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感情,他放得下却忘不掉。也许,他也并不打算忘掉,这是属于他的记忆,他从来不打算逃避任何的事情,哪怕是这份感情带给他的未必是好的结果,他也只会保持自己的本心,按照自己的本心做事。在战斗的时候走神是最要不得的,所以宫瑾墨很快就收敛了自己动荡的心神,握着水剑的手一紧。“司陵孤鸿,无论你是否出手,这次我不会再留情。”宫瑾墨如此说道。一开始的他那看似犀利的攻势实际上还没有完全出实力,为的不过是想让司陵孤鸿对他出手,真正的和他战一场罢了。擂台下观众的话语传不到擂台上,可是擂台上的话语却传得来台下。当擂台下的仙裔们听到宫瑾墨的声音后,全部都不由的震惊了。刚刚那样的可怕的法术和剑法的攻击都没有出全力那么宫瑾墨真正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一瞬间,这些年轻仙裔们激动了。连翘不爽的说道:“什么叫做没有出权利,哪怕出了全力也不能是庄主的对手。”木香同声道:“没错”“宫瑾墨,不愧是被沧海心认主的人。”杜子若默默点头说道,言语透出对宫瑾墨的承认。伴随着宫瑾墨的话语落下,乾坤盘的海域擂台立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整个海域的海水都在盘旋,形成巨大的漩涡。宫瑾墨身上的气势也越来越强大,他额头上的沧海心散发苍蓝色的光华,将此时已经黑暗下来的天空都开始照亮。他原本金丹巅峰的修为的气势竟然在不断的增长,竟然突破了元婴初期,接着到元婴中期,元婴巅峰这气势的增长速度竟然还在持续。“这不可能”这一幕太惊人了,公孙家族的家主都禁不住失态的从座椅上猛的站了起来。不止是他,不少大家族门派的掌权人都失态了,就连主办方上的铁南鹤也抬起了他那总是似梦似醒的眼皮,眼睛里面闪动着惊诧。“这,这瑾墨到底瞒了多少东西”衍嫦楣满脸的惊色。衍家的家主脸色也忍不住的变了。台下的观众仙裔们早就目瞪口呆。“这,这,哪怕是吃药也没有这种增长这么多实力的丹药吧”连翘和木香此时也没有办法维持刚刚古灵精怪的表情了,双眼里闪动着惊诧和冷静。唐念念淡道:“不是丹药,是沧海心。”她的目光闪亮灼热的看着宫瑾墨额头上的沧海心。叶氏姐妹听到她的话语,不由的朝她看去还想再问清楚。只是当两姐妹注意到唐念念的目光,顺着唐念念的目光看到宫瑾墨那张在沧海心光辉下越发俊美不凡的面庞的时候,心头不由的跳了跳。“主母啊”两姐妹同时纠结的唤道。您怎么看庄主之外的男子那么的专注啊,要是被庄主发现了的话两姐妹这样的思想才刚刚冒出来,很快就听到仙裔们又发出巨大的喧哗惊呼声。抬头朝擂台上看去,原来是司陵孤鸿身上的气息突然也变化起来,那股可怕的深渊寂静的气息,哪怕乾坤盘擂台周围的能量罩子似乎都抵挡不住。司陵孤鸿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变化叶氏姐妹知道她们猜测的灵验了。只见司陵孤鸿的目光一直落在唐念念的身上,只是此时的唐念念的目光却已经被沧海心吸引。念念。司陵孤鸿低垂的眼眸闪过晦暗的波光,水色的唇瓣微抿了抿。这幅表情的他,任何人都能够看出他此时的不高兴。若说原本刚上擂台的司陵孤鸿对宫瑾墨只能说是稍有杀心,并没有真正动手的意思的话,那么现在他这个杀心就更重了一些。让宫瑾墨伤到他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看看唐念念的反应。而唐念念的反应也的确让他欢愉,心里的那点杀心也就散了。可是宫瑾墨的突然变化,竟然吸引去了唐念念这样灼热专注的眸光。司陵孤鸿淡淡看着氤氲在苍蓝色光华中气势不断增长的宫瑾墨,眼睫毛轻颤了下,带着死死的凉意。他的心中突然冒出一股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让他并不想直接杀了宫瑾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呢司陵孤鸿说不上来,不过他一向都是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的人,除了对唐念念妥协之外。这时候宫瑾墨身上的气势终于停止了增长,让所有人这震撼的,宫瑾墨的修为竟然从金丹巅峰一直增长到了合体巅峰。这是怎么样恐怖的增长速度,直接跨越了两个境界。“无量天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我眼花了吗”“现在北冥太子的修为到底到了何等的境界为什么我觉得他身上的其实比家主的其实还要强”“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台下的仙裔全部都震惊,震撼了,大多的仙裔都有种焕然若梦的虚幻感。倘若说之前他们觉得司陵孤鸿的修为增长太快太妖孽的话,那么现在的宫瑾墨对他们的震撼就更大了。至少司陵孤鸿的修为是一步步他们听着传闻知道的,可是宫瑾墨现在却是在瞬间在他们的眼前直接突破两个境界,从金丹期到了合体期的大尊。当宫瑾墨身上的气势终于停止了增长的时候,在这片涌起巨大漩涡的海域上,司陵孤鸿和宫瑾墨隔着几步的距离相对视。谁也没有说话,一股沉寂,似乎瞬间就要爆发的气氛酝酿在两人之间。猝然。宫瑾墨动了。司陵孤鸿绝色无暇的面容无情无波,低垂的眼睫轻轻闪动了下,然后他没有回避宫瑾墨的剑势,伸手一股黑色的雾气凝聚成为一柄长枪,一枪直直刺入宫瑾墨的身躯。“唔。”宫瑾墨闪躲不及,也没有想到司陵孤鸿竟然会使枪,一早就被刺破臂膀。可是一击受伤的他不但没有害怕,双眼的精光更加的闪耀,并没有正面迎上司陵孤鸿,稍做避让后极快的掐起法诀。枪者,霸者。谁也没有想到司陵孤鸿会使枪,并且枪法还如此的霸道绝顶。一柄黑色的长枪在他的手里比剑更灵活,比刀更犀利,竟然将宫瑾墨完全压着打。他的表情还是无情无波,眼眸低垂着,密长的眼睫毛遮住了眼瞳,让人看不出他现在的眼神,也无法猜测的他的想法。这一改之前的回避,如此霸道宛若绝世狂兽的张开了他的利爪,让人在这样的攻势下几乎要失去理智和战意。全场的观战的仙裔都安静了下来,呆呆的看着擂台,目光和心神再也转不到其他地方去了。连翘和木香呆了好一会才回神,然后表情有些诡异的看了看擂台又看看唐念念,最后转头偷偷对殊蓝异口同声的说道:“殊蓝,你有没有觉得庄主的状态有点奇怪从擂台的情况看来,庄主应该杀得了宫瑾墨吧哪怕宫瑾墨有逃命的手段,至少也能很快将他打出擂台,让他输了这场擂台赛吧可是庄主好像就是不打他的要害,只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伤口啊”殊蓝其实也看呆了好一会,回神并不比叶氏姐妹两早,听到两人的问话,殊蓝脑中灵光一闪,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宫公子现在的情况很狼狈”叶氏姐妹两人一齐朝擂台上看去,果然看到此时的宫瑾墨已经衣衫破碎,脸上身上都带着伤口,狼狈的被司陵孤鸿压着打。其实能够和司陵孤鸿打成这样已经了不起了,在被司陵孤鸿压着打的同时,宫瑾墨竟然还能找到机会回击。只是他现在的情况着实狼狈,无论的样子还是不时闪避司陵孤鸿攻击的样子。叶氏姐妹看了之后,对殊蓝点头,赞同道:“的确很狼狈。”说完后,木香还恶意的添了一句,“北冥太子的高贵形象都没了,那些对他心生倾慕的女修们怕都要失望了”“就是这样。”殊蓝接上木香的话,脸上带着些许古怪的笑,对脸上满是疑惑的叶氏姐妹说道:“我感觉庄主似乎是在吃味,然后故意让宫公子在小姐的面前出丑才会这样拖延战局。”“啊”叶氏姐妹听到这个真相,顿时呆了。木灵儿在一旁早就听三人说话了,这时候忍不住低声的艰难说道:“庄主,庄主会做这样,咳,幼稚,唔,那是你们也知道,真的挺小孩子气的,事情吗”叶氏姐妹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快速的转动的,看看擂台又看看还是坐在椅子上一脸淡定的唐念念。殊蓝轻声的叹道:“只要事关小姐,庄主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自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这句话一下让叶氏姐妹和木灵儿都沉默了。的确,只要事关唐念念,司陵孤鸿什么事情走不出来其实因为吃醋做出这样让情敌出丑的事情实在是很平常的事情,这是这样的情况出现在司陵孤鸿的身上就让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了。然而转念一想,只要不去想司陵孤鸿面对其他人的样子,不去想他身为雪鸢庄主时的样子。只想到身为唐念念夫君的司陵孤鸿,爱惨了唐念念的司陵孤鸿,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罢了。一个普通的因为自己的妻子看迷了旧情人而吃味了的男子罢了。不得不说,殊蓝真相了。就连司陵孤鸿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那升起的古怪清晰到底是什么,只是不想宫瑾墨就这样死了,反而想要这样当着唐念念的面前,将他压着打。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样的情绪正是源自他的吃味。殊蓝能够看出这一点也是因为常年跟在唐念念和司陵孤鸿的身边,否则的话,且看司陵孤鸿现在压着宫瑾墨打时的那无情无波的神色,朦胧不轻的眸子,实在叫人根本就猜不出他的情绪,更何况是猜到对方竟然会是因为那么幼稚的理由做出这样的事情。第210章 孤鸿加油哄漆黑的长枪被司陵孤鸿持在手中,长卷一卷卷起来千层浪,挑飞了宫瑾墨头上束发的青玉冠,还有几缕漆黑的墨发。青玉冠掉落在海水里面激起来不明显的涟漪,那几缕黑色的头发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竟然化作了黑色的细长水蛇一样的射向司陵孤鸿。北冥秘境的衍家最擅长的就是水衍法术,水衍法术最出名最可怕的就是它的变化多端,衍生无尽,谁也不知道此时还是无害海水下一刻就会变成什么噬人的恐怖之物,面对这细若发丝也实际上就是发丝所化的水蛇袭击,司陵孤鸿不多不避,长枪直指宫瑾墨的面侧,在宫瑾墨不及的躲闪下又划破了他的俊美的面庞。黑发所化的水蛇看来也是宫瑾墨使尽了全力用自己身躯毛发承载的法术,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是犀利之极。在司陵孤鸿伤了他的时候,那几缕发丝水蛇也一下划破了司陵孤鸿的白衣。白色的衣裳太过的白净,所以当鲜血流淌出来的时候瞬间就染红了白色的衣服料子,在那单薄洁净的白衣上留下了红梅一样的瑰艳的色泽。擂台下的仙裔们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紧紧的盯着两人的打斗。这两人此时打起来非常的凶狠,两人出手似乎都没有留情,可是似乎偏偏都没有打中对方的要害,只是在对方的身上不断添着伤口。然而,饶是年轻一辈的仙裔们看了这么久也看出了一点的苗头来。这场擂台比斗分明是司陵孤鸿站了上风,且看此时的宫瑾墨实在是狼狈,头发散乱,衣衫破碎,沾染鲜血,倘若不是他的神情冷静,狂傲不减的话,怕是让人忍不住出言嫌弃一番了。正是因为他的那份天生的狂傲,哪怕他现在的外形狼狈,可是他身上的气势却越来越强,如此的狼狈不但没有太损了他的形象,反而让他更有了一番桀骜不羁一般的魅力。可是哪怕他此时再怎么样的充满魅力,在司陵孤鸿的面前始终还是被压制了一筹,尤其是此时的他正被司陵孤鸿完全压着的打。司陵孤鸿的身上也有伤口,可是他身上的伤口比起宫瑾墨来说实在是少太多了。俊美无暇的面庞上那一缕一开始被宫瑾墨所伤的血痕已经不再流血,只剩下一条淡淡红丝一样的痕迹,为他的完美无情的面庞添了瑰丽之感。墨发依旧柔顺静谧的披在脑后,随着他持枪施展的动作而摇曳,每一缕都好像能够蛊惑人心一样。单薄的白衣在手臂袖子还有裤摆的地方有几处的破损,透出鲜血的猩红色,为这一袭无华的白衣添了浓郁的颜色,添了一份真实。这时候宫瑾墨已经被司陵孤鸿被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