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刺穿了她细致的皮肤,血液渗透出来,流到地上,地上便盛开了一朵殷红的梅花,一阵锥心的疼痛随着手指蔓延到了全身她只好回到屋内给自己的手指包扎。“你怎么了”看到又在扯着那些纱布,他关切地问道。“没什么只是伤到手指而已。”让左手包扎右手还真是不方便,她郁闷地扯下那段刚缠好的纱布。“我帮你包扎吧”潭接过那些纱布,细心地给她包扎,梦痕看了看他,有一丝感动在心底蔓延,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好,一直都铭记在心里,今天看到他伤成这样,内心有种莫名的痛,就像是把自己撕开了一样。在他粗糙的手指碰到自己的手的那一瞬间,莫名地有一股从指尖传来,她不由害怕了,今天是在是让她太不安了,似乎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立即撇开那双手,夺门而逃。此时屋内似乎有一阵风倏地溜出门去,潭看着眼前的人儿,心突然跳得很快,仿佛害怕失去什么。只是当再次触碰到那双手时,身体一阵燥热,便不由自主地把她抱到了床上。女子地到在他的怀里,美丽的脸颊上升起了两朵红霞,让人看了心神荡漾。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他的心那样慌,望怀中不胜娇羞的女子,他真的慌了。“将军,我去弄晚饭了。”怀中人穿好衣服往厨房走去。将军她喊我将军,那个人从来不曾叫过自己将军的,就算是很久很久以前也是没有的。厨房里传来呛人的油烟味,九天大叫:“母亲你要烧房子吗”这是从里面出来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操起手里的菜铲子,对着九天喊道:“你喊什么是不是嫌我不会做饭”九天错愕地望着眼前的人,她不是他的母亲。“你说你究竟是谁把我母亲弄到哪里去了”还未等他把话说出来,只听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你还记得我吗”“对不起”他在道歉,她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可是他用不着道歉那些事是她自愿的啊。“不记得是吧我知道你从未把我放在心里”说完她拂袖而出。只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第十章 母亲你在哪里“父亲,你说母亲在哪里”九天看着潭无奈的问到,他的母亲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说不见就不见了,“那个女人又是谁”“你问我,我又问谁”潭眼睛空洞地望着远方,她究竟去哪里了。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忘情地奔跑了起来,悲伤真的会毁掉一个人的理智啊。“父亲你要去哪里”九天大叫。不知为什么他始终觉得叫潭父亲才舒服。他一定会留下她的。突然,起风了。树木在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音,却似乎饱含了愤怒。风从耳畔吹过,呼呼的咆哮声,仿佛要将人撕裂。潭也顾不了这么多,只是沿着那个女人留下的气息追了过去。“告诉我梦痕在哪里”那个女人站在河边,眼里还残留着恐惧的气息,听到潭的声音只是缓缓地会过神来,“她走了,你永远也别想看到她。哈哈”女人疯狂地笑了,残风吹散了她原就蓬乱的头发,却是那样的凄艳。“将军”她缓缓走到潭的面前,捧住了那个让她无法忘怀的脸,“你知道我是谁”她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我是牡丹啊将军”她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父亲”九天从后面追了上来。女子离开了潭的怀抱,怨恨地看着九天。“你就是火月的孩子”她又笑了,却硬是让九天停下了脚步。九天一脸茫然地看着潭,说实话他从来就没有自己亲生母亲的记忆。“是”回答的却是潭,此时他的脸色很难看,火月这个名字很少人知道,本以为过去的一切就可以这样忘记,他也曾以为他已经忘记了。然而这个女人竟然又令他想起了她。他也才知道他从未忘记,只是封存了。“你到底是谁”“我是牡丹啊你连牡丹这个名字也忘记了吗”女子痛苦地看着他,“天香夜染衣,国香花牡丹。你真的忘记了”“你是花之牡丹”他记得了,那个曾经与他有婚约的女子,却因为火月的到来,他彻底忘记了还有个人待字家中等着他来迎娶。“你记得我”女子狂喜,激动地搂着潭,热泪盈眶。“你忘了我吧”我们从未见过,只是因为家长的几句就硬要两个陌生人过一辈子,不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吗“忘记呵呵,又岂是我想忘就可以忘的,18岁那年听说要嫁给当朝大将军,我是那么的开心,天天想着哪天你就会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牡丹我们成亲吧。可我等来的是什么,你带了一个异族女子和一个孩子回来,你知道我那时我又多恨吗”她凌厉的眼神扫过九天,九天吓了一跳,立即回她一个威胁的眼神,你再说我就叫你死得很难看。“可是我依然在等你,就算是立我为妾我也认了,我等来的又什么呵呵你那时就已经忘记我了吧,你回来的时候没来我家,我便去看你却看到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你对她真的很好呀。”女子又陷入了回忆,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悲伤。“后来她死了,我以为你终会记得我的。可是你却只是娶那些乱七八糟的女子,难道我连那些人都不如吗”“对不起”潭除了抱歉的话又能说什么呢。“我放弃,我再怎么下贱,也不可能和那些女人共事一夫。我便离家了,找一个没有你消息的地方,总可以渐渐把你忘记吧,呵呵。”女子不停地说着,倾诉着她的思念。“离家的时候又遇上了强盗,我以为我死定了,那个女人却救了。”她笑了似乎在讽刺什么可笑的事。“你指的是,梦痕”潭问到,梦痕究竟是谁“是啊,她真的很厉害啊。”“她对我说,你既然毫无生的意志,那你就死去吧很奇怪吧,明明是她把我救了,却又说让我死。她说,”女子静静地说,似乎在讲别人的故事,“等你找到了生的意志我便放你出来,这段时间你就在身体好好睡觉吧。”“我真的睡着了,直到你的出现,你一出现我就醒,我想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我看了你那么久,直到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离开了我的身体。将军你看多好啊,我恢复了自由,我又活了,我还在这个世界上。”她张开双臂,像一只美丽蝴蝶,快乐地旋转。“我知道你不爱我”牡丹一脸严肃地看着潭,再次捧起他的脸,她痴迷地看着,仿佛要将他印入自己的心里,仿佛这是她最后一次看他,“希望你不要再把我忘记。”“我要你,永远记得我”说完女子一纵身,跃入江中,只是一瞬间,她就如同一个断线的风筝,消失了。“牡丹”她还未听到他喊她的名字就已经不见了,这辈子或许自己真的无法忘记这个女子了。“喂”九天失神于那个绝美的身影,她还未告诉自己母亲去了哪里呀母亲你在哪里从见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母亲。父亲让我留住母亲,却不知道留下母亲也是我的梦想,那时候我很开心,母亲会因为我而留下。离开家,我很难过,可是这样就可以和母亲永远在一起,我离开了家。扮可爱,只为了可以让母亲能喜欢自己,不要离开自己。知道母亲最怕自己的眼泪,只要母亲想离开,就会用眼泪留住母亲。知道母亲喜欢温柔的人,就让自己变得很温柔。希望母亲不再孤独,留下了父亲。知道母亲不喜欢父亲,不告诉她潭就是摩西。只要能让母亲开心,要我作什么都愿意。可是为什么母亲还是不见了。“母亲”当第一缕阳光倾泻到这里的时候,九天发现他的母亲真的不见了。就像是凡间的一粒灰尘,消失了,消失得不留下一点痕迹。他哭了,母亲你快回来你若不在我又为何而活。第十一章青衣青衣飘摇,发如丝。九天望着眼前的身影不觉痴了。那个人就那样遥望着天际,那样孤独的背影,也不知曾承载了怎样的孤寂,那天上是否有他的思念有他的痴。他缓缓低下了头望着他所属的这片土地,背影似乎没那么僵硬了,或许这里才是他的寄托才有他的痴。似乎发觉有人在看他,他转过身来,看见九天痴痴地看着自己,不由地咧了咧嘴,像是从来不曾笑过似的,他笑的竟是那样的生涩,亦是那样的美若天人。看着他九天的心莫名的就松了,甚至忘记了失去母亲的伤痛。被人发现了,九天亦对他微笑。恍然间那人已然离去。一路向北,青衣凝望远方,目光如剑如风,那是怎样的伤心让这双美丽的眸子染上这样的痛。空气中瞬间弥漫一股肃杀之气,他的衣襟无风自起。许久,他缓缓地闭上双眼,那种压抑感觉瞬间消失,只留下那淡淡的孤独在风中徘徊,随风而逝。清晨,教室里平静了许多,同学们只是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言语。风带来春天的气息却似乎也无法驱赶空气里压抑。“九天你别太伤心,我们永远都会陪着你。”香雪坐在九天身旁安慰到“谢谢你。”九天淡淡地回答道。母亲终有一天我会寻你回家,我要你为我而回家。“同学们,今天我们请来了新的老师。”桔子依旧是那一身橘色的衣裳,笑脸如花。接着九天便看到了那个仰望天空的男子。他是笑着走进教室的,长长的头发已经顺从地扎了起来,一同三月的春风般和煦,温暖了一教室的人,然后一切皆有了颜色。女生们甚至忘记了尖叫,只剩下那一双双如痴如醉的眼。只是九天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藏着深深的孤独,深深的寂寞。“大家好。我叫青衣,是你们新的老师。”连声音也这么好听。“老师好”事实证明青衣是一个绝顶好的老师,他知识渊博,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可以说是无所不知。他温文儒雅,脸上永远挂着微笑,对学生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师,你叫我来有何事”九天站在青衣的身边。他发觉当只有青衣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样孤独的表情,而那时他不是望着天空就是望着北方。这个人有着怎样的秘密,为什么只有看到村民的时候他才会露出那样温和的笑脸,他对这个村庄究竟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九天,你的理想是什么”他温和笑着。“理想”“你是想永远呆在这个村子里平凡的过掉你的一生,还是想做一番事业是快意江湖或者称霸天下”青衣静静地说道一股霸气油然而生。仿佛一个天生的霸者。想起自己的父亲那个曾经伟大的将军啊,你的理想又是什么,你真的不在乎那个皇帝夺走了你的一切吗理想吗自己似乎真的没什么理想啊他只想躲在母亲的臂弯里安安静静地度过一生。“你知道这里曾经经历过什么吗”见九天不说话,青衣继续道。“曾经这里美丽富饶,只因为一场小小的劫祸便生灵涂炭。你若想平静的生活就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守护你的亲人。”“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但是我接受你的提议。我想拥有强大的武力”第十二章 蛋自母亲离开后,父亲也不知所踪了,他原就是一只漂浮不定的船,现在找不到泊船的港湾就再也靠不了岸了。我时常在想爱究竟是什么,它那样苦那样痛,却依然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而母亲对于父亲也究竟是意味着什么,曾经驰骋沙场,不可一世的雄狮,今日还剩几许。那个穿青衣的男子日日伴着我,教我习武。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那样的好,每天跟着他,我甚至可以忘记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子,忘记失去她的悲哀。在他的身上我依稀看到了母亲的痕迹,只是淡若风尘,稀似梦魂。有时我觉得他只是一个孩子,他也会失去耐心,对我破口大骂,“笨蛋”“白痴”的字眼竟也有他的口中出现;他会瞪大他的美目宛若喷火。依然喜欢仰望天空,才发现那竟像是个等待母亲归来的孩子,曾经看到泪水自脸庞滑落,那眼中的怀念深邃的要将我淹没。“青衣,怎么了”他真是让人怜惜阿。“没什么”他笑笑,落魄地转过身去。“在这世间最厉害的攻击不时任何一样的物理攻击而是心理攻击,以气势压过对方便已是胜了一半,再厉害就可杀人于无形。而术攻的要旨即是以最少的力量给敌人以最大的伤害,一招致命是为目的。”和青衣在一起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