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信相信什么相信那不是真的吗可是亲眼所见。“相公”婉转的女声忽然从外面传来。我拿起那把剑冲了出去,果然看到柳夫人。她面色红润,看上去仿佛十分羞涩。我的剑已经快于大脑向她刺了过去。一剑洞穿她了她的胸口。看着她轰然倒地,我收起剑。看向从屋里出来的柳重域,他看着我,眉头微蹙。半晌,他将我手中的剑拿走,牵起我的手走进木屋:“你先睡一觉,这件事我来处理。”顿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这件事是指我杀了柳夫人的事情。然而,外面很快就来人了。“母亲”柳寓封震惊震怒的声音传来。然后听到他问,“父亲,这是怎么回事”久久的沉默,没有人说话。我下床走了出去,柳寓封抱起柳夫人,手抵在她后背。汗水从他额上滑落。他眼神冰冷地看着柳重域。柳重域平静地立在那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我一露面,柳寓封就看了过来,他的眼神越来越冷,然后抱起地上的柳夫人就要走。而这时,松竹先生和玄真师祖忽至,看到柳夫人的状况立刻惊问其故。再看到柳重域胸口的剑伤,平时都笑眯眯的两老头儿立刻严肃了脸。最后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他们且惊且疑地看我,又看看其他几人。我随意地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迎上他们怀疑的视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玄真师祖一改往日乐呵呵的弥勒佛模样,神情严厉。我抬手挡着丝微弱的阳光,笑了起来,我道:“我只是以牙还牙而已。”哼,就凭那女人多次的陷害就该死上几百回了。“真是你做的”玄真始师祖似乎不可置信的样子,看向我的目光复杂。我不甚在意的理了理头发,不去看玄真和松竹惊疑不定的眼神。“衍儿。”我抬头,柳重域的手就在我眼前,一如既往的修长有力,完美无缺。可是就是这双手昨晚楼这那个该死的女人。我眼神一冷,移开了视线。而柳重域忽然牵起我的手往山道的方向走去。然而,走了没几步,天阙先生忽然出现了,他飘然落在我们面前。古井一样的眼神扫来,犹如泰山压顶。他看都没看其他人事一眼,只对我道:“该上课了。”柳重域立刻道:“近日麻烦前辈教授犬子,以后就不打扰前辈了。”天阙先生和柳重域四目相对,一股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我回头去看柳寓封和柳夫人,柳寓封正全力施救。难道她还没有死么我不由开始思考要如何让她再也没办法出来碍眼。“柳小公子”我循声看去,松竹先生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平时和蔼的笑容。我挑挑眉道:“先生有何事”“弑母乃大罪”“我的母亲早就死了。”我反驳道。那个女人,我可从来没有当她是母亲。我刚说完,手腕就被松竹先生抓住了,他的手搭在我脉门上,一会儿后,道:“脉象正常。”我一下子抽回手,我当然知道自己很正常。这边,柳重域和天阙先生忽然斗起法来。我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走到远处去观望。我看着现场的情形,柳寓封还在为柳夫人续命,松竹和玄真站在一旁观看柳重域和天阙先生之间的较量。柳重域真的会背叛吗不,他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清眼所见的又是怎么回事我捂着脑袋始终想不通。鲜血的味道弥漫开来。我猛然抬头看去,柳重域胸前的伤口血流不止。我捂着胸口,那里仿佛也破了一个洞,疼痛不已。“瑾瑜,别过去,危险。”梅九忽然出现拉住了我。我看向梅九道:“阿九,你快帮我阻止他们。”梅九看着我,叹气道:“瑾瑜,你别急。”“你不去,我去。”我甩开他的手就往柳重域身边冲去。然而,我被阻挡在了几步之遥再无法靠近。柳重域胸前的血窟窿一直一直血流不止。我后悔了,我不该那么冲动就挥剑刺去,而且我应该相信他的。“小心。”多重声音响起。我还来不及转身就被梅九拉着扑倒在地上。再抬头,就看见绿色的光圈中一把剑影呼啸向前,然后听到叮叮的声音那是银针落地的声音。我下意识抬头去看柳夫人,只见她已经醒了,苍白的脸上是扭曲的神情。视线一对上我,就变得毒辣,然后渐渐疯狂,鲜血从她嘴里喷涌而出。那副模样渗人得很。她似乎在说什么我却听不清楚,倒是松竹先生和玄真师祖似乎看出了她说了什么,脸色砰变,然后齐齐看向我,随即又看向柳重域。柳重域和天阙先生的较量结束了。刚才那圈绿光夹剑是柳重域发出的。那一招似乎特别令人吃惊。第70章 不齿关系,天阙番外“你已经远胜为师。”玄真忽然看着柳重域一声叹息。但下一秒,脸色一变,看我一眼,对柳重域道,“你跟我来。”柳重域却未动,声音冷静道:“师父,不必了。”玄真又看向我,盯着我瞧了一阵后,道:“真是作孽。”然后看向天阙,“天阙兄可有法子”。天阙先生:“天意。”玄真一叹:“老道不管了。”一甩拂尘走远了。松竹先生蹙眉看我一眼,也走了。柳夫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起来,口里鲜血直喷,全身颤抖。柳寓封抱着她,低着头,看不到表情。柳夫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齐华姿,你狠,你死了,你留下个儿子继续跟我抢。”语毕,瞪着眼睛不动了。她死了吗柳寓封抱起她站了起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看向柳重域:“父亲,母亲去了。”我看向柳重域,他神色不变,眼神看都没看柳夫人,只道:“带回去安葬。”柳寓封:“父亲,你真的对母亲丝毫感情都没有”柳重域眯起眼,别有深意道:“你不该引她来。”柳寓封听了,神色微变,忽又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太过复杂,触到便觉心酸。柳寓封走了。场上还剩下我、柳重域、天阙先生以及梅九。柳重域向我走来,伸出手,道:“衍儿,我们走吧。”我看向他胸口的伤,没有流血了,之前流出的鲜血浸在玄黑的衣袍上,若是远看一定看不出来。我就要将手伸出去,梅九拉住了我:“瑾瑜。”我抽出手,对梅九微笑道:“阿九,你还是朋友。”我转身牵着柳重域的手,“爹,回屋去,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爹,疼么”“衍儿,爹无事,一点小伤。”柳重域摸了摸我的头。我拉下他的手贴在脸上:“爹,我杀死了柳夫人,我是杀人犯。”我杀人了。那个人是父亲的妻子,“爹,你难过吗她是你的妻子。”我抬头去看柳重域。“衍儿高兴就好。”我直直地看着柳重域的眼睛,他的眼里没有欺骗,我笑了:“爹,我们都是坏人。”“衍儿,你有负罪感柳重域眼神深暗地看着我道:“她的生死对我来说无所谓。一心想对你不利者死不足惜。解除祸患是迟早之事,只可惜却脏了衍儿的手。”我瞬间感到热流涌上了眼眶,这样的爹爹对别人来说大概无情冷酷到让人寒心,但对我来说,很好。“衍儿。”“柳重域。”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你真是个无情冷酷的人。”“”“不过,这样很好。你只是我的。”没有人知道,我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个人完全属于我。不会因为任何事,任何人站在我的对立面,即使中立也不行。我一度清醒的认识到这是不可能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和角色。我搂着柳重域的脖子,暗想:天下人都唾弃不齿又有何妨。我们并不适合再待在这里,除了天阙先生情绪不露外,玄真师祖和松竹先生明显对我和柳重域的关系是不满的,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们对我们倒也没有谴责,只是视而不见。柳重域将房子建在了与隐士山相连的那座山头。离这里不远却也不近。住在那里应当不会碍着他们什么眼。要走了,但我却始终好奇那一晚所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得去问问天阙先生。一走近竹楼,就看见天阙先生站在竹林旁,白衣白发,逍遥缥缈若神仙中人。我走过去,他将目光移向我:“你来了。”我不由疑惑道:“天阙先生知道我要来”他却不答,古井无波的眼看向我:“明日继续来学习幻术。”我犹犹豫豫地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可能不会来学幻术了。”“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我有些犹豫,顿了半晌,我道:“先生,让我考虑考虑行吗”“自然可以。”“先生,那日所见是幻境吧。”“没错。”“先生为什么要弄出那个幻境”“可还记得我说过你有血缘之祸”我点点头道:“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天阙先生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随后道:“近祸已消。“难道还有远祸”“不必担心,一切自有定数。”面对一个仿佛什么都知道的人,感觉十分怪异。我懒得继续再问了。“先生,那我先走了。”“等等。”“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我回转身。“你可以用遮颜术。”“遮颜术可以改变模样”“模样未改,只是别人看不到你真是的模样。”这才是易容的最好方法。不需要化妆,不需要贴人皮面具,一个幻术就解决了。我立刻拱手道:“先生教我。”“此术虽小,却并非初级幻术可以达到效果。”“那要多久才能运用”“以你的资质,半年可成。”“半年,这么久”我犹豫了一下,道,“那麻烦先生教我。”青色的屋檐在茂林中若隐若现。那将是只属于我和柳重域的房子。我兴冲冲地跑到屋前,就要用轻功飞进去。这时,大门开了。一个有些眼熟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对着柳重域道:“恭迎主人。”我皱眉看向柳重域。这里怎么会有不相关的人柳重域对地上那人一挥手,人就立刻退下了。一走进大门,迎面两个人跑来,激动道:“少爷。”我定睛一看,是多宝和多贝。两人见到我喜极而泣。我拍着两人的背,高兴道:“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少爷,我们昨日就到了,一宿没睡,就盼着能见到少爷您。”多宝立刻回到。“难怪黑眼圈这么重。”我拍拍两人的头,道,“快去休息吧。等你们休息好了,我们再聊。”两人不情不愿,但最终在我的瞪视下退下了。等他们走后,我回头看去,柳重域没在。他人去哪里了我正到处找,柳重域忽然就出现在了面前,揽着我就飞到了屋顶。风悠悠,凉凉地打在脸上。我抓紧柳重域的手,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此刻便是永恒该多好。“衍儿喜欢这里”我点点头,张开手迎风而立,道:“喜欢,很喜欢。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青山重重,远望悠然。一切美好得不真实。我拉过柳重域的手:“爹,你掐我一下,看一切是不是真的。”柳重域眯眯眼,低头就吻住了我。一阵激烈的交缠后,我喘着气道:“是真的吧。”番外:柳夫人为了成为柳重域的正妻,她费尽了心思。虽然最终没能成为他的原配,但到底还是成了他的妻。柳重域极其冷漠,但她相信时间会让她住进他的心。然而,她错了,他根本没有心。若是一直无心也就罢了。偏偏他的心里住进了别人。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但是她知道那是事实。多年过去了,她依然没能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