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侵袭我的神经,我倏然睁开眼,警惕地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但是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迟迟没有褪去。我赶紧从水里出来,捡起扔在塘边的衣服往身上套,也顾不得衣服脏不脏了。忽然,一声惨叫传来,我手一抖,衣服掉了。然后一件披风裹在了我身上。我抬头一看,果然是柳重域。我正要问他发生了何事。就听到秦师叔的声音:“师兄,你来问。”我转头看去,秦师叔拎着一个人扔在地上。那人全身绿的像个青菜。脸上也是绿色,根本看不出来长成什么样。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是个雌性。她蜷缩在地上,口鼻鲜血淋漓。我看一眼就觉得特别不忍,但是柳重域接下来的话让我瞬间收回了所有的同情。“你受何人指使”地上的女子露出一个狰狞的笑,语气森然道:“我是不会说的。”“即使在南疆,会控制蚀脑蛊的人也不多,而最擅长控蛊的有一对夫妇,男子名号黑角,女子名号绿萝,你是绿萝。”全身葱绿的女子脸上闪过一丝傲然之色,随即偏头不语。柳重域神色又冷又霸气,雕塑一般刚毅分明的脸,深邃的眼光影流动间,杀气毕现。他语气极淡地说道:“听闻黑角与绿萝夫妇感情深厚,互许同生共死。今日你死,不久之后你丈夫便也会下黄泉。”女子瞬间变了脸色,狠狠地盯着我们,仿佛嗜血的蛊虫。我瞬间鸡皮圪塔冒了起来。第一次发现女人可以这么恐怖。我才撇开脸,变故忽起,一群鹰俯冲而来,尖啸声贯穿天际。柳重域和秦师叔被鹰缠住的间隙,一个人影急串而出,抱起地上的女子飞快窜进了树林消失不见。鹰群死伤大半,剩下几只在听到一声哨子声后飞走了。“不追”秦师叔看了一眼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柳重域:“不必了。”“你心中有数了”柳重域没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默认。“贤侄身材不错。”秦师叔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我裹紧身上的袍子,不由怀疑道:“这里真是玉泉”“这里不是玉泉,不过也是一眼很有养身功效的泉。”我看一眼那水塘,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我道:“根本没有泉眼,这不是泉吧。”不过,若不是泉,水怎么会是热的“这泉泉眼比较隐蔽,而且泉水流动缓慢,所以贤侄没有发现。不仅贤侄,一般人都不知道此泉的奥妙。”秦师叔忽然颇得意道,“此泉可不是什么人泡进去都能感受到泉水的温度的。”“是吗”我将信将疑。“不信,你让你爹去试试,看能不能感受到热度。”看向柳重域,他转身走到水塘边,伸手试了一阵。然后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柳师叔立刻大笑道:“怎么样,师兄触到的水温如何”柳重域道:“冰凉。”秦师叔对我眨眨眼睛:“你感受到的是热的对吧。”我点点头,满脸疑惑地看着秦师叔,等着他解答迷惑。他却神神秘秘地卖起关子来。我不由催促道:“师叔你就告诉我其中原理吧。”秦师叔摸摸莫须有的胡子,方不紧不慢道:“此泉唯有肌体含香之人置身其中方可感到与常人所感受到的温度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掏掏耳朵,怀疑自己听到了很不和科学的事情。“当然这个肌体含香既可以是天生的,还可以是后天的。这后天当然是需要我秦香园所制的极品之香。”“那用了香,岂不是对水温感知不客观正确”“贤侄错了,用香后可不是对任何水都感知相反的,而是此泉特别,所以才有不一样的感受。”我完全不明白。作者有话要说:期待冒泡是一定滴说。。。。第61章 万法心经,与父破禁两日后,我脚上的水泡基本好全了,然后决定离开秦香园了。这秦香园其实是挺适合渡假休闲的一个地方人少,环境优美,但是我实在不想成为秦师叔的女婿。据他说他家女儿貌美如花,多才多艺,和我十分般配,但是看他和他家儿子都那么有个性,估计他女儿也不大可能和一般人一样。而且他女儿不在家,我无意中从秦惑的口中得知她闯堂江湖去了。这样的女孩子虽然似乎很好,但绝对不适合我。我走的时候,秦惑一脸依依不舍的样子,我猜他大概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我的血汗。昨日又被他放了一次血,我再不走,都要成他的血库了。走的时候,我带了一一壶秦家屋后水塘里的水。我实在很好奇那水的特质。据秦惑解释,那水和普通水不一样,投入某些秦香园调制的香,水就会变温,而通常能达到这个效果的香都是极其名贵难求的珍品。普通人熏了香进入那水中,就会感受到水是温热的。若是天长日久这样用了香后再泡进去,就会使得香在身体上的时间越来越久,还有助于保持年轻。我就说秦师叔看上去年轻得不像话,原来都是有特别的保养方式和保养材料。不过,我没有用香,下去后,水居然也是温热的。这却是何道理难道我身上真有什么香不成。我左右嗅了半天,很确定自己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香味。也许是自己习惯了身上的味道,加之味道太淡,也就闻不出来了。后来,我想,这大概是一种化学反应。虽然我也不知道其中原理。再次踏上去云平城的路,和上次的感觉很不一样。这次是和柳重域一起,而且有他,去隐士山也不是个难题了。心情轻快后,看什么都充满生机。再者,梅九和空渊二人终于没有跟来了。说起来,那日从秦师叔家的养身水塘回去后就不见那两人的影儿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空渊作为万佛教的教主大概是回教了吧。而梅九一直以来都很悠闲的模样,也不见他行医,倒是不知道他干嘛去了。马车行到半途,我终于想起了一事。柳重域还没把万法心经给我。我倏然转头看向他:“你不是说要给我万法心经吗”一直端坐如山,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柳重域终于动了,他转头看向我,深深的眼微微移动了一下,对我道:“你真想练”我大力点头:“当然。”不想学,我费那么劲要来干什么。柳重域拿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了我。我像对待心肝宝贝一样双手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平伏了一下内心的激动。我缓缓打开书页。第一页,万法心经,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光看字,就感觉这是一本了不起的武学秘笈。翻开第二页,空白,第三页,依然空白,第四页,第五页,第六页,空白,空白,空白,我不死心地一页一页翻完了我合上书,看向柳重域:“全是空白。”“衍儿不曾听说万法心经非有缘人不能看到其中所载之字吗”我摇头:“不曾听说过。”我怀疑地盯着柳重域,“你不会是骗我的吧。这根本不是万法心经。”柳重域深邃的眼睛就那么看着我,我心虚地道:“我当然不是怀疑你,但是也许你搞错了。”“衍儿以为这万法心经,武林盟主为何会轻易拿出来”“据说是因为他德高望重,愿意将宝物分享出来。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不成”“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此书非有缘人不可见到里面所书写内容。”“既然看不到内容,那么怎么确定是真是假”“万法心经四字足以确定。”“这四个字有什么特别的吗”“衍儿以为谁能将你刚才看到的字模仿出来”我翻开书第一页,将那四个字看了又看,仿佛神来之笔,越看越觉得玄妙。我摸着字体的走向,仿佛里面藏着绝妙的武功。我一时入神,一个没注意,手上用力过猛,前日被划伤的手指一下子破了,流了一点血染在字上,我紧张地擦掉字上的血迹。忽然,手被柳重域抓了过去,皱眉看了看,然后给我抹药包扎。我的视线很快就回到了书的文字上,只见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飘散开,空白的纸上显出了字来。万法心经四字的下面写着一行字:阁下与此法有缘。柳重域已经处理好我的手指,我立刻抽手翻开下一页。淡金色的字飘逸如柳。我大喜过望,拿书给柳重域看:“爹,你看。”柳重域却并无惊讶的神色,仿佛这再正常不过了。我顿时纳闷了,看着他道:“你不觉我很幸运吗”柳重域声音淡淡然道:“此心经当世能练之人甚少,你当时那少数人之一。”我惊讶道:“你早就知道我能练”柳重域“恩”了一声,再无他话。我看了看经书,问道:“你早就知道练习万法心经所要具备的条件练这本心法需要什么条件”“书中当又注明,你一看便知。”我看向那金色飘逸的字。欲练此法,必须天生玉骨。天生玉骨什么意思我思索良久无果,我看向柳重域:“什么是天生玉骨”柳重域:“你乃天生玉骨。”“玉骨是对骨质有什么样的要求呢”柳重域却没回答。我看了他一眼,转头开始认真看起万法心经的内容来。万法心经共分九层。须得练会第一重才能看到第二重。依次类推,要练会前一重才能看到下一层。我翻了翻后面,果然没有文字。第一重:舒展全身。后面一段文字,不过百来字,我却看不大明白。好像都是与穴位有关的。我只好请教柳重域。认清穴位后,我对照着书中所写的姿势和运气方式开始打起座来。我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睛。全身处于一种宁静的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我好像做梦了。梦里一片迷雾,我在其中走来走去,什么也看不清楚。画面变幻来去,飘忽地让人不胜其烦。我烦躁地挥了挥手,企图挥走雾气。然而迷雾依旧,却隐隐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很熟悉。我猛然睁开了眼。柳重域的脸就在我面前,他的手放在我背上,一股热气传进我的身体,苏苏麻麻传遍全身。我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没什么事感觉怎么样”我动了动四肢,甩了甩头道:“有点脱力。”我软软地靠在车厢上,半眯着眼看着柳重域道,“我想睡一会儿。”说完,我闭上眼。倏然,我感觉柳重域分开我的腿搭在他的腰上。我复又睁开眼,他俊极的脸就在咫尺,平时冷冷深深的眼有仿佛有火花在燃烧。我看着,忽然觉得那火瞬间传染到了我身上来。我手搭在他肩上,本来想要推开,忽然间只想搂着。我摇了摇头,阻止自己这种怪异的念头。“衍儿,我是谁”柳重域忽然声音沉沉地问我。我奇怪地看着他,道:“你当然是我爹。”柳重域神色变得充满一种说不出的侵略感来,他说:“衍儿可还记得浮缘寺后山”我脑袋轰隆一声响,那日的情景一涌而入脑海。我感觉全身发烫,脸上火辣辣的。我一直告诉自己那晚的事情不存在。我不可能和自己的父亲发生了那种事情。可是柳重域居然提起了。他眼睛清明地盯着我,不容我半丝装傻。我心咚咚直跳,仿佛要蹦出胸腔。我不知道怎么了,情绪很复杂,我不知道是哪一种。“衍儿,记住,以后只能和爹发生那种事情。”我愕然地看着柳重域。他刚才说什么我的唇被吻住了。吻我的人是我的父亲。我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怎么回事,忘记了反抗,忘记了一切,脑海里反反复复只能想到:柳重域为什么这么做。我甚至没有愤怒,羞愧,屈辱的思想冒出来。那双修长有力,在我看来十分完美的手所抚过处,热热麻麻的感觉从肌肤传到的全身的神经。全身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叫嚣着想要更多。被进入的那一刻,我没有感到疼痛,只感觉有什么从脊椎冲到了头顶。我仅剩的理智告诉我这是不对的。但是我没法果断的说出拒绝的话。我甚至是迎合的。我攀着柳重域的肩,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不去想更多的事情。这种感觉很好,仿佛回到了母体,那么温暖,包容,甚至是宁静。这可真是奇妙的感觉。我在和父亲做有违伦理的事情,而我不感到羞耻,罪恶,反而觉得很好。我想,我大概是不正常了。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