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声,看着这些不苟言笑拿着文件打量询问自己的军人,在场的人都有些紧张。有人还特意看了眼。这些文件,竟然是红头文件这是怎么回事是在干什么接到请帖的有人不是自己单独来的,而是带着家属孩子来的,也都一一进行了核查。自然有人问到了崔秀和吴建峰这里。“干什么”崔秀回过神问道,“搞什么啊。是接亲呢,还是过海关呢”面前的军官神情肃穆,啪的敬礼。“职责所在,请你理解。”他说道,“你们有请帖吗”“没有。”崔秀没好气的说道,“搞什么啊。以为自己谁啊,国家领导人吗参加你个婚礼,还请帖”“我们都是同事。”旁边也有个同事没有请帖。但因为和齐悦关系好,所以也来了,此时有些尴尬的说道。“那请说你们的名字。”军官说道,一面拿出对讲机。“要不算了,我不去了。”那同事尴尬又紧张的说道。吴建峰也拉了拉崔秀的胳膊。“干嘛不去。搞这么大阵仗,不去。对得起人家吗”崔秀哼声说道,甩开吴建峰的手,“我叫崔秀,他是吴建峰。”那军官也不多话,对着对讲机报了名字。见她如此,那个同事也报出了名字。很快那边有了回信,军官点点头。“请你们跟我来。”他说道。屋子里的人被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显然是接到齐父请帖的,而另外一部分则是没有请帖的。楼下停着清一色的红旗轿车,临近中午时分,但奇怪的是,以往正是小区里最热闹的时候,此时四周却显得很肃静,别说围观了,连路过的人都没有。“爸”齐锐低声问道,“你真的只是把咱家宾客的名单给常云成了这,这,是去参加婚礼吗我怎么觉得是去参加人民代表大会”齐父心里也惊骇不已,他隐隐猜到什么,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位少校军官拉开车门,请他们上车。一家三口坐在一辆车上,少校待他们坐好,才上车。其他宾客带着惊异不定的神情也顺序上了车。齐锐坐在车里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位兵哥哥。”他说道,“我们是要去哪里”“国宾馆。”少校司机没有回头说道。齐锐的嘴角扯了扯。国宾馆这就是常云成说的定下的结婚的场地吗我的妈妈咪呀此时国宾馆,常云成已经换上了新郎礼服,站在镜子前。“不错不错。”曹老笑道,他也换上了一身新衣。“一般般吧。”曹文军在一旁撇嘴说道。“老先生。”常云成转过身说道,“其实您不用来的。”曹老一瞪眼。“怎么让我给你定了结婚的场地,结果连顿饭也不让我吃”他故作恼怒说道。曹文军在一旁忙跟着嗤声。“是啊是啊,既然敢开那个口,让吃个饭的口怎么不敢开了”他酸溜溜的说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胆子大,非亲非故的,竟然张口就敢请求自己爷爷给他找个结婚的场地。这世上,敢这么直白跟老爷子提要求的人还真不多了。让老爷子给他置办婚礼,他知道这代表什么不最可气的是。老爷子还真答应了真是有胆子你再请老爷子当长辈受礼啊常云成整容,看着曹老,拱手弯身施礼。看着他的礼节,曹老微微眯了眯眼。“晚辈常云成,孤身在此,无亲无友,蒙天幸得遇老先生,值此人生大事,请老先生以长辈身受我夫妇之礼。”他慢慢说道,弯身拱手拜了三拜。这话说的半文半白的。曹文军一时没听明白,待反应过来才瞪眼倒吸一口气。我擦,还真敢曹老哈哈笑了。“好。那我就受之不恭了,沾沾你们新人的喜气。”他痛快的说道。屋子里只剩下曹文军和常云成时,曹文军点燃一根烟,重重的戏了口。侧耳听,外边已经有热闹的说话声。“你知道。我爷爷出面给你办这个婚礼,对你们来说,有什么意义吗”他吐出一口烟说道。不待常云成说话,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外边,侧耳也听了听。“恩,听。现在说话的是军委的人,他们来了,军委的几个首长肯定也要来你知道军委的首长是什么意思吗”他又看常云成。吸了两口烟问道。常云成只是笑了笑,对着镜子看自己。这奇怪的衣裳“喂,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是山里的野人没见过世面无知无畏啊,还是天上来的神仙见怪不怪宠辱不惊啊”曹文军皱眉问道。“瞧你这样子,就好像那戏词怎么唱的。天子跟前饮过酒,太监给脱过靴子什么的”天子常云成摸着扣子的手停了下。天子,倒是真喜欢跟他一起喝酒他轻轻叹口气。虽然暴怒成那样,但想来更多的是寂寞吧。“哎,哎。”曹文军提高声音喊道,拉回走神的常云成,“我说你知道”“我知道。”常云成转过身打断他的话,“老先生还我的恩,我敬他的义,我是晚辈,敬他如长辈,请他受礼,仅此而已。”曹文军被他说的愣了下。真的假的“我是这样想的,至于你怎么想,随便。”常云成说道。曹文军在此狠狠的抽了两口烟。“你可真是运气好,竟然能让我爷爷欠了你的恩情。”他说道。常云成冲他竖起手指摇了摇。“不是我运气,是我应得的。”他说道,看着曹文军抬下巴一笑,“不然,换你在当时,看看你有这样的运气没”曹文军愕然,看着他又失笑。“我说,你这脸皮可真够厚的”他说道, “就算真是这样,你也不用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哥哥,做人要厚道啊”常云成笑而不语。外边传来更热闹的声音,隐隐还有乐声响起。“走吧,新郎倌,你的新娘来了。”曹文军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伸手一拍常云成的肩头,推着他向外走去。门打开,乐声说笑声扑面而来,大厅里或坐或站好些人。这些人都不是他认识的人,常云成直直的看过去,一眼看到人群里那个穿着大红喜袍子的女人,那不属于这个年代穿着打扮的吉服,以及虽然不完美但也算是有模有样的凤冠霞帔,跟他这个一身黑西服的装扮形成滑稽的对比。我不是为你而来,但你却为我而来。齐悦看着一步步走近的男人,眼里的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她伸出手,常云成握住她的手。正文完尾声当看到那个齐悦穿的古典婚服出来时,在场没有一个人笑。连一心要看笑话的崔秀都没有笑,或者说她根本就没看到。“建峰建峰你看你看那个人”她伸手紧紧抓着吴建峰的胳膊,跟随着引导人员慢慢的走着,四周好些人,好些她认识的人,不过,那些人都不认识她,“那不是那个什么副总理来者还有那个还有那个哦天啊,建峰,我们是不是进新闻联播的电视画面里了”吴建峰虽然不至于她这样失态,但僵硬的身子也表明此时的紧张。其实他们一行人都是如此。“怪不得呢,怪不得呢。”怪不得只邀请了这么些人来参加婚礼,这种场面的婚礼,我的乖乖“老齐啊,老齐啊。”当被引到他们的桌子前后,所有人都按奈不住挤过去给齐父齐母说话,他们也不说什么话,只是用力的拍打着肩头胳膊,握着手摇啊摇,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以及震惊。这样的婚礼,老齐能记得邀请他们来参加,啥也不用说了,这就是再真再铁不过的感情了。其中有几个是卫生系统的干部,在介绍亲家入场的时候,已经跟那边部委的大领导得以握手,有幸的还说上了一两句话。对于官场仕途上的人来说,时时处处皆机会,别小看这一句话一个握手,关键时刻能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齐父母其实比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时再看到大家感激激动兴奋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天知道,他们的本意是怕人多了闹笑话了不好收场,所以才斟酌出这些人来。要是知道参加的是这样场面的婚礼,他们只怕更要好好的斟酌,那这其中好些人就不可能被邀请了。自己这个女婿到底什么人啊这,这是一个孤儿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的人能摆出的婚宴吗开什么玩笑啊齐锐认为自己坐进那红旗轿车的时候喊出一句妈妈咪呀就应该是今天最大的震惊了,没想到原来那才是开始而已。他看着大厅里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妈呀,原来我的姐夫是个红x代啊”他喃喃说道,“那么,我的银行卡应该很快就要被还回来了。说不定里面的钱还会翻一倍呢”想到这里,他不由咧嘴嘿嘿笑了。大厅里一阵热闹,有人喊新郎出来了。大家忙踮脚看去。这来的人中,几乎都是没见过新郎新娘的,甚至不知道新郎新娘是谁。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哦,是这家伙”黄英看着从身边大步走过去的男人,瞪眼惊呼道。“你还说你没见过。”旁边的同事低声推她埋怨道。“我的天啊我的天啊,原来是他啊”黄英掩嘴还在惊呼。那个没礼貌的男人崔秀看着那男人过去,久久才收回视线,然后看向吴建峰。“看什么看”吴建峰被她看得发毛,低声喝道。“还说是你甩了齐悦。”崔秀嗤声笑道。看着他,“其实是人家甩了你吧”吴建峰面色发黑。“胡说什么,别在这里胡说。”他没好气的低声喝道。“我真是我捡了人家不要的,亏我还在人家跟前得瑟。得瑟什么啊”崔秀不听,接着说道,斜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真是让我丢人。”鼓掌声响起来打断了二人的说话。大家都向台上看去,夫妻二人正在对长辈高堂行礼。时光流转千年。大夏的时空下,初冬的永庆府,雨雪纷纷而下,街道上行人匆匆,穿着破旧的孩童们举着风车笑闹着穿过,为冬日的萧瑟增添一抹亮色。千金堂里,已经做妇人打扮的阿如看着面前被打开的包袱,书信以及一些小泥人玩物等等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散开。“这些都是在常大人失踪的地方找到的吗”她颤声问道,手抚了上去。“是。”侍卫小曲说道。“那常大人他”胡三忙忙的问道。小曲摇摇头。“杳无音信。”他说道。阿如和胡三对视一眼,二人谁也没说话。有人咚咚的跑进来。“姐姐,姐姐,果然是,果然是”阿好冲进来,一张口话没说出来反而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怎么了果然是什么”阿如抓住她催问道。“定西候世子病故了。”阿好哭着喊道。阿如和胡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震惊。“什么时候的事”阿如颤声问道,抓着阿好的手不自觉用力恨不得抓透她的衣服。“十天前。”阿好抹泪说道。十天前阿如看向小曲。小曲冲她点点头。没错,没错,常云成是十天前突然失踪的,巡防的时候,他又纵马甩开部众狂奔的嗜好,但从来不会乱来,狂奔之后回到安全的地方等候部众,但这一次,部众们没有找到自己的大人,只看到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