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一向有心。”春分停下手中动作,看那一头黑发长长垂下,唇角含笑回道。“嗯,本宫记着小厨房里新做了桂花糕,春分去端来吧。”萧君雅闭着眸子吩咐道。“是,娘娘。”春分应下,举步便朝门外走去。萧君雅听着那轻快的脚步声顿了一顿,复又举步而去,越行越远,唇角笑意愈发深了几分。不多时便有一道温热呼吸打在脸上,萧君雅颦了颦眉心,将脸扭了过去。稍许,有人轻点她鼻头,唇上亦有温热触感,萧君雅这才猛地睁开双眼,正好撞上了那双含笑的凤眸,她陡然一惊,便要从榻上下来,谁料那人按住她的肩头,俯来含着她的唇瓣,轻轻吮吸了几下,甚至最后见她呆愣使坏似的咬了她的唇角。“皇上”萧君雅蹙眉娇嗔,脸上已然红了一片,她还要站起来,却被苏珩搂住腰肢一齐坐在了榻上。“皇上怎么来这儿了”萧君雅继续推拒他,苏珩逮住她一双不甚老实的小手握在了胸前,瞧那纱衣半遮半掩,露出小片春光。在她腰间揉弄几下,俊逸的脸上笑意浅浅,呼吸灼热了几分,“朕今晚歇你这儿了。”眼见挣不开苏珩的束缚,萧君雅也安静了下来,瞅着他问道:“皇上不是去了于良人那儿吗怎么又会来臣妾这儿”颊边染着两朵红云,如秋水般的眼睛清澈见底。“别提她。”苏珩出言打断她,略有不满的看着她道:“君雅和朕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提别的女人。”瞧着苏珩小孩似的神情,萧君雅忍俊不禁,“皇上真是的,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苏珩看她笑的开心,将她拉近自己几分,埋首在她颈边,深吸了几口气,说道:“君雅身上这幽香果真好闻,朕甚是喜欢。”感觉到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愈加用了力道摩挲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颈边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萧君雅暗自低笑,圆润的肩头轻轻一动,纱衣轻滑,露出诱人春光。玉臂轻勾苏珩颈脖,靠在他肩头。她似不解风情般的继续提起于良人,声音轻柔似水,柔的好似能把他融化一般,“皇上,于良人虽然性子骄纵,可本性不坏,若是她惹了皇上不快了,还望皇上勿要怪她。”萧君雅吐气如兰,身若无骨似的倚在他身上,丝毫不在意身边人的情动。苏珩只觉得全身血液都似洪流一般奔涌而来,几欲让他疯狂,这是一种在其他女人那儿都不曾有过的感觉。“都说了,别提别人。你说朕要怎么惩罚你”苏珩低低一笑,声音已带了情欲的沙哑。萧君雅轻笑,抬起脸来,对上他的染了情欲的双眸,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旋即又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声若细蚊,“罚臣妾亲皇上一口好了。”“怎能如此简单,君雅以为这一下就能收买朕了”苏珩笑道,一下将她打横抱起,“君雅若不多亲朕几口,朕就不原谅你。”他站起身来,大步朝床榻走去。萧君雅心里轻啧了声,面上依旧娇羞不已,薄纱滑下细长玉腿,光滑细腻,胸前春光半露。她红着脸抬头看他,娇嗔道:“皇上真是的,又打趣臣妾。”苏珩一手拉下床帐,一手揽住萧君雅放到金红铺就的凤床上,旋即欺身而上,薄唇采撷粉瓣,吸吮撩拨,唇齿相依。她紊乱的心跳紧挨着他温热的胸膛,感受着他心跳如雷点一般。苏珩用舌尖挑逗着她的小舌,听她气息紊乱,喉间溢出的轻吟。狭长的凤眸里露出一丝光亮,唇角勾出邪魅的弧度,“朕这才发现,朕的皇后竟是如此尤物。”看她眸色如一汪秋水,娇红的小脸红云霏霏,粉嫩水润,唇角笑意如花开满园,妩媚多情,顷刻间绝了天地芳华。萧君雅平日里既端庄又贤惠,但眼角眉梢间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一种撩人的妖冶的媚意来,每每都让苏珩略有惊艳。他知道萧君雅很美,她的容色纵使是这宫里几个妃子加起来都不会超过,她性子也好,温柔如水,极爱笑。唯一不好的是,她是定国公的女儿。虽然即位三年多,但他仍然不能安心做一个帝王,左有手握重权的定国公;右有野心勃勃的荣王苏璟。他若想安心坐这个皇位,这两个人必除不可。他眼眸似寒潭幽深,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萧君雅唇角含笑,玉臂环在他的颈项,美得犹如一朵含娇绽放的牡丹,国色无双。修长玉腿勾住他的腰身,轻轻摩挲几下,似撩拨似邀请。蜿蜒的黑发遮住了他半边脸,对上她的眸子,神色慵懒,染了情欲的声音分外撩人,“真乃国色也。”接着,动作越发用力的抵入花心。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颈脖间,如雨点般的激吻落于娇嫩肌肤,细碎的娇吟从喉间溢出,气息越来越紊乱。帐外琉璃灯罩下的烛火轻爆出一个烛花,渐渐灭了下来。床帐上金线绣制的凤凰似要展翼飞出,暗金的纹路在月光的窥视下异常清晰。他每一次撞入,都抵达最深处,身下人喘息娇吟不断。苏珩握住她的纤细腰肢,动作愈加勇猛。这夜里,凤栖宫中娇吟声不断,柔情缱绻,春宵共枕。殿外守着的孙得忠充耳不闻殿里细碎的喘息,目不斜视的盯着远处的夜空。守在一侧的春分虽然也是听了很多次这种声音,但这回自己脸上的温度却只增不减,好像这次的战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翌日一早,纵使萧君雅早已醒来,却依旧窝在苏珩怀里佯装熟睡。她这个皇后向来都是兢兢业业,万不会做出一点有违凤仪的举动。以往苏珩歇在凤栖宫,她将时间掐的很准,即使再累都会将人叫醒,吩咐下去早早让宫人将汤泉收拾妥当,生怕他误了早朝。而这次,若不是孙得忠进来,苏珩这早朝怕是又要误了。苏珩看着怀里美人眼眸轻阖,唇角勾笑,睡的极其安稳。生怕自己一个动作就会惊醒她,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在她唇角印下一吻,这才略有不舍的离开了凤床。“皇上,汤泉已经备好。”孙得忠一边侍候皇上穿衣一边小声说着,他可看出来了,皇上那股子小心劲,若是他没眼色的声音重了吵醒了皇后,皇上指不定要怎么罚他呢。苏珩“嗯”了一声,拢上月白外袍便去了位于殿后的汤泉。因着萧君雅没有醒,苏珩来的低调走的也低调,但并不影响宫里人得知皇上昨夜里去了皇后宫里。苏珩走后不久,萧君雅才缓缓睁开眸子,伸手撩开床帐。一边候着的春分青竹立即上前,将床帐撩起勾上金钩。“什么时辰了皇上何时走的”她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朝两个满脸笑容的丫鬟问道。“回娘娘,如今是辰初了,皇上刚刚走了不久。”春分笑盈盈的答道,旋即又笑道:“皇上走时还特意嘱咐奴婢不要叫醒娘娘,让娘娘多睡会儿,并且今儿的娘娘也不用向太后请安了,皇上已经差人去景仁宫了。”苏珩倒是好心,连景仁宫的请安都免了。萧君雅但笑不语,由春分俩人服侍着起了床,在汤泉沐浴一番,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里面的女子,竟不由得觉得有些陌生。她需要一个孩子,不仅是嫡皇子更要是苏珩的第一个孩子。在镜中看着青竹手艺灵巧的绾发插钗,萧君雅问道:“赵妃的生辰还有三天吧。”青竹回道:“回娘娘,正是三天后。”“打听出来于良人因为什么惹了皇上不快了吗”萧君雅伸手捻了捻耳边的碎发,在镜中看见颈上留着的红点,又道:“拿颈霜来,把这东西都遮住。”一旁收拾衣袍的春分闻言忙搁下手头东西去小柜那取出了一白瓷小瓶,走到皇后身侧,看着她颈上的红红点点忍不住笑出了声,萧君雅斜睨她一眼,假意呵斥道:“死丫头,本宫你也敢笑,信不信本宫罚你一年的例银。”“哎呦娘娘,奴婢就指着那点例银过活呢,您罚了奴婢可不就是让奴婢贴着青竹过活了吗。”春分笑眯眯的将颈霜涂在颈脖上。青竹笑着回了春分一句,这才正着脸色说道:“打听出来了,听说是于良人缠着皇上说贡果份例不够,降温用的冰也不够,说娘娘私心不让她好过,还求着皇上把她品级升上去。结果就惹了皇上不快了。”闻言,萧君雅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皇上好不容易去了她那儿,她居然就只会抱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哼,可不是吗。”拿着一小碟干花进来的雨桐只听见了皇后的话尾,忙不迭的轻啧道:“娘娘您不知道,昨儿的皇上走后,这于良人又拿下人撒气了,还摔了几个花瓶,今早奴婢见着阿秋右边的脸肿的别提多厉害了。”她将干花放在紫玉炉中,后盖上炉盖。“只能说她们倒霉,跟了于良人这样的主子。”青竹将珠簪插在皇后发上,回了一句。萧君雅看着脖子上白皙如初,淡笑道:“于良人这种性子,在后宫是最不讨好的,迟早有她后悔的那一天。”雨桐思忖片刻,闻着紫玉香炉里散发出的花香,笑着回了句,“也是。”这于良人不过是三月前选秀时在入宫第二晚便获得苏珩临幸的秀女,本是江北于家排在第六的庶女,生母乃一介贱婢,生性懦弱,这也导致于暖荣自小不受宠,痛恨生母,甚至于小小年纪便极其心狠手辣,若不是有庶女的身份压着,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三月前的选秀,因着嫡姐已有意中人,嫡母也舍不得自己女儿进宫去和一群女人争男人,准备在家中庶女里选出一个来,于暖荣便是抓了这个机会进了宫,封了从三品的婕妤,自此那张狂的性子愈发收不住,越来越不受皇上待见,且她处处树敌,在宫人口中的名声也极差。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小人得志。作者有话要说:和渣皇滚床是必不可少的这点天黑拉灯的量,度娘你一定不会河蟹窝的、半路抽身“娘娘,这是婉贵妃身边的宫女香菱送来的明日里赵妃庆生宴上要备的瓜果点心,以及一些宴上的安排的条目。请您过目。”青竹手执着一本册子向皇后通禀道。萧君雅伸手接过,随意翻了几页,便道:“差香菱回去回话,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给了婉贵妃,就不必再来过问本宫的意思了。”青竹应下,接过册子退出了殿门。原本这些事情都应由皇后全权处理安排,位份较低的妃嫔直接由皇后说了算,位份较高的便由皇后向皇上提上一提,不过,这种事情苏珩大多是不会多管的。苏珩既然怜惜她转而交给婉贵妃负责,这是再好不过的。何况纪诗云也喜欢这手握权力的感觉,奈何现在只是一个贵妃,事情还是要由皇后说了算。香菱将皇后的话带给了婉贵妃,她轻点头道:“也是,倒是我叨扰皇后了。”“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皇后说皇上放心把赵妃生辰宴交给娘娘您负责,这是对娘娘您的信任,皇后亦是如此,所以这次的庆生宴还要贵妃娘娘多多费心。”跟着一起来的王福安笑容可掬的低着头恭敬回道。“有劳王公公亲自跑一趟了,这天儿热,你喝碗酸梅汤再回去向皇后复命吧。”婉贵妃含笑朝香菱看去,“快去准备。”香菱垂头应下,忙不迭的去了殿中小厨房。“奴才多谢贵妃娘娘赏赐。”王福安脸上笑容大了一圈,他在后宫摸打滚爬这么些年,这宫里头的主子什么脾性他早已摸透。身为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他收的礼也不少,各宫娘娘给的赏赐加起来都足够一个小金库了,可唯这婉贵妃,天儿热了给碗酸梅汤、绿豆汤降暑,天儿冷了给杯热茶暖身子,却是一分半点也不曾赏赐过别的什么。也许是因为他是皇后身边的太监,可若是皇帝身边的孙得忠,说不定又是另外一种待遇了。王福安喝过酸梅汤便行礼告退了,方一出长熙宫大门,便遇上了前来的孙得忠。俩人也不多话,互相招呼一声便各自走各自的了。婉贵妃没有想到差人向苏珩提了几句这孙得忠便亲自来了。“娘娘,皇上的意思是庆生宴热闹一些也无妨,德妃娘娘一向是大度人,若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委屈了赵妃,德妃心里也过意不去。所以这宴席该怎样办就怎样办。”德妃大度婉贵妃心里啧笑,面上笑盈盈的说道:“劳孙公公亲自跑一趟了,你同皇上说,本宫定会好好打理这场庆生宴。”语毕,她将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递到孙得忠手里,笑道:“辛苦孙公公了,这是本宫一点心意,你且收下罢。”孙得忠话也不多说,“奴才谢娘娘赏赐。”他伸手接过玉镯子,小心翼翼的收到袖子里,方笑眯眯的低头说道:“若娘娘无其他吩咐,奴才便先行告退了。”婉贵妃笑着点头,直到孙得忠出了长熙宫宫门没多久才收敛了面上的笑容,端起手头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转身坐在了榻上。香菱在一旁瞅着婉贵妃面色悠悠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水,好不惬意。方才说道:“娘娘,奴婢在凤栖宫外面候着的时候,好像看见了周修华身边的宫女怜儿。”婉贵妃一挑眉,问:“她在那儿做什么”“奴婢听凤栖宫里头的宫人说,像是来打听赵妃生辰皇后送什么东西的样子。”香菱微蹙了眉头,“看来周修华可能是要借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