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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4(1 / 1)

。我惊得捂紧衣角,但又马上反应过来,原来只是黑暗里的一只夏虫。我朝着屋角做个鬼脸,希望这虫儿是个近视眼,刚才的一切都没看清。我在床边坐了片刻,然后慢慢躺了下去。靖平的衬衣贴在我的皮肤上,一如每次欢爱后,他喜欢把自己火烫的身体密密地覆在我上面,然后用汗湿的唇温柔地吻我。我喜欢把整个身体都缩在他下面,感受他有力的心跳,触觉他如坚玉般光滑的皮肤。我脸上一阵滚烫,侧过身把头深深埋进枕头,仿佛那是靖平宽厚温暖的胸膛。黑暗里,我幻想着和他的相聚。一声惊雷让我蓦地坐起,窗外的明净月光不知何时已变成了瓢泼大雨。我在迷糊中已不知躺了多久,尽管不舍,但也是时候该换衣服回去了。我刚解开胸前两颗扣子,就听到一阵上楼梯的脚步声。是ajene醒了吗我吓得抱着换下的衣服,手忙脚乱地爬进衣柜,再关上柜门。这衣柜有一人高,用一块隔板分成上大下小的两层,正好能让我蜷坐在隔板上。平时虽然老抱怨自己不高,可关键时候小个子还是派用场的。我暗暗庆幸起来。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有人用钥匙开了门,开灯,关门,然后走进屋里。那脚步比ajene的轻捷许多。会是谁呢我紧咬着下唇,生怕心会从嘴里跳出来。从衣柜的门缝间窥出去,我看到一个高大男人的背影站在窗前书桌旁,一身丛林装束,浑身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他脱了还在滴水的外套放在凳子上,里面一件无袖的白色运动背心已经湿透,紧紧贴在他宽厚虬起的背肌上。一条扎进军靴的迷彩裤也同样是精湿,勾勒出他健硕颀长的双腿。昏黄的灯光下,他已被非洲烈日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和着雨水,散发出珐琅釉般的光泽。这身体的轮廓,我太熟悉。虽然以前从未见过他如此粗旷的穿着,但此时只是一个背影,已让我脸红心跳 – 原来男子的刚野粗粝也是这样吸引人,或者因为那男子是靖平,我才会如此心动神驰。靖平转过身,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手却停在了下巴上,看着他面前的床,眼曈微缩,目中精芒顿生。我刚才躺在他床上,想来在床单上留了褶皱痕迹,他那样心思缜密的人必定是起疑了。方才我满怀的绮思遐想瞬间变成了心惊胆寒。他离家后的一幕幕飞快地在我脑中闪过:我承诺他要乖乖待在家里,却让人查他的行踪,又骗他说去云南采风,然后偷偷来到了这里。我都干了些什么背信,撒谎,而对象居然是最信任我的靖平。他如果在此时发现我该会是怎样地惊异和震怒这时我身下的衣柜隔板发出一阵轻微的“咯咯”声,紧接着,随着一声断裂的脆响,我的身体向下猛地一坠,重重撞在衣柜下层的底板上,发出一阵拼拼砰砰的乱响。我心里一声惨叫:ajene你为什么不用一块结实点的木板我捂着撞疼的膝盖,不敢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巴不得能停止了。这时,靖平的声音在衣柜外面响起来,镇静,却冰冷:“出来。动作要慢,双手举过头顶,让我能看得见。”我照他说的举着手,抖抖索索爬出衣柜,隔着一张床,站在他面前,身上只穿着一件长到我膝盖的他的衬衣。我投降一样地举着双手,低垂着头,散开的长发遮住了我的面颊,让他暂时看不清我的脸,可我的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把头抬起来。”他的声音仍旧没有一丝感情。我慢慢抬起头,心里不停地念:上帝救我,上帝救我。说谎的代价云深当我和他的目光终于相对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迎头砸了一棍,而他手里正握着一只泛着冰冷乌光的手枪。“把手放下来。”从他的声音里我听出他在尽着最大的努力保持平静。我赶紧照做,不敢有丝毫的违逆,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深。他平时对我温柔宠溺,认识他这样久,我只在两年前的那个晚上见过他对我发怒,当时他以为我染上了毒瘾。而现在,风暴欲来前貌似平静的回缓,却跟当时一模一样。他站着没动,只是把枪放在了身旁的床头柜上。再抬头看我时,他已是满眼的阴霾:“你什么时候来的”“十天以前。”我战战兢兢地回答。“和谁一起”“德均,还有鄢琦。是我逼他们陪我来的,他们一点责任都没有。”我赶紧先替他们撇清。“你说的去云南采风是骗我,是吧”他冷冰冰地问。那晚在灯下喝鱼汤时满眼思念温情的靖平和现在我面前这个一脸寒冰的他,完全是两个人。“怎么找到这儿的”他完全像在审一个犯人。“我请féix叔叔让人根据我寄给你的邮包查到的收件地址。你放心他们答应我了要保密,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地址和你有关系。”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连声音也开始哆嗦起来:“我我错了。靖平,对不起。”“过来”他命令着。我瑟缩着抬头瞥他一眼,他脸上的森冷吓得我拔腿朝门跑去。我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就为看他一眼,可此刻真正面对面时,我却想不顾一切地逃开,哪怕门外是让我畏惧的急雨惊雷。但是,在我触到门把之前,一只铁一样的手臂已经钳住了我的腰。我挣扎着回过身,想要推开他的禁锢,却被他用身体牢牢顶在门上,两只手腕也被他紧紧抓在手里,压在我头的上方,丝毫不能动弹。我们就这样面对面紧贴在一起,他沉重压抑的呼吸和我紧张骇怕的喘气混在一起,像两只动物要角斗之前发出的声音。他身上的雨水透过织物漫到我肌肤上,在非洲的夏夜里,却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让你来这里的理由”他略略发哑的声音里强抑着愤怒。“说过。你说这里太太危险。”我的声音细如蚊呐。“那你为什么不听”他陡然暴怒起来。从我十二岁与他相识,他从未对我如此吼过。我惊得不知所措,心里更是恐惧到了极点。我颤抖着嗫嚅:“你你是不是要打我”他沉声道:“你自己说你该不该挨打”这事的确是我理亏,可不该做也已经做了,现在我该怎么办他真会打我吗身体唯一能动的部分只剩了头,我下意识地伸头用唇在他俯下的脸上胆怯地一触。这一吻是我的抱歉和试探。他似乎一愣,脸更沉,鼻息也愈加沉重起来。唉,完了,看来不管用。这次是真地闯祸了。我心中的哀叹还没有结束,他的唇却突然落了下来,和我的纠缠在一起。靖平,你终究还是原谅我了,是吗你舍不得罚我的,对不对我心中欣喜无比,尽力回应着他,尽管他的吻强悍迫切到仿佛要从我口里吮出血来,而他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把我镬得那样紧,让我的肋间已经生疼。终于他松开我的唇,但下一秒,我已被他抱起来,然后扔在床上。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他已伸手抓住我身上衬衣的前襟,然后双手一分,所有纽扣竟被他齐齐扯落,我未着一物的身体就这样陈在他眼前。他的手在我身体上狂野地抚摸游走,而他的唇齿在我身体上的吮吻已近似于重重的啃咬,毫无怜惜。我觉察了异样,有些惊惶疑问地伸手去抚他,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紧紧压在床上。他不想我碰他他对我的欺骗并没有释怀。他现在所作的一切是在惩罚我而并非是爱我。我刚才心中的欢喜爱念只是在自作多情。我只是因为想他,担心他,才会违背对他的承诺,偷偷跑来看他。他为什么不能理解,不肯释怀,不愿原谅这不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身体,但我却从未感觉如此耻辱和伤心。泪已经流了满面,我拼命咬着嘴唇,仍没能止住一声从齿间溢出的微弱的啜泣。赌局云深他陡然停止了动作,抬起头,醒了一般看着我,然后长叹一声,把我抱起来,轻轻拥在怀里:“云深,对不起。”他低语道。我终于放声哭了出来,哭这一路的辛苦,惦念,和委屈。他抱着我,让我尽情地哭,轻抚我的肌肤,吮吻我的泪水,但却是无语。我终于哭够了,推开他,抓起自己的睡袍穿上,朝门口走去,却被他一把抓回到怀里。“去哪里”那声音温柔低眷,一如往昔。“回房间睡觉。”我撇过头,不理他,声音里仍带着哭腔。“你住哪儿”“杂物间,跟鄢琦一起住。”“这十天你都一直住那地方我跟ajene说过不让外人住进来的。他怎么会为了你们破例”他有些惊奇。“他的厨子摔折了胳膊没法做饭,我们就留在这里免费给他当厨子。”“除了做饭,你还做了些什么”他的眉峰微微攒了起来。“洗衣服,打扫屋子,喂鸡,拌猪食,还有去地里摘菜。”我老实回答。他听后眉头皱得更紧:“这个ajene,他敢这样使唤你,看我怎么跟他算帐。”我忙说:“不关ajene的事,是我自己愿意的,只要能留下来打听到一些你的只言片语,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他默不作声,托起我的双手细细地看,然后俯头,顺着我的十指,一一地吻,温柔怜惜至极。我的眼泪又落下来,数十天的离思折磨,长途跋涉的艰辛,和方才的伤心委屈,都在他的吻里烟消云散。“靖平,我想你。”我喃喃道。“我也想你,想得就像是得了病。”他的吻落在我唇上,我尝到他皮肤上雨水的清新味道,那样让我迷醉。窗外雨势不减,间或的雷声仍在轰鸣,但我却舒服地偎在靖平怀里,心中一片和风细雨。“你在这里到底是做什么呢真的没危险吗”我用手指在他坚硬光滑的皮肤上轻轻划圈,一面小声问。“我在这里是为了做一个医学项目。我不跟你说太多细节,一来是你不会感兴趣,二来目前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他修长的手指轻插在我发间,柔缓地摸索抚弄着:“你们乘哪一家航班来的在飞机上休息得好吗一般飞机不比自己家里的专机,有卧室可以让你休息,但他们头等舱里的座位都可以打开成一张躺椅,不至于让你太难受。”“我们乘法航的班机,从北京直飞佩哥啦。因为是临时决定来,所以买票的时候只有经济舱的机票剩下了。是挤了些,不过人多了也挺热闹。有位妈妈坐在我们后面带这个两岁的小女儿。你以前说过在飞机上因为气压差的原因有人的耳朵会疼,对不对那个小宝宝就是,疼得不停地哭,好可怜,她妈妈都哄不住。我跟鄢琦就陪她玩,分散她的注意,给她唱歌,讲故事,还用她的玩具演木偶戏给她看,终于把她逗乐了,我们也玩得很开心,时间很容易打发。”他带着怜惜看着我,温声道:“你也晕机了,是不是”瞒不过他,我老实点头,但却不愿告诉他我在飞机上吐得天昏地暗。他揽紧了我,吻着我的发顶:“以后不许这样胡来了。你知道心疼和担忧是要让人折寿的。”他低柔缱眷的声音在急雨惊雷的背景里,那样让我安心。我微闭着眼帘享受着他的呵护宠溺,猫儿一样轻嗔道:“你也知道害人担心不好呀我还以为有人不懂得人家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又在这里当佣人做苦工是为了什么。”“是我不好。”他含糊地低应一声,唇落下来,启开我的齿关,温柔,但热烈。而同时他解开了我睡袍上的丝节,手探进来,抚摸着我光裸的身体。再不似刚才惩罚般地狂野,他怜惜地轻吻自己方才在我身体上留下的狂暴的印迹,他的摩挲抚弄轻柔温腻,仿佛我是易碎的薄瓷。只有他身体偶或的微颤泄漏着他压抑的热望。我知道他想,如同我自己一样。我回应他,用自己的动作告诉他,我想他的心和他一样。他放开来,开始用唇齿吮吸噬吻我的身体。那种激越强烈的快乐,让我紧咬着嘴唇,封住喉间的呻吟。“靖平”我在自己纷乱的喘息间艰难地开口。“什么”他的呼吸同样急促沉重。“让我留下。”我突然变得贪心起来,想趁着自己脑子还清醒,或者他脑子不太清醒的时候。试试运气。“绝对不行。” 他唇齿与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但他的声音却坚决而不容置疑。看来在任何情况下,他的脑子都是清醒的。我心里一凉,从他怀里奋力挣出去,攥紧了睡袍,隔他几步远站定,一肚子的委屈不甘,再不让他碰了。“云深,别孩子气。我什么都能依你,就这一件不行。是为了你的安全。”他一脸的容忍和好脾气。“我在这里已经住了两个星期了,这里偏远安静,民风淳朴,哪有什么不安全”我撅着嘴,鼻子酸酸的,又想哭了。“对别人来讲是安全的,但对你并不。”他正色道:“云深,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名字叫gisèe,你还有一个身份是比利时公主”“我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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