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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萧君雅轻抿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身子后仰,靠在美人榻的软垫上,轻轻阖上了眼睛。周伊,这么久的时间大概也练熟了她的字迹了吧就不知你打算何时向皇上邀功呢又打算怎么说定国公府的不是呢呵呵,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模仿字迹因为周伊身体不好,初入宫就大病小病的不断,苏珩为了让她安心养病,便选了华清宫这个比较幽静的地方让她住了进去。相对于东西六宫的门庭若市,这位置偏僻的华清宫真是冷清到一种地步了。皇后的仪仗临近华清宫时,在外面树荫下乘凉的小太监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蹿了起来,百般惊慌中扯着嗓子向里面通报。冷清的两三年的华清宫居然能迎来皇后的凤驾委实是一众人都没想到的事情。冷清惯了,如今皇后一来,各个都没准备,纷纷手忙脚乱的跪拜行礼。内殿的周修华下笔的动作一顿,笔尖上的墨汁滴到了宣纸上,转瞬晕染开来。她慌忙把笔搁在笔架上,将案上写满字迹的宣纸搁进案桌的抽屉里,再将一旁写了几句诗经的宣纸铺到跟前。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平复了下情绪,由贴身宫女惜文扶了起来,俩人对了下眼,便往外殿走去。周伊虽也是少见的美人,但在这百花争艳的后宫里却是逊色了几分,尤其她常年不步出华清宫一步,肤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白皙,身子也较为羸弱,且一双眼睛极为木然。不过这些都是表象,周伊藏的深,懂得审时度势。萧君雅笑意盈盈的托着周修华的胳膊,亲切的说道:“妹妹身子不好,这些虚礼能免则免了。”她握住周修华的手,“本宫初时还担心妹妹身子没有好转,现在看看,却也是好多了。”周修华笑脸相迎,说:“劳皇后挂念了,臣妾近来身子确是好了很多,已经停药许久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去向太后请安了。”她身子一直爽利,想当初费了多大力才买通了一个御医帮着她制造生病的假象,才得以搬到这地方来。“这便好。”萧君雅微笑握着周修华的手,瞧她面上一分不露,低眉顺眼,果然藏的极深,“本宫方来,还担心你殿里宫人做事懒惰,确也是多虑了。”说着眼角微微扫过奉茶进来的宫女。“臣妾殿里宫人一向勤快,皇后快请坐吧。”周修华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她常年卧床,华清宫又冷清,一个月都不会有哪位宫里贵人来串串门子,皇上更不会来。但却是该有的份例一份不少,宫里下人虽然平日里懒散了些,可关键时刻却也撑得住场子。皇后这话分明就是在说她虽然卧病在床,但皇上心里可念着她呢,否则一个没有帝宠又常年卧病的妃子岂能又这等待遇,怠慢都是极为正常的。可皇后哪里知道这全是周修华暗自打点才得来的,确是和那位帝王一点关联也没有。周修华心里暗自汗了汗,她接触的后妃不多,即使是这个她需要帮衬着的皇后也只是见过三四面,给她的印象全是贤惠大度,极为隐忍。她虽然不出这殿门,但也是听说了一些事情,这个皇后每次都是默默吃亏,没点作为。若跟着这样的人,她除了能见见龙颜外,还能有什么用到手的权利都是要自己争来的,所以她能等也会等。萧君雅并没有入座,而是握着周修华的手转身去了内殿。虽说皇后的笑容和熙亲切,周修华仍是看出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来,她有些吞吐跟在皇后身后说到:“皇后,臣妾内殿略为凌乱,皇后还是不要进去了吧”萧君雅没有理会,径直而去,春分如意忙一边一个撩开隔着内殿的细纱,她瞧着里面摆放整齐的家具,回眸调笑道:“妹妹真是谦虚了,这哪里是凌乱”空气里漂浮了一阵荷香,甚是好闻。周修华不好意思笑笑,“这内殿没有好好收拾,臣妾着实惭愧。”她说话声音轻小,脸色略显发白。萧君雅只淡然一笑,和她一齐坐到了长榻上,眼睛扫过案桌上的宣纸,奇道:“妹妹写的可是诗经”“回皇后,正是诗经。”周修华向皇后端茶的手顿了一顿,低垂了眸子说道:“臣妾身子一直不好,平日里便就抄些佛经诗经来打发时间。”她将茶盏端到皇后跟前,“娘娘,这是臣妾院里摘的茉莉花泡的茶,您且尝尝。”萧君雅接过茶盏,对春分使了个眼色,春分会意,转身去了案桌前将纸张取了过来。将茶盏搁在案几上,萧君雅伸手接过纸张。一旁的周修华眼角跳了跳,就听皇后如是说道:“妹妹这字写的确实漂亮。”周修华抿了抿唇角,笑道:“谢皇后夸赞,平日里无事,也只能练练这字了。”她笑容嫣然,脸色也略有红润,像是因为皇后夸她而甚为高兴。萧君雅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把纸张搁到案几上又与周修华说了会儿子话,直到周修华眼中略显出几分吃力来,萧君雅才作罢,将赏赐的东西交给了她续而便离了华清宫。皇后此行很快便传到了各宫妃嫔耳朵里,这华清宫里的周修华也逐渐被大家想了起来。只皇后亲临华清宫意欲为何,众人又是暗自揣测了一番。周修华身子不好,皇后过去那是天大的恩惠,可若过了病气,冲撞了凤体,这周修华的罪过可就大了。然此番皇后过去,是不是说明那周修华身子好转了回去凤栖宫不过一刻,便有一粉衣俏丽宫女端着托盘缓缓而至,若是细看,就可看出这宫女面目生疏。“娘娘,这是周修华压在书册里的。”浅梦将托盘搁在矮几上,跪在美人榻前从怀中掏出被折的整齐的宣纸递给了皇后,说话声音低小。萧君雅伸手接过,不紧不慢的慢慢展开,后勾唇呵笑,问浅梦道:“无人发现你的行踪罢”“回娘娘,并没人发现。”浅梦低眸回道,将沏好的茶递了过去。萧君雅将纸张折好,放在榻上,接过茶盏说道:“继续盯着周伊,她若有任何动作都要立即回来禀告本宫。”浅梦是定国公千挑万选才挑出来的暗卫,搁在萧君雅身边就是为了方便她做事,可是以前的她傻,不知道用。而今,她岂能再辜负了她父亲的一番苦心。且这丫头前世因为他人所害,被丢在了乱葬岗,今生里,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护住这些忠心于她的人。“娘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当当。”浅梦微微抬了眸子,黑白分明的眸子甚是灵动,“娘娘,奴婢先行告退。”萧君雅微微点头,看着浅梦身形消失在殿内,方把纸张拿了起来,上面的字迹委实和她和九分相像。不得不说周伊此人确实聪明,不过再聪明在她面前也只是徒劳罢了。你既然已经挖好了陷阱,我若不推你入,岂不是对不起你“彩霞,皇上今晚可是又要歇在馨妃那儿”半躺在软榻上的德妃将手中书放下,朝来人问了一句。彩霞敛了敛神才道:“回娘娘,正是。”想她主子如今有孕,皇上甚是疼惜,近来冷落了不少宠妃,没想到馨妃放了放孔明灯,就又把皇上给勾去了。彩霞是越想越气,先前特意收敛的神情已经逐渐显出不忿来。“也罢,如今本宫有孕,不能侍候皇上。”德妃将手放在小腹上,脸上柔和一片,这个孩子她保了这么久才敢告知众人,万不能出一分差错。左右只是一个馨妃,何况她已经不能再生养,就让皇上多陪陪她又何妨她罗秦依还是有这点肚量的。只要她把孩子生下来,此后在这宫中的地位也就稳了,将来荣升皇贵妃都是极有可能的,也不枉费她等了这么久才等来的盛宠,何须急这一时半刻。瞧着自家主子面上笑意盎然,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彩霞忍不住蹙眉说道:“娘娘,您就打算让皇上一直在馨妃那儿呀。”德妃大方一笑,说:“彩霞这话说的可谓是失了脑子,皇上不是今儿午后来过吗”“娘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彩霞眉头蹙的更深,“如今娘娘有孕,不能侍寝,这宫里妃嫔各个都有手段,今儿的馨妃放放孔明灯,明儿的指不定赵妃又弹了弹那琵琶,这一来二去的,皇上还顾得住娘娘”万一有那心怀不轨之人暗中对德妃下手可如何是好“彩霞,这话以后勿要再说。”德妃低声呵斥了一句。彩霞缩了缩脖子,就听德妃说道:“去看看安胎药好了没有”“是,娘娘。”彩霞敛神福身回了一句,旋即转身出了内殿。待到彩霞身形消失时,德妃一直柔和的眸里才迸现出一抹妒意,殿中火烛透亮,将她眼眸耀的极为深沉。这后宫里何止德妃一人嫉妒馨妃,灵犀宫里的淑妃更是嫉妒到夜不能眠,这已经是她今夜里第五次醒过来了。“采绿,掌灯。”她朝外面喊了一句,显得有气无力。外殿守夜的采绿忙起身步入内殿,连忙亮起了殿内的琉璃灯,整个内殿便一下亮堂起来。淑妃心里暴躁的很,采绿瞧淑妃额上脖上尽是的汗水,忙不迭的又拿了绫绢扇走到床边朝淑妃轻摇道:“娘娘,有何吩咐”连扇出的风都是热的,淑妃心烦气躁的摆了摆手,“给本宫端杯水来。”她撩了撩颈侧的头发,从采绿手里拿过绫绢扇扇了起来。采绿连忙转身去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淑妃时,听她沉着声音说道:“馨妃到底哪里好了”采绿眼皮一跳,将水递了过去,又听淑妃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回娘娘,如今四更天了。”将茶杯递给采绿,淑妃压了压心里的烦躁,说:“熄了灯吧。”语毕,便侧身躺下了。、后妃众相待到天亮到太后那请安时,淑妃心情便一直郁郁,尤其是看到馨妃面色红润,气韵尤佳那会儿简直恨不得上前甩她一个巴掌。“听闻皇后昨日里去了华清宫,不知这周修华身子可有好转”赵妃搁下手中茶盏,微微抬眸朝皇后看去。相比于前些日子的阴郁,赵妃也已经心平气和了,左右是自己生辰,何必要因为他人找了自己不痛快。“本宫瞧着周修华气色不错,想来不多时即可痊愈了。”萧君雅淡雅一笑。“以臣妾看,全是娘娘福泽所惠。”风婕妤掩唇呵呵一笑,一双杏眸里流光溢彩。“周修华殿里过于冷清,妹妹们若是得空就过去陪她说说话也好。”萧君雅端然笑,“本宫记得周修华初入宫时,与馨妃关系颇好。”这句话将一殿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默默不语的馨妃身上,只见她微微一怔,脸上旋即荡开一抹浅笑,双颊梨涡浅浅,真真是笑靥比花娇,“皇后记得没错,臣妾与周修华关系一直很好,她后来身子不适,臣妾探望过她几次,可她却担心自己身子过了病气给臣妾,便不让臣妾往来了。如今臣妾也就是偶尔过去看她几次。”她眼里黯淡了一下,续而笑道:“此番,她身子好转,妹妹心里也着实高兴。”“是吗,周修华的父亲是兵部侍郎,彼时初入宫便封了二品修仪。馨妃的父亲乃户部尚书,可馨妃那时也只封了个从五品充媛罢了。”说这话的是一向自诩清高的南充仪南月,最看不惯的便是那娇柔做作的妃子,这馨妃确实是首当其冲了。这话里意思众人都是听的出来,馨妃父亲连震那时乃荣王一党,彼时馨妃入宫只封了从五品充媛,而周修华的父亲是正三品兵部侍郎,却直接封了正二品修仪。这分明是在提醒馨妃看清自己身份又暗讽了她祸上魅主。果然馨妃面色僵了僵,但很快便又柔和笑道:“我与周修华彼时一见如故,很快便情如姐妹,且那会儿我性子大咧,琴棋书画又没一样拿得出手的,简直是一副空壳子,哪里比得过各位姐姐端良贤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纵使封了个从五品充媛,那也是天大的恩赐了。”馨妃的话,听起来自贬身份抬高了在殿的各位,只她一声“各位姐姐”可却是惊的几个低位的妃嫔一身冷汗。华朝规矩,妃嫔正四品以上开始请安,以下妃嫔并无请安资格,德妃因为有孕,日日的请安也就免了,也就是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现一现身。然较为得宠的低位妃嫔却有资格请安,正如这从五品的南充仪,以及此时被罚抄佛经宫规的正七品位置的董才人。但降为良人的于暖荣却是自降了品级后便从未请过安,皇后也懒得与她计较,既然她自己都自贬身份承认自己不是宠妃一流的,皇后自然不会多说些什么。“姐姐这话说的,委实是折煞妹妹了。”风婕妤拧了眉头,似有心悸的拍了拍胸口。一旁的容修仪接道:“风婕妤说的对,馨妃姐姐如此自贬身份,让妹妹情何以堪。”此话一落,其余几个低等妃嫔也连连附和,颜昭容更是甚为不满的望了眼一脸不在意的南充仪。淑妃轻抿茶水,微挑的桃花眼在众人身上一遍巡视,心中暗笑不止,方才馨妃吃瘪的模样委实是好。姚贵姬安坐在椅子上,瞄了眼对面坐于下首的南充仪,后又觑一眼皇后的神色,见其瞧不出一点喜怒来,故而愈发沉了心思,静看这一群女人暗讽。馨妃这话堵得好,又把怒火引到了南充仪身上。南充仪呵呵一笑,说:“馨妃果真谦卑,妹妹自叹不如,想着妹妹何时能有馨妃此等心态,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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