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荣光,而非为了西海沿子的兵权生气。等你重新回到朝中,依你对西海沿子那边的熟悉,还能拿不回兵权”南安王爷听了,只得暂时忍住,心中想着如何回到朝中,如何夺回兵权。贾政夫妇来拜见,正是在这个时候。闻得他们过来,南安王爷微微皱眉,一脸不满,被爪哇国俘虏,是他毕生的奇耻大辱,深恨别人提起,偏他们夫妇过来,提醒了自己全靠他们送女和亲方得以回来,因此不愿意见贾政,对通报的人道:“就说我病了,今儿不见客,过些日子再来。”来报信的丫头答应一声,正要出去如此回话,却被南安太妃阻止。南安王爷看向母亲,问道:“难道母亲要见他们”南安太妃安抚道:“当初我选了他们家三丫头替代你小妹妹,到底承了他们家的情,虽说后来圣人给你妹妹指了那样的婚事,到底不是他们的缘故,咱们若将他们拒之门外,传将出去,只怕外人都说咱们忘恩负义。不如见一见罢,也请咱们家的人在朝中费些力气,给政公谋个好官,日后不欠他们什么了,再说,咱们到底都是世代交好,不必疏远。”南安王爷听了,便命人请进来,南安王爷见了贾政,南安太妃见了王夫人,南安王府近来虽因南安王爷之故比不得从前,但是到底也是王府,轻轻便给贾政谋了个正五品的营缮郎,是工部极肥的缺儿,比贾政原先的员外郎品级还高些。贾政夫妇得到旨意后,喜之不尽,忙又备了厚礼送到南安王府。闻得贾政官职为正五品,贾赦撇了撇嘴,十分不满,但又无法阻止,毕竟人家的女儿为国立功,自己没有一个好女儿,当然只有一个虚衔爵位。贾赦正想着再给贾琏捐个官儿,从前的从五品同知只是个虚衔,想着捐个实缺,偏在这时,见到宁国府里打发人过来,痛哭流涕地道:“老爷,不好了,有许多官兵将咱们府里围住了,要抄家呢”贾赦闻言,登时大吃一惊,道:“好端端的,怎么抄家了是什么罪名儿”来人道:“还不知道呢,才被围住。”贾赦吓得不敢出门,忙命贾琏出去打探消息,贾琏一出去,远远便见到无数甲胄鲜明的官兵团团围住宁国府,不肯放一个人出来,还有人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了今天写了一天,但是却删了一万多字,嗷,gt先发这些,再过一个小时补上,嗯,到时候刷新一下不会多收费的,先订阅了反而省钱呢96见到一名官员带着官兵过来,已经到了荣国府三间兽头大门前,刚出了仪门的贾琏顿时心惊胆战起来,脸色苍白,神情惶恐,唯恐自己家和宁国府同样被抄家,不想那个官员和官兵并没有进门,只停在门口抬头看高挂的匾额,点头微笑。见那官员身后跟着十来名官兵,神情举止十分严肃,不像是来自己家生事的模样,贾琏心神稍定,走上前去,拱手道:“不知大人到了门前,有什么吩咐”那官员看向贾琏,面露疑惑之色,道:“你是”贾琏虽然常替府中办事,但也只是和家中有来往的世交应袭相熟,朝中还有许多官员他不认得,别人也不认得他,何况这二年多在家中守孝,这两位官员瞧着他面生,故有此问。贾琏忙道:“家父为荣国府世袭一等将军。”那官员听了便即了然,脸上流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隐隐有几分憎恨,含笑问道:“你便是荣国府的琏二爷久闻大名,怎么今儿却站在门口”贾琏陪笑道:“听说宁国府被抄了,过来瞧瞧,到底为的是什么。”那官员诧异道:“难道你们没听说”贾琏面上一红,十分羞愧,贾赦虽是袭爵,却并没有实缺,贾政虽是实缺,却品级太低,平素都不能上朝议事,因此朝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不大容易知道,贾琏一叹,随即焦急起来,便是家中还有昔日荣光,如今也都不中用了,只得开口道:“因家中父母刚出孝,外头的消息一概不知,敢问两位大人,今儿团团围着宁国府,果然是罪名已定查抄其家”拔出萝卜带出泥,贾琏最担忧的便是因宁国府之事牵扯到自己家。那官员闻得贾琏之语,静静凝视着他,半日方笑道:“圣人仁厚,若不是罪名已定,怎会忽然查抄其家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乃是有人弹劾宁国府违制亏空、国孝家孝聚赌、并与男女厮混,还有草菅人命、包揽诉讼、重利盘剥等等。”除了这些,还有许多罪名,最大的罪名便是亏空和结党。宁国府虽不如荣国府赫赫扬扬,但是毕竟是贾家之长房,亦有许多不法之事,较之荣国府更为不堪入目。说完这话,这官员又笑道:“眼下并非牵扯到府上,琏二爷大可放心。”贾琏闻言一怔,随即讪讪一笑,刚刚放下心来,却听这官员仿佛不经意地提醒道:“听说不仅宁国府做了这些事,琏二爷也做了不少若是圣人知道了,恐怕府上也逃不过。”贾琏登时大吃一惊,慌忙道:“我做了什么我并没有做什么,怎么就说到这里了”那官员冷笑一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贾琏忙道:“我并没有做过,哪敢承认还请老大人明示。”那官员看了他一眼,微微冷笑不已,眉梢眼角俱是不屑,道:“听说琏二爷很是帮人办了许多官司,不知道一年能得几万两银子说出来好叫咱们知道,也倚仗权势去包揽诉讼。”贾琏听得一脸震惊,忙摆手道:“我并没有做过。”那官员道:“我不过是外人,今儿来抄宁国府,琏二爷做没做过,自个儿心里明白。”贾琏道:“我这就去查,到底是谁诬陷于我。”说着,告罪一声,退回了仪门,然后转身匆匆往贾赦房中去禀告,途中又打发小厮去打探消息。瞧着贾琏的背影,那官员默默地望着敕造荣国府的匾额,心道:“牧儿,你放心,爹终究有一日叫这荣国府自食恶果,替你和你媳妇讨回公道。我已经查得了许多证据,等到明年便替你报仇雪恨,眼下就先让荣国府再过一个好年,也叫他们自相残杀。”他查出来的消息说,荣国府主妇皆包揽诉讼,并重利盘剥,不过二太太王氏上了年纪便不曾再做过,而其侄女却很是做了几年,他儿子的官司便是其中之一。如今,他将此事透露给贾琏知道,贾琏去查探后,定然会与其妻反目,他早已听说贾琏和其妻王氏脾气并不相投,王氏善妒,若非有子,早已没了地位,但是此事出来,贾琏就算不会休了她,也会处置。想完,转身往宁国府走去,行走间吩咐道:“仔细些,别叫宁国府里有人逃逸出去。”诸位官兵躬身应是。却说贾赦听说宁国府被参,顿时焦心不已,道:“好好的怎么抄了”贾琏叹道:“想是从前做的事情露了行迹。”贾赦道:“你去打听打听,到底是谁管着查抄东府的,另外,得想个法子打点一二,打着骨头连着筋,总不能对东府里不闻不问。”贾琏答应了一声,道:“眼下不急着这件事,才听到一件大事,来问老爷的示下。”贾赦因担忧宁国府的事情,坐卧不宁,闻言道:“什么大事值得你慌慌张张地进来难道是东府被抄家,牵扯到咱们身上了”贾琏摇摇头,道:“不是这件事,乃是咱们府上也有罪名。”贾赦闻听此言,奇道:“难道有人弹劾咱们府上了若真是如此,先撂下东府里的事情,你说的那些罪名,东府里都是有的,只怕咱们家也有几个罪名,东府已经败了,若是咱们被弹劾,恐怕亦难逃抄家之祸。”贾琏心中一跳,暗自忧虑,将那官员在门口的言语说了出来。贾赦一听,跳起身来,衣襟带起茶碗,落在地上打得粉碎,看着贾琏他厉声喝道:“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既然那人说了这样的话,必然不是空穴来风,若是以往咱们倒也不怕,只是眼下薛家王家史家都败了,东府也抄了,咱们宁可小心谨慎些。”贾琏哭道:“老爷放心,儿子虽也做过一两件,不过都是为世交人家门下门生打点,哪家没有几件这样的事情只是儿子着实不曾为此一年收几万的银子。”若他有这样的心思,当初也不会说贾雨村为了几把扇子要人命了,还被贾赦打了一顿。贾赦闻言颔首,沉吟不语。过了半日,在贾琏心急火燎之时,贾赦面色沉怒地冷声道:“查,速速去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让我知道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为了银子去做这些事情,若是从前也罢了,咱们家也不怕,现今夹着尾巴做人还来不及,偏还落几个罪名在别人手里,难道要等着抄家不成东府里已经如此了,可见咱们家也岌岌可危,决不能置之不理。”贾琏连忙答应了一声,随即道:“查出来又能如何事情都在那里放着。”贾赦犹未言语,去打探消息的小厮已经回来了,说是周元带着官兵过来查抄宁国府。贾赦和贾琏登时想起周元是黛玉的公公,两家也算是亲戚,贾赦忙命贾琏过去。却说凤姐等人在家中听说了宁国府被抄的消息,虽说两府有园子相连,但是分家之后,大观园已经封锁,故不曾来往,想来抄家来得突然,尤氏等人也没能来得及送些财物出来,凤姐长叹一声,暗暗忧心。平儿走过来道:“方才我在二门处听小子们说,老爷打发大爷去查府上包揽诉讼和重利盘剥一事,说是有个查抄东府里的官员说给大爷听的。”说到这里,平儿忧心忡忡地道:“奶奶总得想个法子,别叫老爷和大爷知道了。”凤姐心中一凉,忙问道:“你听谁说的”平儿想了想,道:“是跟着大爷的兴儿说的,说等去了东府回来,就着人去打探这件事,说不能任由外人败坏府中名声,但若是真的,必定严办。”凤姐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好半日方忍住了,低声道:“你怕什么当初既做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你出去吩咐一声,让旺儿两口子避避,也敲打一番,倘或叫我知道他们嘴里说了什么出来,我即便不揭了他们的皮,也会将他们卖到煤窑子里去。”平儿听了,忙出去了,旺儿两口子会意,果然借口去看庄子上的雪灾出城去了。贾琏对此一无所知,到了宁国府门口,求见周元。周元并没有见他,反令官兵将其驱逐离开,回头看着伏在地上的贾珍贾蓉父子一眼,说道:“一概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若是入内当以阻碍公务为名拿下。”吩咐完,问刚从荣国府门口回来的官员道:“李大人,你去看着些,别打坏了东西。”李昭笑道:“这些士兵手脚没个轻重,虽说十分仔细,也不能十全十美,终究要损伤几件,不过大人既如此吩咐了,我就过去看着,将其家业账册悉数查封。”周元点头不语,这些都要入库的,宁可都完整地封存。到了晚间,诸事妥当,周元已算是驾轻就熟,命人押送出去。贾琏远远看着,急得暴跳如雷,只见无数官兵如狼似虎地押着贾珍、贾蓉父子两个出来,两人都神情惊慌,扛着枷锁,跟在后面的是尤氏、蓉妻、一干姬妾并丫头仆妇等,他们被官兵从府里拉出来,衣衫凌乱,钗歪鬓松,只怕首饰都被官兵抢了去,在他们的后面,便是查抄出来的东西,宁国府子孙少,又不曾建园子,即使这些年贾珍奢靡花费,也还有无数。不知何时,一点微雪飘落,寒风吹过,贾珍人等冻得瑟瑟发抖,幸而出来时钗环配饰被士兵抢走,皮衣却没有剥下,倒还足以御寒。贾琏不忍再看,却不知怎地挪不动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贾珍父子被拉上囚车,尤氏等女眷下人被拴成一串拉走,浩浩荡荡,仿佛看到了荣国府的前景,待得周元带人里面出来,先前提醒贾琏的官员亦在其内,指挥士兵将宁国府封了,并摘下敕造宁国府的匾额。李昭笑了一声,道:“赫赫扬扬的宁国府,终究也到了这一日。”周元闻听此言,看着他笑道:“我却不知你为何请命过来,按理说,你如今也是三品大员了,跟着我做这些事情岂不是委屈了你”李昭呵呵一笑,道:“下官不过就是为了寻求两个字罢了。”周元一怔,问是哪两个字,却听李昭道:“公道。”听说李昭寻求公道二字,周元心中十分纳闷,难道李昭和贾家有嫌隙不成此事却未曾听说过,但是瞧着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