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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是以一直没有现形,只站在阵法外面观看,似乎在寻找一个最好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里面的两个人给弄出去,在瞿白的常年影响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理念根植心底,是以,才没有在一开始就把两人当意图不轨者给处理了。瞿白站在落地窗前看了好一会,能清晰地发现,两人虽然在阵法里绕着圈子,反倒不觉得有什么颓丧和恐惧,反倒是像遇到了什么好事或者兴奋的事情,整个人都亢奋了起来,看得瞿白心生疑窦,忍不住想凑近点看看那两个二世祖到底在大脑里塞了什么。结果才刚刚一倾身,就被一双带着些许怒意的臂弯给强拉了回去。“你要看什么”胡夜嗓音里夹着浓厚的威胁之意。“什么”瞿白茫然。“我说,你想看什么买房子的那个还是,买花的那个”最后几个字说得胡夜很是咬牙切齿。“”瞿白斜眼看他半晌,慢悠悠开口,“你这是在表演吃醋”“这么快就被看出来了”胡夜徐徐收回了手臂上的劲道,只保持着挽住对方腰际的动作,“你越来越难骗了。”“生活都被你搅得无趣了”胡夜将脑袋埋在瞿白的颈项之间,笑吟吟地抱怨着。“哦,是吗你什么时候能在床上也这么想就好了”瞿白嘟囔,不再搭理腻歪在自己身上的强大妖兽,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楼下的阵法里,看来看去,摸不清那两人闯到阵法里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一屋子人被困在阵法里的两人弄得心绪难定了许久,直到三个小时后,乘着两人背对着屋子坐下休息的当口,青轩和胡止牧迅速地潜到两人身后,把他们给移了出去。而结果,确实瞿白毫不意外地在楼上看到两个被移出去的人脸上突现的振奋和惊喜的表情,似乎他们终于凭借自己的力量证实了一件天大的秘密一般。瞿白知道,这两人来此绝非无心了。他站在楼上整了整思绪,将两个孩子留在屋子里,又叫回了青轩和胡止牧,让两人守着孩子寸步别离,然后和胡夜移形除了屋子。“嚯”秦怀怪异地朝着突然展露身形的二人怪叫了一声,脸上却并没有什么被吓到的神情。瞿白与胡夜并肩而立,直直地看着两人,不吭声。“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秦怀以拳击掌,满脸得证真相的兴奋。柳霖深深地看了瞿白一眼后,眼神就定在了胡夜身上。看得瞿白很是不满地皱眉,他知道那种眼神,那种看到胡夜双眼被引惑后难以自持的眼神,瞿白毫不客气地给了对方一个重重的肘击,低声喝道:“安分点。”胡夜无辜地耸肩,摸了摸鼻子,道:“天性。”但柳霖却已经回过了神,恍惚地摇了摇头,然后再一次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胡夜,眉头重重拧起,看着,好像十分克制地将视线停留在自己的鼻梁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前后在对方两人和胡夜之间视线转了几个来回,除了一个兴奋到大脑不正常的二世祖和一个明显对男色没什么抵抗力的二世祖朋友,以及自己身后一个总想作怪一下的妖兽,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交集。不客气地说,不管是过去和现在,他觉得,秦怀和他都是两个世界的人才对。“啊你不觉得应该请我们进屋子说话吗起码,我们算是客人吧”秦怀以眼角的余光瞟着眼前这栋看着十分普通,甚至微小,但却永远走不进去的屋子。瞿白挑起一边眉头,语气微含嘲讽,“如果不请自来也算客人的话”“我以为,不管是你曾经领的薪水还是现在踏得这块地,都从我的名下流出过,怎么说,我应该也算个源头吧按理说,你们这样的人不是应该最忌讳欠下人情,以后道路会不顺,有点那个什么心魔是这个词吧”秦怀很懂的模样,学着瞿白挑眉抱胸,宛若胸有成竹。瞿白霍而露出一抹轻笑,“抱歉,我还真没有这种玩意儿。你们走吧,这里不该是你们来的,好山好水多得是,相信你们不会缺乏乐趣。”瞿白拉着胡夜,准备走人。“中和堂。”一道声音宛若闪电,生生劈在瞿白与胡夜踏出去的脚步前,让两人停下所有动作。两人顿足几秒,而后一起慢慢转过了身。瞿白慢慢讲视线定格在出声的柳霖身上,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什么”49、第四十九章“中和堂。”柳霖无所谓地再次重复,带上点快意的表情看着瞿白说道,并以一种嘲弄的眼神逡巡着胡夜。瞿白眼底飞速地闪过一丝狠戾,置身一群比他强大的多的妖兽之间而一直占据领导地位的他,不得不说,早已不习惯这种被威胁或者被质疑的感觉了,或者可以说,十分低厌恶。那眼底闪过的异样情绪太过快速,以至于一直将注视重点放在胡夜身上的柳霖没有注意到,但在场的另两人却一丝不漏地接收了他的那抹情绪。胡夜眼底飘过了然的淡笑和宠溺,而秦怀则在心头漫起浓厚的诧异几年不见,这个瞿白早已不是他所知道的瞿白了。不他实际上只知道瞿白这个符号,而从来不知道瞿白这个人。他开始后悔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好奇心,而莽撞地来做这么一件“刺激带感”的事情了。带着讽意静待对方下文的瞿白和胡夜,等了将近一分钟,才终于看透对方没有在门口“深聊”的意思,瞿白心底的厌恶无形中又加重了一层,正欲开口让对方跟自己进屋,遂了对方心愿时。胡夜忽然开口:“你知道些什么”“我”秦怀颇为惊讶地反问。“他知道的你其实都知道吧,说说,你知道什么中和堂到底怎么了终于被那群老家伙弄败落了”胡夜上前一步,双手环胸站在瞿白身边,眼角带笑,嘴角弯成一个美妙的弧度,眼睛直直盯着秦怀问道。“你应该问他,他不想说的,我可不能说,他可是我兄弟”秦怀哭笑不得地接口,忽然,精神一阵恍惚,不自觉地转口道:“是,因为我常年混迹在h市,自五年前你引起柳霖注意后,我们找人调查过你,恰好是遇到中和堂大力的人介入h市势力范围的时期,在我们的印象中,中和堂只是个传承久了点的中药店,从没有想过他们会有这么雄厚的资力,直接垄断了一个小区域的发展”“调查一开始,我们是将你的资料和中和堂分开来看的,我们只知道你在中和堂的开发中靠自己的房子小小获利一把,但随着这几年中和堂在他们买下那一区域无作为的开发计划,我们那一片的人心里早就疑窦丛丛,所以,各方早已将他们的行迹纳入监视之中。”“秦怀”柳霖震惊地叫出声,而秦怀毫无所觉地继续说着。“中和堂这几年除了在h市,几乎不在其他地区活动,我们h市的几家早对中和堂背后势力和他们在h市真正的目的有所推测,比起各家势力对上势力的那种调查,我倒是对自己无意间发现的事情更加感兴趣”说着,恍惚的秦怀脸上出现了些许憧憬和曼妙的神采,“他们不是普通的人类,不他们是隐者,是仙”“很好继续说说中和堂的事,以及你们来这里的目的。”胡夜笑眯眯地接口,声音再次轻缓了几分,顺便挥了挥手,让一旁的柳霖僵硬住身子站在一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怀将他们唯一有价值的东西,一点点地全部倒给了瞿白和胡夜。胡夜出手的第一刻就明白胡夜用了什么手段的瞿白,故作无奈地对着意识还很清明的柳霖撇了撇嘴,示意自己的无奈,然后双手环胸,静静地站在一边接收着对他有用地信息。只是听到对方说背后调查他,而且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兴趣时,心里升起一股恶寒,而后对胡夜出手定住柳霖的举止十分满意地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过去。若不是施术需要集中精神,胡夜也许会回以一个更深邃的回礼,而不是像现在,是能伸手从瞿白的腰际逡巡一下,便收了手。“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有一拨属于中和堂的隐者向n市这个方向潜来,突然间,我发现自己的记忆中其实有一堆散珠,而将这些散珠串起来的关键链条就是瞿白这个人。当我将瞿白放到这种种事件中做一个主线来看时,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中和堂一直都是一个隐匿在世间的修真大派,总得来说还是低调行事的,除了个别极具高位重权的人外,外人对中和堂中的一切一无所知,而这一次中和堂不惜让自己出现在世人之间,显然是有所图谋”“当我把前后的一切串起来看时,发现,瞿白在这里面占了十分重的位置,中和堂为什么突然重金买下一直不被看好的那一区域,买下后,整整五年,都是挖掘开采,却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建设规划,五年间,h市多出的那么多生疏的面孔到底是奔着什么来的,五年后的今天,为什么中和堂的人会分出一小股势力到远在n市的这个郊区来,一堆乱起八糟的碎片拼在一起后,我想到了这里面的共同点:瞿白。”“五年前,我把我在这里一块闲置的地卖给了瞿白,但不知道为什么,事后,我总是很难再次清晰地回想起这件事,就像真的完全忘记了一样,这不合理,虽然我自己对瞿白没有任何偏执的心,但柳霖有,按理说,我一定会在见到柳霖的第一时间后,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但每次似乎我想起来要说的时候,最后都忘记了,直到这一次,为了弄清中和堂的事情,我把瞿白当成串珠子的线后”秦怀顿了顿,像是陷入了一种狂热的兴奋中去了一样。“我得出一个更惊人的事实:曾经在我名下一家小小的文化公司里供职的普通人瞿白,其实就是我一直感兴趣的修真者。而且还可能是中和堂近五年不断将人力留在h市,并冒着被世人知道修真这种事宜危险的情况也要完成一件事情的主要原因,”“所以,我要来找他,我要确定这件事,在我将一切告知柳霖后,他和我升起了同样的猎奇心理,我们日夜兼程赶到了这里,在我凭印象找到这块地并看到这栋屋子的一刹那,我们是有些失望的,是我自己不死心,硬是要亲自敲开大门去验证,谁想却陷进了一种奇怪的境地里”听到这里,基本弄清两人意图和两人手中讯息的瞿白,对着胡夜摆了摆手,示意可以停了,不用再听这个二世祖絮絮叨叨了,后面的情况,他们基本也都知道了。这个二世祖虽然陷进了他们设置的防御阵法中,却没有感到胆怯和退缩,反倒因为猎奇心理的满足和猜测的被证实,满心欢喜,简直就把能进入到这栋房子中当成一个通关的游戏,所以当时瞿白在落地窗前看到的两人表情是振奋而不是被困住的萎靡。“我怎么了”神智慢慢清明的秦怀先是一阵茫然,然后猛地意识到自己先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后,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或许在凡世,他还算得上是一个识时务就能呼风唤雨的二世祖,但到了胡夜面前,不过一场烟云,只要他想,他甚至能让秦怀倒出他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瞿白没什么同情心地给了秦怀一个安慰的眼神,被人控制了神智和口舌可不是什么美妙的经验,看样子,这个二世祖能安生一段时间了。同时,瞿白心中也浮现出些许复杂的情绪,为自己,也为这个二世祖,更是为了那个中和堂,在他从二世祖手中买下地皮的那一刻,他其实有有所预感,这个二世祖早晚会以一些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找回来。所谓地欠下情债背负心魔不利于修行的事情不是没有,只是他懒得当着这个二世祖的面去承认,有些事情,欠下了就是欠下了,不是他当面否认就能抹杀的,否则他也不会卡在突破金丹期的当口难以再追求精进了。只是,这情欠下了,怎么还,却不是由对方掌控,不然他就不是瞿白了,所以他当面推得一干二净,断了秦怀意图得寸进尺的要求。而在他日夜加强防备,准备阻断修真者的紧要关头,找上门来的却是二世祖这样一对凡人,甚至可以说,是有那么点完全游离在一系列事件外缘的两个凡人。他都不知道是该评价中和堂和修真界的人太过自傲,以至于至今没有发现,还是该说这两人狗屎运太好,居然撞破了修真界目前为止最大的一场骗局,虽然骗局是无意中织就的,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那个摆弄织机的织手。或者,真的只能感慨,天意难为,世事难料瞿白在心中嘲弄。“你们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言外之意,桥归桥,路归路,大家不是一个道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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