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国弯下腰,从办公桌下面的一个暗格里拿出地图交给曹俊。曹俊接过地图,看着地图上,陈旧的羊皮地图上一个被海洋包围的大陆上用希腊文写着:亚特兰蒂斯。还有着如何到达亚特兰蒂斯的路线。他拿起打火机,打开火,将地图点燃焚毁。“现在你满意了吧”安建国的情绪十分的激动。曹俊看着这张被燃烧的地图,直到变成灰烬“你能保守这个秘密吗”“我能我用我的人格担保”安建国发誓道。曹俊笑了笑,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又重新点燃了一支香烟“可我不相信。”“那你想怎么办”安建国看着曹俊浑身在颤抖着。“在我的印象当中,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说着,曹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片放在安建国眼前的桌子上。“你”安建国瞪大着眼睛看着曹俊。曹俊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终于,安建国叹了口气,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药片“那么我有一个请求。”“说吧。”“照顾好安美姝,别告诉她我是怎么死的,我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我请求你保护好她,别让她受到伤害。”安建国的声音颤抖起来。“我答应你。”“那好,我可以带着这些秘密进到坟墓中,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张地图上的秘密”安建国看着曹俊说道。曹俊俯下身,贴在安建国的耳边细细地说着。安建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都知道了吧。”曹俊直起身看着安建国。安建国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一辈子追求的目标竟然是这样的事实,天哪”说完,安建国将手中的药片丢进嘴里,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酒杯将威士忌一饮而尽,他轻轻地放下酒杯,用手又一次的摸着自己的办公桌“你答应我得事情,你一定要办到。”“向上帝起誓。”曹俊说道。突然间,安建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着。“安美姝安美姝”曹俊大喊着。听到曹俊的喊声,安美姝和刘佳惠赶忙跑到房间,看见安建国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不断的滚落下来。“这是怎么了”安美姝看见这样子,哭着问。“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倒在了地上就变成这样子了”曹俊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安建国。“快快叫救护车”刘佳惠赶紧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着急救中心的电话号码。“我看像是心脏病”曹俊说道。“药快给我药”安美姝疯狂的喊叫着。躺在地上抽搐的安建国用尽全身的立即用手牢牢地抓住安美姝的手看着她,想说什么,可是却张不开嘴。“大伯大伯你怎么了”安美姝哭着。可是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的快,安建国抽搐了几下之后,便不再动了,他看着安美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快叫救护车快啊快啊”安美姝向着刘佳惠喊着。刘佳惠的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她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电话,来到安美姝的身边蹲下来,看着安美姝“小美,大伯他他已经去了。”“不”安美姝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刘佳惠紧紧地抱住安美姝,俩个人搂在一块痛哭着。这样的场景,其实并不是曹俊想要看到的,但是为了防止更大的事情发生,他不得不选择这么做,曹俊站在旁边看着死去的安建国,心中的思绪万分的复杂,已经不能够感受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他来到安美姝的身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美姝,节哀顺变。”除了这句话,他再也想不到用什么样的话去对她说,去安慰她那受伤的心灵,因为毕竟自己就是凶手。17第十七章安建国的葬礼十分的隆重,从国内外来了不少的人几乎挤满了整个纪念林,大部分都是安建国生前的学生和一些同事和记者。按照安建国的遗愿,他希望死之后能把骨灰埋在纪念林的树下,这样他觉得那棵松树就是他生命的延续。曹俊陪在安美姝的身边,带着太阳镜,穿着黑色的西服,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保镖,只可惜安美姝并不领情,她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虽然刘佳惠劝说了很多次,但是安美姝依然认为大伯的死和曹俊有着绝对的关联。葬礼结束后,曹俊开车将安美姝和刘佳惠送到别墅,根据安建国的遗嘱,所有的衣服都捐给了慈善机构,别墅和其他所有的财产都给了安美姝。回到别墅,安美姝呆呆的坐在沙放上一声不吭,刘佳惠陪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可不是不管刘佳惠怎么说,安美姝依然就是木呆的看着前方。“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说着曹俊便到厨房去了。看着曹俊进到厨房里,刘佳惠用胳膊搂着安美姝“小美,别生气了,这只是一件意外,你不能把曹俊看作是你大伯的死因,是,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你不能把这种情感都压在曹俊的身上,这对他不公平。”安美姝抽泣着“我知道这对他不公平,我知道这根本就不关他的事,可是我就是绕不过这个弯,为什么他一来就出这事为什么他和大伯进到房间里大伯就会突发心脏病”“谁还没有个病啊,灾的,可能你大伯之前心脏就不太好,只不过他就一直不说。”刘佳惠安慰道。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饭菜的香味。“好香啊我们去吃饭吧,你都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刘佳惠站起身拉着安美姝去吃饭。虽然胳膊被刘佳惠拉起来了,可是安美姝还是坐在沙发上,她抬起头一脸惆怅的看着刘佳惠“你去吧,我不去了,不想吃。”“那可不行,会把你饿坏了的,不吃饭怎么可以呢,走吧,难得曹俊做饭给我们吃,你就当给他个面子,少吃一点。”刘佳惠用力地拉着她。“哦。”安美姝其不情愿地站起身,跟着刘佳惠来到饭厅。俩个人刚刚坐在桌子前,曹俊便端来了两个盘子放在安美姝和刘佳惠的眼前。“意大利面啊曹俊你还会做这个”刘佳惠闻了闻“好香啊”刚刚吃了一口,安美姝突然把筷子扔在桌子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瞪着曹俊,瞬间,俩个人被安美姝的表现是目瞪口呆。“曹俊”安美姝歇斯里地的喊着“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弄的刘佳惠一头雾水,她看着曹俊,曹俊也在看着她。“你为什么要做意大利面”安美姝举起桌子上装着意大利面的盘子向曹俊扔了过去。曹俊闪身躲过,意大利面被扔在了地上,盘子摔得粉碎。“我以为你喜欢。”曹俊解释道。“为什么为什么”安美姝尖叫起来“为什么你要做意大利面为什么你要做和大伯一样的味道为什么为什么”安美姝突然瘫倒在地上痛苦着,刘佳惠连忙扶起安美姝坐在椅子上。“你把安美姝带到房间里去吧。”曹俊清理着地板上盘子的碎片和满地的意大利面。“那好吧。”刘佳惠扶起安美姝“走吧。”刘佳惠扶着她回卧室去了。收拾好地板上的垃圾,曹俊坐在客厅的摇椅上,闭上眼睛,所有的回忆慢慢的浮现在了眼前。俩个人开着车来到了民政局,那是他们在四年前结婚登记的地方,这里曾经对他们来说充满了回忆,幸福的开始。而今天,这个地方却成为了幸福的终点。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轻松,仿佛这不是俩个人婚姻的终点,却像是俩个人一起去超市购物一样的简单。原来离婚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这次不再是俩个人的合照了,而是分开的两张蓝底照片,看着工作人员将离婚协议摆在眼前,述说着上面的事项,直到签字,直到看见那张有些发旧的结婚证书上被盖上了作废的印章,直到蓝色的离婚证由工作人员送到俩个人的手中,好像一切都是在做梦一样,好像一切都不是真实的一样。拿着离婚证,将作废的结婚证放在衣服的口袋里。俩个人离开了民政局,来到民政局旁边的一家小饭店,人生真是充满了戏剧性。记得登记前的一天,俩个人兴奋的一夜也没有睡好,第二天早上便匆匆忙忙的赶到民政局。登记,红色背景照片,俩个人依偎在一起,那么的幸福,现在还记得,当时由于登记的突然,曹俊穿着借来的陆战队礼服,当他们拍照片的时候,由于借来的陆战队礼服很不合体,于是他艰难的半跪在地上宣读着结婚宣言,那一刻曾经多么的幸福,但是现在那都是过去了。登记之后走出了民政局,俩个人才感觉到饿了,于是就在民政局旁边的小饭店点了包子和羊汤。今天也是,还是那个小饭店,还是那个店主,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样味道的包子和羊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包子吃起来特别没有味道。回到家中,看着她在收拾自己的衣服,天哪,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觉得这只是一次她回家而已,还是感觉着她还会回来。直到,直到,直到她拎着包走出了家门。突然间,俩个人突然才发现,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原来真的无法挽回,原来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再想要挽回,可惜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真的像是说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又不像是电影,可以用吸星大法把水再收回来。眼看着她坐上回家的客车,看着客车在眼前慢慢的远去,慢慢的变小。接通电话,能听到她在抽泣,她说不想接电话,到家以后会给他打的,于是电话就被挂断了。回到家中,突然间发现家里已经没有生气,突然觉得家里变得冷了。卧室的床上还有她睡觉时的留下的印记,枕头上还留有她头发的香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淡淡的香味吸进鼻子里,仿佛她就躺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当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有了。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万宝路香烟,坐在窗台前抽了起来。从来没有过的悲伤和寂寞感瞬间涌上心头,隐隐的,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痛。突然发现,在一处角落里放着一把和房间里摆设并不相称的吉他,曹俊站起身拿过吉他坐在摇椅上,这把吉他许多地方已经被磨掉了漆,看样子,主人一定经常的弹奏它,轻轻拨动琴弦,优美的音符从吉他上发出,音色调节的也特别的好。不知道为什么,曹俊想起了一首歌,于是他弹起了吉他轻轻地唱了起来:Пo3oвnhrtnxoпonhn轻声的呼唤我的名字。kлючeвonвoдonhaпonhr为我递来甘甜的泉水ot3oвetcrлnceдe6e36eжhoe,你的心能回答么,hecka3ahhoe,глyпoe,heжhoe回答我没有说出的温情“这首歌听起来很悲伤。”听到有人说话,曹俊抬起头,刘佳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旁边了,可能是刚才一边唱歌一边在回忆,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首歌我很喜欢。”曹俊低着头弹着吉他。刘佳惠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着曹俊“安美姝已经睡着了,别太伤心了,其实这根本就和你没有关系,你只是意外的碰到了。”虽然刘佳惠在安慰着他,曹俊自己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曹俊站起身,轻轻地放下吉他“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我先走了。”“等等。”刘佳惠叫住了他“能不能先不要走”“为什么”曹俊看着刘佳惠。“你看,这里很偏僻,而且只有我们两个女生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确实很吓人,安美姝现在情绪也不稳定,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一个人怕照顾不了。”刘佳惠解释道。“那好吧。那我去车上取点东西。”曹俊说道。到车的后备箱里拿出后备的衣服,虽然是511的外勤作战服,但是却总比穿着西服要舒服多了。回到别墅里换上裤子和衬衫。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手机的铃声响起,曹俊从裤兜里掏出电话,来到阳台边“喂。”“是的,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