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一看,正是我不想见到的那某人,我抹了下眼泪,没有回答。他又问:谁欺负你了哭这么伤心我大声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我是高兴得好吧。他说:高兴得哭成这样我反问:不行吗他愣了一下说:行。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他坐在我身边问:今天在校场上你是怎么了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十三弟我一下子站了起来,说:你看花眼了吧,我什么时候那样了。他也站了起来说:还怨我吗我冷笑说:四阿哥开玩笑了吧,奴婢怎么敢怨你呢。是的,从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过要怎么挽回,必竟他是我一辈子的老公,我要同他一起生活几十年的,我考虑过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爱上我,但是现在遇上了小十三,我什么都想明白了,我在大清朝不是孤单一个人的,我还有小十三,胤禛是我的老公,固然得要,但是比起我从小一直长大的亲弟弟,我何必为他这个不值得的人伤神在校场上的一面,我可以肯定,小十三就是我的宝贝弟弟靳西泽,我比阿泽大五岁,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四岁时的眉眼就是这样的。当日从悬涯上掉下来,我就一直存在个想法,阿泽和那个年青男人都可能也穿越了,只不过不知道穿在哪里,现在可以肯定了,我的弟弟就穿在小十三身上。而至于那个年青男人,的确和胤禛长得很像,虽然现在还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就算是胤禛是那个男子的前世,他救我一命,我也救过他一命,我还他了。以后的日子,我要陪着我的弟弟一起过,上辈子在现代他保护我,现在他那么小,我一定要保护他。我知道小十三的命运,但是我一定会尽力,让他少受到伤害。如果说我原来来到清朝,是把胤禛当成了我的唯一依靠,那么现在,小十三也就是我的弟弟阿泽就是我的唯一了,除了他,别的人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样能见到小十三一面,可是阿哥所平时连阿哥的生母也不能随便去,我要怎么样才能和小十三单独相处,把事情说清楚呢想到这里,我又颓然坐了下来,只希望阿泽可以动用他阿哥的身份来主动找我,可是今天在校场上,他到底确定认出我来了吗我与伽罗的样子长得只有两分相像,现在的她眉目依稀是我十多岁的样子,这还是我从照片上看到的,可是我没有她这么胖,加上长发,旗装,不知道我的傻弟弟能不能认出我,现在就只希望他能和我心灵相通了。胤禛看着我这个样子问:你是不是很想见十三弟我一怔,白了他一眼说:不想,我见他干嘛他盯着我的眼睛问:真的不想吗看你离开校场上,一步三回头盯着十三弟的样子,我以为你想冲回来找他呢。原来倒是我想错了。我开始不敢看他的眼睛,被他盯得怵了,也发狠着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说:你的确是想错了。然后我站起身,对他福了福说:四阿哥,如果没什么吩咐,奴婢先告退了。他看着我,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放我走了。其实每天干的活儿很轻松,其实要比现代的工作强度小多了,每天只是跟在康熙身边给他端茶倒水什么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每天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总是睡不着,数星星,数羊,数青蛙都睡不着。像康熙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可以去跟他的女人们造孩子,我们这些人,一点节目也没有。我一个人在花园里逛来逛去,都不想回去,因为回去了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而且我现在什么也做不进去。我迫切的想见到我弟弟,如果见不到他,我今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觉的。于是我拉住一个路过的太监问了下阿哥所的方向,便照着跑了过去。远远的,看见一个大大的院子,红墙很高,根本看不到里面,远远的只能看见里面灯火还亮着,依稀有人声。就这样,我就很激动了,我知道我的弟弟就在里面,他现在是阿哥,嫫嫫们一定会给他照顾得很好的。我就定定的站在不远处看着阿哥所的灯火,仿佛那就是阿泽,我真的只想离他近一些。现在已经是深冬的夜晚了,凉风吹着特别冷,过了大概半小时,竟然飘起了雪花,我只好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准备转身离开。这个时候,一个挑着灯笼的太监慢慢走了过来,大阿哥牵着一个小孩走了过来,我认识这个就是今天在校场见过的八阿哥。大阿哥见到我站在这里,问到:伽罗,你怎么在这里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但反问:宫里都快下匙了,大阿哥怎么还没有出宫回府大阿哥说:今天我额娘留我与八弟在钟粹宫吃饭,我送完八弟就回了,你有事吗我缓缓摇摇头说:没事,我只不过是迷路了,找不到回乾清宫的路了。大阿哥回头吩咐太监和宫女嫫嫫把八阿哥带进去,然后他送我回去。走在路上,快到我住的小院子了,他突然站住问我:伽罗,你是不是和四弟吵架了大阿哥这个时候真是个大好青年,对他的弟弟们都十分关心,他大概不知道,他的这些弟弟们以后会怎么算计他。我说:大阿哥何出此言啊大阿哥说:今天下午去校场,我看到四弟就很不对劲儿,平时能中三心的他竟然一心也没有中,被师傅训斥了。我汗,原来老四今天下午的成绩跟小十三一样,幸亏没有被康熙看见。我说:谁知道他的心跑到那里去了大阿哥似笑非笑的说:四弟的心可全跑在你身上啊。我也笑着说:不见得吧。大阿哥说:今天下午在校场,谁看不出来,四弟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你,你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十三弟,你们走时,四弟就一直跟在你们身后,你随皇阿玛进去了,他就一直站在乾清宫外边,据说连晚饭也没有吃呢。刚刚在我花园里见到他,他还坐在那里,跟个雪人样的呢,不知道在想什么呢。我看了一眼大阿哥没有再说话,飞快的跑进了院子里,大阿哥在后边叫我的名子,我也没有停。悄悄躲在院子门后来偷偷看到大阿哥摇摇头走了,我才飞快的跑回到屋里,知棋说:你跑哪里去了,我给你留了饭,赶紧吃吧。我打开食盒一看,有一碗米饭,还有几样小菜。我问知棋:姐姐,还有饭吗再给我拿一些。她笑着说:就知道你不够吃,我又找御膳房的歆达多要了一份饭菜。来到这里我就发现了一件事情,她们别的宫女都吃好少的,一小碗米饭就够了,我还不够塞牙缝,所以每顿饭的时候,我都会多要一份,知棋都会笑我是个小吃货。我又从厅里的桌子上拿了一个苹果一个桔子放在食盒里,但拎着两个食盒跑了出去。任知棋在后边大声叫唤,我也不回头。雪已经下得很大了,飘在身上,脸上,风刮着脸像刀割一样疼,我心想,如果四四这个傻瓜如果还坐在那里,我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拎着食盒来到花园那个角落,胤禛已经不在那里了。同床共枕宫门快关了,他一定是回长春宫了。我只好拎着两个食盒又跑到了长春宫,还好正准备关宫门的宫女认识我,见我来了,还以为是皇上有什么事呢。我对这个宫女说:姐姐四阿哥回来了吗她说:刚回来。我说:请劳烦把这个食盒送给四阿哥,他晚上还没有吃饭呢。宫女接过食盒答应了,我转身正准备走的时候,里面又走出一个宫女说:是伽罗姑姑来了吗我说:是的。她说:四阿哥有令,说伽罗姑姑如果来了,请屋里坐。我指了指食盒说:你把这个给他吧。我走了。那宫女说:四阿哥被雪淋了,湿了衣服,这会儿有点发热,姑姑还是过去看看吧。妈的,搞苦肉计你以为我会上当不过看在你是为了我的份上,我还是上回当,去看看你吧。拎着食盒走进去,看见胤禛正穿着中衣披着被子卧在炕上看书。这个宫女也恁会说话了,笑眯眯的冲着胤禛说:爷,您猜得真准呢,姑姑真的来了,冒着大雪来给您送饭来了。胤禛竟然难得的冲人家笑笑说:听雪,你先下去吧,把食盒拿出去热热,再给伽罗拿一套你穿的衣服来,厚点的。待这个叫听雪的宫女走出去后,不待他招呼我便坐到了炕的另一边。屋里的暖气烧得比较足,身上原本淋了些雪花,这下全化了,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丢下书说:过来。我看着他莫明其妙:过哪里来他从炕的那边一伸手,把我扯了过去,摸了下我的衣服,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不打把伞或是戴个斗篷被他这样搂在怀里,我极不舒服,傻傻的问:斗篷是什么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你阿玛也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不会连斗篷也舍不得给你过置一件我那个阿玛有没有给我置过斗篷我不知道,但是我这个现代人倒是从来没有见过斗篷是什么样的,突然我灵机一动,妈的,老子没有吃过猪肉也没有见过猪跑吗红楼梦里面的美眉们人手一件的。带着帽子的披风不就是斗篷吗于是我笑嘻嘻的说:有啊,给我置了好几件呢,不过刚刚有点冷,冻傻了吧。他摇摇头说:那你现在还傻不傻我笑着说:不傻啊,现在不傻了。他点了一下我的头说:不傻才怪。然后就开始动手解我的衣服,我吓个半死,脸唰一下子红了,连忙抓住他的手说:干嘛,你想干嘛他白了我一眼说:你以为我想干嘛我一下子跳下炕,站在一边捂着领子说:不知道,你想干嘛他又一把把我拉回去说:我帮你把外衣脱下来,不然雪化了湿了衣服你会生病的。狂晕,原来是我想歪了,是啊,这十多岁的小孩子应该还不会耍流氓吧,不知道发育完全没有哦。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盯着他某个地方,他立刻戒备起来:你干嘛我嘿嘿笑说,不干嘛啊。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把我的外衣脱了,把我搂着捂在了被子里面。我觉得这也太暧昧了吧,好像我跟他之间从来都没有提到过什么男女有别,幸亏他要娶我的,不然我还真嫁不出去了。这个时候,那个叫听雪的宫女走了进来,将热好的两个食盒放在了桌子上,把饭菜摆了出来,还热了一壶酒。后边跟了个宫女,拿了一套衣服。看见我被胤禛抱着,她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就拿着食盒带着人出去了。胤禛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饭我说,我碰上大阿哥了,他说的。他说:所以你就来给我送饭吗我说:是啊,但是我没有别的目的,主要怕你饿死了,德嫔会伤心。他低笑着掐着我的腰问:那你会伤心吗我白了他一眼慢慢地说:当然不会。我是故意停顿了一下,想逗他玩,没想到他听了头两个字,本来笑着的脸听了后边两个字后,慢慢暗淡了下来,本来开玩笑掐着我的腰的手也慢慢放了下来。他说:那就没有一个人会为我伤心了。我说:德嫔肯定会的啊。他眼里闪过一丝刺痛,淡淡地说:也许会吧。我知道我说错了话,不知道要怎么宽慰他,拿着一碗饭默默地啃了起来。他也不再说话,也不吃饭,倒了两杯酒,自己先拿了一杯一口喝尽。我就那样扒着米饭,他就那样喝着酒,一杯接一杯。看着他那样子,真叫人难受,十来岁的孩子搞得跟个心事重重的小老头儿一样。我吃了些米饭,也不好意思再吃了,端起了一杯酒,笑着对他说:一个人喝多没意思,我陪你吧。他看了看我,伸过杯子,在我的杯沿上轻轻碰了一下,自己干了。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一口干了下去。真辣,我勉强喝了进去,立刻就呛住了,不停地咳嗽,这酒估计就是二锅头,在现在我没有喝过酒,这酒对我来说,真是太烈了。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说,不会喝,还逞什么强我伏在他怀里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别人都说古代的酒很香,一点也不烈的。他奇怪:古代是什么别人是谁我吓了一跳,立刻捂住了嘴说:没事,没事。怕他再追问,我又装成咳嗽的样子,果然他只顾给我拍背,顾不上再问了。我可真的出了一身冷汗,看来真要管紧自己的嘴巴呢。胤禛也不再喝酒了,把剩下的那碗饭就着菜吃了。听雪来收拾碗筷的时候,胤禛吩咐她,让她派个人去通知棋,晚上德嫔留我在长春宫过夜了。再让听雪去禀报德嫔,说因为风雪太大,我晚上就留在长春宫过夜了,住处已经按排妥当。听雪看了我一眼说:那按排姑姑在哪里住下呢胤禛说:让她晚上给我守夜,就住外屋吧。听雪看了我一眼,不再说话,收拾了碗筷连带我的湿衣服一块拿了出去,胤禛示意她把酒壶留了下来。我轻声对胤禛说:这样不好吧。他没回答,自顾自说: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