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那么的爱,爱到,没有人能够比我更爱你。而我,在这大大的世界,只想拥有你,你的爱,你的灵魂,属于我。你知道,我对你的感觉,是多么的清晰吗你知道,我是那么的需要你吗当你看着我,对我说话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再也无法遗忘的,爱上了你。当芯瑶搂着莫谦的腰不放,脸埋在他的胸口像小猫一样攒动,却不说话的时候。莫谦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情。他会抱紧她,然后轻轻的勾起她的脸,低下头,轻抚她柔嫩的红唇,一双墨黑的眼睛专注而温柔的对上她,柔声问:“怎么了又闯祸了”芯瑶白了他一眼,粉拳捶上他的胸膛。嘴里不平的嘟嚷“我就只会闯祸的吗”莫谦好笑的眉眼一勾,“那是瑶儿想做什么”他轻点她的粉颊宠溺的开口。“我们一起唱歌好不好不要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唱,我们一起唱,然后,我用录音笔录下来,想你的时候,就偷偷的听好不好”说到自己的新奇想法,芯瑶兴奋的像个小跳蚤,一双蔚蓝的眼睛,闪闪的对上莫谦,满是期许。“瑶儿想我的时候就可以看见我。”莫谦沉默的凝神看她,慢条斯理的开口。芯瑶嘟起小嘴,埋下头,脸颊轻轻的在他胸膛上摩挲,一双蓝眸咕噜咕噜直转,不知道在阴谋什么。半响,才抬头看气定神闲的莫谦,只是泄气般的抬头道:“可是人家想要和莫谦一起的歌。”莫谦白瓷般娇美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微勾着唇角,薄唇极轻,极缓的道:“瑶儿乖。你想听我的声音就可以听见,不需要那些。”拍拍她的肩,泛起俊雅的笑容,只是芯瑶怎么看,都觉得那墨黑的眸子里有一股难言的邪魅和调笑。她不爽的推开他,娇气的插着腰,像只小兽:“人家在撒娇你都不肯哦”他伸出指,对上她,邪魅的摇了摇,大笑着转身。芯瑶气的跳脚,冲到他前面,大步跑回房间,气的把门上了三道锁碰的一声关上,然后想想不对,又打开,探出头,眼珠转了转,对着书房方向大声的喊:“你不给我唱歌,我就不让你上床,哼”说完,重重的踢了两下门。想了想,又探出头加了一句“你不给我唱歌,我看到你,就拼命的哭,拼命的哭,然后把眼泪全部擦你身上哼”这才满意的嘎吱把门上了三道锁。太阳还没有露出头,芯瑶就朦胧的醒来。感觉一道身影倒影在自己身上。“莫谦”她眯着眼不确定的轻唤。“嗯”莫谦应了一声,掀开被子,上床,把芯瑶拥在怀里。“喔”芯瑶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闭上眼,才靠上他温暖的肩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睁开眼,从他怀里跳开来。回首看已经被拆空了的门锁,不可置信的指着戏谑的对着她笑的莫谦。“你你你”就算我把所有的钥匙都弄掉了,你也不至于大半夜拆门吧“你你你”我什么时候准你上床的什么时候准你进来的“好了,瑶儿。”莫谦拉过她,张手把她抱坐在大腿上,眼对眼,腿叠着腿,很的坐法。他深邃的眼瞳像是会吸人的漩涡,就那样盯着芯瑶。“明天,去录音室唱好不好瑶儿要,就要最好的。”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她一愣,没想到革命还未努力,就已经成功。变得有些迟钝的问:“为什么”“因为我会嫌弃你。”他靠近她的脸,气息轻吐在她脸上,眼底流转着淡淡的笑意“你哭的时候,会像无尾熊一样抱着我,然后,眼泪鼻涕在我身上乱擦,这样,我好嫌弃。”芯瑶嘴一撇,陶瓷般的脸又红又白,又是气恼。“可是,人家”他靠着她,嘴角贴着她的耳,打断她的话“我还怕,怕上不了床。”然后,芯瑶的脸,红的似乎再也不敢抬起来。她永远都记得,当她高兴的把拷贝好他们的歌的3捧在手心,搂着他,亲密的亲吻他,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大声的说:“谦,你唱的好好”的时候,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转回到酷酷的表情,但是,他的神情,很舒展然后,她有了他们的歌,oveneverend,爱无止境陌上谁家年少太阳升起又落下。短短的几个轮回,竟是那么长了医院的十五楼从顾芯瑶住进之后就一直被隔离开,成了禁地。成群的记者守在外面,看着各色各样的名人出入,直到那个天才医者邵梅的到来,整整五天,才有一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面上满是疲倦,电台记者好不容易拉住她采访,她也只是摆摆手,疲惫的离开。没有人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街道依旧繁华,行人匆匆的过,莫谦的眼看着对面的大楼,十五楼,他也像孩子一样在心里默数,十五楼,不远也不近偶尔看见一对小情侣,女孩笑着趴在男孩背上,怎么也不肯走,男孩无奈的笑,最后蹲下身子,背着女孩走,一直走,走到拐角,走到他再也看不见。再望向十五楼,嘴边勾起的笑慢慢不见,漆黑的双眸变得暗沉,仿佛是伤痛再一看,却已经不带情感,只是前所未有的黯沉,空洞的只是留脸上几分死白。“莫谦,你个大笨蛋,就不能走慢一点吗”他们第一次约会,她跟着他一直走一直走,偶尔停下来,又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她终于忍不住,拖住他,这样大声的叉着腰喊,像个悍妇可下一秒却又粘上来,撒娇的说:“莫谦,我一直在追着你跑,好不容易追到了,你就不能放慢一点,带着我走吗我一定是最乖的,不论多苦,我会跟着你一起走,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不论过程多么幸福或者不幸,我只要一个结果,那个结果就是,顾芯瑶和莫谦永远在一起,好不好”他没有说话,只是托起她的手,放慢了脚步,那个时候,素来坚硬的心变的有那么一些些柔软。他记得,她坐在秋千上,落花掉在她头上,她甜甜的笑,蓝眸盯着他直看,又突然念起诗“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她娇气的说,“这首诗写的不好,什么叫一生休,不能羞。谦谦你要听好哦你要是不娶我,不对我好,一定会后悔的哦你知道,一个女孩决定要嫁给一个男孩,该要多大的勇气吗如果她决定嫁给你,那一定是,把一生都交给了你,然后,与你荣辱与共,一生一世。所以,从小时候就下定这样决心的我,这世上一定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他记得自己说的话:“我的爱,是有代价的,这世上也只有你付的起。”她拥着他回答,“所以,如果我不爱你,你会报复我。所以,我也会报复你。”他记得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念到上阙总是想到自己,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总是心底默默的会念到,谁家少年足风流。然后他从怀里看她,亲昵的贴着鼻子,他说“瑶儿,我只对你风流。”她的脸一红,窝在他的怀里,似乎永远都不要起来他记得,在那一年母亲的忌日,自己苍白的脸看着她,说着母亲的不幸,那个被丈夫遗弃的女人,一辈子活在悲伤中得不到爱的女人。她看着他,第一次不再像个孩子,只是坚定的说“我会陪你,我会爱你,顾芯瑶永远只爱莫谦。”他低头问:“一辈子”她坚定的点头,蓄满泪花的眼盯着他,轻轻的说:“好”她陪着自己在墓碑旁,保持一个姿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墓园里有鬼火依稀的闪动,老鼠串进草丛里,悉索的声响让他抬起头,他才从自己的情绪里清醒。转头看向她,小小的身子缩着,流着青鼻涕,鼻子都冻红了,却温柔的对自己笑,没有一丝责备。他托起她的手,才发现她在发抖,不知是冷还是害怕。然后,后来的几天,她总是做噩梦,却在一脸冷汗对上他的时候,歉意的笑,“不是因为你啦,只是人家最近不小心看了恐怖片啦”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夜里的墓园他忘记了,芯瑶确实怕的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说要勇敢,因为要陪着自己,所以明明害怕那么恐怖的地方,芯瑶却还是坚定的站着,不敢打扰他的陪着他芯瑶从小到大没有看过鬼片,因为,她害怕。所有与生命相搏的事情她都排斥。所以她爬山总是到了山顶之后,离着山崖很远就停下来,就算你拉着她说不怕,她也要离着远远的,伸长脖子叹两眼,就足够了。然后似乎很聪明的说,站的远处看两眼不就得了,走的那么近,还要不要命,风一吹,下去了怎么办然后提心吊胆的看着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直到自己走近她,她就紧紧的跑上前拉住自己,像是什么宝贝一样。还一面抱怨的说:“你靠那么近干嘛掉下去怎么办”揪着自己的手,却紧紧的不放所以她看着大海无声的叹息,然后一双大眼睛,转向他,像海一样的眼睛无奈的看着海,撇着嘴说:“谦,我是一秤砣”然后,她拖着大大的游泳圈,拉着他的手,在很浅很浅的海边,笑的无比灿烂,十分满足的说:“这样就好,又安全又快乐”所以她说,她才不要像邵梅那样去当医生,那样不好,她会难过,会害怕,生命的消逝,太残忍,她无法承受邵梅,可以救她的吧车窗吹进的风,带着微寒。莫谦轻咳了两声,收回目光回过头,后座的刘天涉已经醒过来,看向他,脸上带着无奈,挪了挪唇,最终还是开口,“回去吧,从礼堂出来你就一直守在医院门口,也不进去,东西也不吃,水也不进,就这样闷在车里看着对面那些记者又有什么用。回去吧,你别忘了自己现在还是病人。”莫谦转过头,又望着窗外,这一次却闭着眼,不再看那楼,“等她醒过来”淡淡的五个字,带着坚持,喉头一甜,又咳了几声。“后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如果她没醒,你还一直在这等着,不去拜祭你母亲吗”“天涉。”他垂眸,淡淡的重复“等她醒过来”“我真弄不懂你们两是造什么孽你感冒咳嗽自己也没发觉吗脸白的像死人一样更何况,你硬要和陆凤儿结婚,现在却抛下陆凤儿守在在医院门口,那你当初又何必顾芯瑶对你,到底算什么你什么时候,你不是世上最聪明,最无谓的妖怪吗”“天涉,你不懂。当有一个人,只看着你,向着你走来,不求任何东西,却愿意为你生为你死,只是对着你微笑,甚至在悲伤害怕的时候还为你而笑。那个时候,不论你的心已经冰冷成什么样子,你都清晰的可以感觉到,那心灵最深处的颤栗和渴望。那个时候,再聪明,都是无用的。你可以深刻的感觉到,她为你喜为你悲,于是,她的悲伤与快乐,也成了我的所有情绪,看不到,却在心底。芯瑶,就是那个奇迹。”一声沉重的叹息,只见刘天涉拍拍座椅,心中抱怨着天意弄人,只能尽一个朋友的本分“我去买吃的,你总要吃东西,要不然你拿什么等她”莫谦点点头,看着天涉离去的背影,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命”声音飘忽的,如风似雾。瑶儿,告诉我,你不会用命,来报复我ove is beutifoo她的梦境很长,她的世界很安静,只是歌声却停了。然后她听见争吵的声音,那么清晰,却怎么也无法动弹。她看不到,动不了,却清晰的听到声音。听见风沉沉的骂道“你这个笨蛋。”听见莫笑像是讽刺的笑声,张狂的刺进她的耳朵。还有他说:“不恨吗离他那么近的地方直直倒下,他却连看你一眼也没有不恨吗就这样去死嗯”还有子末像个孩子一样拉着自己的手,小声的哭泣。然后他听见木村的声音,很小声,却那么清晰“芯瑶,我不逼你了,就这样吧,你看着莫谦,我看着你,陪着你,只要你快乐就可以,我再也不强求了,这样,就醒过来吧”梦中的自己,还是免不了一抹苦笑恍然间,她看见小小的自己,端着书本,紧紧的握在手中,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她如静默的那一点,只是一双眼,带着童稚,小手无比喜爱的抚摸着书的扉页。悲哀的雾,覆盖在补丁般错落的屋顶。在房子与房子之间,烟囱喷吐着灰烬般的人群,温暖从明亮的树梢吹散。她手中的扉页,被风扬起,她清楚的看到,那错落的古老誓言。如金殿香雾中诵经的箴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书的另一面,是一幅插图,一个小男孩拉着小女孩的手,灯光把他们的影子照在墙上,是一对老爷爷和老奶奶面对着面的搀扶。那让她幼年一次又一次抚摸的扉页,一次又一次吟咏的语句,突然间,变得苍渺故事的最后,原本,就是悲伤死生契阔,与子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