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定了,迟到了先罚一瓶白的。」肖俭便也笑着起身。肖伦大笑着,关上门之後,看了看特别助理的办公桌上,用成堆的文件把自己挡住的杨特助:「感觉如何」「两只笑得特别真诚的狼。」杨特助如实回答。肖伦勾起嘴角:「这麽一说,今晚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吧。」杨习瞪大眼睛,体会到祸从口出的椎心疼痛。「今晚我肯定被灌酒,你帮我特别留意一下那几条狼,别让我被占了便宜去。」肖伦说着走到自己办公桌後坐下。「老板」「嗯」「我想回去」「做梦吧。」豪门大家从来不缺勾心斗角的戏码,老一辈的人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世道便是如此,弱肉强食,若连自家人都斗不过,怎麽跟外人斗「老爷子是铁了心要削我。」肖伦抱着容安竹,狠狠地嘟囔。容安竹安抚地揉着他的胃。这几天他都被肖俭带出去,要不就是和他几个堂兄表妹一起,要不就是公司里的高层元老,白的红的黄的一起上,每次都是被杨特助背回来。「一来就给我这个位置,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这是靶心,瞄准了」肖伦胃难受得直在容安竹身上蹭。「再来喝点水。」容安竹端起床头的杯子,对肖伦说。肖伦直摇头:「不喝,喝了还要吐。」「那就吐,吐干净了好一点。」容安竹说,杯子凑到他嘴边。肖伦抿着嘴摇头,就是不要喝。容安竹无语地看他耍赖,最终还是自己含了一大口水,然後给他灌了下去。「唔」肖伦被迫一点点咽下温热的液体,一边嘟囔,「才吐过,你也敢来。」「我不嫌弃你。」容安竹道。这样的境况也是早料到,肖伦当然不可能在肖氏一帆风顺。只是这样的情境彷佛又在过了这麽久後,回到了当年创业初期,两人辛苦扶持的时候,不免有些唏嘘。而现在,面对的压力更甚,而他也不在他身边。容安竹半抱半扶着让呢喃声渐小的男人躺平,给他盖好被子,才自己也睡下。「容少」「嗯」「谢谢。」「晚安。」如此这番了一个多月,肖俭那边才略加消停,肖伦也算是捱过了第一轮──杨特助也是。在几乎每天都有夜场喝得烂醉的情况下,第二天还可以清醒地去上班,办事效率一点不见低下,但接踵而至的是愈加繁重的工作。正直一年开春之际,虽然很多决策已在年前都定好方向,但正因为如此,肖伦需要多做很多工作,才能跟上公司进度。大公司和小公司的办事方法完全不同,不过也好在肖伦之前便是拿管理大公司的方法管理自家硗笁文化,所以也大同小异。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每夜在办公室待到十二点。杨特助愈加怀念以前那六点准时下班的日子。来之前,容安竹请他喝了一回茶,特别客气特别真诚地说:「小杨,以後肖伦就交给你照顾了。」搞得他特别诚惶诚恐,连连点头称哪里哪里应该应该。x,一个一个都是老狐狸肖伦每晚到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些时候容安竹等不了他自己先睡下。容安竹也说,若是实在太晚,便在公司里睡吧,他是副总级别的,办公室肯定是有小套房的。肖伦只是摇摇头:「看一眼你,就不累了。」容安竹笑骂:「肉麻当有趣。」肖伦说的是真心话,他当然知道自己能行,但每每想到自己这麽做的意义,他便需要容安竹在自己身边。不乏有人在背後说闲话,既然现在要在肖家争位子,当初为何信誓旦旦要单飞闯天下,结果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回来他不理会是谁放出去这些流言,只要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了。他没有告诉容安竹他的所有一切目的,但冥冥中他似乎知道容安竹知道。终於到周末,争得半天闲暇,肖伦趴在床上,舒服地哼哼出声。很多时候都想问问,容安竹是不是他人生中的金手指──这厮连按摩手法都这麽专业。容安竹的双手温热,沾着精油,顺着肖伦背後的肌肉筋脉有力而缓慢地推拿。他当初学太极的时候,也顺道跟馆里的推拿大师学过几手。「下个礼拜,我要去sz市出差。」肖伦半眯着眼睛说。「哦,去多久」容安竹问。「一个星期左右,我会尽量缩短行程。」肖伦回答,「这边公司里的事情多得要命,你不知道小杨快被文件给埋起来了。」「他跟你去吗」「嗯,」肖伦偏个头继续趴,「不然我不放心。我不在,公司里有的是人整他。」「他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容安竹说。又这麽闲聊一会,容安竹去浴室洗了手,拿了热毛巾出来,替肖伦敷了几分锺,才拍拍他屁股:「好了。」肖伦爬起来,好大一个懒腰:「舒服死了,宝贝你真行。」容安竹挑眉:「要不要再舒服一点」肖伦邪笑:「好啊,来呀」「那就继续趴着。」容安竹说完,将所有东西带进浴室收拾。待出来後,看肖伦果然乖乖趴着,心想怎麽这麽听话,走过去一看,这人已经睡得嘴角湿润了。容安竹笑笑,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拉上了窗帘,随後走出卧室,给肖伦一个清静。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容安竹打开笔记本电脑,收件箱里有几封邮件,一一点开看了,再挑了重要的逐一回复。手机无声震动,容安竹拿起来看了,嘴角勾着弧度,接了起来:「你好。」「你好,我找容老板。」那边传来阴恻恻的声音,让人听了心里凉飕飕。「我是。」「容老板,你要的资料已经发到你的加密邮箱了,请注意查收。」「好的,谢谢。」「别客气,你客气我会害怕。」那边说。容安竹勾勾嘴角,挂了电话。傍晚的时候,肖伦醒了,又是生龙活虎,晚饭吃着吃着就吃到床上,变成了吃容安竹。想到这段时间和接下来一段时间都没得做,容安竹便也配合着他,什麽高难度动作都做了,最後揉着老腰将肖伦踢下床。「喂,用过就扔啊」肖伦从地上又爬上床,笑嘻嘻地搂住他。「狗皮膏药似的,怎麽扔得掉」容安竹拍拍他的脸,「闹够了那就好好休息,你明天还要出差。」肖伦满足地搂着人躺下:「你最近怎麽样」「你都在前面铺好路了,我还要怎样」容安竹说。肖伦一回肖家,便立刻和肖老爷约法三章,第一就是不要动容安竹和硗笁,第二第三暂时没有想到。所以硗笁没有了肖家的例行打压,行事顺畅许多。「你怎麽会不怎样。」肖伦说着绕口的话,「老爷子和我也是空口白谈,出尔反尔这种事他最擅长,只是现在忙着整我呢,所以你趁着现在有空间,要做什麽赶紧做。」「要整你还需要出动他老爷子本尊。」容安竹笑。「是不用,唉」肖伦叹口气。肖伦带着杨特助出发去sz了,容安竹落得清闲,每天快中午才到公司去。硗笁公司真是一派乐呵,直到某日,容安竹被人踢了门拍了桌子。「容安竹,你xx把话说清楚」来人五大三粗,爆着粗口。「林总,火气这麽大,小心伤肝。」容安竹笑笑,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待我给你泡壶茶。」「呸,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男人脸红脖子粗,真真是肝都要气炸的感觉,「我平时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来招惹我做什麽」容安竹还是那副淡笑的表情:「林总的公司近年来发展不错,我只是想说是否有合作机会而已。」合什麽作现在这厮明摆着要大鱼吃小鱼男人恨不得越过办公桌揪起容安竹的领子:「我告诉你姓容的,要是你真敢动我,我保证不会让你好过」「林总,大家和和气气地合作不好吗」容安竹叹气,「我开的条件不会差,你不如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冷静下来後我们再谈」「我呸」男人啐了一口,丝毫不买账。然後保安来了,才把还在骂骂咧咧的男人「请」了出去。容安竹摇摇头,拿起刚才被打断的文件接着看。第八章肖伦一到sz的分公司就被人来了个无声的下马威。分公司的李姓总经理亲自接待他们,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分公司各处,便拉着到了大酒店,好吃好喝一顿,下午接着去喝了港式下午茶,晚上便是金碧辉煌夜总会。包厢里灯光暧昧,穿着暴露的小姐投怀送抱,肖伦面上笑着,看似左拥右抱,但几乎没有其他动作。李总看在眼里,笑道:「这些姐妹水灵灵的,肖总看不上眼」肖伦笑道:「哪里,只是我现在有家室的人,被知道了回去要让我跪主板的。」李总大笑:「男人出门在外,哪里还要受那些女人的气。放心,你远在sz,夫人哪里管得到」肖伦向一边的杨习瞥一眼:「这里有个他的亲信眼线呢。」李总便对着杨习说:「杨特助不会这麽扫兴吧」杨特助面上无辜地,拿出手机来,对准肖伦拍了一张照片,然後按了发送键。李总脸色立刻变了,但看肖伦并没有发作,便也不好发作。肖伦的手机立刻响了起来,一边「哎呀呀不好意思」一边站起来接了电话往外走:「喂,没有没有,李总做东我不好推辞嘛唉你别生气,逢场作戏而已啦,真的你相信我」李总看着这一幕,不知作何表情,杨习仍旧那副无辜表情:「容总不高兴,肖总就不高兴,肖总不高兴,就不发我工钱了啊」「」大概半小时後,在洗手间的隔间里跟容安竹插科打诨够了的肖伦才又推开包厢的门,进来就说:「不好意思啊李总,今天谢谢你的招待,不过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和小杨先回酒店休息了。」「哪里哪里,应该的,我送你们。」李总站起来说道。肖伦便和他握握手,招呼了小杨过来:「我们自己叫车回去就可以了,不麻烦李总了。」第二天,肖伦让李总开了高层小会议,拿出了早准备好的去年年度报告、公司财务报告和各季度分析来,然後开始一个接一个部门经理汇报。一圈下来,肖伦满意地点头,招呼大家说:「辛苦大家,今天晚上我做东,让大家好好地轻松一下。」众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连连笑着点头答谢。然後肖伦便又在李总陪同下去打了一下午高尔夫,晚上直接和那些部门经理们在饭店碰头。刚开席的时候,肖伦便带着歉意说:「实在不好意思,本来想要和大家好好喝一回,不过我前次才被医生诊断出慢性胃溃疡,家里那位三令五申我不能喝酒。不过你们不用顾忌我,吃好喝好。」本来卯足劲要轮番敬酒的人立刻蔫了,经过昨晚那事,李总也不敢太较劲。结果一轮饭局下来,大家都挺节制,肖伦又笑着说:「看来大家都没有放开嘛,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哪里哪里」众人忙笑道。「那我们再去夜总会玩一玩,大家不用拘谨,今天可是都算我的。」肖伦也笑道。於是一干人等便又杀去夜总会豪华包厢。虽然肖伦说了不喝酒,但是酒还是要敬的,不过肖伦以茶代酒而已。跳动的灯光,超大的液晶屏幕,肖伦接过麦克风一曲高歌之後,众人立刻叫好,然後杨特助上场一曲,调子从南极跑到北极,大家笑作一团。毕竟也都是年轻人,最终还是放开来,洋酒开了差不多十来瓶,肖伦最後刷卡的时候好几万,眉头都不皱一下。隔天天晚上肖伦又招呼大家玩了一圈。散场的时候,醉醺醺的大家纷纷都说,这位钦差大人真真不错。再隔天,众部门经理还在宿醉的痛苦中时,接到通知,肖伦招呼大家开会。这次肖伦又拿出一份年度报告、财务报告和季度分析,对大家说:「不好意思,刚才收到总公司的邮件,说前面那份文件有点问题,他们又给我发了一份过来。」前面那几份报告是分公司自己做的,这几份是总公司自己做的,两份看似大同小异,但肖伦只提了几个问题,这些经理们包括李总便已经脸色发白了。偏偏头又痛得要命,对於肖伦的那些刁钻的问题,几乎连语言都组织不起来。煎熬持续了两个小时,最後从会议室出来时,各个都是面如菜色,脚步愈加虚浮无力。各个都在想,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