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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与爹娘生份起来了娘休理他,我骂他去”那头金哥真个与洪谦说了,洪谦听了,将眉毛一挑:“我与你说这两姓之事,不过是不想叫你听了外人话,反与父母生份,你这又是哪里听了谁个说了甚”看金哥惊讶的面色,洪谦便猜着几分,道,“看来是听着甚不好听的了。我原想着,待你再大些儿,心智坚定了才好说,就为着怕你胡思乱想谁个与你说的你是自与我说,还是我去盘问”金哥吭哧半日,方道:“在那丧家时,有人取笑说不与人一个姓儿,倒好亲近,倒要怎生招呼哩爹,我并非不孝之人,我也晓得仁义信孝,我该姓个程,只我在这里,连珍哥都不得正次序,这满城里,只咱家哥儿不好叫个行次,恐叫人笑话哩。”洪谦道:“你爹于江州时做赘婿,叫人笑话得还少了将心与我收起,少生事再胡思乱想事,腿我打折了你的你们兄弟我自有安排,不消你费心。真个有孝心,便好生读书,挣出个前程来我与你娘才好放心你道我与娘不曾想过如何安排你们兄弟我们都想着哩少提虚礼为人心正,不在这些个末节,对得起天地良心,便何惧人言你出去都不算个成丁,你阿婆又年老,将一老一小赶出去,你当你爹娘是甚样人当你的面儿说这个话的人,其心可诛”洪谦最明白此时少年人心性,最是倔犟,与他将道理剖析明了,他还不定能听得进去,不与他说明白了,还不定要想成甚个样子,转脸儿便要生事。是以不厌其烦,与金哥说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想金哥却不似他那般古怪,小小年纪也读书、也想事儿,觉着有理他便听了,一点头儿:“是我想左了,累爹娘担心了。”洪谦肚里原还想了许多道理,正待他扭头儿不听时好打动他,不想金哥痛快应了,登时哑了。许久方问:“你真个想明白了”金哥奇道:“自然是想明白了,爹娘自来疼我,必不害我的。我听人说话不辨其意,原是我不对。”听得洪谦深觉自己年幼时,真个是“顽劣不堪”。却说玉姐在宫中,并不晓得她娘家险险要有一场大变故。若是金哥听了外人言,与父母兄弟离了心,必要闹着搬将出去,永嘉侯府便要成京城内一大谈资,连着如今居住崇庆殿的玉姐,也要叫人看笑话了。因其不知,便少惹许多闲气,她此时正与九哥两个一处犯愁哩。陈熙追着虏主一气跑了上千里地,逼得虏主不得不求和。陈熙便强压着手下将士,命撤退。玉姐道:“何不一鼓作气平定了这般许了他求和,日后他休养生息过来,岂不又要进犯”九哥苦笑道:“不过养了这几年的兵,如何能深入大漠”玉姐哑然。九哥续道:“能追出这般远,也是顶天了,再追,不消虏主动手,他们自己便要累死了,还不定能不能走回来哩。粮草辎重,这一仗并去年几个月僵持,已消耗大半了,供给不上的。困兽犹斗,将虏主逼急了,孤注一掷,天朝却无力再打一大仗了。”“只能议和”九哥道:“唯有议和。此番议和,却是在我,虏主伤了元气,没个十年回不过来。我正好腾出手儿来。”玉姐因问:“要做个甚”九哥道:“好将国库填一填。”121、坦荡话说,陈熙于北方打了胜仗,囿于国力亦是囿于军力,并不敢追得太深、逗留太久。终究是一场胜仗,且是敢于追击的,并非似先前那般只敢在城墙根子底下与胡人列阵。虏主亦是“内忧外患”不得不求和,亏得天朝不似胡虏这般吃相难看,并不要他许多朝贡。政事堂命鸿胪与礼部择人与虏使阎廷文议和,虽未有定案,天朝想也不会吃亏。九哥却正愁这国库缺钱之事,因说腾出手儿来,好将国库填上一填。玉姐有些个奇怪,但凡新君上任,头一等要做的是安抚人心,其次便是要这满朝上下听他的话,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怎地九哥在自己面前说的还是钱的事便问他:“你要如何填手下人使不动,想填也填不上哩。”九哥道:“我总要信一信朝廷读书人的良心,若未及干大事,先疑起人来,岂不可悲只消他们能干事,我便敢用他甚叫个忠时穷节乃现,疾风知劲草,总不好故意试探原是忠心的,叫一试探,反要将我小瞧了去。与其那般费心,不若以诚待人,感化其心。”玉姐听了,也只得点头,且以他有理:“水至清则无鱼,你又年前新来的,确不宜大动。虽知各人未免有些个私心,只消不坏事,便不穷治。”九哥赞道:“正是这一句,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所谓上行下效,我先将人都想坏了,先要排斥异己者,我做到一分,底下便能做到十分,人心便都坏了。人心坏了,还能做成个甚事我当为天下表率。”玉姐讶于他风光霁月,反觉自己有些个枉做小人了,转念一想,九哥欲晋郦玉堂之爵,为东宫时又默许洪谦往西南夷,抬举着不悟、清静这一僧一道,前几日又与苏正之书院赠了匾额,未尝不是暗置势力。口里却道:“国士待之,其自以国士报效。非汉高不能用陈平、韩信,也是主君气度,能者方能一展抱负。世间岂无能人盖无人与他机会而已。”九哥叫她夸得脸上一红,解释道:“大姐又夸我了。我不过想,这些个人,于先帝那般懦弱之人手下,尚且能叫国家不乱,可见这满朝文武大致还是不差的,忠心也是可嘉的。不值当为一点私心,弄得朝廷动荡,天下难安。有那功夫,不如做些个实事哩。国事不等人。”若为着自己疑心,非要弄得满朝都是“自己人”且不说自己年轻,经的见的少、眼力未免有所不足,也不能确保真个人人都“忠”。单是这一番动荡,便要人心浮动,再安抚人心,新上任者未免不熟政务,待到他们熟悉了,不知又要几年过去了。待一切都在掌握中了,又不知旁处会生出甚样枝节。譬如虏主休养生息后又来为患,再或者遇上个灾年,又或者旁有无法预料之事。国家便永不能整顿安定,冗官冗费便要渐渐吸干了国家的元气,郦家江山便难保了。玉姐道:“如今内外皆安,九哥想做,便做罢咧。明年又是大比之年,更添许多仕子为君效力,咱不缺人手儿。”九哥叹道:“人是不缺,人手却是未必的。”玉姐因问:“怎生说”九哥道:“冗官极多,种种荫官。纵没个实职,不发俸禄,也各有限田,占去许多田地不与国家缴税哩。国家花用之处又多,”压低了声儿道,“不几年,又有几样花钱的地方哩。慈寿殿的陵寝、慈明殿的供养与白事,孝愍太子还留下个女儿不可慢待了。还有几个大典,都是花钱的事情。”玉姐惊道:“我原以国家是因战事吃紧,那是个花钱的祖宗,这才要俭省,如今看来,是自根子上狠缺钱了究竟缺到甚个地步了”九哥附在玉姐耳上,轻声说了个数,道:“便只有这些儿了,收多少,便能花多少,几乎不余甚钱。倒是常平仓等处还有些米粮,却也不多。”玉姐因知国家收税乃是“量出以制入”,收多少便花多少,所余有限,积攒起来也不多。且朝廷官员、勋贵等俸禄也是自这里头拨出,除开俸禄,余下的钱能做的事更是有限了。难怪九哥要将这冗官当做一件大事,单个儿提将出来。待做了这些事,国库便没多少积蓄了,难怪这仗打不下来。原来九哥不止胸怀坦荡,钱袋也坦荡得很玉姐沉吟道:“你不说,我也要问你,这宫中内库你可有个甚的章程休要嫌弃我多事,若在外头民宅里,这家里总是我该上心的,到了宫里,往常我是不好插手,这二年是不得闲儿,只依旧例。我冷眼看着,很是不好。”九哥道:“怎生说”玉姐道:“凡宫中一应使用,或有地方贡的,或有和买来的。我于江州时也仿佛听说,凡遭宫中和买人家,几无不破之家。总是拿少少银钱强买人家物什,值一贯的,至有才与一陌的。饶是如此,内库还是有些个入不敷出,也是中间儿有人贪墨之故。内库银钱,无非来自两处,每年国家赋税好拨些儿,再者是皇家自有的庄田、作坊,也只收利、自用。开国时尚节俭,此后人愈多、生活愈奢侈,如何够使”九哥道:“孝期未过,恐不好即时整顿哩。”玉姐道:“我不曾说眼下便动手,只与你商议,当如何事好。内库事比国家事虽小,道理却是一样的。”九哥果然来了兴致,因问:“大姐有甚好计”玉姐道:“头一样,也是与外头一般,积年累月,冗员愈多,且有贪墨,这是必要整顿的,却又不好大动。只好将那要紧处,如采买等拣那错得大的、贪得多的拿下,旁人杀鸡儆猴,我只好杀猴儿儆鸡。水至清则无鱼,却也不好水太浑,只养王八。”九哥点头道:“是这个理儿。”玉姐道:“再有,我想将这宫中无用之人裁了去,并不是悉逐出去。我看了,这宫里每有采择宫外良家女子以充役使,原本宫中闲人多,用的人也多,如今咱家清净,且用不着这许多人。单这一条儿,自上而下便好少四、五百人,满宫上下,在宫女人身上,一年便能省上万贯。”九哥惊道:“这般多”玉姐笑道:“可不是她们每人每日脂粉鲜花、每月俸禄、每季衣裳,年节之赏,再有个三灾六病,一年看着不多,少的也有二三十贯,有这些人,便要有个头儿管着她们,这些女官之俸禄、份例还要更多。她们的东西,经了采买的手,还要报个花账儿,可不更多了”九哥道:“还有呢”玉姐道:“余下的宫人也好有数百,足够用了。再有宦官,前几日,李长福回我,要先几个机灵的小宦官儿好与咱儿子使。我一看章哥,再想那外头孩子比他大不几岁,便要自懵懂时去势,我心里难过。”九哥咳嗽一声道:“这确不是甚个德政。”宫中用宦者,更是因后宫宫眷极多,恐用了成年男子,易生歹。九哥家里,如今只有一个老婆,姬妾全无,自然不觉不用宦官有甚不便。玉姐嘴角儿一翘:“我并非是为旁人,乃是为咱家。你想,这宦者乃是刑余之人,古早之时,是罚犯法的人的。如今倒好,使人无故便断子绝孙,也损阴德。且宫里不是女子,便是不男不女的,乏阳气。阴气盛的地方儿长大的孩子,未免性情或懦弱或阴柔,总不光明正大,致有许多运气差的,儿子也生不出半个来。我可不想章哥变做那般模样儿。”九哥初时听了止点头而已,听到最后,越想也越是这回事,道:“大姐说的极是。想前汉后汉,越往后头,国祚将绝,越是子嗣艰难、君威难振,未尝没有此因。”玉姐道:“骤然变革,恐引非议,不如先不往宫里添宦者,过得三、二年,章哥也大了,再好拿来说。我又有个主意,看何处有家风淳厚者,不须他家为官做宰,只要人品周正,择年纪相仿的好孩子做章哥同学。我也是怕四周都是宦官,只有听他的、捧着他的,叫人奉承坏了,只听得进甘言美辞,不肯听那逆耳忠言。”九哥道:“原该如此。”玉姐道:“你要应了,这二年咱便仔细留意,择那好人家儿子与章哥兄弟做同学朋友。”九哥道:“好。”玉姐便将托秀英之事在九哥面前过了明路,道:“我便也设法打听一二。”九哥依旧允了。玉姐心里却想,这二日怎生与外头阿家那里通个气,说了此事才好。她已将九哥胞姐郦六姐与苏正之孙苏平生出长子暗中订在了名单之内了。见九哥应了,玉姐又道:“如此,这却要正一正规矩,使外男无故不得入后宫。蒙召亦须二人以上同往。宫女不得出内廷,奉命亦须二人以上同往。否则严惩而后逐出。想禁军巡逻护卫宫苑,那也是外男,如何不禁一是有所职司,二是成职结队,不易生阴私乱事。”九哥道:“甚好。”玉姐这才说着正题,道:“从来钱财之事,无非开源与节流。钱并非省出来的,乃是赚出来的。方才说省,是手头太紧,不得不俭。根子上头,还在开源。说来不怕你恼,我也有个想法儿。”九哥道:“你有主意,只消不是卖官鬻爵,我便不恼。”玉姐嗔道:“我岂是糊涂人我说你休要恼,乃是这并非耕战之策,乃是经商。”九哥惊道:“经商”玉姐道:“你忘了原在江州时的事了你我两家,单指那点子租子,不过守成而已,一旦有事,钱也不凑手。手头宽裕,还在商铺。尤其与胡商贸易,利润最丰。横竖外头也有人嘲笑我是个南蛮子,小家子气,我便小气一回,又如何”九哥犹皱着眉头不说话儿。玉姐道:“地是有限的,你说这许多冗官等事,不外每朝都愁的兼并而已。官儿越多,百姓手里的田便越少,是也不是不与这些失土百姓寻另一个活路,他们便要自寻活路了经商不须许多田地。你我两家在江州时还有个绣品铺子,收了绣娘活计转卖,自有利润,那绣娘也不须田地,只消家里摆得开绣棚,便饿不着。你说呢”九哥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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