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会感染的。”“感染清创”大家更是一头雾水。“你你真的要把伤口缝起来”大弟子瞪大眼问道。齐悦拿出针筒抽取麻醉药,奇怪的器械动作又引得一片问询。齐悦嗯嗯哼哼的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啊,这又不是一时半时能说清的,她不是老师,这也不是大学第一学期的课堂。阿如已经不再抗议了,低着头也洗了手,看着齐悦摆出针头拿出线来,便忙主动的选了块手术巾罩住元宝的胳膊。这又引来一阵问询,自然也没有得到回答。很快大家都停止了问询,因为齐悦开始飞针走线,虽然跟日常缝纫衣裳的针动作什么的完全不同,针也很奇怪,夹住针的工具更奇怪,总之什么都奇怪,但却真的是在胳膊上飞针走线,堂里陷入一片静谧,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所有人都瞪大眼不错眼珠的看着这一幕。“我就说这样治的嘛你们不信还打我”又窝回堂里墙角那个黑脸大汉的脚边的胡三委屈的只想流眼泪,嘟嘟囔囔的说道。然后他察觉一道黑影罩住他,胡三只当又要挨打了,忙抱住头,却并没有拳头落下来,他松开手,看那个一直坐着的面带笑意手起刀落砍人的男人走向堂中。但愿他不打女人胡三心里祈祷。齐悦缝完最后一针,用消毒纱布盖上伤口包扎了起来。“好了,这次的伤没有上次重不过,性质可是比上次严重。”她对着元宝说道,故作严肃,“你把你姐姐吓坏了,不是说好了不去打架的,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怎么不算话”元宝涨红了脸,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没事了,不用按着了。”齐悦看一直站在旁边的两个男人,说道。这是这药铺的人吧为了怕伤者挣扎所以才按住伤者的,果然是药铺专业人士多,都不用她吩咐,只是这个大夫技术差点那两个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后向她的身后看了眼,在得到首肯后,松开手站开了。“咱们快回去。”阿如忙去搀扶元宝口中说道。“别急着走啊,这边还有个伤者没治呢。”有男声忽地说道。“姐,快走啊,是他们砍伤我的骗你们来治病”元宝这时也终于能说话了,嘶声喊道。“什么”齐悦和阿如没听明白,但她们这时都转过身来,然后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杵在面前。哎呦,齐悦只觉得眼一亮,帅哥啊,就跟从电视屏幕走下的古装明星一般,瞧着五官,这身材,这气势但下一刻,她的眼便是一黑。“世世世子”阿如颤声喊道,噗通跪下了。第四十章相逢齐悦觉得自己耳膜都突突的响。能让阿如跪下喊世子的人会是谁她来到这里认识的人一个手掌能数的清,但这个世子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只是名字怎么会这么巧在家里那么近都碰不上,出个门竟然面对面如果此时她晕过去,会不会感觉更好一点,但装晕也是个技术活,她一时间还上不了手,于是她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帅气的脸。帅哥也看着她,神情淡然,目光深邃,眉头微皱,似乎很是诧异。齐悦被这目光看着,就觉得似乎有双手伸过来,刷拉一下就将她披着的这身皮撕开了,露出她齐悦见不得光的灵魂,然后再日光下如同一把火燃起魂飞魄散。夫妻啊,这可是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也不对,貌似三年不闻不问的不像有什么恩,倒是像仇,不过不管什么吧,恩也好仇也好,这个跟齐月娘最亲密的男人,可不是这两个小丫头这般好哄骗的啊。齐悦还是觉得自己晕过去的话,是最好的结果,但事实是,她还是站的稳稳的,然后还说出一句很傻的话。“伤者在哪”她问道。跪在地上的阿如如果说已经被吓得有些心惊胆战,那么在听到齐悦这句话,就是魂飞魄散了。“世子,世子,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死缠来这里的,都是奴婢的错。”她连连叩头哭道,饶是此时乱了心智也还记得没有说出齐悦的身份。帅哥看看地上哭的阿如。“你是”他面上闪过一丝疑惑,旁边有个侍从及时的凑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话,他这才恍然,旋即更惊讶的看向齐悦。但很快他恢复了平静,不理会地上哭的阿如,而是冲齐悦摆了摆手。“这边。”他简单的吐出两个字,声音淡淡没感情。这是在回答自己的话,齐悦咽了口口水,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随着那帅哥的摆手,原本乱乱站在一起的人群瞬时分开了。“大夫,大夫,这边这边。”一个大汉冲她大声喊道,在他身前是一个门板,门板上果然躺着一个伤者。齐悦抬脚就往那边走,阿如扑过去抱住她的腿。“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她口中哭道,泪流满面的抬头看着齐悦,满面惊恐的摇头。不能,不能啊,您要是去了,当着世子的面可怎么解释齐悦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拍拍她的头。“见死不救是要遭雷劈的。”她笑道。爱咋咋地吧,反正已经这样了,齐悦挣开阿如,大步走了过去。这个伤者吓了齐悦一跳。“我的天,这是你们的仇人吗”她忍不住喊道。“这是我兄弟,我能用命换的兄弟。”黑大汉听这话很是受到侮辱,瞪眼拍着胸脯喊道。齐悦笑了。“那他伤的这么重,你们也不管就这样晾着,这人就要休克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她惊讶说道。“这不是等着你这位神医来救的嘛。”黑大汉大声说道,眼中满是惊奇,“原来真的可以把伤口缝起来啊,快快,已经看到了,你快给我兄弟治”齐悦皱眉头,这句话她听出意思来了,正飞快的剪去层层包裹着伤者的衣裳布的手停了下,然后就看缩在一边的胡三。“喂,你是不是果真试着做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她喊道。想要装作不存在的胡三把头埋在膝盖上。“元宝的伤”齐悦又想起元宝刚才的话,一时间所有的事串联起来,她猛地站直身子,“哦,是你们干的”很显然是这个胡大夫见了伤者,不管怎么回事吧,反正就是说出来自己治伤的事,然后这些人可能不信,于是自然把活标本元宝弄来了“姐,我没有说,我没有说,他们”元宝对阿如的说话声传来,“我没有和人打架,我在铁匠铺他们抓我来的,我不说,他他们就砍我”“你们太过分了”齐悦喊道,这是真的生气了,“哪有这样干的”阿如忙伸手拉住还要说话的元宝,冲他摇头,又按着他给眼前的男人,定西侯世子叩头。听到齐悦的话,包括黑大汉在内的几个人都互相看了眼。“这位娘子,我们救人心切,偏这小子就是不说”黑大汉迟疑一下说道。“你兄弟的命是命,那他的就不是了”齐悦气急失笑,这是什么逻辑啊“行了,人是我砍伤的,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让你这个大夫这么神秘呢。”定西侯世子哼声打断了她的话,说着话,从腰里解下一个钱袋,啪嗒一声扔在元宝和阿如面前,“赏你的,拿着养伤吧。”齐悦眼睛瞪的更大了。这可真是在齐悦现代常听的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欠扁做派啊,这就是阿如和阿好口中那个只是稍微有点顽劣,脾气稍微有点急的,其实人可好了的世子这要是搁在现代围观的群众还不用板砖砸花他的脸万恶的旧社会啊,看看四周这些群众的神情,竟然更多的是感动感激。“谢世子,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当事人家属阿如拉着元宝诚惶诚恐的叩头道谢,却是不敢接那个钱。受害者元宝也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已经不再愤怒了,除了有点委屈,跟着姐姐低着头不说话了。齐悦看着这个男人,真是无法言语表达心中的愤慨。“这人快不行了”忽的一个大嗓门喊起来。是一直关注这伤者的千金堂大弟子。这话让所有人都看向那伤者。“江海,江海。”黑大汉以及定西侯世子都忙过去大声喊道。“让开。”齐悦喊道,制止陡然围过来的人,撕拉一声就撕开了这伤者的上衣。“表情淡漠,意志模糊口唇苍白渐紫心律加快肢端温度降低外创性出血不止导致失血性休克”齐悦转身从医药箱里翻出一包大弹性绷带。“两条静脉通道”齐悦看着手里那唯一的一条橡胶管,一咬牙用剪刀剪开了。“阿如,起来,别在那哭哭啼啼的浪费时间,去熬我教给你的盐糖水”她口中喊道,“给我备酒备炭火备水”阿如在地上咬唇,一狠心站起来,大声应声是。“请带我去能烧水的地方,还要有糖和盐,再给我找一个瓶子,空的瓶子”她大声说道。满堂的学徒到此时才回过神,大家都看向大弟子。师傅不在,他就是主心骨。大弟子也是一脸震惊,面色纠结,看了看齐悦,他自己是大夫,虽然还没出师,已经能够撑起千金堂的半边天了,也接诊过无数病人,对于齐悦的方式完全的陌生,但他看着齐悦此时的神情,那种神情很是熟悉,那是师傅在接诊病人时会有的神情,自信淡然一切尽在掌握中,他又看了看一旁坐着的元宝,最终一咬牙摆手。反正这大夫是他们找来的,出了事跟千金堂无关,就当看了场闹剧,最多晦气点当个证人走趟官府什么的。“跟我来。”一个学徒立刻说道。其他的学徒们也都像无头苍蝇一般跑开了。这个伤者的伤口大多集中在右臂以及前胸。“帮我抬起他。”齐悦喊道。伴着一声喊,那黑大汉等人立刻上前,将伤者平平的抬起来,看着齐悦动作利索的用大大小小的白布开始包裹伤者。“这止不住的,不是说缝起来吗”黑大汉喊道。“他休克了,先要抗休克。”齐悦百忙之中答道,一面开始压住血管。不多时阿如捧着一个酒瓶跑过来。“冷水里冰好了。”她喊道,“我还在熬着。”齐悦在指压止血,冲她点头。“还在那个胶皮手套上,铰下一块,包住瓶口,再把针管扎上去,接上这个胶皮管”她说道。“我我来吗”阿如一脸惊慌,捧着酒瓶有些发抖,“我不行的”“阿如,你行的,你见过我怎么做的。”齐悦冲她喊道,鼓励的点头。阿如咬着下唇咽了口口水,重重的点头,转身站到药箱一旁摆开的工具前。“先消毒”齐悦提醒她。阿如点点头,用颤抖的手拿起剪刀,学着齐悦的样子放入一旁的盛酒的盆子里,然后拿出封闭袋里装的一个手套,这个手套已经不能叫做手套了,被剪成片了,她笨拙的从上再次剪下一个圆“做好了。”她捧着这个简陋的点滴器给齐悦看,神情忐忑不安。“很好。”齐悦点点头,扎针阿如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了她扭着头四下看。“那个,姓胡的。”她喊道。一直站在人群里的胡三被喊的一愣。“你过来,给我按着。”齐悦冲他摆摆头。“我”胡三瞪大眼,同样不可置信。“你惹的麻烦,难道想一点也不管吗”齐悦瞪眼喝道。胡三只觉得浑身哆嗦,噗通竟然跪下了。“你干嘛”齐悦吓了一跳。“多谢娘子抬爱”他重重叩头说道。齐悦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啊。“你快点。”她喊道。胡三踉跄着起身三步并两步就过来了。“用酒洗手,去拿个手套戴上。”齐悦瞪他一眼。胡三尴尬的忙站开,果真撩了酒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