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顾氏,她必须牺牲自己。况且,你们的婚姻虽然是我和你父亲许可的,但是我亦是看中你,知道你对九月的感情,也相信你不会始乱终弃。我想啊,她总有一天会明白和体谅的。”念及此处,他的心猛然一惊,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而被自己深深伤害的女人,心中满是懊悔和自责。他顿了顿,忙道:“你等我一下,我问问清楚,我记得昨天我是在喝酒的,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顾九月冷静下来几分,倒也算相信郑成恺,停顿了两秒钟,微微回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只是猛然掀开了床上洁白的被子,床单和被子除了些许褶皱以外没有任何痕迹,她终于放心了一些。顾九月虽然蹙眉,却也松了一口气,只道:“我想,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郑成恺不解,不过顾九月明白。原因很简单,她是处女。这一点她自己当然知道,那么如果他们昨晚上真的做了什么,那床单肯定会有落红,定然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况且郑成恺和自己睡的一样死,丝毫没有感觉,这样迷惘的神情,也不是轻易能够装得了的。郑成恺已经手忙脚乱拨通了聂峰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久久无人接听,他无奈却也没有办法,只道:“九九月我只记得昨晚和我一个哥们在楼下的酒吧喝酒,之后的事情,当真是想不起来了,也许真如你所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是没穿衣服睡了一觉吧。”九月,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也许因为两人赤裸相见,同床共枕,让他觉得彼此的距离又近了一些,也许这个时候去想这些实在有些可笑,难受之余,他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促狭。顾九月心里补习,只冷然道:“叫我顾小姐。”她顿了顿,再缓缓吐字,极力控制着自己的不冷静,只道:“我不知道这件事和你究竟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知道,我和你之间,是绝对不可能联系到一起的。就算发生了什么,在我心中,也只觉得可笑和无聊罢了。”她的话生生刺痛着郑成恺的心,他忧伤地望着她,顿了顿,才道:“你放心,纵然我是想得到你,但是我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顾九月不说话。她心里虽然疑惑,却也不是没有眉目的。只是用这样的方式逼自己就范,不是无聊和可笑吗上一次床就能把两个人硬生生绑在一起,这是回到了封建时期想起顾长年当时的话,郑成恺心中仍旧是一震,他不忍心告诉顾九月他的父亲曾经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况且他也没有证据,也许只是一个误会呢他更希望这是一个误会。当时他已经拒绝了顾长年,难道是因为这样,所以连自己也一起弄晕了可是这件事和聂峰似乎也有关系。想到这里,郑成恺的头也开始疼了。顾九月望着郑成恺,见其如此,也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是被算计了,心里亦是有些动容。虽然她不喜欢郑成恺,但是对于他,有时候自己确实是有失偏颇了吧,他不像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可是其中的这些是是非非究竟如何,她已经无力再去猜想,。顾长年,郑成恺,郑晚云,甚至包括自己的母亲和李巧眉,哪一个没有利用自己多想,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头更加难受罢了。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是个傻子,是不是什么都不懂会好受一些那就不用难过。顾九月匆匆忙忙离开了酒店,忙转身去找自己的手机,可是她当时就这样被迷晕了,自己的手包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此刻的她身无分文,只得打了车,往许彦之的别墅方向去了。丁伯远远看见顾九月回来,一副身心俱疲的样子,忙跑出来,问道:“顾小姐,你可回来了,彦之说你失踪了,急的到处找你,刚才又急匆匆出去了。”顾九月面色微窘,身后的出租车司机不耐烦地摁着喇叭,她这才讪讪道:“丁伯,我的手包不见了,身上没钱,您能先帮我付一下车费吗”丁伯忙应了声,打发走了司机,望着顾九月疲惫的脸颊,担心问道:“是出什么事儿了吗”顾九月勉强扯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只道:“没有呢,我去给给彦之打电话,丁伯,我实在是叨扰你们了。”丁伯一笑,只道:“哪里的话,顾小姐,你别客气。”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再道:“其实我从来没有看到彦之这么担心过一个人。”他的笑容带着几丝不明所以的暧昧,他心底也是喜欢顾九月的,从小看着许彦之长大的他,很少看到他这样上心一个人,他一直成熟独立,看似成功,可是只有现在,会喜会怒,他才觉得这个孩子的人生慢慢地圆满了。顾九月冰冷的心里也是一暖。许彦之接到顾九月的电话,这才欣喜若狂,忙调转了车头,加速踩着油门往家里回去。他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从来不违反任何交通规则,就算面对重要会议或者约见客户,一般都是早早出门,避开车流高峰,绝不拖延迟到,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估测失误导致时间来不及而超速行驶。可是自从接到顾九月的电话,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脚下的油门,这个晚上他差点疯了,因为她突然的失踪而变得惶然无措,根本顾不得别的东西。---s:推荐泣泣的小说bookid拒嫁豪门夫手机用户请到阅读。042 屈辱顾九月挂了电话,便在房间里休息,她心乱如麻,不懂如何梳理自己的情绪,只将自己埋在浴缸里头,用冰冷的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自己,冲刷掉周身的屈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被人布了一个局,可是她不是傻子。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自己和郑成恺在一起呢这件事又是谁获益最多呢当然是除了顾长年别无他人,她只是想不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虽然一直强调自己对这个父亲没有任何感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设计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别的男人上床,她的心就开始莫名颤抖起来。能够做到这样的无情,这样为了利益不折手段,呵呵,只能甘拜下风啊。只是这样的举动未免也下作,简直让顾九月嗤之以鼻。她压抑住内心想要冲到顾长年面前咆哮的冲动,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只要一想起来昨儿个发生的事,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外面传来许彦之急促的敲门声,顾九月起先还没有察觉,直到外头的人实在着急,差点要踹门而入了,她才反应过来,忙起身裹了浴巾,边用毛巾擦拭了自己不断滴着水的长发,边回道:“我在洗澡,稍等一下。”听到顾九月的声音,郑成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长吁了一口气。“没事儿,我等你。”顾九月也只是匆匆换了衣服,来不及吹干头发,只是湿漉漉晾着,忙去开门,门才刚打开,郑成恺见到顾九月此刻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脸上虽然有着说不清的疲倦之意,可是心里却蓦然变得柔软,一时间情难自持,重重将她揽在了怀中。顾九月被他突然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头重重磕在了许彦之的胸膛里,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挣脱,只听得见他心脏传来的剧烈跃动的声音,与此同时,她的脸颊也变得燥热起来。原来此刻她也正需要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顾九月知道,这是感觉,不是感动。其实这不是两人的第一次肌肤之亲,可是这一次的感觉却尤为强烈,并未说话,彼此却已经是心照不宣。“还好你没事,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可让我担心。”发自内心的话,他言语难得温柔。过了许久,他才渐渐放开顾九月,此刻的意识才稍稍回了过来,两人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微微红云,有些尴尬,但是欣喜之情更多。顾九月与他一同坐下,第一次见他孩子气的样子和嗔怪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关切之情,心下亦是微热。她顿了顿,才启唇道:“对不起,让你你们担心了。我没事。”许彦之止住她的话,只道:“对不起,是我应该说对不起,当时我在开会,没能及时接到你的电话,我很自责。阿月,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顾九月咬唇不语,他又一次唤她为阿月,此刻的他,脸上的疲惫之意不亚于自己,甚至更甚,她不忍,只道:“没什么,我不过是出去转了转,让你们担心了。”她本想再逞强一次,再说一些话搪塞过去自己的遭遇和委屈,可是一抬眸撞见他宛然深情的眸子,却怎么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来,生生噙在了眼眶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示弱了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变得这样脆弱,甚至想要告诉她,自己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难过。许彦之顿了顿,只郑重其事道:“阿月,别骗我,别瞒我,永远别。”九个字,简简单单,甚至连一句承诺也没有,却让顾九月的内心深深动容,她的眼泪无声落了下来,终于在他面前忍不住,只道:“为了让我和郑成恺在一起,他竟然叫人跟踪我乘机对我下毒手,而我醒来的时候,竟然已经在他的床上了。”顾九月的脸色惨白,话及此处却是森森的笑意。他是谁,许彦之当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到。许彦之静静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唇角因为太用力咬着,以至于出现了深深的牙印。他的手紧紧握着拳,只怕自己一个激灵就要一跃而起,但是他克制了自己,克制了自己内心魔鬼般的冲动,只重重道:“我不会让人这样伤害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你的父亲。”顾九月虽然未曾和许彦之提过关于顾长年逼婚的点滴,但是聪明如他,怎会不知呢只是他再聪明,也没有想到会有父亲亲手这样设计自己的女儿,虎毒不食子,这简直就是兽父啊商场之上的尔虞我诈,他玩得驾轻就熟,未曾想私底下更是这般不堪入目。顾九月望着他,内心酸楚不止,顿了顿,才道:“他为了逼我就范,就要下作至此吗”她微微抬眸,只见许彦之此刻脸色极为难看,又轻声道:“有时候我也以为我的仇恨是我自己过于执着,可是这样一个家庭,叫我怎能不恨”许彦之重重将顾九月揽在了怀里,痴痴道:“阿月,你相信我吗我来保护你,不再让你受伤。”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早已经在自己心里落下了深深的印记。他不知道何时对她动情,他只知道,看着她难受,他比她难受更多,他宁可自己能够代替她去承受那些伤害。他压抑住内心的怒火,这些屈辱,这些委屈,他一定要替她讨回公道顾九月微微讶异,却不反驳。蓦地想起那日,自己握着能量之星的时候,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她抬头望着许彦之精致的轮廓,此刻的他,目光如炬,亦让自己心动。不反驳,也未曾说话,他的话落在她的心坎上,微暖。像是洗刷自己屈辱的甘霖,从天而降。许彦之顿了顿,再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去找顾长年,我想他肯定会耐不住先来找你的。你的一举一动,他早就洞悉,只想你掉入陷阱。你先把来龙去脉和我说一说,我再暗中去查。”---文瘦求包养,本文不会让大家失望滴推荐收藏砸过来吧。043 明了顾九月见其正色,微微颔首,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许彦之说了,她还记得那个彪壮的男人,虽然带着鸭舌帽,脖子里戴着一条巨大的项链,坠子是一只蝎子形状。只是关于和郑成恺的事儿,她终究不好开口,略了过去,本想说一声,他们之间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只是少女娇羞,这样说来,更怕他误会自己,便也不提了。许彦之知道她不想提起,也不问。比起那些凡俗之事,他更加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许彦之忙打电话给柯敬业,吩咐他着手去查。不久就有了眉目。通过tk地下车库的停车记录,证实了那辆车是前不久才从修理厂被人弄走的报废车,还是套牌的,只是买车人太豪爽,让卖车的人映像颇为深刻,顺藤摸瓜,知道那辆车的主人叫做外号是蝎子,h市黑社会的混混,并不出名,只是二三流货。这些人不过都是有见钱眼开的主儿,稍稍利诱便说出了幕后的主使聂峰。聂峰这个名字,顾九月和许彦之自然不陌生。聂峰的父亲聂如海是市卫生局的副局长,和郑兆光交好,聂峰和郑成恺打小一起长大,性格迥异但是感情深厚。自从聂峰插手了许彦之和周任的恩怨,也被许彦之报复,顾九月也是亲眼目睹的。三人更有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冲撞,可以说是结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