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了。而天阙先生前日去寻紫玉花去了。柳重域昨日也出门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梅九冷不丁地回来就出事了。不知道天阙先生和柳重域现在怎么样。就在我出神之际一只纸鹤飞到我面前停下了。难道是天阙先生来信息了,我欣喜地接住纸鹤。立刻,纸鹤在我手中变成了一张纸,然而,看到上面所写的内容,我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上面说柳重被困无极崖。无极崖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上面也没说让我去无极崖,而是让我去城外西郊,去干什么也没说。只说我若不去,柳重域将会有生命危险。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我都必须去。我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门,然后扭头回到书房写了张字条。我带上竹笛,拿了一瓶梅九配置的降火丸。西郊离主城有点远,若是以普通人的脚程走去要起码要一天,而我现在内力流失,轻功无法施展,脚程回到了普通人的水平,于是我雇了辆马车。马车缓缓向西郊行去。我摸了摩袖中的笛子,心下稍安。我开始思考,以柳重域的实力,天下间能和他匹敌的人极少。当然身边那几位都不算。天阙先生不用说,深不可测。空渊与柳重域曾多次对峙,不曾分出胜负来。梅九差不多也比柳重域逊色不了多少。但不管怎样,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日梅九都受伤了,柳重域若真是遇到什么也不稀奇。毕竟天下之大,厉害的人肯定不止我认识的那么几个。但愿,一切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才出城没多久,轿子忽然停了下来,我正要打开帘子看,大脑一晕,瞬间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触目所及是一片阴暗,手脚被铁链束缚。看来被骗了,不过这也说明柳重域根本没事。放下柳重域的事情,我开始思考到底是谁要对付我。不等我想这些,右侧处的门打开了,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女子带着面纱,男子赫然就是随缘。看来那道闪电还真没把他劈死。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见我久不说话,随缘挑挑眉,笑容满面地看着我,开口道:“柳公子,好久不见了。”我希望永远不要你这种人见面。随缘的笑容看起来相当和煦,但是我看着始终有种别扭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时面对柳夫人有点像。就是无论怎么看,他们都毫无破绽,但是第六感告诉我这个人的虚伪。当时在面对柳夫人时,我还不清楚自己感觉是否正确,那么在经过了对柳夫人感觉的验证后,那我现在的感受定然是真的。随缘不怀好意,或者心怀叵测,当然即使没有其它的感觉,就凭在这么个地方,在这种情况下看到随缘,也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柳公子,被那么多男人滋润着的感觉如何”我心下暗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样的人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一直没开口的女子声音厌恶道,“父子乱伦,若是传出去不知道天下人会怎么看。”我沉默地看着对面的女子,戴了黑色的面色,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冷而厉,声音是冷厉的。看起来很陌生的女子,但是我看一眼就分辨出了她是谁。甘愿,她是当今大齐国的皇后甘愿。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厌恶于我。若是说是因为齐政对我有什么心思,我总觉得不大可能。齐政从不曾表示出什么心思来,难道是帝王心思都隐藏得太深的缘故。我无从得知。“杀了他。”甘愿语气冰冷道。随缘看我一眼,语气温和道:“若是直接杀了他,是不是太过轻松了。”笑意加深,“我看不如先毁了他的容。不过,他的姘头之一是来自天下医术最神秘高超的寒露谷。一般的毁容大概是没什么用的。不如就挖去他的双眼,失去了这双会迷惑人的眼睛,再美的容颜也会失去灵气。”“好主意。”甘愿冷眼看向随缘,“只是你不怕被他的那些男人知道是你做的。要知道你的师傅可也是其中之一。”随缘脸上的笑倏然收敛了,瞬间阴沉了下来,语气瞬间冷厉:“哼,就凭他也配我师父。我师是什么人,岂会轻动凡心。不过是陪他玩玩。我曾听以为师叔说,师父早年风流韵事不少,想来这次不过心血来潮。”“你师傅神通广大,若是被他算出来”“这你放心,师父若有半分真心,定然已经无法算出来,若是算了出来,那更好,说明他毫无心思,无足轻重的人,他又怎么在意。”我不知道是我对天阙先生了解太少,还是随缘的话都不是真。我无法想象天阙先生曾风流不羁的样子。我的心思起落不定,我知道这种时刻我根本不应该想这些事情。但思绪翩翩不受控制。直到随缘走了过来。他站在我面前,眼睛在我身上逡巡,然后道:“果然冠绝天下。这样的容颜若是毁掉当真可惜,不过谁叫你命格不好,惑星就当除掉才好。没了你,许多人都会鼓掌庆祝。”一把带钩子的刀瞬间出现在随缘的手中。白光在我眼前一晃而过,这一刻,我不是不恐惧,可是我却不能恐惧。我只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慢着。”甘愿忽然出声。“怎么”随缘,“不会心软了吧。”甘愿:“我亲自动手。”“你确定”“嗯。”刀换到了一只纤纤玉手上,那么好看的手拿着这样的利器,看上去更骇人。然而,我的恐惧反而瞬间没有了。果然人的承受能力是无限的,当面临了糟糕的情况时,我们总是也能面对。王子变乞丐还活着,我若变了瞎子,只要不死,我大概也还活着。当尖刀要触及我的眼睛时,我的思绪却越飘越远。我在想,我的话本还没有完成,如果成了瞎子,还要不要继续完成。身边的人是否会离我远去。柳重域呢不,他一定会在我身边,这样就够了。在这种时刻,我从来没想过会有奇迹发生,但是我的眼睛终于是没有被挖。甘愿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门口走进来两个人,齐政和柳寓澜。我看向甘愿,她眼里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色。而随缘飞身欲逃,被柳寓澜拦住了。两人立刻交上了手。没几下子,柳寓澜就将随缘制住了。我转头看向齐政和甘愿。甘愿已经恢复了镇定,齐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甘愿,明显他也是知道这是他的皇后的。静悄悄一片,没有人说话。齐政和甘愿互相对眼看着。最后还是甘愿开口了。只听见她声音再不复前时对我说话时的冰冷,而是柔婉哀怨的语调。她说:“皇上,你可曾爱过我”齐政声音平淡道:“朕很感激你。”“不,你是爱过我的,不然也不会对前皇后那么好。不过,后来你变心了。”纤纤玉手指向我,“就是他,你被他的美貌迷惑了。他有什么好,除了美貌,他还拥有什么,他还是个男人。”声音已经趋近歇斯底里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笃定齐政对我有别样的心思。我看向齐政,他的眼神瞥了过来。一开始还挺平静,随后却露出厌恶的神色。我眼一跳,这绝对不是看心上人的眼神,不知道甘愿为何如此。“皇后想多了。”没错,的确是想多了。不过,齐政的话并没有令甘愿相信,她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齐政,你不承认么,就算你不承认,你也骗不了自己的心,我都看见了,那么多的画,哈哈你骗不了我的。”黑色的面纱在笑的过程中掉了下来,秀雅的容颜依旧,但是却不复昔日的灵秀纯美。齐政眉头微皱,冷酷地开口:“将皇后待带下去。”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甘愿后颈上一敲,然后扛起人就走了。第100章脱离险境,他们都在一股凉风从门外吹来,这个地方本就湿气重,我身上立刻起了鸡皮圪塔。铁镣拷在手脚上,寒意直往骨头里钻。还有两双冷眼盯着我,冷意更甚。过了一会儿,柳寓澜走了过来,伸手解开了我身上的铁镣。脱离了束缚之后,感觉整个人才是活过来了。我迈动脚步,一晃差点倒地上,柳寓澜伸手托住了我的胳膊。我看向他正想说声谢谢,他立刻放了手,移开了脸。我噎住想说的话,转头看了齐政一眼,然后向门口走去。随缘被柳寓澜敲晕了放在门边的墙壁角,我皱眉看了一眼,按捺住想了结此人的冲动,转身步出门,齐政忽然一把抓住了我,我转头看向他,他拉住我的胳膊就往外走,什么话也不说,走到路口将我扔进了一顶轿子。我还没坐稳就被他几指点下去,动弹不得。轿子稳稳地前行,齐政坐在旁边,脸看着前方,神色严冷。我张开嘴,几次都想问他话,但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风撩起轿帘,我眼睛往外一瞥,看到柳寓澜骑着马跟在轿子边。我看去的时候他也看了过来,一副眉头紧锁,深思的样子。当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还不曾听到城里的喧嚣声时,我猛然警惕起来,似乎并没有回平云城。这是要去哪里我转头看向齐政:“这不是回平云城”他双手抱在胸前,瞥我一眼,并不回答。可是我已经知道这的确不是回平云城的路。这下可怎么办。天色很快就暗了,有人询问齐政是否要停下休息。我看向他,他摸着手里的玉扳指,开口道:“继续前行。”我升起的希望瞬间落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憋了许久开口道:“皇上,还请解开我的穴道。”齐政终于正眼看向我,眼神有点吓人,盯着我看了一阵后,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柳寓衍,你可真行。”气息喷在我脸上。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意思很快我就知道了。他道:“你究竟和多少男人在一起。”这不是疑问句,并不需要我的回答。齐政继续道:“除了模样外,不知是不是天赋异禀。”他的眼神下移,手伸到我腰间解开了袍带。我瞪大眼看着他,尽量平静地道:“皇上,请自重。”齐政顿住手,抬眼看向我,眼里露出一丝微微带着讥讽的笑:“手感不错。”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阵,最后真诚地看着他道:“皇上,你真的被我迷惑了吗”齐政脸色一变,冷道:“你说什么。”“甘愿想害我是以为你对我有什么意思,你说呢,你对我真的有吗”我放松了一下情绪,靠着轿背看着他,缓缓道。齐政最开始冷眼看着我,好一会儿后,忽然似笑非笑道:“爱卿以为朕心意如何”我看着他,尽量语调轻松道:“皇上心深似海,我等凡人岂能揣摩。”齐政:“还是这么伶牙俐齿。”我皱眉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他。夜晚已经来临很久了,身体躁动的感觉开始了。我必须脱身才行。然而,我才一催动内力,躁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齐政看着我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我的视线有些颠乱,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他的身体越靠越近,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这是想诱惑朕完全不能动弹都能如此魅惑,果然是”我神智一清,瞪眼盯着齐政道:“你快解开我的穴道。”齐政伸手掐住我的下巴:“很会勾引人。”一种钻心的痛从心口传来,一口鲜血忽然喷了出来。“你怎么了”齐政的声音响起。同时身上的穴道解开了。我推开他靠近的身体,拉开帘子想下去,但是被一把拉了回来。“停轿。”齐政一声吩咐,轿子立刻停下了。我捂着一抽一抽的胸口,伸手摸出带来的那瓶降火丸,往嘴里倒了几颗,费力地吞咽下去后,燥热感稍减。我抬头就对上齐政的眼,他蹙眉看着我。我恍惚了几秒反应过来自己还躺在他怀里。皇帝的怀抱可不是个让人躺得舒服的地方。我推开他就要站起来,齐政箍着手不放。我对他说放开,他纹丝不动,半晌忽然低头吻了下来。全身的热流在这一吻中又迅速躁动起来,我撑着最后的意识,拉开侧面的轿帘,柳寓澜就在外面,帘子拉开了一瞬就被齐政拉了回去。喉咙腥味又起,一口血再次喷出后,我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感觉被人抱在怀里正极速赶路,我抬眼看去,只能看到下巴处,但是我还是认出来了是柳寓澜。我吞了吞干痒的喉咙,开口道:“三弟。”柳寓澜顿住了脚步,低头看向我,眼里的焦急之色很明显。我欣慰一笑:“寓澜,我以为你对我再也没了兄弟之情。”柳寓澜喉头动了动,最后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抬手摸了摸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