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芯瑶瞧不起的摆了摆手“不要告诉我,你看见莫谦吃排头会有多爽,我知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可是和他较劲,会很累的,您还是悠着点。”看了眼莫笑随身带着的小提琴,芯瑶问:“我们先去巴黎歌剧院吧。”说是问句,实际上是肯定句莫笑叹了口气跟在芯瑶身后,“既然知道要死很久,就好好的过吧”他懒得跟要死的人计较。不过他一脸悠哉的笑着,难对付吗只有对付莫谦这样的妖怪,人生才不会太无趣呀,要知道,没有对手的人生可是很辛苦的。更何况,闲着也是闲着,呵呵巴黎歌剧院,他们到达那里,莫笑一脸埋怨的瞪着芯瑶:“就不能先把行李放下再来”“第一,我不想回夏奇拉。第二,你以为这里是从北京到上海吗只要不拖着行李箱人家就不知道你是外地人。亲爱的未婚夫,我还可以装,你就免了吧”说完,一双蔚蓝的眼睛眨了眨,俏皮的对着莫笑做个个鬼脸。她喜欢这里几千年,世界如何融合,终归是不一样的,毕竟,文明是历史沉淀的她记得自己第一次学歌剧的时候,唱到自己和自己呛声,直问声乐老师为什么不直接含个核桃在嘴里好了。那么费劲的去唱歌,每天不停的练音阶,对着钢琴唱“啊啊啊啊啊”唱的像叫魂的一样。唱到缺氧,自己的头胀胀的,像要晕倒似的可是,当她第一次,真正的诠释出一首,那样的费劲力气,唱完下来,她的身体是疲惫的,心情,却是那么愉悦芯瑶拖着莫笑停下来,急急地蹲下身子翻弄着行李箱,终于找出相机,她在相机上别了一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然后自己对着金碧辉煌的巴黎圣母院拍了又拍,偶尔蹲下偶尔站起。一个凉凉的声音问道:“你难道没来过吗”“当然来过,可是以后一定来不了了。”芯瑶皱了皱眉“你一定要提醒我阎王在催我吗”“没事,你现在法国,阎王赶过来,还要费点路程。”他耸耸肩膀,痞子一样对她笑。芯瑶不知道该气该笑,而后,好心的替莫笑拍几张,然后见他一脸傲慢的对着相机,摆起了专业的oss。“骚包”芯瑶嗤了一声,把相机递过去给他拍。莫笑一路走,也一路拍着照片,走到休息大厅的时候,不免还是夸了出来:“果然是路易十四时期建的宫殿,内部装饰和外表建筑都极尽华丽之能事。”莫笑抓起相机,也开始拍照。芯瑶拖着两个箱子,跟着他凉凉的回了一句:“肖大爷你,难道也没来过吗”“来过,你既然把相机给我,我自然要拍些照片。”他回答的理所应当。“我是让你拍我”芯瑶怒。“那就拍呀磨叽什么”他反而责怪的看着芯瑶,镜头一转就对上她。芯瑶站着不动,对着他凉凉的笑。莫笑就已经咔嚓拍下来,末了,跟上一句:“闷骚”芯瑶无语的叹了口气,没风度魔笛魔笛,在莫扎特生命中的最后一年,在生活窘迫和疾病交加间,留下的千古名曲。魔笛,是一个宣扬邪恶终会被战胜,真爱终会得到的故事。芯瑶听的很认真,可到了最后,舞台上,当歌剧中有情人终成眷属,整个演出大厅掌声如雷般涌动的时候。她只是淡笑着,眼里却有一股冷漠。“怎么,觉得不好”莫笑一脸了然的看着芯瑶假笑的表情。“唱的很好,只是不信那样的故事了。王子终于打败了邪恶,并且他一见倾心的公主也是爱他的,故事的最后他得到了真爱。”骗小孩的“对呀,简直是狗屁。无法解开命运枷锁的你,怎么可能再去坚持真爱童话般的存在。”莫笑支持的大笑,赞同的拍芯瑶的肩膀“为了理想而奋斗的,一般都没有好下场。比如莫扎特,比如木村,比如”他指向她:“比如你”莫扎特,欧洲历史上第一个摆脱宫廷束缚的音乐家。为了梦想和自认为的真理,放弃了所有。然后,这意味着艰苦,饥饿或者死亡。他的父亲曾经写信劝他,让他去向大主教赔礼道歉,从归于好。他却倔强的回答:“我不能再忍受这些了。离开那里,追求我的真爱。我的心灵好像崇高了起来。我不是公爵,但可能比很多继承来的公爵要正直的多。我准备牺牲我的一切,我的健康,以及我的生命。我的人格,我的梦想,我的真爱,对于我,才是最珍贵的。”于是,他死了。莫扎特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五岁。出殡那天,狂风呼啸,大雪纷飞。恶劣的天气使得少之又少的送葬的亲友都中途返回,只剩下一个掘墓的老人赶着灵车踽踽独行。他的妻子重病卧床,也没有办法到场。当她数日后前往坟地的时候。那个旷世的天才,被埋葬在一个罪犯、流浪汉与贫民的坟场,她到达那里,却也找不到自己丈夫准确的墓址。芯瑶讥讽的大笑:“你是在提醒我什么提醒我事先把坟地买好吗难道,我们真的有仇而且,这就是你说的要对我好一点”“ok但是你不能否认我说准了你的心思对吗”“你不必每次都提醒我,我倒霉的爱情,我要死了,我多么失败。就算我心底真的有难过。为什么你老兄把揭我伤疤当在游戏室里玩的打耗子游戏,看见一个用榔头敲一个”莫笑松开拖着的行李箱,双手插着口袋认真的看着她,半天没说话,两人就互相瞪着对方,最后他拍了拍手:“ok我只是习惯。”他耸耸肩膀:“你要体谅我看戏看惯了,一时还没入戏。但是,你不是对着我也总是咄咄逼人吗我想,除了那个交易,我们该定一个约定。”他伸手拉住芯瑶的手,在巴黎歌剧院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人流已经散去,他们落在最后,他看着她,玩世不恭的眼里流露出少有的认真。他说:“虽然我们互相看对方有一点不顺眼。但是,现在,在统一战线上。我们都对对方好一点,不光是我,你也是。如果你同意,从现在开始,为了彼此想要的,我们,做最好的战友。愿意的话,盖章。”他松开芯瑶的手,像个孩子一样伸出大拇指。芯瑶侧过头笑,伸出大拇指,和他的,盖在一起。“那我们现在去哪”他用肩膀推了推身旁的她。力道没用好,芯瑶被他推出去好几步。“回去休息吧。既然怕回夏奇拉会遇上莫谦,去我的房子怎么样”他最大的释出善意。芯瑶好笑的对着他,“坐地铁去你家”莫笑点点头,走到她身边并肩而行。“你最喜欢莫扎特哪首曲子”“安魂曲。我死的时候记得放。”莫笑无奈的退开一步“这次是你自己提起的,不怪我。”“嗯哼我记得莫扎特说过一句话,世界上只有穷人才是最好的,最真实的朋友,有钱人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友谊。你怎么看”她回头看他。“狗屁”“粗俗”“人都是粗俗的高雅是装出来的。你要知道人死了就是一堆死人骨头,高雅不起来。”他撇了撇嘴: “你要知道,只要你借很多钱给你的个穷人朋友,他马上就可以变坏。人好不好不是穷富问题是家教问题。”“你家教好吗”“当然。”芯瑶嗤笑的懒得理他,回头看了他一眼问:“你看完魔笛也没有很感动,为什么”“想知道”莫笑做了个卖官子的表情,谁知道芯瑶走的更快,明显不搭理,他耸耸肩,无趣的继续:“我在想,莫扎特写魔笛的时候饥寒交迫,身体也不行了,被现实打压的已经快要死了。可这个明明是悲境中的人,却在歌颂真爱真理,不是很讽刺吗”“所以你也没有任何感动”芯瑶扬眉问。“没有。”出奇的,芯瑶怜惜的摇了摇头,她停下来,认真的看着莫笑,回过身,伸手抚上莫笑的脸:“你真的很可怜。我不相信,不是因为出自真心的不相信,而是没有力气相信了。所以,只好选择漠视。而你,还要活很久,却说这样的话,怪不得你总会无聊了”真可怜“你”莫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爱情是什么”他盯着她,眼底竟然有茫然。“不知道,我只知道,每个女孩,在她的心底都有一个大英雄,莫谦,就是我的大英雄。”她微微一笑,补了两个字:“曾经”“你以为爱情是什么”芯瑶反问。“看到你的爱情。我以为,爱情,像挤牙膏一样,让人骨瘦如柴。”末了,补上一句“不是个好东西。”芯瑶听着,继续往前走,走出大门,对着天空伸出手,回头对莫笑微微一笑,她说:“肖大爷,可以替我去买瓶正宗的红酒吗”莫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问:“你在门口等我”芯瑶摇头,指了指不远处草地上的座椅。莫笑颔首,表示了解。她曾经来过这里,和莫谦一起,为了看魔笛。那段时间,剧院里连连表演的都是歌剧魅影。就在他们要离开巴黎前的前一天晚上,她兴奋的告诉莫谦,她说:“谦我请朋友帮我买到两张魔笛的首场票哦据说,这个票一开场就卖空了呢”他们赶到巴黎歌剧院,芯瑶和朋友约好在剧院门口等,她会拿到她订的票。但可惜,她的那个朋友,她一直等,一直到开演半个小时以后,她都没有等到那个朋友。被放鸽子了,她的朋友,骗了她几十欧元的门票钱,扔了她这个朋友。她非常沮丧和不好意思的缩在莫谦怀里不敢抬头看莫谦。那个时候,莫谦牵过她,轻点她的鼻头,把他拉到大剧院门口的这把座椅上,他问:“瑶儿,买的是什么座位”芯瑶闷闷的,也不抬头呐呐的吐声:“a座。”莫谦低低的笑,轻拉过她的手问:“有笔吗”芯瑶点点头,从包里翻出一只黑色的水笔来。莫谦接过,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让她抬头看自己。转身,在背后的椅子上,用那只黑色的水笔,重重的写了两个字a座。他说:“这就是我们的a座。”然后,他拥起她,深深地亲吻她的额头,他说:“瑶儿,辛苦了。”他不怪她,怪她在他忙了两个晚上没合眼还拉他来陪她,陪她坐在大剧院门口吹冷风。他只是陪着她,一直坐在那里,天空变成紫色,暗暗的像一大块绒布,他拥着她,好像不知疲惫的对着她笑她记得,他们一起坐在这张椅子上,一直到歌剧院里所有的人潮都涌了出来,他们微笑,就好像,真的看见了,魔笛里美好的爱情一样,王子冲破了命运的枷锁,得到了爱情。她一个人,靠在那把椅子上,雨水打在草地上,像露珠一样。天空,因为雨过天晴而变得格外蔚蓝,浪漫的法国人,亲密的拥抱,抬眼触及的角落里,情人亲密的拥吻。穿着白色衣服臃肿的老人,带着大大的帽子,两条小小的马尔济斯犬追逐的跑向这边的草地,他们嬉戏,蹦跳在一起。芯瑶回身,低着头,抚摸着那清晰的印迹,一遍又一遍,多少年了还在那里的,a座她闭上眼,侧脸贴着那清晰的痕迹。我好想你呢,这可,怎么办呢为什么,你来了,在这,不恰当的时候萧然莫笑莫笑带回了两瓶波尔多红酒,还有一朵玫瑰。浪漫的法国人,你买了他的酒,他送你玫瑰。他们的手里,一定有余香芯瑶笑着指着一脸自傲的莫笑说:“你果然是卖皮相的。”末了补上一句:“白天卖皮相,晚上挖死人骨头。”“你呀”他淡笑着,靠在芯瑶身边坐下,打开红酒瓶上的木塞,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大笑的喊了一句:“爽”然后,递了一瓶给芯瑶,眨眼示意她也学他的样子。芯瑶接过,愣着着看他如牛饮水一样,把一整瓶红酒喝个见底。“你以为你在喝啤酒吗”红酒不是这样喝的啊“什么酒都不是一样,痛快就行”他推了推她,这次放轻了力道,怕又不小心把芯瑶推出座椅,推到两尺外。他催促:“试试啊”芯瑶也举起瓶子喝了一小口,半天没吭声。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脸慢慢笑开,说道:“不错”“就是”莫笑开心的打了个响指,伸手抢过芯瑶手上的红酒,又灌了一口,再递给芯瑶,“喝呀”一个动作一个指令,芯瑶愣了愣接过。他们就这样,一瓶红酒在两个人手上推杯换盏,惹来路人的侧目。离开的时候,芯瑶没有看宏伟的巴黎歌剧院,而是看向草坪上,那再普通不过的座椅。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a座抬起头,她说:“我们结婚的新闻稿,你先发吧。”再见了,我的爱情地铁里并不拥挤,行李放在一旁,他们悠闲的坐着。一个卖艺人在车厢里用吉他弹奏着曲子。莫笑和芯瑶一边听着一边讨论,晚上该吃什么。人在法国,莫笑却要吃日本料理。芯瑶装没听见,干脆撇过头去。弹奏完曲子之后,卖艺人小心翼翼的收起琴,很有礼貌的在车厢里收小费,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碰巧的,两人同时掏出钱的手撞在了一起。“虽然没有风那小子弹的好。”莫笑用中文说了一句。芯瑶笑着点头,转头向卖艺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