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心的出嫁,咱们也了了心事。”瞧着海子背着丫头出来,东陵玄翔紧提的心彻底放下了。来静安候贺喜的官员们随着东陵玄翔他们的迎亲队伍,又热闹的赶到了东陵府。终于随着司仪礼官的大喝,“礼成,送新娘入洞房”松了口气的叶婉馨,又被人晕晕乎乎送回了她和东陵玄翔的院子。她蒙着脑袋,被素凤搀扶着坐在了大红的雕花木床畔。她低声问着素凤,“素凤,折腾了好半天,这会大抵到了未时了吧,一大早就被那俩喜娘弄起来,我头有些晕乎,先在这里歪一会。”想着自家小姐早上单单的喝了半碗米粥,素凤怕饿坏了她。悄悄的说着,“小姐,你肚子饿了吧,奴婢给你去找些吃的垫垫再睡。”坐了大半个时辰的轿子,这会叶婉馨感觉头重屁股疼,腰也酸痛的厉害。眼睛顺着盖头,瞟见这这屋子里还有俩丫头像个木头桩子杵在那里,她心里暗自吐槽,没的吃,还穿了恁厚的衣衫,又有人监视她的举动,这时代成亲也是个苦差事。她轻轻的推开了靠近她的素凤,“别,肚子很空,我也吃不下,还是再等一会。”素凤知道小姐是因为那俩婢女在屋子里,小姐才不好意思吃东西。她走了过去,掏出一些碎银子,塞给了她们,笑眯眯的说着,“俩位姐姐,这天气炎热,劳烦你们给我家郡主弄壶热茶过来。”那俩婢女互相望了一眼,这才木着脸出了屋子。“小姐,她们走了,姑爷也不知道忙到啥时辰呢,我去盒子里给你找些点心垫垫肚子。”叶婉馨屁股坐上了一些桂圆干果,早硌的难受。见那俩婢女出去,挪了个舒服的位置,才吁出口气,“也是,肚子最大,先吃些东西再说吧。”吃了几块点心,嗓子干的厉害,又不见那俩婢女回来,叶婉馨就拒绝了素凤又递过来的点心。心里把东陵玄翔又骂了个狗血喷头,知道新娘子不让吃饭,自个在外面吃饱喝足,你这破屋子里好歹也备下些茶水啊,这不是硬生生的折磨人啊。吃了几块点心的素风也小声的嘟囔着,“小姐,这俩丫头恐怕也不是个好的,端壶茶难不成还要用一个时辰。”叶婉馨心里郁闷的同时也考虑着成了亲,就尽快的回安顺去,因为这次总感觉着刘翠莲和幕云晋的神情不对,也不知安顺出了啥事。她浑身酸软的顾不上去瞧素凤黑着的小脸,蹬掉脚上的绣鞋,就歪倒在了床上,眼皮厚重的也不顾忌会被人嗤笑她这堂堂郡主没个礼数。素凤有心去劝小姐别睡,可是又心疼小姐早上起的早,去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床薄锦被盖在了自家主子的身上。又等了一个多时辰,东陵玄翔脚步有些虚浮着进了新婚的屋子。他瞧着叶婉馨竟然在这时候还能睡着,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是个心大的。素凤可没好脸色,撅着嘴发起了威风,“姑爷,也不知你们这东陵府的门槛有多高,这大热天的,我家小姐坐在这里可是连口茶水都喝不上”东陵玄翔用手拍着发涨的脑门,扫视了一遍屋子,“素凤,这屋子了不是有婢女伺候的吗咋会没茶水喝啊”不提那俩贱丫头,素凤心里还没恁大的火气,她冷声讥讽着,“你们东陵府的门头高,那俩姐姐可是没把我家小姐放在眼里,端茶水已经去了快俩时辰了,连面都没露呢”听到素凤的话,东陵玄翔的酒清醒了几分,脸也拉得好长。心里暗自埋怨,府里的婢女也不知娘是咋调教的,这丫头脾气不好,自个整日的伏低做小,还时常受气,今儿进门头一日就得罪了这丫头,那自个往后的日子可难过了。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径直出了屋子。东陵府的名望,再加上叶婉馨是个得皇上宠爱的异姓郡主,他俩的婚事可是名扬京城,更是吸引了想投机的官员来献媚巴结。已经到了申时末,宴席还没散,耿直率性的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怀着莫名的心事,依然兴致不减的喝着酒,东拉西扯的说着胡话。他不想去敷衍那些人,又怕被宁轩和骆文浩他们缠上。先饶小路去了厨房吩咐个靠谱的丫头给叶婉馨送去了几样可口的饭菜,又黑着脸去了祖母的院子。东陵清怡正在和祖母伯娘说话,骤然抬头瞧着自家堂兄黑着脸进了祖母屋子,她脸上的笑意凝结在清秀的小脸上。“祖母,大哥哥瞧着好像是生气了。”正在翻捡着自个首饰盒子的东陵老太太她,净顾着给叶婉馨挑选最好最金贵的首饰了,连脑袋都没抬,就乐呵呵的开了口,“怡丫头,你大哥哥今儿高兴的连东西南北都不分了,哪里会顾上生气”“祖母,娘,你们还有闲心坐在这里”谷氏见儿子脸色难看,媳妇已经如意的娶了回来,这小子又咋了。她纳闷加小心的问着,“翔儿,你不在前院待着,来你祖母院子干啥”东陵玄翔瞧着娘的脸,冷声说着,“娘,咱家可不是小门小户的,你好歹也是一家主母,连个婢女都调教不好,就不怕被外人知道笑话”这儿子也真是的,媳妇刚娶进门,就来找老娘的茬子,谷氏心里的喜悦冷了下来,感觉脸上的皮肉都僵硬了起来,“翔儿,你这话咋说的,咱家的人有不多,下面的奴才、婢女可都是守规矩的。”东陵玄翔满脸的讥讽和鄙夷,“哼,还真是好个守规矩你们都吃饱了饭,我媳妇可是一大早到这会连口冷水可都没喝呢”东陵老太太把首饰盒子一推,惊呼起来,“哎呦,还真是忙的糊涂了,咋把这事给忘了,翔儿,你可别怨你娘,我们刚刚把外面的那些官眷打发走,才缓了口气,不是在这里给你媳妇挑几样称心的首饰的。”谷氏听到儿子是为儿媳没吃饭才发了火,不就是饿了会子,咋还发作起老娘了,她心里更加委屈。又怕婆婆多心,她勉强笑着,“娘,你和翔儿在这里等着,我这就去厨房让厨娘给翔儿媳妇做些吃的去,谁让咱娶了个难伺候的媳妇呢。”娘到这会竟然还摆起了做婆婆的架子,那丫头可不是好拿捏的。东陵玄翔凉凉的说着,“不用麻烦娘了,祖母,孙儿今儿可是丑话说在头里,那丫头的脾气你们都听说过,她要是在咱府里待不了,你孙儿就跟着她去她家里住,权当人家招赘了个上门女婿。”他说罢话就出了屋子,东陵老太太婆媳二人都愕然的望着孙儿儿子的身子出了院子,硬是楞了好一会子也没开口说一句话。叶婉馨是被活生生的饿醒的,她从床上坐起身子,喉咙干的冒火,肚子也空的难受。就一把抓掉了脑袋上的红盖头,抛在了地上,气冲冲的问着,“素凤,那俩该死的婢女还是没把茶水端过来”素凤摇摇头,“小姐,她们没来,不过姑爷吩咐厨房里给你送来几样饭菜,小姐你刚刚睡的香,奴婢也没敢喊你起来。”叶婉馨用素凤给她端过来水,洗了把迷糊的脸,用帕子使劲的擦拭着脸上的脂粉,又叹口气,“早知道是这样,连个人毛都没见,何苦受了恁大的罪,去化妆打扮啊。”素凤瞧着自家主子咬牙切齿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硬生生的憋着。去把食盒打开,一样样的往桌子上摆。叶婉馨先端起茶壶灌了半肚子的温茶,感觉喉咙里好受一些,才满意的坐下吃饭。东陵玄翔赶过来时,叶婉馨已经吃的肚子圆了,身上的红色嫁衣也脱掉扔在了地上。他诧异的望着这丫头赤脚踩在小兀子上,把脑袋探出了屋子的窗户外。“丫头,咱交杯酒还没喝呢,你咋这般模样”叶婉馨扭过了脑袋,望了他一眼,然后跳下小兀子,“东陵玄翔,你还有脸和我说这话,刚进你家就欺负起人来,水都喝不上,这还交杯酒呢,我这会就后悔跳进你家的大火坑”瞧吧,就知道这丫头是个记仇的。东陵玄翔脑门上直冒冷汗,他急忙陪着笑脸,“丫头,我知道今儿忙,慢待你了,我刚刚已经去给你出过气了,从这会开始,一切都唯你是尊”叶婉馨瞧眼素凤极有眼色的给她搬过来的凳子,大咧咧的坐了下来,手指朝东陵玄翔勾着。东陵玄翔见她脸色有些和缓,才敢松了口气,狗腿的问着,“媳妇,你唤我过来,是不是要在这儿喝交杯酒的”叶婉馨摇头笑着,“非也。”瞬既又轻声吩咐素凤,“你把我给姑爷定的规矩守则拿过来,让他过目。”“哎,奴婢这就去。”知道小姐又开始给新姑爷穿小鞋,素凤乐颠颠的去找她今儿抱着的那个红木盒子。、第六百五十七章 洞房花烛夜叶婉馨自然没错过他的表情。因为才进东陵府被冷落的郁闷心情有些好转。她把那张红纸递给了东陵玄翔,“本姑娘有些累,这东西你自个先瞧瞧,然后尽快的把字签了。”东陵玄翔没去瞧塞进手里的那张红纸,迟疑的望着叶婉馨的脸,“丫头,你要我签啥字”想想这丫头的古怪性子,他奇怪的嘟囔着,“难道是卖身契。”“你今儿的文采可是又扬名京城,不会自个瞧瞧。”叶婉馨说着话又利索的跳上了屋子里的贵妃榻上。这情形咋瞧咋诡异,一旁的素凤想笑又没胆子,她捂着自个的嘴,转身去收拾自家主子睡的凌乱的喜床。“为夫之道,当以宠妻,当以顺,当以和。”“以情待妻,以诚进夫责。”“不得纳妾,不得狎妓宿娼。”“妻有云,俱以听之,待之有理,方称男子正义。”“若夫犯错,当受妻训,不得逆之。”东陵玄翔越念嘴唇越发的有些哆嗦,这分明是改良版的女子三从四德。想当下发作,又怕触怒了这脾气古怪的丫头,在心里不住的安慰自个要淡定、淡定。“丫头,咱俩今日可是洞房之喜,你弄这东西不是大煞风景啊”“切。”望着东陵玄翔苦巴巴的脸,叶婉馨用手扶着脑门,轻嗤一声,“东陵玄翔,你意思是不愿遵从,我特意为你制定的为夫守侧”眼见这丫头的脸色淡了下来,东陵玄翔急忙压下胸中要往上窜的一丝郁火,娶个可心的媳妇可不易,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犯蠢,那是给自个过不去。他心里给自个重新鼓足了劲头。然后脸上带着十足的献媚,“丫头,别说这区区几个小规矩,再有几条狠的,我也会遵从的。”心里明白这货已经憋的要吐血,还强作大方,叶婉馨挑挑细细的眉,“哦,这么说,你是十分嫌弃我的规矩有些简单,要不我再费些心思,多加几条不太狠的。”眼见这丫头又要顺杆爬,东陵玄翔恨不得抽自个一个大嘴巴子,他急切的说着,“不用,丫头,你今儿已经累坏了,我怎敢再让你操劳,这就签字签字。”“嗯,还算你识相,嫁个人还真是累的不行,这事可不能再有一次了。”叶婉馨心里有些小得意,她把身子舒服的躺了下来。想着今儿自个遭个奴才的鄙视和冷漠对待,就不能轻易的放过东陵玄翔这二货,她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自个要守不住自个的一亩三分地,还不是随意的让人欺负和磋磨。虽说瞧着东陵府的老太太和夫人瞧着也不像个多事阴暗的人,可是难保府里的奴才们仗势欺人。她可不想活在和一帮子奴才的算计和斗气斗勇之中,只有把东陵玄翔这货稳稳的捏在手里,才能保在东陵府平静祥和的安稳日子。东陵玄翔胸口起伏着,他暗暗咬咬牙根,去外间的屋子里找笔墨。回来瞧着躺在贵妃榻上的,叶婉馨用锦帕遮住了脸,俩白皙的小腿交叠放着。他心里憋屈的同时,又有些愉悦,不管咋说,这古灵精怪的丫头属于他了。东陵玄翔想把签了大名的那张红纸拿给叶婉馨瞧,见她睡熟,又心疼今儿她的劳累,转身望着屋子一角的素凤,“素凤,你家小姐睡了,这矜贵的东西,你先替你家小姐收了吧。”见素凤收了东西,东陵玄翔脸上浮起一丝冷意,这丫头瑕疵必报的性子可是轻易不能招惹,要想把日子过的轻松惬意,他还要出去和祖母、娘打声招呼,别再没事给自个找罪受。东陵老太太的正屋里。自家娶了个郡主,瞧着可比娶个正儿八经的公主还要难伺候,今儿莫名的就受了儿子的质问。谷氏这会还满怀委屈的和自家婆婆诉苦,“娘,这孩子可生生的要把我气死啊。”早知道那丫头的手段不简单,今儿是她们自个理亏,这会还不长心的在这里倒苦水,能怪谁啊。东陵老太太翻着老眼皮瞟了儿媳一眼,嫌弃的说着,“好了,你也别嫌翔儿说你,早说要给那丫头安排个妥贴的婢女,你倒是不往心里放,这下让人拿了把柄,你就别憋屈了。”“娘,媳妇不是想着秋云她们平素做事也很是有眼色的,咋着今儿就得罪了翔儿的媳妇啊。”东陵老太太心里明镜一般,要不是那丫头真的有能耐,就是自家孙儿真的稀罕又如何,他东陵府压根就不会正眼瞧她一眼。如今人家是静安候的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