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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1)

如美长得也不算差的,白净的苹果脸儿,可爱天真,但五官略显普通,小眼睛小鼻子大嘴巴组合起来,其实并不难看,但比起如真的浑然天成的高贵,又差了个档次。比起如善的秀美又逊色一筹,而靖王妃却以天真浪漫、可爱玲珑冠在如美身上,却是起到了藏拙扬长之感。李氏虽也知道靖王妃也不过是客套的虚夸而已,但仍是高兴至极,连忙笑着谦虚了两句。轮到如晴时,近身打量靖王妃,这才发现这靖王妃面容艳现,五官明媚,看不出其真实年纪,一双略略上挑的凤眼隐隐带着不怒而威的贵气天成。这靖王妃确乃少见的美人,可惜李骁却没有完全遗传自她,不然绝对是江允然那般惊天动地的美男子了。面对如晴,靖王妃笑容依然慈爱,说了句:“生得还真可爱,又这么标致娇憨。”然后赏了如晴一块如意水滴状黑色玛瑙坠子。如晴道了谢后,拿了坠子退到李氏身后去,靖王妃又拉着如善亲切地道,“小女不懂事,给二姑娘添堵了,还望二姑娘莫要放心里去。”如善红着脸,但双眼却晶亮如如天边炙日,她目光掠过李骁,很快又收了回来,轻咬着唇,声音清亮:“郡主何错之有也是如善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哪能怪罪在郡主身上。”靖王妃又笑了起来,对李氏道:“夫人听听,二姑娘这般年纪,却那般懂事,明事理,夫人真好福气。”李氏不大自然地附和着,藏在暗花刺绣袖子里的手忍不住捏紧了。靖王妃确实很会说话,她的到来,虽令方府上下如临大敌,但很快便给人一种亲切感,不自觉地,李氏的局促感没了,也变得能言善道起来。如真立在老太太身后,一派的恭敬温雅,如善则是文静而伶俐,如美也是异常奋亢,胸脯挺得笔直,骄傲又大气地展示着她身为嫡女的风范。而靖王妃赏给她的镏金镶珍珠红宝石碧绿翡翠金簪则拿在手里,暗自与如善的繁锁花纹镏金镯及如晴的玛瑙坠子比较起来,脸上越发得意,偷偷用手肘撞了如善的腰侧。如善正细耳聆听靖王妃与老太太说话,忽被如美这么一撞,心下不悦,侧过头来,便瞧见如美手上的簪子,脸色沉了沉,暗自抿了双唇,似是不服。如善的神情取悦了如美,得意骄傲地笑了起来,又拿了簪子与如晴相比,如晴暗自苦笑,在心里腹诽着:你就显摆吧,当心哪一天被盖布袋暴打一顿也怨不得人。靖王妃离去后,但李骁却没有离开,而是去了知义的院子,听说有要紧之事相商。等把靖王妃送走后,李氏立马喜滋滋地与老太太道:“这靖王妃丝毫没有身为皇室中人的傲慢与无礼,居然这般平易近人,就为了那么点儿小事还亲自登门拜访,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老太太呷了口茶,没有答话。如真轻咬着唇,轻轻地扯了老太太的衣袖,轻声道:“祖母,这靖王府是何等高的门弟,再是平易近人,自是不必为了允和郡主的事亲处登门的,依孙女看,定是还有别的目的。”如善心中一动,歪着头,状似天真地问:“大姐姐的意思,这靖王妃还有别的什么目的”如真没有答话,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十指尖尖,仿佛上头有大好锦绣文章在上头。如善碰了个钉子,心下难堪,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低头苦无其事地把先着手上的玉佩与玉镯。玉镯是靖王妃给如善的见面礼,而玉佩则是因允和郡主之事靖王妃略作的弥补。四个姑娘就只有如真和如善得了靖王妃两件物什,如美心头不愤,不敢冲如真发火,只能对如善挤眉弄眼。如善心头得意,拿着玉佩在身上故意比划着。如美气得双目喷火,如晴则偷偷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打算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帖子:1金币:506威望:5853注册时间:20120116发私信 关注ta发表于20120418 12:16 只看该作者7277 春天呀春天,又来了李氏接连说了几句话,老太太都没应声,也觉无聊,便只得讪讪地离去,但老太太忽然叫住她:“以后休要在靖王妃面前提及允和郡主。”李氏吃了一惊,“这是为何”老太太淡道:“那允和郡主,并不是靖王妃所生。”如晴恍然大悟,怪不得哦,李氏每每当着靖王妃的面夸着允和郡主,老太太便会打断她,原来是怕李氏拍马屁没拍中,反而拍中马腿,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李氏滞了滞,呆呆地道:“这那,这么说来,这允和郡主只是个庶出罗”“听说是一妾室所出。不过听闻靖王爷尤其疼爱此女,还特意为了她向皇上讨了封赏。因为有了皇上亲赐的封号,外人便以为这允和郡主是王妃所出,实则不然。”李氏恍然大悟,拍了自己的脑袋,懊恼不已,“原来是这样,那老太太干嘛不早点提醒媳妇,害得媳妇差点就”后来又想到老太太确实每次也提醒了她,不由讪讪地笑了几下。老太太淡淡瞟她一眼,道:“提醒你做什么你这样的马屁,也太明显了。”如晴几乎想笑出声来了,老太太这话,说得也忒刻薄了点。果然李氏脸色越发尴尬,忍不住喏喏地替自己辩解,“人家是王妃嘛,巴结了准没错。”老太太瞪她,忍不住斥道:“王妃又如何你当真以为她来就只是为了替庶出女儿道歉么别天真了。”李氏被责备得无地自容,又当着小辈们的面,忍不住反驳两句:“媳妇也知道这靖王妃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可,可这明面上总也得”“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懂。好了,你带孩子们下去吧。记住,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李氏尽管心头不痛快,却也不敢再多说二话,领了几个丫头走了没几步,又道:“该不会是,这靖王妃看中了咱家的姑娘”如晴心里一跳,会吗有可能吗李氏就那么天外飞来的一句话过后,被老太太喝骂了两句,便扁着嘴不敢再提,又逢月末算账总动员,她又投入府里开销对算大军里去,尤其是张氏那边的花用,算得格外精细,算着算着便全神惯注里地投了进去,她自己倒好,把那句话抛诸脑后,可却在姑娘们眼里、心里投下不小的炸弹。第一个反应的是如美,可惜她才冒出来的妄想就被正算账越算越乐的李氏给喝斥了出来,“没看到我在做正事吗你来打什么岔你是什么身份,人家靖王府又是什么门弟,京中那么多的名门闺秀不要,偏来要你这个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只知道玩的小淘气别做梦了,若你能好好练字学习,再多学点大家闺秀像样点的本事,说不定还有点希望。”李氏这句话也是从老太太那搬来的。刚才老太太也是这般骂李氏,“京中那么多名门闺秀不要,偏来咱们家,人家几句话就把你哄得找不着北了我方府什么身份,人家靖王府又是什么门弟如真定了亲事,如美年纪那般小,又大字不识几个成天只知道玩,你也好意思拿到京城去丢人现眼”这么一番话直把李氏骂得几乎抬不起头来,好不容易才打消了那不切实际的念头,偏如美又撞了上来,哪还会客气,把从老太太那受的气又统统发泄到如美身上。可怜一颗春心还没荡漾出浪花的如美,便被自己的母亲打击得溃不成军,又羞又气,冲李氏吼了几句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李氏见如美这副模样,黑了脸色,其实就算老太太不打击她,她也有自知之明,先不说靖王府门弟如何,单说如美这副即不懂诗文又不温柔乖巧的性子,靖王妃会看上那才眼睛有问题呢。想到这里,李氏心头一阵黯然,又自言自语道:“这靖王妃来咱们家,究竟为的什么目的呀”李氏想破了脑袋肯定也是猜不出来的,张氏目前左右手被李氏砍去,消息更是不灵光了,但她却比李氏想得更多。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把靖王妃赏赐给如善的镯子与玉佩拿在手里把玩,玉是好玉,一看便知并非凡品,但也说不上有多名贵,镯子虽花纹繁杂,却只是普通的银镯,也值不了几个钱,忍不住埋怨:“堂堂靖王妃也忒小气,出手也就这么点值钱的。”如善闻言忽地抬头,想了又想,心中一动,突口而出:“可是她送给如真的却是顶尖的翡翠镯子。”如善眼力比张氏高了几许,辩别好货的本领还是满不错的,一眼就看出如真的镯子最是值钱,心下嫉妒不已,又想到靖王妃赏给如美的簪子,忽然一阵泄气,“连如美的簪子都比我这值钱。这靖王妃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当着老太太和李骁的面那般夸我,却送这些破玩意与我。”张氏咬牙,“如真和如美都是嫡出的,这靖王妃买老太太和小李氏面子,肯定要送名贵的出去。倒是你,却因为是庶出的身份,平白无故低如真她们一头。,这这都要怨我。”如善心头苦涩,“这哪能怨娘呢,要怨也得怨我自己,当初没有想得那般长远”都怪当初自己太过得意,以为只要自己的母亲受宠,若自己再努力点,何愁其他,现在想来,还真是一场笑话。自己的娘虽然受宠,总归只是妾,连见客人的权利都没,如果她投胎在李氏肚子里,那可就大不一样了。想到这里,如善心情更加低落。张氏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只是按着自己想法来判断,“善儿,你也别灰心。你要相信,只要是金子,总会有发光的时候。现在你只不过没有占到嫡出的优势而已,但那又怎样你爹爹也与我提过了,为了将来好给你定门好的亲事,你爹爹会让你记到小李氏名下的。以后,你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出身份了。”如善将信将疑,她知道庶出子女都有记到正室太太名下的习俗,但,这也不过有个好听的称呼而已,谁不知道这里头的名堂呀。但张氏却不这般想,她认为如善若真记到小李氏名下,以后孩子出嫁,小李氏定会在自己嫁妆里拿出一部份给女儿儿嫁妆的。如善听了直番白眼,觉得自己的娘还真是天真。张氏却冷笑一声:“她嫁进方家,就是方家的人,她的嫁妆也是方家的,你是你爹爹最疼爱的女儿,自然有权分得她那份嫁妆。”如善说:“那她定是不肯了。”张氏笑道:“她肯与不肯,关我们何事,只要你爹爹同意就成了。”然后又与如善教授了女子追男十八秘方与技巧。如善听得将信将疑,当听到最后一条时,忍不住问:“娘,这能行吗”张氏嗔怪地瞪了女儿一眼,“当年我便是背水一战把你爹爹搞到手的。放心吧,若事情真的成了功,那靖王府再高的门弟,也不敢不要你这个媳妇的。”“可是,可是,我年纪还小”“又没让你现在就做,见机行事呀,我的傻丫头。”如善觉得张氏说得也有道理,也就点了头。如美的春天才刚萌芽,就被李氏给骂了回去,哭得稀里哗啦,如晴又是哄又是求的,总算把她哄好了。不过如美最终想通了,知道自己没手腕,没能力,没才学,没更好的家底,靖王府是指望不上了。不过仍是带着浓浓的鼻音哼道,“娘也真是的,如善那个庶出的都能有那般想法,为什么我不能我可是嫡出的呀”如晴很想仰天长啸,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个可恨又可爱的嫡姐了。如美见她不说话,又鼓起了腮邦子,瞪她:“我在问你话呀,你倒是说句话呀”如晴慢吞吞地道:“说什么呀二姐是二姐,你是你,她要做什么关咱们什么事”如晴的意思是,人各有志,她哪管得着人家如善。但如美却听歪了,也想歪了,裂嘴笑了起来,“对呀,关我们什么事呀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都不敢妄想了,她偏还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哼,以后定有她的苦头吃。”如晴狠狠点头,“对对,三姐姐说得对极了。”如美小孩子性子,气过后,哭过后,又恢复了元气,不一会儿又生龙活虎地与小丫头们踢毽子玩。如晴则趁大家不注意时,偷偷溜出了乌兰阁,去了朱氏的屋子。因为这些天气温陡降,苦读诗书的知礼大哥很不幸地染了风寒,虽吃了药,病情得到缓解,但却没什么胃口,就想吃酸酸辣辣的玩意。偏方府聘请的厨娘惯会做经筵,荤的素的什么都会,这酸酸辣辣的却一时被难住了,接连做了几道菜都不合胃口,这可急坏了老太太及方府诸人。要知道方府未来三十年的门面,是兴旺,还是昌盛,甚至是传宗乃至接代,都得靠知礼大哥来支撑,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万万马虎不得。李氏不会下厨,亲自命人在外头酒楼里订了一桌子丰盛的据说是非常受欢迎的各式菜肴,据说知礼只吃了一小半。张姨娘也亲自做了些开胃健脾的食物过去,但听说被原封不动地倒进了潲水根里。朱氏觉得自己也得做点儿什么,后来征得如晴的同意与指示,做了碗酸辣粉,放足了料,却没有任何荤肉在里头。然后等如晴抽了空,再亲自端了过去。仍是如晴领路,玲珑提碗,一路从朱氏的屋子出发,经过乌兰阁,徒经怡情轩,然后一路往北,来到知礼的倚松院。知礼的倚松院与知义的劲竹院相邻而建,一边大门紧闭,另一边却是人来人往,院门口立了数名臂大腰圆的带刀青衣侍卫及进出的头梳双丫髻的小小环。如晴那面盲症的记性,这会儿总算派上了用场,认得那是如善的丫环,估计如善也在里头了。遂捉了个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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