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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畔,极目四寻,终于给他发现了一所小茅居,背峰而建,面湖而筑,景色十分幽谁。许狂夫轻轻地自语道:“是了一定是这里了”他毫不犹豫地直向茅屋走去,相距尚有十余丈,即似是不及待他高声大喊道:“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深山来旧友,何以慰我心胡四哥,我不相信你没有看见我”茅屋门一开,探出一张陪首砂目的老脸,亦正是“幽灵谷”中,死里逃生的“铁扇赛诸葛”胡子玉。两个老友再次相逢,都是十分激动,四只手紧握在一起,久久还是舍不得分开相对无语良久,还是胡子五首先问道:“许贤弟,难为你怎么又找到这来了”许狂夫激动地道:“四哥你记不记得,四十年前,我们联抉共闯江湖之时,一日为了猎雁来到此地,你曾说过:有朝我厌倦江湖,便结庐此间,青山绿水。相伴终老,当时我便记在心中,七宝守我养好伤,听说你逃出了白冲天之手,便到处找你,前些日子心中一动,忽然想到此地,便找来了”胡子玉苦笑一声道:“茅庐虽结,却非归隐,江湖子弟江湖老,我几曾厌倦了江湖,实在是被逼得无处安身,才躲到这里来了”许狂夫忙劝解他道:“老骤伏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四哥你问至于那样惨从面色看,你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胡子玉长叹道:“那有什么用,白冲天一柄拈花玉手”,得尽天下之利”许狂夫也忧愁地道“当真无法对付他了吗我一想起袭二哥的血仇,胸中就激动得热血沸腾,像有一把火在烧似的”胡子王笑道:“贤弟,你还是那个急脾气,不要慌,这一年来,要用了许多心思,总算摸出了一点门道。”许狂夫急忙问道:“是什么门道”胡子玉插手道:“不忙,不忙我茅屋中尚有瓮头春一榴,腊雁几只,我们进去一面吃一面慢慢谈吧”许狂夫性子虽瀑,急惊风遇见慢郎中,碰着了温吞水似的胡子玉,也是无法,只好跟他进了茅屋。胡子玉果然搬出酒菜来,放在桌上,殷勤地向他劝饮,更絮絮四四地问他别后情况,绝口不提刚才的事。许狂夫喝了几杯闷酒,到底按捺不住,道:“胡四哥”胡子玉叹着气道:“老弟你真是慢性子,这事我只有九成把握”许狂夫急道:“一成把握也要试啊到底是什么”胡子玉道:“你知道天香三宝”许狂夫插嘴道:“是啊除拈花五手外,其余二宝都在你手中”胡子玉微笑道:“不错三宝互克,驻颜丹我不清楚,那夺命黄蜂的确可以克制拈花玉手我研究过了,只有一些小作用不明。”许狂夫跳起来喜道:“真的,那我们可以不惧日冲天了,袭二哥的血仇也昭雪有日,哈我真高兴极了”胡子玉也陪着大笑,两人又说了许多高兴的话,很快地,一缸酒,满桌菜,几乎风卷残云一扫而光胡子玉趁着酒兴道:“贤弟,我干脆带你到藏宝之处去看看,再者也可以让你见识见识,夺命黄蜂的威力究竟有多大”许狂夫道:“原来你宝物不再藏在靴子底下了”胡子玉道:“上次差一点让白冲天摸了去,我可学乖了,这次我待别找了一个隐僻的地方收藏宝物”说着取了一根火折子道:“走吧”许狂夫跟着他出了茅屋,走到山边,那有一个岩洞,胡子玉,获亮了火折就与许狂夫一起钻了进去。洞中的路很曲折,又很暗,仗着火折的光,他们才能照着前进,走了约有顿饭时分,洞穴仍未走尽。“四哥到底还有多远呀”胡子玉不去理他,却在侧耳静听声息。果然不久之后,洞的另一边,传来一阵怒吼声。胡子玉突然纵声大笑,满是得意地道:“任你白冲天奸似鬼,也要喝老夫的洗脚水”许狂夫惊道:“白冲天”胡子玉继续道:“当然是白冲天,我虽然看不见他,但却算得准他必会镊你身后而来,否则还能称为铁肩赛诸葛”他又笑了一阵才道:“所以我故意说了一番,夺命黄蜂的鬼话,使他心动,再藉看宝之由,将他引进这九曲迷魂古洞之中。白冲天绰号白鹰,恐也难逃镣羽之厄,哈胡子玉人虽老但心计不老”许狂夫与之相对大笑,笑声几乎震透山壁,直达于九霄。许狂夫与胡子玉在洞中狂笑良久,方才煞位笑声。许狂夫突然不解地问道:“胡四哥,你怎敢确定中伏之人,必是白冲天无疑”胡子玉微笑着道:“贤弟,以你的功夫,再加上愚兄的这份听觉,能被缀在身后而不露形迹,放眼今世,除白冲天绝无他人”许狂夫略一思索,也觉得他的话颇有道理,不由得满心喜悦,面上露出钦佩之色道:“四哥我真佩服你,短短一年之中,不但被你研究出夺命黄蜂之用法,更能设上这等巧绝之埋伏。”胡子玉不待他说完,即已打断话头道:“兄弟,你这话可真抬举我了,愚兄不过略精心计,哪有这大能耐,夺命黄蜂我虽知它具有生克之功,然仅此一具,我怎敢将它拆开来详细研究,方才之言,完全是放布疑阵,为的就是引你身后之人入伏。至于这古洞,也不知是哪位前辈高人所设,我不过因势加以利用罢了。”说到此处,稍作停顿,才又道:“这洞中除了有奇门八封变化外,另票有一种地底阴寒之气,任是武功再高之人,吸入肺腑,不出十天,必至功力尽失,萎顿而死,白冲天身上必携有拈花玉手,十天之后,你我再至此洞中将它取出,斯时天香三宝,齐集一身,放眼今世,已无人足与我相抗桔矢”言罢又是纵声大笑,足见心中得意之极。果然远处传来的怒吼声,已稍见微弱,同时洞壁也起了“砰砰”的撞击声,震得壁墙微动。许狂夫担心地道:“白冲天大概是在用掌力去墙了,会不会被他破墙而去这山洞深不深我倒是有些不放心”胡子玉道:“贤弟大可不必为此费神,自冲天深入埋伏,正在山腹之中,纵然他能打穿一两座洞壁,仍难出优,除非他是金刚再世,罗汉重生,能一直打出这重深山去”说着仍由胡子玉在前领路,二人摸索着出了山洞。乍遇天光,许狂夫猛吸了几口朝气,觉得心神为之一畅,突然他又想起一件事,忙问胡子玉道:“四哥,那洞中既有着阴毒之气,你我方才”胡子玉已明白他的意思,笑着打断他的话头道:“贤弟不必操心中毒,我早在瓮头春中放了解药,不然何以要先拖你喝酒呢且喜巨寇不日优诛,袭二哥的血仇,也可得一雪,瓮中尚有余沥,你我再来一醉吧”许狂夫此时心中对胡子玉之佩眼,可谓无以复加,相与大笑不止,同四至茅屋中痛饮起来同时许狂夫也将这年来江湖上所发生的许多大事,一一说给胡子玉听,讲到韦明远在武昌被逼落江中时,“铁康赛诸葛”又是欣然大笑道:“这年轻人也死了我别足之仇亦告乎雪,只是可借他未死于我三封柬帖之下,徒然花费我一番心血”许狂夫对韦明远印象甚佳,对胡子玉此等快意私仇之心意,微感不挥,所以立刻就接嘴道:“四哥,你且慢得意,那小伙子不但没死,而且又出现了,不但出现了,居然一连出现了两个,我虽然不知哪一个是真,但两者之间,必有一个是他”胡子玉诧异地道:“此话怎说”许狂夫又将今日江湖所盛传之事说了一遍。胡子玉听罢,皱眉思索半晌,才敞声笑道:“说出来也许你不能相信,韦明远身受重伤,盛冬之际,跌落江中,必死无疑,那两个韦明远都是假的。”许狂夫跳起来道“假的那几处留宇,字迹分毫不差”胡子玉道:“韦明远生前人家就冒他之名,学他之宇,人死之后,安知死后人家不会冒他之名,学他之宇令其复生”许狂夫摇头道:“我依然难以相信”胡子玉道:“你必须相信,韦明远死无置疑,倒是为白冲天掷下始信峰的五湖龙女萧循可能没有死,而且另有遇合”许狂夫怀疑地道:“你的意思是说,韦明远生前杀人留名之事,都是萧姑娘所为,你有什么依凭呢”胡子玉沉着地分析道:“正如大家所想,韦明远不是书法名家,学他的宇自是不难,然必须是与他颇为接近的人,萧湄有此可能,也有此动机,不过点苍三灵之长吴云鳞,歧蛔知机子,终南古白水俱非庸手,萧循的功夫实不足杀此三人,我说她另有过遇合,正是根据这一原因而下的揣测”许狂夫有点相信了,却又有点不信:“她此举动机何在”“韦明远已不见容干白冲天及雪海双凶,声鹤楼之事发生后,更不见容于各名门正派。天下虽大,却无容身之处,即使不为人逼死,亦必将抑郁以终”“为什么她对韦明远不是一往情深”胡子王笑着道:“妒正所谓爱之深则恨之切,必欲杀之而甘心。唉最难测妇人心幸而你我都是貌赛张飞,没有佳人青睬否则恐怕亦是早作风流之鬼,活不到现在了。”许狂夫摇头太息,现在他是真情了,心中颇为韦明远之早天难过,微带伤感地道:么另一人当是天香玉女杜素琼了。”胡子玉点头道:“贤弟心思亦大有进步,这一猜对极了,西边闹事的是杜素琼,夜阑长白总坛的是萧湄,她这次倒不是为了韦明远,而是替她兄长五湖龙王萧之羽雪仇而去,然二人心中都未忘韦明远,是以皆用了韦明远之名,这小伙子人虽死了,却仍能活在两个美女心中,倒也不虚此生了”许在夫摇首惋息,胡子王笑语疵谐,二人都在心神疏荡之际,都没有注意到茅篷外有一个人影呆然木立,形同化石,眼中却禁不住直往下流泪,他以只能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地吟道“思难酬白骨,泪可到黄泉”然后身形就如同幽灵般的消失了。这人正是在黄鹤楼下坠江的韦明远,他重伤落水,幸尚有知觉,用力屏息口鼻,是以不曾灌进江水,时间一久,身上伤痛难忍,江水奇寒,遂晕绝过去。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精雅的小屋之中,旁边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在看着他。韦明远张口。正想说话,那小姑娘却面上一红,回头跑了出,幸而不久之后,又有一个老者,满脸慈和,进来之后,先朝韦明远端详了半天,才慈笑着道:“恭喜韦相公,你已经恢复多半了”韦明远翻身正欲坐起行礼,不想四肢却软弱无力,连动一下都没有办法,老者却已摇手道:“韦相公不必多礼,渔夫们将你从江中捞上来之时,你心脉全散,离死不远,幸而老夫略诸医道,再加上药物也还趁手,所以尚能将你救回来,当然韦相公本身票赋深厚是最大的原因,现在我点了你的疲软穴,就是令你不能多动,才可以安心养伤,所以你不必守那些俗套了”丰明远只好在床上点头感激道:“小子身受老夫活命重思,不知何以为报,老丈如何得知贱姓更请告示老支名号,以便日后”老者摇手阻止他说话道:“不忙你还是先安心将息,一切以后再说”说着又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韦明远对此一老一少的奇怪行径,更是莫名其妙,不过想到人家将他从鬼门关上救回来,当然绝无恶意,遂也闭目睡着了当他再次醒来,已是红烛高烧,夜色满窗。灯旁映着一张亦喜亦喧的小脸,一双眼睛似秋夜的朗星闪烁,正是日间那惊鸿一瞥的女孩子。此刻她已无初见时的羞涩之态,双手捧着一只精致的瓷碗,浅语轻柔,低低地道:“我这样叫你好不好,我爷爷说我该叫你韦叔叔,可是我我觉得怪别扭的”一派天真,娇憨可人,韦明远虽然是满腹狐疑,一腔心事,也不禁被她逗笑了,回答道:“悉听姑娘尊意,本来我年纪不大,哪里敢妄称上辈”望的心情,露出一丝谈淡的笑意来那姑娘却大为高兴,笑着道:“看你哪像个大人的样子,几句”高兴的话一听,就笑得什么似的,其实我倒希望你病着,我天天侍候你”韦明远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来道:“这十几天来,我一定累了姑娘不少”姑娘垂下眼帘,露出两排乌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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