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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琼恨之切骨,唯恐她不死而已掷出了两个火把之后,萧循立即身形展动,向外逸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高坡之上,望着火光冲天,正在熊熊燃烧的那三间茅屋,心中感到了一阵说不出来的快慰,同时,也感到自此之后,韦明远便可以永远属于自己,再也不被他人所夺了实际上,韦明远并不是个儇薄子弟。既然与萧湄钟情在先,他也绝不会再将情爱之心,移到第二个年轻女子的身上。萧湄的顾虑,本来是多此一举,而且她竟然将杜素琼当了自己的敌人,以这样毒辣的手段去对付她,以致后来,不但结下了一个极强的仇敌,而且使韦明远对之大生反感,终于生出无数事来。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却说萧猖在那山坡之上,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望着烈火熊熊的三间茅屋,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才见到火势已然渐渐地弱了下去。在那小半个时辰当中,只见火光掩映,并没有看到有人从火光上冲出来。萧湄心中,虽然不免有点奇怪,何以杜素琼竟会拼着被火烧死,也不向外冲来,即使身中暗器,不能移动,却也不至于便死但是,火势一起,她便驻足远观,自始至终,未见有人逃出,可知杜素琼一定已然死了她心中得意,当然此时此地,她绝不会们心自问,自己的行径,实是有类于黑道中的下三滥。笑了一下,便向外走了开去。刚才韦明远找她,她避了开去,那是因为她要趁韦明远不在之际,去害杜素琼,如今目的已达,她又想再找韦明远了。走开了里许,未见韦明远的踪迹,只觉右腕疼痛难忍,便停了下来,费了一点手脚将断腕凑起,扯破了一件外衣,裹了伤药,将手腕紧紧地扎好,估量不消半月,定可痊愈,便又继续去寻找韦明远。这时候,韦明远绝对想不到,在自己未能追到萧循之际,萧循和杜素琼之间,竟然会生出了那么大的变故。他只是感到奇怪,究竟是谁在呼唤自己父亲的名字,那人又是在什么地方因为他其时,处身之处,正是一座峭壁,峰石峥嵘,并无隙缝。可是听那声音,却像是从附近处传来的一样,实是令人不可思议。韦明远在附近找了一找,并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但是那人的声音,却又不断地传了出来,而且,句句话,皆是带他父亲的名字。只听得那苍老的声音骂道:“韦丹,这一招过来,你还不死么”接着,便是“叭”地一声,又听得那声音,又“哈哈”大笑道:“姓韦的贼子,够你受的了吧”所骂的话,一句难听一句,韦明远虽然啤气甚好,但有人这样辱及已死的父亲,他也是禁受不注,陡地大喝道:“什么人在此处导及先父,可敢现身,与在下一见么”他话一出口,那声音便像是吃了一惊,静了半晌,才又响了起来,问道:“你是谁”韦明远道:“在下是飞环铁剑震中州,韦丹大侠之子,韦明远”这几句话,讲得豪气凌云,因为“飞环铁剑震中州”韦丹,在生之日,于江湖上,行侠仗义,专诛奸恶,极得武林中人的敬仰,而韦明远也是一直以有这样的一个父亲而感到自傲;“嘻嘻”,“哇哈”,笑声不绝,韦明远心头火起,厉声道:“有什么好笑”那声音仍然笑了半晌才止,道:“我早已听说,韦丹虽死,但尚有一个孽子,竟然还活在人间,我也曾费尽心机,在江湖上寻找,却未有结果。以为像韦丹这样的畜牲,焉能有后,当真是苍天有眼,小畜牲,你竟会自己送上门来韦明远冷笑一声,道:“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你为何尚不现身”一语甫毕,只听得“轰”地一声,一块重约万厅的大石,突然凌空飞起那块大石,本来是和峭壁之上的无数大石一样,绝看不出可以移动的痕迹来,此时突然飞起,韦明远心中,也不禁愕然。因为,那人既能将这样的一块大石,击得凌空飞起,其人的臂力,便可想而知。只见那块大石,带着呼呼风声,直跌下山脚去,而峭壁之上,出现一个大洞,又听得那声音道:“小畜牲可敢进来”那声音初起之际,显然就在洞口,但是讲到后来,却已然传出老远,可见得那个山洞,实是异常深邃,韦明远心中不禁踌躇。因为从那人的口气上听来,他一定是父亲生前的敌人,当然如今父亲已死,他便再不能寻自己父亲去报仇,而当年不论是因为什么结下怨仇的,这一日恶气,也必然会出在自己的身上。如今向山洞望进去,黑洞洞的不知有多么深,自己若是冲了进去,敌暗我明,若是对方粹然来犯,首先占着极是不利的形势。韦明远心中踌躇,但是也没有考虑了多少时间,可是那声音又道:“小杂种,你为什么还不进来,敢情是心中害怕么”这一次,因韦明远已站在洞口,那人的声音,已然可以清清楚楚,全部入耳,再也没有石壁阻隔,所以韦明远立即听出,那声音极是熟悉,可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他是谁来。心想自己在“幽灵谷”中,习艺两载,已然将震古铄今的“太阳神抓”功夫学会,武林之中,实已罕遇敌手,虽然敌暗我明,形势不利,但是却也不曾怕他,可是那人不知究竟是何等样人物,若是劣迹不彰的人,似乎也应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而“太阳神抓”一发,威力便锐不可当,挡者万无生理韦明远心地仁厚,所以才有这一层考虑,当下便仰天一笑,道:“在下焉有不入山洞之理”一面说,一面便大踏步地走进洞去。才一进洞,便闻到了一殷极是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韦明远心中,猛地一怔,暗付这人,任在这样隐蔽的地方,已然大为邪门,而那股香味,也来得出奇,像是有百十种散发奇香的花卉,一齐所发的一样,山洞之中,焉能有花那人既和自己父亲成仇,当然极可能是邪流中人,说不定那香味,便是一种极厉害的毒雾因此韦明远立即真气潜运,将七窍尽皆闭佐,他内力深厚,七窍虽闭,仍可行动自若,单掌向外,以防偷袭。可是他越望洞里走去,虽然已将七窍闭位,可是那股浓香之昧,仍是不断地向鼻端钻来,由此亦可知那香味之浓。走出了三二十丈,却又并未遇到有人阻拦,韦明远并不懂对方是在玩些什么花样,停住了脚步,喝道:“尊驾叫我前来,为何尚不现身”他一开口,浓香之味,更是扑鼻而来,韦明远连忙再将七窍前却是一个小小的山谷到了那山谷之中,韦明远已然明白,那股浓香之味,是从何而来的了。原来那山谷中,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映月光,隐泛银波。在小溪的两旁,以至于山谷之中,全都开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大者如碗,小者如豆,婿红姥紫,娇黄嫩绿,各争奇辉,花团锦簇,简直是一个花的世界,举步想要不踏损花朵,也是极难之事韦明远一提真气,身轻如纸。轻轻地落在一朵大如手掌的白花之上,向前看去,只见山谷尽头,有几间茅屋,屋上也全是攀藤的花朵,而此时,一个一袭青衣,身材瘦瘦的老者,正站在茅屋之间,对着一个石人,在左右开弓,“啪啪”地打着耳光。隔老远,韦明远便已然看到,那石人身上,以朱红写着“韦丹”两个大字。韦明远心中不禁有气,朗声喝道:“韦卅之子在此,尊驾与之动手,却不是胜过打石人多多”那老者身形晃动,便赶了过来,也是在花朵上疾驰,可是所过之处,花朵却略无损伤,可知这个老者的轻功造诣,境界也已极高”那老者一晃眼间,便来到了韦明远的面前,两人各自向对方一看,也同时一怔异口同声,“啊”地一声,然后道:“原来是你”一声叫出,那老者便不由自主,身形疾展,后退出丈许开外去原来那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在洞庭水路英雄会上,自称“花溪隐侠”的檀清风。而檀清风也已然看清,对方正是曾在洞庭见过的青衫少年檀清风当时,被冒称“天雨上人”实则上便是“雪海双凶”“玄冰怪奥”司徒永乐,以绝顶内力,震下水上雷台。他本就只是住在溪边,那条小溪附近,全是各种奇花异卉,是以名为花溪,而他也自号“花溪隐侠”,他到洞庭,原来想一显威风,可是尚未及他动手,便已然遇上了邪流之中,一等一的高手司徒永乐跌入湖中之后,他虽然不诸水性,但内功造诣,却是不差,立即阔气浮了上来,刚好看到韦明远和司徒永乐动手的那一幕。檀清风自然看出韦明远的功力惊人,因此知道这个大会,异人众多,实在由不得自己逞雄,他为人最是知机,立时溜回黄山来。所以,当他看到自称是韦丹之子的人,就是曾在洞庭湖中,见过一面,那武功绝顶的青衫少年时,不由心中大惊,疾退开去韦明远一见擅清风,便冷笑道:“你自号花溪隐侠,想必定有使迹,不知如何,会与家父结下了这样的深仇大恨”檀清风面色铁青,道:“韦丹当年杀我满门大个六十余口,仅我一个身在塞外才免身死,这血海深仇,却要在你的身上了结”韦明远看出他说话虽然极凶,但是实际上却大是气馁,话才讲完,又退后了五六尺同时,韦明远对于他所说的话,也是大感疑惑,因为父亲因嫉恶如仇,除恶务尽,但是不会因一人作恶,而将那人满门。因此道:“檀朋友,你莫非是认错了,家父岂会做出这种事来”檀清风仰天一阵狂笑,想是想起了这一段仇恨,心中怒到极点,道:“韦丹行凶之后,还以被害者的鲜血,留下字迹,难道我会冤枉了他”韦明远不听檀清风这句话,还可能相信檀清风所言,自己父亲或是在激奋之下,以至于出手伤了多人,可是一听檀清风如此说法,心中反倒不信,哈哈一笑,道:“檀朋友,你弄错了,家父在生之日,每逢行事之前,便已然通知对方,绝不偷偷摸摸,亦不事后留字,莫非是有人嫁祸”擅清风手在怀中一探,道:“你自己拿去看,难道我是说谎”手向外一挥,一条白色的丝绢,团成一团,已向韦明远飞了过来。那丝绢乃是极轻的物事,但是经擅清风一挥,相隔两三文远,便已然稳稳地飞到,韦明远接在手中,抖开一看,便是一呆。他这一呆,绝不是看出了事情正是他父亲所写,而是恰恰相反原来那白丝绢上,以人血写出四个大宇,道:“罪不可怨”而在白丝绢的一角,则划着一个铁环,一柄古剑,想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然成了褐色。韦明远之所以吃惊,是因为一看到那“罪不可恕”四个宇,便已然认出了是谁的笔迹不是别人,正是“铁扇赛诸葛”胡子玉曾力盲乃是假扮,蒙面行事,他如今的师傅韦明远在离开“幽灵谷”后,曾接到过他师傅不少的书信,指示他行事。所以韦明远对师傅的字迹,也是认得极为清楚,一眼便可以看出,那“罪不可恕”的四个宇,正是他的字迹本来,韦明远对于胡子玉的话,因为兹事体大,所在只是将信将疑。但这时候,他却又信三分忙问道:“檀朋友,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不知可能详告么”第八章初运神抓惩凶魔檀清风满面怒容,一字一顿地道:“九年前的中秋佳节”韦明远的记性极好,侧头一想,已然想起九年前的中秋佳节,父亲正和自己,同在太湖之上玩月,一步也未曾离开过。而且,那时候,“幽灵”姬子洛也早已应该隐居住在“幽灵谷”之中,绝不外出。著说如今的师傅,便是“幽灵”姬子洛的话,则何以会在九年前的中秋节,跑出“幽灵谷”去杀了檀清风的一家,而且还画了铁环,古剑,嫁祸于自己的父亲这样一想,对于胡子五的话,他已然有了九成相信只听得檀清风道:“你可相信,事情是你父亲所为了么”韦明远既然知道其中有误会,气也已平下,道:“檀朋友,事情绝非家父所为”檀清风怒道:“然则这白绢之上的铁环古剑,又是何人的标志”韦明远道:“家父外号人称,飞环铁剑震中州;武林中可谓无人不知,若是要有人嫁祸,还不是极容易的事擅朋友不妨细想一想,家父行事,可是这等卑劣的么”九年前的中秋节,擅清风自外面赶回家中,欲与家入团聚,但是一人家门,便是血腥满地,一家老小尽皆被人杀死,当他发现个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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