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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68(1 / 1)

”也不禁感到计细了,这一个谜竟是那样地难解,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它的答案萧湄突然两手一拍,神情烦躁地道:“算了今晚别高谈了,明天看情形再决定吧”众人默然地退出,萧循大模大样地坐着,连一些虚伪的客套都忘了,大家慑于她的武功,倒并末在意。等大家都走了半天,萧湄才从沉思中惊醒,感到脸上异样地供热,举手一摸,竟有点灼手。胡子玉的一番揣测,勾起了她的回忆胡子玉并没有猜错,只是那“种玉大法”四个宇,令她感到特别难堪,所以才出声禁止,因为那是她的恨事。懒懒地回到舱房,她挥手将侍婶都赶了出去。放下罗帐,她干脆将全身的衣服都脱掉了,窗门是开着的,从窗中透进来的秋风,使她略感凉爽。藉着乳白色的月光,她望着自己玉样的胴体,一幕幕的往事,又从她的脑中幻起,历历如在目前白冲天将她自始信峰顶掷下之际,她自揣必无幸理,所以就势踢了他一脚,虽不能将他致死,至少心中好过一点,多少年来,在哥哥“五湖龙王”萧之羽宠爱之下,一向就养成了她这种宁折不弯的脾气。急速地向下飞坠,她已全无生意,哥哥死了,韦明远也不会回头了,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可是地面越接越近的时候,她也不禁踌躇了一下子摔个粉身碎骨,这滋味到底不好受。然而,身不由己,又有什么办法呢突然,她感到眼下一亮。一汪清池,大概只有文许方圆,呈现在她脚下。脑中不假思索,几乎是一种本能的动作,空中一个转折,使去势略斜,笔直地朝池中落下去。自幼生在水畔,她水中的功夫当然极佳,入水之后,虽受到一次猛烈的振动,她仍努力想使自己浮起来立刻她又失望了。那水面虽是平静,内中却有着一股极强大的暗游,向底下直旋,而力还大得出奇她是懂得水性的,所以干脆不再挣扎,顺势让它带下去,只是紧紧地闭住呼吸,以各少时作全力一拼。这小池居然不见底,也不知旋了多久,仍无到底之意,而四周压力越来越大,压得她的耳鼓疼痛欲裂。就在快要支持不了之际,忽然她的脚似乎触到一点实地,良机难再,她立刻就势一蹬脱出水力之外。外力一失,立即又向上浮起,等到眼见天光,爬到岸上,已是筋疲力尽,口鼻被迫出涔涔鲜血。坐息半天她才朝四周一望,这已不是她坠落时的小池,而是另一个巨洞之底,想来是个泉眼相通,所以才飘流到这地方。她再次朝上走去,发现这巨洞竟曾经人工的修凿,有一道石级,通往另一个小南道内。然而一件颇为令人骇异之事出现在眼前,这石级之上,每一阶都留着两个极大极深的脚印,每一脚印的深度相等显见这印上脚迹之人,不但功力深厚,甚至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否则定然无法将力量用得如此均衡。好在她对生死已不再太关心,是以毫无顾忌地朝石级上走去,心中在猜测着这洞中是怎样的一个人。石级蔓延极广,约摸走了有五六百阶,才到了一所石洞门口,由于洞中横着一方石屏,她望不见内中情形。“进去呢还是不进去”她正犹疑之际,洞中已轰雷似地喝道:“进来”声可裂石,令人心悸,萧湄一向蛮惯了,几时能受人家这等吆喝,尤其是此刻身上又湿又冷。遂也大声地回道:“进来就进来。你叫些什么”说完“蹬”地一脚,将石屏踢翻在地,“呼呼”地跑了进去。迎面石上盘坐着一个老人,相貌威严,碧眼鹰鼻,身材高大,不类中原人氏。萧湄看了他的样子,心中倒微感骤然。那老人似乎设想到原来是一个小姑娘,略觉意外,碧眼在她身上看了一阵,才阿呵地笑道:“小姑娘,你的脾气真大,这是我的住所,你一点客气都不讲,借用你们中原一句成语,真是喧宾夺主了”萧湄的盛气稍馁,怀疑地问道:“你不是中原人”老人笑着道:“当然不是,你看我的长相就知道了”萧湄此刻已稍息了怒意,打量四周道:“这是什么地方”。老人笑着道:“当然是在黄山中,不过我替它取一厂个名字,这洞入口虽小,但里面却广大无比,颇合佛家所谓纳须弥于芥子之意因此我叫它须弥境”萧湄抢着道:“你住的洞叫琅所洞,你是无名老人”老人奇道“对呀,你怎么知道的这地方知者甚少,仅只有”萧湄道:“仅只有长白剑派的白冲天一人知道”老人更奇道:“正是莫非是白冲天叫你来的”萧湄提起白冲天心中就恨将起来,大声道:“是的,而且还是白冲天送我来的”老人道:“这就不对了,白冲天明知道还有安全的路走,干吗要叫你打断魂潭走,那地方若是水性不佳”萧湄见他越猜越错,干脆也使促狭道:“白冲天站在始信峰顶,抓住我的腿,向下一扔,我就跌进潭中顺着水漩,到这儿来”老人摇头道:“危险危险,那潭广大不过文许,他若摔偏了一点,你就没命了,拈花玉手带来了没有”萧湄已从胡子玉口中,得知白冲天欲藉“拈花玉手”换取续筋膏之事,彼时虽不知白冲天即假“幽灵”化身,但此刻却已全盘了然,乃笑着道:“没有他现在已砍断双腿,装上两只铁脚,根本就用不到什么续筋膏了,只是你要拈花玉手做什么”老人道:“在断魂潭游涡之底,有一块水精壁,佩之对我大有益处,只是那漩涡再下去力强无比,非藉拈花玉手,分水之功不可,白冲天必是无法取得拈花五手,才叫你来通知我的是不是”萧湄噗哧一笑道:“你这人真傻,白冲天将我从上面扔下来,原是想致我于死命,哪里会有那么好心”老人这才恍然大悟道:“我说呢白冲天若是命你前来,断不会叫你走那等危险之路,不过你能从漩涡之中脱身,足见你的水中功夫很不错”萧湄受了夸奖,很是得意地道:“那点水算得什么我三岁开始,就在洞庭湖中练水性,别说那个小潭,就是把我扔下大海,我也死不了”老人默然不语,萧湄面色一动地问道:“那石级上的脚迹都是你印的”老人道:“是的我练功已八十余载,深知举世已无人能及,只是得不到水精壁仍是功亏一篑”萧循不解地道:“什么道理呢”老人叹息着道:“我所习虽近佛门,然因不是排门正宗,仍无法怯除心魔扰乱,若得水精壁之助,可成金刚不坏之身”萧湄想了一想:“你的功夫真像你所说的那么高吗”老人动容道:“当然,试问举世之人,石上印痕,有谁能到达我那种程度,然而我无法抗受那漩涡之力,天地间惟自然之力,大干一切,人定固然可以胜天,真要做到能抗天而行,还是一件不容易之事”萧湄道:“白冲天的功夫又进步了,你还能胜他吗”老人笑道:“他不过得了日月宝录,与我相较仍是要差一筹,因为他漏习了几项重要的功夫,不过他不知道罢了”萧湄急问道:“漏了哪几项,是不是太阳神抓”老人异道:“看不出你年纪轻,知道的还不少”萧湄道:“他若再习得太阳神抓,比你又如何”老人想了一下道:“可能差不多,不过我若得了水精壁,练成金刚不坏身法,则又超过他很多了,唉拈花五手不得,恐怕”萧湄道:“拈花玉手现在落在白冲天之手,你既是本事大,为什么不去将他杀死,把拈花玉手夺过来”老人正色道:“我虽不是中原人氏,却最恨那种巧取豪夺之事”。萧湄见这老人太以憨直,知道无法说动他去替自己报仇,脑中思索了一下,选又开口道:“那水精壁对你很重要吧”老人道:“是的我的神功成与否,全仗此一物”萧湄接着又道:“你也不愿意无端受惠于人,是吗”老人庄容道:“当然,我不轻易施惠于人,可是也不轻易受惠于人。滴水必报。这才是大丈夫之所为”萧湄道:“我有个交换条件,不知你可愿接受”老人道:“什么条件”萧湄道:“我自信水性颇佳,我愿意替你到泉眼中去将水精壁取出,不过你也必须将武功传给我,以为交换”老人急道:“那怎么成,我的功夫倒不足借,只是那漩涡之力,何等强大,你只试过一半,下一半厉害多了”萧湄道:“那你不用管,我既然提出来,当然有把握,而且万一我死了。又不要你偿命,问题是你答不答应”老人考虑了一下道:“不行你功力太浅。抗受不了的”萧湄决然道:“既然你不答应,那就算了,请你告诉我出洞之路,我要走了,不过我告诉你,白冲天是不会再来了,拈花玉手你不肯强取,也绝得不到,你整天对着水精壁,去做你的成道大梦吧”说完回头就作势欲走。老人却又急着道:“慢着,你回来,你们再商量商量”萧湄冷冷地回头道:“还有什么可商量的”老人想了一下,似乎抵抗不了那种诱惑道:“我想我这儿有一两种增长功力的灵药,再教你一些基本心法,凭你的水性,或许有成功之望”萧湄见他已经心活了,忍住心中的欢喜道:“假若我将水精壁取出之后呢”老人坚决地道:“我定将我的功夫倾囊相授给你”萧湄故意激他道:“你不会失信吧”老人微带愤色道:“丈夫言出如山,岂能反悔,而且我们是交换的,你也不必承我之情,拜我为师,水精璧取出后,我最多只用一年以后,交给你,让你也可以练成绝世的神功,成为天下无匹购高手”萧湄道:“怎么会天下无匹呢你不是跟我一样高吗”老人道:“我名心早淡。不然怎会叫无名老人呢你放心、事情真成之后,我还是在这洞中。绝不与你去中名”萧循在短短的谈话中。已经知道老人极为憨直,言出必行绝不会骗人,乃正经地向他道:“咱们就这佯决定了”老人神情激动地道:“决定了再无反悔”于是老人取出几种药丸给她眼下。更传授了她一些行功的口诀,令她依诀练习,更不借多花工夫,详加指点。经过了七八天之后。萧湄自觉精神大振,功力充沛,较前进步很多,乃向老人提议说道:“我看差不多了。明天我就去吧”老人测试了她一下道:“我不知道行不行因为那漩涡的深处,我也没去过,但是你的功力,目前只能增加到这程度,去试试也好”第二天,老人带着一根绳子,跟她来到水边。萧湄不解道:“你带这干什么”老人道:“给你拴在腰上下去,万一体支持不了,我手上有感觉的。还可以将你拖出来,我们以后再想办法”萧湄觉得这老人的心地很是善良,遂依言将绳子捆在腰上,二人行功潜入水中。来至漩涡泉眼之旁老人在水中嘴皮徽动,萧调只听见一股微弱的声音道:“就在这里下去,大约有十几丈深。你多保重了”萧湄不作声,心中对老人的功力深厚。大是佩服,水中传声虽易,若能将话语清楚送去,却是极难。双手一掷,身子已窜人漩涡,头下脚上,直向下而去,虽然她功力增加很多,然而水中压力之强,亦不知增加了几十倍,初时她还可勉力苦撑,到了后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舞,知觉全无等她醒来之际,又已回到洞中。首先感到身上微有寒意,以及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酥、似麻,微痛、微痒无以名状。睁眼一看,不由得又气又羞又愧又怒。她自己衣衫尽裸,胯下一片腻滑,殷红点点。老人亦是赤裸地躺在她旁边。她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纵身坐起,顾不得披衣遮掩,戟指着老人,流着眼泪,咬牙切齿痛骂道:“你你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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