了,我们只有这个吃。大家都吃仙人掌。有时候还会吃不饱,因为沙漠里的仙人掌也不多。”“那这些每天给我吃的东西呢”我吃惊地问。“妈妈说这些是从外面弄回来的,专门给你吃的。你要是吃不好,我们就拿不到钱,到时候就连仙人掌都吃不上了。” 他天真的眸子看着我。“tutu,你吃过肉吗”一个硬块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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