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笑道:“雅雅是吗果然和清珏说的一样,真是可爱。”这自来熟的就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似的萧君雅穿了身大红色的襦裙,头上梳了双丫髻,系着明珠流苏红缎带,一双眼睛黑亮亮的盯着苏珩看,脸颊透着红色,唇角沾着点心渣。模样要多逗人有多逗人。萧清珏张嘴,磕磕巴巴的说到:“太,太子殿下”他真没想到自家二妹的生辰宴能把太子给吸引来因为这一桌坐的都是一些孩子,大的不过十岁,小的只有四岁,孩子们疯玩,哪里注意了这里多了一个人,而且就算见着了,也不认识。苏珩抬眼朝萧清珏温和笑笑,尔后低头看向萧君雅,伸手轻轻拭去她唇角沾着的点心渣,萧君雅眨眨眼,刚想开口说话,耳边就传来了一道略带焦急的女声,“殿下,殿下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也不知和奴婢说一声,害的奴婢好找。”明慧迈着步子走过来,正对上苏珩笑意盎然的一双眼睛,顿时心里什么气也没有了,眼睛一转,就看见了站在他身前穿的喜庆的小丫头。“呦,这是定国公府的二姑娘罢。二姑娘怎么在这儿今儿个是二姑娘的好日子,二姑娘应该和定国公他们在一起的。”明慧打第一眼瞧见这姑娘,就晓得了她是什么身份了,除了今日里的小寿星,谁还能穿的这么喜庆。萧君雅闻言,眼睛往萧清珏手里端着的小碟那儿瞟了瞟,眼睛一抬,实话实说,“哥哥抢了我桃花糕。”萧清珏听了想捂脸,妹子啊,一块桃花糕你就把你哥卖了对着太子和皇后身边的红人,你就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明慧望一眼默默把小碟搁桌上的萧清珏,笑意连连,“姑娘喜欢桃花糕吗可巧了,今儿个从宫里来的时候,太子特意让御膳房做了桃花糕。”萧君雅眼睛亮了,苏珩牵起她的手,“走罢,回正厅,我拿桃花糕给你。”萧君雅眼睛又亮了亮,眼巴巴的瞅着苏珩看,苏珩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回头对萧清珏说:“这里孩子多,你年龄最大,要照顾好了才是。”就这么一句话,把想着跟过去的萧清珏憋屈的留在了原地。他牵着她绕过花廊,一路往正厅走去。年仅十二岁的太子殿下俨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只不过脸庞稍显稚嫩,平日里在先生面前那是摆了一脸正经模样,在皇后面前按明慧的话说,太子殿下其实挺皮的,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明慧想着,太子还是和同龄人接触的过少,要不怎么会一来定国公府就变得雀跃起来。宫里面的孩子心思都沉,和太子深交的没有几个。这回里听说定国公府的二小姐办生辰宴,说什么都要过去,还急匆匆的差人做了桃花糕,说她喜欢吃这个。明慧当时就奇怪了,太子怎么知道的不过后来一想又明白了,太子和定国公府大公子萧清珏有往来,指不定就是听他说的。萧君雅满心想的都是桃花糕,哪里注意到身边牵着他的人笑的一脸宠溺。“我叫苏珩,记住了吗”苏珩突地温和说了一句话。萧君雅怔了怔,抬头看去,眨眨眼睛,也说:“我叫雅雅。”于是这俩人的第一次见面,就因满食盒的桃花糕而结下了深厚的情意。腹黑太子和吃货之间的深厚情意。章二又是一年春雨润物,杏花初开。十岁的萧二小姐已可见日后的风采了。她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看的津津有味。萧清远手里捧着一束花,五颜六色的什么样的都有,颠颠的往姐姐那边跑,“姐姐,我摘得花,好看吗”萧君雅搁下手中书卷,看着笑的灿烂的萧清远,赞道:“好看。”“喏,给姐姐的。”萧清远献宝似的把满怀的花给了萧君雅,得意洋洋的说:“我听大哥说,你要是喜欢一个姑娘就给她送东西,我喜欢姐姐,我把花送给姐姐。”前面的话除了她大哥的歪言之外都很正常,萧君雅照常笑吟吟的,可以萧清远下句话,就听的她唇角一抽。“哥哥还说了,送了东西之后就可以这样说。姑娘这是我赠与你的信物,在下日后必会娶姑娘为妻。”萧清远一本正经,“姐姐,将来我必娶你为妻。”一旁春分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三公子,你是小姐的弟弟,不能娶小姐的。”萧清远听后一脸不可置信,就见自家姐姐淡定的点点头,“我与阿远是姐弟,姐弟是不能成亲的。”这话一落,萧清远眼圈子就红了,而后泪奔而去,一副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的表情。萧清远跑去找他爹娘哭诉去了,毫无疑问的萧清珏又被罚了,罚完之后又被自家老爹一脚踹到了军营里去了,于是年仅十三岁的萧清珏开始了他苦兮兮的军营磨练生涯。因为没了萧清珏在旁边灌输一些歪话,又有了先生教习萧清远,才使他终于从不能娶姐姐这事里转过弯来。再说萧君雅,因为年龄大了,学的东西也多了,好在她聪颖非常,书法,刺绣日渐精湛,经常得到先生们的夸奖,于是萧二小姐的名号就在萧夫人时不时赞叹一句的情况下,在贵妇人的圈子里流传开了。一时间,萧君雅的名声响亮,甚至小小年纪就有人想着结亲家。某一日,萧君雅待在屋子里绣荷包,外头春分走进来,说:“刚刚夫人把王家夫人打发走了,我瞧着,王夫人是真想让小姐做她儿媳,这一月里都来了三四回了。”萧君雅不以为然,她才十岁,嫁人什么的远在天边,而且她知道她爹娘必会给她物色一个好夫君,至于那个王家的大公子,都十五了,整天眯缝着了眼睛,看谁都色眯眯的,名声很不好,居然来定国公府提亲,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有些忿然,后面一句话就猛地窜上她脑子里了。这厢萧君雅还在为自己脑子里那句话感到诧异,那厢就有人敲门,说是太子来了,让她过去。萧君雅眨眨眼,把正在绣的荷包放下,站起身子来,理了理衣裳,带着春分出去了。苏珩往来定国公府最勤,这四年里,三天两头的往这里跑,虽然打的是看萧清珏几兄弟的话,可明眼人哪个看不出来,太子分明是中意萧家二姑娘呢。要说苏珩此时可有十六了,小时本就出众的眉眼长开了,尤其是一双凤眸,能把人的魂给勾了去,他褪去了一身稚气,周身气息矜贵温润,站在那里,长身玉立,面上带着浅浅笑意,看的一众小姑娘脸红心跳的。只不过,那是太子殿下为人处世的标准笑容,到那儿都是一副浅笑模样,只有对着萧君雅的时候,他才笑的满是宠溺和温柔,眸里的温柔恨不得能掐出水来。有一次让萧夫人撞见了,差点惊得她心脏梗住。那笑容,年龄尚小的萧君雅或许看不懂,那萧夫人是看得懂的,当年她可是就这么败在了孩子他爹手底下的。苏珩在前头和定国公说完话了,正往萧君雅院里去,正巧俩人就碰上了。这回苏珩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一个傲娇味十足的小姑娘。苏珩把人往前一推,无奈笑,“这是我表妹,纪诗云。”萧君雅瞧着苏珩笑里似乎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在,她想了一想,实在想不明白,也就作罢了。她规规矩矩的和她问好打招呼,友善的很,纪诗云自然也老老实实的打了招呼,自然也免不了打量她一番。萧君雅笑着,任纪诗云打量,可是后头站着的苏珩却显得有些紧张,不自在,视线频频在俩人之间游走。于是萧君雅更不懂了,这是怕纪诗云和她掐起来,还是怎样可显然的纪诗云打量她几眼就不感兴趣了,转头拉着苏珩胳膊撒娇摇着,“皇表哥,人看完了,咱们能走了罢。”苏珩气定神闲的把纪诗云的手拿下来,语重心长道:“忘了我母后给你说了什么了你这个性子,将来嫁不出去,可别哭鼻子。”纪诗云傲娇的一扭头,“嫁不出来我就出家当姑子,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不还有皇表哥你的吗,你养我啊。”闻言,萧君雅眼睛睁了睁,苏珩面色有些僵,纪诗云瞧着不好,马上换了一脸笑容踏着小步往萧君雅那边去了。小姑娘最容易玩熟,虽然纪诗云傲娇,但人相处起来还是很好处的,一下午时间倒是和萧君雅玩熟了。萧君雅几次都看见苏珩眼里的东西,有释然有顾虑,还有一些她怎么也看不懂的东西。苦想无果,到底还是放弃了。最后这俩人走的时候,萧君雅喊住了苏珩,低着头往他手里塞了一个荷包,然后一扭头走了。所以她自然没有看见苏珩眼里迸发出来的强烈喜意。其实荷包只是一个装饰,荷包里面塞的那张字条才是关键。苏珩兴奋了一路子,看得纪诗云莫名其妙。待回了宫,他撒腿往东宫跑,纪诗云在后面连声喊了他几声,最后只得先去了皇后宫里回禀。今儿个之所以去了定国公府,是皇后让她去的,她说萧二姑娘性子好,让她去看看,自己也跟着学学,否则以她那傲娇性子,皇后真怕她将来嫁不出来。皇后倒是想把侄女嫁给自己儿子,只不过那小子听了她这个话之后,说什么也不娶,倔的跟头牛似的,于是皇后只得把这个想法掐死在摇篮里了。苏珩喜形于色,攥着荷包的手都是抖的,他拿着荷包来回看,摩挲着上头绣的莲花,乐得合不拢嘴。他仔细摸了摸,终于发现这荷包里面的玄机了,里面塞了一张字条。于是苏珩一颗心都荡漾了起来。转念一想,萧君雅才十岁,十岁的小姑娘能写那玩意我想吃桃花糕,下次来的时候给我带。呃虽然和他料想的不一样,但是也足以让他兴奋了一夜,觉都没睡好。其实塞这荷包给苏珩的萧君雅把事情想得十分简单,她只是嘴馋,又不好意思直接给苏珩说,只得随手了拿了一个练手绣的荷包,把心愿写在字条上塞了进去,然后塞给了苏珩。低着头快速转头跑了,纯属是她不好意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苏珩讨东西,以往都是苏珩主动给她带的但看在苏珩眼里,就是另一个意思了。翌日,苏珩乐呵呵的去定国公府送糕点,盯着萧君雅傻笑了半晌。萧清珏是出了名的妹控,看见太子那副模样,再看看自家妹妹呆呆愣愣的模样,危机感油然而生。其实他哪里知道,萧君雅是淡然从容,不和苏珩一般见识。然后苏珩被萧清珏以切磋为由拉出去了。夜里时,当萧君雅看见太子殿下利索的翻墙进来时,除了无语还是无语。我说,太子殿下,我不就是主动向你讨了回桃花糕吗,你至于吗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一群熊孩子的事131皇后千岁萧家有女初长成二章三近来苏珩有严重的危机感,萧清珏同样也有这种感觉。俩人把视线投过去,就见那少年站在湖边气定神闲的钓鱼,萧君雅蹲在一旁托着腮一眨不眨的盯着水面的浮子。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南国公新收的义子,简云鹤。按萧清珏的话说,这少年也是个多灾多难的,来了京城就一眼被南国公相中了,马上就收他为义子了。萧君雅虽然性子活泼一些,但也是个坐得住的,她就这么蹲地上看了半晌,直到那浮子动了,她才欢呼起来,喊着让简云鹤收杆,简云鹤笑的温和,转头看了萧君雅一眼,似含了无尽的温柔。于是苏珩不淡定了,这种和他抢媳妇的节奏,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没门由于萧君雅蹲的时间长了些,这么一站起来,腿难免会发麻,苏珩眼疾手快的一个箭步冲上去,牢牢的扶住了她的胳膊。萧君雅没在意,满门心思都放在了简云鹤钓上来的那条鲤鱼身上了,“云鹤哥哥,你真厉害。”她唇角笑意似开了一朵花,要多甜有多甜。苏珩闻言,如吃了一口黄连,苦的说不出来话,只握着她胳膊的手又紧了紧。简云鹤温润笑着,视线稍稍带过一脸不爽的苏珩,续而落到笑靥如花的萧君雅身上,轻声道:“我多钓几条,回头给你做全鱼宴可好”苏珩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