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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一齐呆了半晌,“神钩扶掌”许狂夫一声怒吼,“硷硷”两声,抖出腰际铁钩,怒吼道:“胡四哥,咱们不赶到芜湖城中,去为袭二哥报仇,更待何时”胡子玉语音沉痛,道:“贤弟,我们仍不能操之过急”许狂夫双眼如似喷出火来,道:“胡四哥,什么事我俱都唯你马首是瞻,然而这一件事,我却不能听你的主意行事”身形一拧,突然疾跃出三丈开外胡子玉肩头一侧,竞将折扇握在手中,足尖一点,跟踪而至。许狂夫知道胡子五一定要出手阻拦,反手便是一钩,但胡子玉武功在他之上,铁肩到处,“叮”地一声,竟然将铁钩荡开,两人一齐落到了地下,胡子五厉声喝道:“贤弟,你如今向城中去,为袭二弟报仇雪恨,是也不是”许狂夫道:“咱们既知仇人踪迹,自然不能放过”胡子玉冷笑一声,道:“我们就算冲进了锗家大宅,你自认可是仇人放手”许狂夫猛地一怔,胡子玉又道:“你我两人,死在芜湖之后,还有谁能再为裘二弟报仇”许狂夫半晌作声不得,才虎吼一声,道:“难道血海深仇,就此作罢”胡子玉长叹一声,道:“贤弟,我们与裘二弟。誓同生死,我想代他报仇之念,绝不在你之下,但如果莽然行事,却只是送死。眼下愚兄已然想到,只有三条对策可行”许狂夫急问道:“是那三条对策”胡子玉却并不回答,又细细看了一看那“害人者死”四个字。踏开两步,拾起了一截断剑,轻轻一抛,“拍”地一声,那断剑便深深陷入树干中。许狂夫见他只是不说话,急道:“胡四哥,体快说,有哪三条对策,即使赴汤蹈火,小弟若皱一皱眉头,便吊是英雄,便不是英雄好汉”胡子玉面色神肃,擒起头来,刚待说话,忽然瞥见了远处七点红星萤火也似,向前移动,快疾无比,正向江边而来胡子玉心中一惊,沉声喝道:“贤弟,咱们快到竹林中避上一避,有人来了”许狂夫固然不愿,但也知事关重大,两人闪入竹林之中时,也已看清,那七点红星,是有人提着七盏彩扎红灯,疾向此处驰来胡子玉和许狂夫两人,立即再隐入竹林之中,定睛看去,只见那七点红星,移动得快疾无伦,晃眼之间,便已到了眼前。两人也已同时看清,那七点红星,竟是六盏彩扎红灯每一盏灯下面,系着一很长长的竹竿,而持灯的不是别人,正是“幽灵”胡子五只是眦睚欲裂,知道此际一冲出去,万不是“幽灵”之放,除了江边多两具尸首之外,于事无补益因此用力握住了许狂夫的手臂,不令他妄动。只见“幽灵”一来到近前,身形如飞绕着金振宇、金振南两人尸体,旋风也似,转了一转。一转转毕,那七盏红灯,已然绕着两人尸体插成了一个圆圈,接着,“幽灵”候地退后三丈,“哈哈”一笑,手掌扬处,已然将七盏红灯,一齐击熄,灯也被掌风击得支离破碎“幽灵”将灯击碎之后,重又走向前去,顺手在地上,拾起一截断剑来。胡子夫在竹林之中,一见“幽灵”拾起了断剑,心中不禁吓得“怦怦”乱跳因为他刚才曾将一截断剑,射入树干之中,如果“幽灵”稍为细心一点的话,便可以发现,两柄断剑,只剩了三截。也等于说,在他去而复回的那一段时间中,另有人来过,而来人也不会走得太远而只要他略事搜寻的话,自己便会无所遁形,非和他对敌不可胡子玉向许狂夫合了一个眼色,已将铁肩拿在手中。许狂夫会意,手在怀中一探,早已抓了一把“无风燕尾针”在手。只见那“幽灵”仰天一笑,将断剑托在手中,左手中指一弹。挣地一声,将那截断剑幻成一溜墨虹,直向江心射去,跌入江中接着,又发出一阵凄厉无比的笑声,一转身,便疾驰而去两人见他离去,才松了一口气,许狂夫跨出竹林,惨吼一声,道:“四哥,你看,此情此景,和飞鹰山庄上惨象,有何分别”胡子玉抬头看去,只见月色黯淡,红灯破碎。又衬着“害人者死”四字,确是和“飞鹰山庄”上的悲惨气氛,一模一样许狂夫呆了半晌,闷声道:“四哥,袭二哥的血海深仇,难道就此算了”“铁扇赛诸葛”胡子玉苦笑道:“贤弟,你也太将愚兄看小了”许狂夫道:“四哥,你刚才说我们有三条路,可为袭二哥复仇是哪三条,你且说说,赴汤蹈火绝不皱眉头”胡子玉叹了一口气,道:“贤弟。我对杀害裘二弟仇人的痛恨绝不在你之下。我想,夺命黄蜂和驻颜丹二宝,既是东川三恶,自五台山,明镜崖,七宝寺中偷来,七宝寺方丈,木肩大师,乃是当今佛门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既保有二宝,便极可能也早已知道那夺命黄蜂的用法。第一条路,便是我们上七宝寺去,向木肩大师询明夺命黄蜂的用法,别看那夺命黄蜂只是一个黄铜圆管,既然名列天香三宝之一,当然有神妙之处”许狂夫沉吟片刻,道:“木肩大师当年失宝之后,便兴师动众,去寻长白派的晦气,只怕我们向他询及夺命黄蜂的用法,他疑心到我们身上,非但得不到结果,还徒自结一强敌”“铁扇赛请葛”胡子五点头道:“贤弟,你料得不错。”许狂夫道:“第二条路呢”胡子玉叹道:“第二条路,更是渺茫。听三绝先生公冶拙说,当年裘二弟和白鹰白冲天议定,取得了拈花玉手之后,便后须弥境,琅牙洞,去寻访一个无名老人,以拈花玉手,去换一瓶再造灵祭为白冲天治伤。想那无名老人和再造灵祭,我们全都闻所未闻,如果我们也能找到他,宁愿献上夺命黄蜂和驻颜丹,请那无名老人出世,也许可以代我们为袭二弟报仇雪恨”许狂夫叹道:“胡四哥,你可知道须弥境,琅牙洞,是在什么地方”胡子玉皱紧双眉,道:“我们弟兄两人,闯荡江湖,名山大川,无所不至,但的确未曾听说过有这样两个地方,但此事不难,只要上长白山去,向白鹰白冲天一问,便可明白”许狂夫道:“倒也不失可行之道,但是那无名老人,第一未必肯下山出世,第二,也不知他是否是那幽灵之敌胡四哥,你且说一说第三条路,我们又该如何行事”“铁扇赛诸葛”胡子玉双眼突射精芒,道:“贤弟,你我两人,俱是铁血男子,贤弟,你说愚兄说得是也不是”许狂夫一怔,不知子玉何以突然发出这样奇异的问话来。点了点头,道:“当然是为朋友,断颈沥血,在所不借”胡子玉道:“这就是了,最后一个办法,便是我们要使得韦明远这小子相信,如今的那个幽灵,已然不是他的师傅”许狂夫吃了一惊,因为这个计划,实在是大胆到了极点胡子玉显得异常兴奋,道:“据我在褚家大宅中所见,那幽灵一开始,不敢自己对清心师太动手,必是他自知武功虽高,但是要战胜清心师大的话,实无把握,所以要借重韦明远的太阳神抓功夫,先将清心师太震伤,然后再追赶出来,在江边将清心师太结束。由此可知,韦明远的太阳神抓功夫,连幽灵也必忌惮三分,若然他知道幽灵并不是他的师傅,我们便有机可趁,借韦明远之手,报仇雪恨”“神钩铁掌”许狂夫喜道:“好计策胡四哥,你真不愧是赛诸葛之称”胡子玉苦笑一下,道:“贤弟,我们全是自己人了,还何必捧愚兄的场”许狂夫道:“小弟确是由衷之言,但不知四哥如何说服韦明远”胡子玉双目直视许狂夫,道:“贤弟,这便要你出头行事了”许狂夫憎然道:“我”胡子玉道:“不错”附耳过去。低声说了一番话,许狂夫面色严肃,不住点头。胡子玉说毕,两人身形拧动,仍向芜湖城中,疾扑丽去第二天,江边的“峻峭双剑”,金振宇、金振南两人的尸体,便为人发现,立时在武林之中,传了开来。自然人人立即想到两年多前,“飞鹰山庄”上的凶案,但是却没有知道是谁下手的。只有几盏残破的红灯上,推测到事情可能和“幽灵谷”中那位“幽灵”有关,但是却谁也不能肯定,是他所为。“崆峒双剑”和“飞鹰”裘逸、“八臂二郎”等人一样,也全是武林中的高手,竟会同时去,人人皆感到自危,尤其是曾在九华山下,船舱之中,听“三绝生”公冶拙讲起“赏月大会”经过的西昆仑“欧阳老怪”,“五湖龙王萧之羽,“酒丐”施桶等人武林之中,笼罩着一种极是不安的气氛半个月后,清心老尼的尸体,又在长江下游,为“长江帮”帮主,“翻江蚊”童人威发现,这层不安的气氛,又浓密了许多知道一连串令人不安的事,是谁做的,除了“幽灵”之外,只许狂夫、胡子玉和韦明远、萧湄等几个人。韦明远自从以“太阳抓”击伤了清心师大之后,心中实是内疚之极当他听到了清心师太的死讯,更是难过。这时候,他正和萧在黄山脚下,奉“幽灵”之命,要在黄山诸峰绝顶,寻找一种艳黄的异果。连韦明远也不知道那种异果叫什么名称,有什么用途,是师傅之命,当然不能违抗他想到了自己虽然已经练成了一身武功,但是父亲的血海仇,依然未能得报。“雪海双凶”,已然遇到,又被师傅制止,酉昆“欧阳老怪”,则音讯全无,去向不明,难以寻找他摸了摸怀中的三封密柬,想起“幽灵谷”口,眇目跛足的胡四,曾要他每杀一个仇人,便开一封密柬,但是不知何年何月,方应愿又想到自己非但未能为父报仇,反倒以“太阳神抓”功夫,伤峨媚清心老尼面对如血残阳,心中感慨万千。长叹一声,道:“湄妹,我们生,是如此短暂,照理应如流里划空,一闪即过,怎知就在如此短的人生过程中,也会有如许烦恼”萧湄在这几日来,已然习惯了心上人的长吁短叹,她芳心结,可是又无法劝慰韦郎,只得也跟着轻叹一声道:“远哥,你一又想到父亲深仇了,是也不是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师傅只说再偷生十年,十年之后,我们要设法报仇,也不算太退,哥,你说是不”韦明远叹道:“湄妹,事情若只是父仇,也就好了,我只是怕,在这十年之中,不知道要在师傅的严命之下,做出多少我不愿意做的事来”萧湄完全可以领略到韦明远的心意,纤手搭在他肩上,香腮微仰,吐气如兰地轻声道:“远哥哥,你身受他老人家大恩,只要不太过份,就听他的话,又怕什么他老人家心中实在十分疼爱你,否则,何以肯将拈花玉手,这样的异宝给你使用”韦明远眼望夕阳,眼神忧郁,并下回答。萧湄又道:“远哥哥,我们实在也必须要原谅他老人家,你想,若是你我两人之中,突然间有一个,忽然去世,剩下的一个,难道能不大受刺激,因而行动类如疯狂么”韦明远紧紧地握住了萧湄的手,道:“循妹,千万别这样说”他们两人,两心相印,实已到了寸步难离的程度,是以韦明远一听萧湄如此说法,大是不吉,才立即制止,不让她再说下去。本来,韦明远和萧湄,全是侠义儿女,自然不会效愚夫村妇,求什么吉祥的话头,但正因为他们两人,相爱之深,感到自己绝难失去对方,而独自生存,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感觉。两人一面说,一面走入了黄山境中。黄山胜境自古闻名,遥望天都、始信、莲花诸峰,谲异光怪,在晚霞之中,更显得出奇的美丽。两人正拟觅地休息,忽然听得“吱”地一声,从道旁草丛之中,飞也似窜出一只野兔子来。同时,又听得一声暴喝,道:“小畜牲,看你再往何处逃”“飕”地一声,一丝黑线,闪了一闪,那野兔一个打滚,便不再动弹。韦明远和萧湄两人,一看这情形,便知道有武林高手,以暗器射中了那头野兔。看那枚暗器的来势,发射暗器之人,还绝不是泛泛之辈“五湖龙女”萧湄首先娇躯一拧,越前两丈一俯身,将那只野兔提了起来,只见那枚暗器,正射在野兔的背脊之上。萧湄一见那暗器形式,甚是奇特,而且又极是熟悉,心中便是一动,顺手拨出一看立即叫道:“远哥哥,你快来看”韦明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赶过去一看,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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