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作死,这下搬起石头砸自个的脚。他故意摇着头,然后低声说着,“叶姑娘,这坛子不能在这里打开”哎,这丫头又给找自个难堪,东陵玄翔心惊肉跳的望着叶婉馨的小脸,附和着容老七的话,“对,这里好多的人,咋能开坛子呢”叶婉馨用眼睛余光扫了着东陵玄翔有些不自在的表情,心里冷哼着,你个混蛋做啥秘密的事情,还想瞒姐的眼,今儿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她笑吟吟的说着,“七哥,不就是一坛子的酒,想必东陵大公子也不会恁小气,要是这酒真的好喝,今儿中午你们也有口福了”“东陵公子,你别怕,我酿的酒虽不好,可是今儿让大伙喝了你一坛子的,等你走时,我赔给你三坛子的酒,你总该知足了吧和我处事,总不会让你吃亏的”叶婉馨说着大方无私的话,大眼睛瞪着东陵玄翔,那眼里边带着明显的鄙夷与不屑,“东陵,你今儿要是装怂不打开,往后就别缠着本姑娘”在迷宫里抓那些毒物时,东陵玄翔连眉头都没皱,这时候被叶婉馨的冰冷的眼神弄的万分沮丧,他低声叹口气,“哎,这里边装的确实不是酒,不是不打开,打开怕伤了人。”叶婉馨瞧着都到了这节骨眼上,这怂货还不舍得松口,就恼了,“就这坛子里会能装个啥鬼东西,还伤人呢,又不是豺狼虎豹的,你就别蒙我了,说不定就是从君乐坊搜回来的绝世奇宝你要舍不得打开,我自个来”容老七见叶婉馨用手揭那封蜡,吓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叶姑娘,不能打开,那里边的是毒蛇和好几种的毒虫”“啊毒蛇”听到是毒蛇,叶婉馨的心惊了一下。一般的草蛇她根本就不怕,可是脑子里这会就想到前世电视里瞧到的原始森林里的那些五彩斑斓的软体动物,吐着芯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她的手本能的哆嗦了一下。东陵玄翔见叶婉馨的俏脸变了颜色,急忙上前拥着她,“丫头,别怕,我用的是特制的蜡封的口,它们是钻不出来的”叶婉喜一把推开了东陵玄翔,眼珠子直愣愣的瞪着他,怒声质问着,“东陵玄翔,你个混蛋,你弄这些恶心人的玩意干嘛”“还把它弄到我的铺子门口,你想害我是不”“没,丫头,这还不是怪李煜那胆小鬼,死活不让我把这东西松进他的衙门,这不是没法子了吗,才”“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任何理由,赶快带着你的宝贝滚开”叶婉馨气的脸涨红着,用手指着东陵玄翔,恶狠狠的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东陵玄翔没想到叶婉馨知道这些毒物,反应那么大,急忙劝着,“丫头,你别气,我这就去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这些坛子”见东陵玄翔用手来摸她的脑袋,叶婉馨往后闪着,阴沉着脸,“滚开,把你的脏手拿开”东陵玄翔悻悻的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叮嘱容老七,“你看着这坛子,我去找家客栈去。”见东陵玄翔挨了训斥,容老七心里高兴着,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狄成听到自个塞进被褥里边的坛子里竟然是毒蛇,还是他最怕的东西。当即吓的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嘴里低声喊着,“哎呦,我的老天爷呀,这东陵公子是疯了,弄这毒玩意要干嘛”叶婉馨没好气的瞅了眼地上的狄成,“你刚刚不是还要挣人家的一百两银子的吗咋这会子就成了怂包”听着自家小姐的讽刺,狄成惨白着脸,小声说着,“小姐,是狄成鬼迷心窍,刚刚还抱走了一个小坛子。”容老七惊讶的望着狄成皱成一团的小脸,不禁大笑起来,“哈哈,狄成,你小子要那毒蛇干嘛难不成还指望毒蛇给你暖被窝呀”“我哪里知道是那坛子了装的是毒物,还以为是美酒呢。”狄成悻悻的说着,从地上爬起。走到容老七面前,拉着他的手,苦巴巴的祈求着,“容七叔,你把那坛子抱出来吧,我的魂都快吓没了。”叶婉馨恨恨的盯着东陵玄翔离开的背影,“这混蛋脑子是进水了,蕊儿姐姐,往后他敢来我的铺子,先让人敲断他的狗腿”容老七见叶婉馨气急了,就笑笑,“叶姑娘,东陵大公子的腿可不好敲啊”叶婉馨冷哼着,“哼,那就拿大扫把赶走他,瞧着他那副混蛋样子,我就直反胃”薛含蕊得知有毒蛇,虽然脸色苍白,可还是拉开了气的要发疯的叶婉馨,“馨姐姐,你别气了,咱回铺子忙吧,要是再闹下去,当心咱的客人知道这些玩意,咱的营生也会受影响了。”叶婉馨暗自气恼,这东陵玄翔真是个混蛋,每会碰到他,就能搞出一些事情,可是她忙的要死,还真不能和这纨绔较真,就阴沉着脸进了铺子。这时候,佟家父女坐着马车来到。叶婉馨瞧着佟大夫进了铺子,她的脸色才有所好转,“佟大夫,又要麻烦你了,今儿的诊金和陆公子的你待会算算,我一并给你”佟大夫摆摆手,温和的说着,“叶姑娘,不用急,崔小掌柜的在哪快让我进去瞅瞅。”听到佟大夫来了,崔云容跑了出来,“佟大夫,佟家姐姐,我大哥在后面的屋子里呢”佟大夫仔细的给崔云凯查看一遍,凝重的脸色放松了不少,“叶姑娘,这崔小掌柜的瞧着伤势严重,可是他并无内伤,只是一些皮外伤,仔细的调养几日便可痊愈。”崔云容依然担心的问着,“佟大夫,可是我大哥伤不重,咋老是不睁眼呀”、第五百二十一章 拿夜壶顶月钱佟大夫瞧着崔云凯嘴唇干的脱了皮,面色苍白,脉搏虚弱无力,就估着可能是几日都没进食。见崔云容这样问他,就呵呵笑着,“他原本身子底子就不好,又加上受了伤,这会没清醒,很有可能是饿的,小丫头,你给你大哥熬些精米粥,先喂他半碗,过会子,再多喂些红纱糖水,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清醒。”叶婉馨点点头,“佟大夫,你说的对,云凯可能就是饿晕了。”见崔云容还有些疑惑,叶婉馨笑着吩咐,“云容,你咋不去给你大哥熬粥啊难道你不信我的话,连佟大夫都不信了”崔云容眼里溢出泪水,她重重的点着头,“馨姐姐,你们的话我都信,我这就去。”瞧着自个又惹了叶婉馨,东陵玄翔无奈的摇摇头,然后骑马往淮安府的衙门赶去。李煜眉开眼笑的正在瞧着堆在库房里的物件,嘴里不住的叨叨着,“李标,这回你家大人可是发了,这里的东西,弄回京城随便拿出一件,就够咱花上一俩月的”李标瞟了眼地上杂乱的东西,想到这会自家大人心情正好,这会要是提些小要求,岂不是有求必应。他也乐颠颠的脑袋凑过去,献媚的笑着,“大人,你这回是发大财了,瞧着满地的好物件,个顶个的好”“奴才也替你高兴,还是跟着大人你混,有前途啊”是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李标的马屁算是拍到李煜的心窝里。他手里捧着一个细瓷花瓶,笑咪咪的瞧了李标一眼,“嗯,算你小子说了句良心话,要不是你小子机灵,当初还不带你过来呢,好好干,赶明儿给你娶个漂亮的媳妇”见大人要给他娶媳妇,李标红着脸低声说着,“漂亮媳妇奴才不敢要,长的丑些脾气好就行。”“哎呦,你小子也不傻啊,还知道娶妻当娶丑的名言。”李煜称赞完李标,又长叹口气,“哎,你家大人当初就是没信这句话,才娶了个母夜叉啊,这日子才过的生不如死啊”李标生怕自家大人想起伤心事,那他的月钱又泡了汤,急忙好言安慰着,“大人,你别难过,夫人又不在这里,你的小日子不是过的挺滋润的”“你小子不知道啊,今儿早上,就有人给大人我捎了信,那凶婆娘再有半个月就过来了”李煜苦着脸,气恼的说着,“要不我咋瘸着脚,还来收拾这物件,要趁那臭婆娘回来之前,先挑选好的藏起来,不然,我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大人,这还不容易,你挑好东西,我把它先送到徐大人府里,你没银子的时候,就拿一件,岂不是方便的很”李标为了自个的月钱也豁出去了,积极的给自家大人出谋划策。“对呀,我咋没想到这主意,嗯,李标你的脑子是越来越好使了”李煜心情极好的掂着脚站了起来。李标瞧着大人的脸再次阴转晴,不禁佩服自个口舌生花的本事,他上前搀扶着李煜,小心翼翼的说着,“大人,你如今可不缺银子了,能不能把奴才前几个月的月钱给发了”李煜翻眼瞧自个的小厮,又瞟眼地上散落的物件,“李标,原来你小子说了好一会的好话,都是惦记这东西呀,行,大人今儿高兴,就赏你一个好物件好歹你也跟了本大人好几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听到自家大人大方爽利的话,李标的眼圈都感动的红了,“嗯,大人,奴才就知道你心眼最好,就是死奴才也要陪着你”李煜嫌弃的瞧着忒不会说话的小厮,“啊,呸呸,你个死小子咋说话呢本大人年纪轻轻的,还没活够呢,说啥死呀死的”李标见李煜的脸黑着,就狠狠的咬了下自个的舌头,暗自骂着,不会说话,就别多嘴啊,这下好了,又把事办砸了。李煜气恼的推开李标的手,阴沉着脸,不悦的哼着,“哼,原本还想赏你件好货,可是你这死小子给本大人添了晦气,那边上的夜壶你拎走一个得了”听到李煜要给他赏个夜壶,李标愕然的望着边上的那个臭物件,急忙喊着,“哎呀,大人,奴才不要那夜壶,奴才没财运和福分,你还是把奴才的月钱给了就好”李煜瞧着这臭小子竟然还挑三拣四的,心里更加的不痛快,他扬起眉头,恶狠狠的说着,“呸,你个狗奴才还敢嫌弃本大人赏的东西不好是吧,那好,你今儿得罪了本大人,扣你仨月的月钱”想到自个一年到头才二十多两银子,还时常的被大人借走,真正到手连十两都没有。李标也不顾尊卑之分了,急赤白脸的冲李煜喊着,“啊,你又扣月钱大人,奴才的月钱原本就不多,况且还是你借去的呀,你不能扣啊。”见李标急了眼,李煜把绷紧的脸皮放松了,开始哄李标,“李标,不是大人我心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凶破娘拿着本大人的俸禄银子,大人我是囊中羞涩,给你东西抵账,你又嫌弃,那你要本大人咋办”“大人,奴才也知道你的难处,可是你也不能守着金山,让奴才去讨饭吃呀,那腌臜的夜壶你赏奴才的,奴才万死不要”牵涉到自个的利益,身为奴才的李标也坚决了起来。李煜1瞧着这小子犯了牛脾气,他俯身捡起了地上的夜壶,忍着恶心,耐着性子,“李标,你瞧瞧,这造型多独特啊,你见过谁家的夜壶镶嵌了金边朱玉的”见李标还是不为所动,李煜没有气馁,一手托起,一手轻击着夜壶,“傻小子,你再仔细听听这音色,清脆悦耳,可真不是凡品”李标瞧着自家大人手托着臭哄哄的夜壶,评头论足,他倒是气笑了,“大人,既然这物件这么好,奴才就不夺人所爱,你还是留着当传家宝吧。”李煜见自个废了好一会子,这小子是软硬不吃,他心里有些烦躁,“李标,你当真不要,那本大人也没法子,还是要扣你的月钱。”“夜壶不要,奴才的月钱大人你随便扣吧。”李标气咻咻的说着,“反正,奴才和雪芝还受了夫人的命令要监管后衙的事情,府里这俩月的事情,就如实向夫人禀报,也尽里做奴才的本分。”李煜瞧着这混蛋小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险些要吐出口老血,他指着李标,“哎呦,李标,你翻天了,竟然威胁本大人,我今儿就发卖了你”见自家大人恼羞成怒,李标不慌不忙的说着,“大人,恐怕你发卖不了奴才,奴才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边。”李煜气的直跳脚,脚踝疼的直抽搐,他连声喊着,“哎呀,疼死了,本大人卖不了你,揍你一顿总是可以的吧”“奴才又没犯错,大人你想打就打,反正奴才不服”李标这会子是倔脾气上来,哪里管挨不挨打。“你个狗东西,本大人砸死你”李煜想到铁心兰好容易走了,自个才过了几日安顺日子,这李标是中了邪,上赶着激怒他,手一扬,就想砸死这气人的狗东西。李标的身子往一旁闪着,“别呀,大人你那夜壶可是要留着做传家宝的,奴才的小命可没那宝贝值钱”东陵玄翔径直骑马进了府衙后院,他问了小衙役,得知李煜在库房,就打马到了库房门外。他进了库房里边,见李煜铁青着脸,手里托着夜壶,就惊异的问着,“李大人,你在里边干嘛”见了东陵玄翔,李标想瞧到了救星,立即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着,“东陵大公子,你来的好,就给奴才评下理吧,我家大人欠奴才好几个月的月钱,他竟然拿个夜壶给奴才顶月钱,你说这天下还有公理没有”、第五百二十二章 分一杯羹和要人命的差别见东陵玄翔来了,李煜的心就是一咯噔,这混蛋不是来分他的宝贝的吧,可是真要拿,他也没法子。