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也收了,石头也送了,后悔也来不及了。不由暗叹:果然美色误人不管是女色还是男色。作者有话要说:希望有人冒泡。明日有更。。。、第08章 会见表妹告别梅九,我开始寻找表妹。沿着小溪走,再没看见一个人,这才想起这段地方已经临近危险地带。以这条溪为界,溪南安全,溪北危险。整个迷雾林面积很广,从南山寺后山一直贯通到山北。越往上,越往北的地方多有毒植物,有毒虫猛兽出没。我转身往回走。光线已经渐渐暗了,看来太阳快下山了。走出迷雾林,望向西边,太阳只剩下一线余晖。晚霞笼罩,一切都渡上了一层橘色。那座我和表妹常光临的牡丹亭空空如也,不见一人,更是没有表妹的踪迹。走进亭子,我在石凳上坐下,望着远处,几只鸟儿飞来飞去,唧唧喳喳地叫。我伸手截断亭旁的一根树枝,去掉叶子,扳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木棍,然后,拿着小短棍对着鸟儿扔去。扑楞楞一阵响,鸟群四散而逃,艳丽怒放的花儿刹那凋零无数。扔掉剩余的木棍,我无聊地撇撇嘴,准备走了,却听到了表妹的声音,惊喜地回头,一个俏丽身影扑通一声撞进我怀里。我伸手揽住怀里的人,有些不确定地唤道:“表妹”“表哥。”软软糯糯的声音,不是表妹是谁。我们抱在一起,一阵沉默。良久,表妹开口:“表哥,你终于还是来了。”“表妹,我以为你已经走了。”闻着表妹发间的清香,怀抱温软的身体,我的心开始蠢蠢欲动,爱的感觉又回来了。“表哥,你不会娶韶华公主的对不对”看着表妹充满希翼的眼神,我点了点头,坚定道:“那是当然。”“表哥,那我们该怎么办”表妹睁着大大的杏仁眼,信任地看着我,我的心柔软成一团。捏了捏她的脸,亲了亲她的眼睛,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自从接过那道圣旨我就放弃了和表妹成亲的想法。我很清楚,皇家不会成全我们,表妹的家人,我的父亲都不太可能同意。成亲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没有就成不了亲,成了亲也不被认可。再说,我已经是要归隐田园的人了,将来也没什么前途,表妹跟着我也只能吃苦。“表哥”我愣神间,表妹勾着我的脖子,踮起脚尖亲了上来。柔软的少女的唇,仿佛果冻一样香甜可口,我迷恋地吻了上去,手不自觉地在她身上游移晚风吹拂,最后的余晖落下,橘色的光中,表妹白嫩的脸蛋平添妩媚,青丝飘拂,眼若秋波,红润润的唇仿佛在等待亲吻。犹记得最开始就是因为表妹索吻型的唇和前世的女朋友珠珠很像,才忍不住被吸引。后来便也分不清是喜欢珠珠还是表妹了。再后来,珠珠已模糊,表妹越来越清晰。“少爷,大少爷”听到多宝的声音,我倏然惊醒,抽回在表妹身上乱摸的手,拉好她的衣服。我坐在地上喘气。表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软酥酥的叫我“表哥”,眼神迷离。我闭了闭眼睛,将表妹从地上拉了起来,轻柔地理好她的衣服,柔声说:“表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走出树丛,高声回道:“多宝,我在这里。”“少爷,我可算找到你了。”多宝飞身落到我面前,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汗,一脸惊喜的模样。我白他一眼:“不要装了,你早就找到我了吧,喊得可真是时候。”“少爷”我摆手阻止他,叹道:“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做得很对,把我从犯罪的悬崖拉了回来。”“少爷”我再次打断他:“你先在外面等我,我去和表妹说几句话。”多宝一副犹豫地样子,我没好气道:“有你这个大灯泡在,我还能干什么。”说完转身走进刚才的丛林。身后,多宝挠挠头,小声嘀咕:“什么是灯泡,少爷总是说些奇怪的话。”表妹站在牡丹花丛前,云髻高冠,长长的发丝及腰,绿裙衬着窈窕的身姿,好看极了。我暗自告诫自己要理智,不能被美色迷昏了头,感情用事。做好心理建设,我走了过去:“表妹,我有话对你说。”表妹瞟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细声道:“表哥,你想说什么”我双手搭在她肩上,语气认真:“表妹,你听着,我们以后永远都是表兄妹。”表妹倏然抬头,脸上的羞涩甜蜜之色尽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我:“你要娶韶华”我放柔声音:“不管我娶不娶她,以后我们都只做兄妹好吗”“表哥,你变心了”表妹语气哀伤。我轻叹一声,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发髻:“表妹,对不起。你也知道皇上赐婚了,抗旨是大罪。”表妹抬头望着我,急切道:“表哥。”“”“表哥,你怕抗旨是吗”我不知如何回答,顿了好久,肯定地说:“是的,我怕。”“表哥”我看着她伤心的面容,打断她的话,认真道:“表妹,我文不成,武不就,其实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你以后要擦亮眼睛选一个好夫婿。”表妹一脸倔强道:“表哥,你就是最好的。”我不等她说完,急忙道:“表妹,你跟我来。”我拉着她跑到视野开阔的牡丹涯边,指着群山对她说,“你站在这里登高望远,有什么感觉”表妹疑惑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问。我张开双手,做了一个飞翔般的姿势,口里念道:“会当凌绝顶,一览纵山小。站得高,看得远,站得高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我看向表妹,“其实,爱情是那么的渺小。”表妹看着我,似懂非懂。我清清喉咙,继续道:“表妹,你现在还小,对我也只是喜欢,那其实不是爱。我美丽的表妹一定可以遇到真正爱你,你也爱他的人。”“那个人不可以是表哥吗”我笑了笑道:“表妹,我爱你。但是以后我都决定像爱妹妹一样爱你。”表妹始终眼神忧伤,看着我暗淡道:“表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顿了好久,她道,“我知道韶华公主比我强多了。是我配不上表哥。”我张张嘴,想反驳。但是看到她期待的神色,我其实并不能真的达成她的期待,何不让她死心呢。所以,我最终没再说什么。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暗淡,我感觉自己是个混蛋,负心汉,但是却无能为力。山风吹来,扬起表妹亮丽的发丝,金色的光打在她脸上,十分的美丽,但却忧伤。我几乎忍不住想对她说:表妹,跟我一起隐居山林去吧。然而,我毕竟是理智的,没有真的冲动地不顾一切拐走表妹。所以,表妹走了,流着眼泪走了。她大概以为我移情别恋上了据说风华绝代的韶华公主。我失落却也明白自己只能做到这样。我的表妹是那么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她一定会遇到她的白马王子。如果遇到的不是王子,我一定会帮她调教到是。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修修补补滴,太折磨人了。俺是虚心的作者,欢迎童鞋们多多提出中肯滴意见祝各位亲看文愉快。、第09章 塔上观星天黑了,我不喜欢走夜路,便在南山寺歇下了。斩断我今生甜蜜的初恋,虽然不是抽筋扒皮地痛,却也无限伤感。就好像人生翻过去了最美好的年华,再不复回。山上的夏夜清凉舒爽,但有一个恼人的问题,那就是蚊子特别多,嗡嗡地响个不停,一不注意就叮在身上吸血。我吩咐多宝去找寺庙里的和尚寻些驱蚊子的材料来。但久候多宝不回,身上已被蚊子盯得伤痕累累,便再也等不住了,起身走了出去。明月如钩,星子满天,静谧怡然,夜晚的南山寺庄严又安详。院子里零散地有几个留宿的香客在散步或纳凉。与这个院子有一墙之隔的西院是女客住的地方,表妹就住在对面。我望着院墙出了会儿神,直到又被几只蚊子亲吻了才呲牙咧嘴地走开了。我边走边挠着被蚊子咬过的地方,忽然听到有人叫我,循声看去,只见今日认识的梅九美人优雅绝伦地站在一棵十分枝繁叶茂但我叫不出名字的树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走:“阿九,晚上好。”他上上下下看我一眼,笑了:“瑾瑜这是”“山上蚊虫甚多。”我挠了挠肩后面,回道。“原来如此。”说着伸出玉骨手往我脸上按,我拨开他的手,警惕道:“你干嘛”他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玉缀墨梅的瓷瓶递过来:“这是九花玉露膏,能驱蚊止痒。”我有些讪然。大概是被柳寓澜弄得有些神经质了,看谁对我友善些便怀疑其居心。大是不该,不该。接过瓷瓶,我郑重地拱了拱手道:“多谢阿九赠药之德。”阿九笑而不语。我打开瓷瓶,一股清新的香气逸散出来,一下子感觉身上的痒都减轻了不少。伸手抠出一点抹在脸上被蚊子叮咬过的地方,舒舒凉凉,一下子消痒。果然是神奇的配方。“还有身上。”梅九抬抬好看的下巴。我“哦”一声,道:“待会儿回房再抹。”盖上瓷瓶就往怀里揣。梅九忽然伸手夺过去,我皱眉,暗道他小气,却听他说:“愿为瑾瑜效举手之劳。”我一愣,看了看周围,道:“室外解衣,有伤大雅,还是算了,多谢阿九好意。”“你觉得那上面怎么样”顺着梅九指的地方看去,那是南山寺的高塔,古朴森严,高耸入云霄。“想不想上去”我一点头,梅九立刻揽着我飞了上去,景物移动,风声刮过,几个眨眼,我们已经置身在高塔的顶层。我扶着栏杆往下看,庞大的建筑群鳞次栉比,格局奇特。据说南山寺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其建筑是根据奇门遁甲之势建造而成,在关键时候能布成杀阵阻挡外敌,看来此言不虚。天上星,地上阵,遥相呼应,感觉说不出的神秘。我一边用我的火眼金睛力图看出个原理来,一边伸手挠了挠胳膊和背部。这时,梅九转身撩起我的袖子就往我胳膊上的小红包上涂药膏,然后是另外一条胳膊,再是脖颈上。看到我颈上的剑痕,立刻蹙眉:“这是怎么回事”我无所谓道:“不小心遭了无妄之灾,一点小伤不碍事。”我伸着脖子,指了指痒的地方,让他赶紧涂上九花玉露膏。药膏一抹,顿时舒爽了。我三两下把衣服脱掉往栏杆上一搭,转身背对着他,催促道:“快,给我背后也抹上。”这山上的蚊子大概是生活环境太优越了,长得太强壮了,叮一下就奇痒无比,而且是越挠越痒。什么心情都被蚊子给败坏了。“好了没”我扭头看向梅九,“快点,这上面挺冷的。”他又涂抹了一下,收回手,抬眸一笑:“好了。”我眼神一闪,暗道一声:妖孽这男人美成这样,举世估计没有可以超越的人了,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闪神间,他拿过我的衣服要往我身上套,我赶紧夺了过来:“我自己来就好了。”他不以为意地笑笑,转身看向别处。我抖抖衣服穿在身上,顿时自在多了。说实话,在这么一个大美人面前裸露还真有点尴尬,虽然他也是男人。这也充分证明了美丽的事物总是令人心动的。当美丽超越了性别的时候,人人心中的那座断背山就有了冒头的趋势。我甩甩头,心说:我心中的断背山肯定是平原,要成山那得猴年马月,所以不必担心断袖子。呸呸呸,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是柳寓澜那个断袖传染的,回去再彻底清洗清洗。“你怎么了”梅九忽然疑惑地看向我。我顿住脑袋,面色平静道:“没事,动动脑子,找找灵感”“找什么灵感”“呃”我转头仰望天空,“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然后看向梅九。他赞道:“好诗,瑾瑜真是文采过人。”我一憋,他显然没有领会到我的意思。再者,这不是我的诗。默然片刻,我开口:“我刚才就是在找哪首诗比较应景。诗不是我作的。”梅九一笑,再自然不过,清清淡淡道:“此诗果然应景。”却不见他问此诗乃谁作。我本想将诗冠名在有京城才子名声的柳寓澜头上,也只得作罢。“瑾瑜想不想摘星辰”梅九忽然问道。我立刻回答:“不想。”他一愣,似乎已经准备好了回答我怎么摘星星。我有些歉然,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撇嘴:摘星星谁不会,镜子一照。可为了不拂美人好意,便道:“星星在天上,发光发热,摘了也许就暗淡无光了。就好比折花之罪。因爱花而折之,却提前截断了它的生命。”梅九缓缓笑了,仿佛千树万树梅花绽,语气飘如雾:“瑾瑜果真是博爱万物之人。”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对了,不就是之前我对表妹说的话吗我惊愕地看着梅九,他意味深长地笑,却不再言语。我转身望星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